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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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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用心的上官飞燕先按下不表,抱着苏纤纤入院的花满楼此时正被娘子军们团团围住。
二月一脸沉色道,“花公子,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月着急地抢白道,“对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晕了?”
五月纳闷加费解,“明明早上送小姐出门时还活蹦乱跳的。”
六月忙接口,“这才几个时辰就这样了?”
花满楼被围攻也不慌,先是侧首看了看苏纤纤闺房的方向,这才带着歉意道,“是我照看不周,苏姑娘不慎教人冲撞,还晕了一会儿。”
“这叫晕了一会儿?!”一月难以置信地高声反问,因为苏纤纤自打送入房间后就一直没醒,不然她们也不会揪着花满楼不放。
不想花满楼却石破天惊道,“若是外因所致,苏姑娘确实就晕了一会儿,可内因......这得问你们了。”
二月面色一凝,“公子此言何意?”
花满楼一脸正色地环顾四人,沉声问道,“你们是苏姑娘贴身之人,花某斗胆问一句,你们可认识九歌姑娘?”
四人:“!!!!!”
四人齐刷刷倒抽一口凉气,异口同声道,“九姑娘重现江湖了?!”
花满楼:“.......”
花满楼一声叹息,得到了意料之内的回应,“所以.....花某可以认为.....你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对吗?”
“这......”四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花满楼察觉到了,眉梢一抖,问,“不能说?”
二月作为内院主事,此时只能由她发言,她一脸难色道,“非是不能说,只是.....不好说。”
花满楼闻言忙道,“愿闻其详。”好不好说的,反正他就住对门儿,也不赶时间。
二月叹道,“公子既然意外发现了九姑娘的存在,我们也不好隐瞒,只是须得求公子一件事儿。”
花满楼问,“什么事儿?”
二月道,“我们小姐并不知道九姑娘的存在,我等也被勒令不准向小姐透漏此事,所以待公子知道原委之后,还请你能帮着隐瞒一二。”
花满楼眉头一皱,“事关苏姑娘本身,为何要隐瞒她?”
二月就道,“我们担不起小姐知道此事后的结果,而且主人不曾应允,我等也不得擅专。”
“如此....好吧,花某应下便是。”花满楼思虑再三后还是答应了,毕竟一句不得擅专,是身为下人的限制,也是仅为友人的桎梏,说到底,他也没有权利越过苏姑娘的家人行事。
二月得了花满楼的应承,便将九歌之事娓娓道来,从她第一次现身说到苏家人开始对苏纤纤过度保护,再到苏纤纤不堪重负渴望自由,最后便是这南下之行。
花满楼听着听着都有些恍惚了,他和苏纤纤同为七岁生变故,从此被亲情如山压得不能喘息,他还好些,学成听声辨位就能如常人一般生活,可苏纤纤弱质女流不说还得了无解之症,这事儿若传将出去,对女儿家可弊大于利,难怪苏家人对此严防死守了。
想罢,花满楼一脸慎重道,“花某知道日后当如何行事了。”
二月连着其他几个月盈盈一礼道,“我等谢过花公子。”
正在这时,消失的十一郎和十三郎前后脚回来了。
十一郎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那大汉确实是青衣楼的人,但他似乎是听命行事。”
十三郎眉眼冷厉道,“那女人有问题,暗器功夫属一流,”说着他从腰间捏出两枚发紫的银针,接着道,“她很警惕,不等我近身便朝我飞针,这针上的毒见血封喉,她绝非善于之辈。”
原来今天是十一和十三负责在阁台上站岗,两人甫一见上官飞燕出现时就心生警惕,再见崔一洞出现时更是十级戒备,但念在是花满楼的小楼,他们也只是盯梢,不曾轻举妄动。直到崔一洞被废了武功离开小楼,为防万一十一郎负责跟上去看着,留守的十三郎则负责盯着上官飞燕。恰好这时,上官飞燕人前人后两张脸被十三郎瞧个正着,他本想将人抓了拷问,不料对方还有淬毒的飞针防身,一时不慎让人跑了。
花满楼一脸凝重地捻起一根淬毒的银针,沉吟了一会儿道,“无妨,她还会上门的。”
十三郎问,“你确定?”
花满楼道,“她本就是冲我来的。”
十三郎再问,“那你可有把握?”
“若只有我一人,自是有的,可若.....”花满楼说着看向苏纤纤的房间,未尽之语溢于言表。
众人叹息,二月苦恼道,“我们拦不住小姐去你那儿串门子。”
一月也道,“这江南地界儿好玩的小姐都玩过了。”
五月抓着头发哀嚎道,“茶楼最近还不说书了!”
六月无奈,“我们若拦得狠了,小姐定会察觉的。”
十一郎摊手,“那怎么办?”说完,几人齐刷刷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一顿,压力山大地建议道,“不若.....暂带苏姑娘离开江南吧?”
“去哪儿?”几人齐声问道。
花满楼笑着道,“我家中与关中的阎老板颇有交情,若能托他照顾一二,想来苏姑娘在关中地界当安全无虞。”
一月惊道,“关中?这么远?”
二月若有所思道,“关中的阎老板?难道公子是说珠光宝气阁的阎铁珊阎大老板?”
花满楼点头,“正是。”
二月这下放心了,笑道,“那就关中吧,正好小姐也该添置些首饰了。”
就如同江南地界有首富花如令一般,关中地带最有钱的就是闫铁珊,这有大佬当靠山,总归是不用太担心安全的。
如此这般,苏纤纤第二日醒来就被告知,花满楼要归家住上些时日,接着还会转道去山西拜访友人,她若有兴趣,不如先去山西游玩几日,待与花满楼会合后便可以接着闯荡江湖了。
对此,苏纤纤总有些怪怪的感觉,她歪头问道,“花公子这么着急吗?怎么说走就走的?”
一月素有急智,随口就胡沁道,“可能是家里催婚了吧。”
苏纤纤一听这话题就头皮发麻,她咋舌道,“花公子不是家中幼子吗?怎么还要被催婚?”
一月硬着头皮圆道,“这上头六个哥哥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不急不行吧。”
苏纤纤一脸恍然,接着心有戚戚道,“原来如此,真是可怜花公子了。”
一月默悲:对不起花公子,我一时口快,拿你做了筏子,有怪莫怪啊。
后来,知道真相的花满楼笑容满面地冲苏纤纤提议道,“听闻三月姑娘精于烹调更寡言持重,不若用她替了一月可好?”说这话时,他重点强调了寡言二字。
因此,话多的一月惨遭下岗危机,而无辜被催婚的花满楼总算扳回一城。
但这些都是之后的事儿了,眼下还有最棘手的人需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