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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冢迹?]沙龙之子--且听吟唱 ...

  •   [冢迹?]沙龙之子--且听吟唱

      这篇东西写得我痛苦非常,本来是想写36甜文的,背景设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或费拉拉。可是翻完资料,还是把背景放在了我更为熟悉的法国大革命的巴黎。然后设定越做越大,已经是长篇或系列的样子了。结果,写出来的只这一篇,配对居然变成了迹部的。大概是因为,网王中再没有什么人,比连勾魂痣都有的迹部更合那华丽丽的洛可可风了吧。

      Quant è bella giovinezza,

      Che si fugge tuttavia!

      Chi cuol esser lieto, sia;

      Di doman non ci è certezza.

      青春是多么美丽,

      它消逝得又何等迅速!

      让我们尽情欢乐吧;

      明天是靠不住的。①

      迹部家的沙龙,以其华丽的风格而著称于巴黎。迹部公爵夫人未亡人的身份使其没有了善妒丈夫的监视和家族条规的拘束,这让她那缀满天鹅绒玫瑰花蕾的房屋中充沛了一种轻松怡然的气氛。

      迹部景吾,小小的公爵头衔拥有者,他是在自家的沙龙中长成起来的--

      母亲对他而言,更多的时候是沙龙的女主人。亲吻与拥抱是由女客人们来补足的,娇笑连连的贵淑名妇们,常常把“小天使”团团围住。而他的贵族礼仪,就先从为女士们递送金线轴学起。

      父亲,更只是家族画像墙上最尾端的那一幅而已。但教育并没有因此缺失,他的老师榊太郎不仅仅是个颇有才华的音乐家,迹部得到的知识是全方面的。何况还有那些经常出入的诗人、学者、和教士,他们诱导他谈话,问孩子读什么书;他们给他带来新出版的诗本和经典的哲学集,并多方面开启他的心智。

      社交的天赋,文艺的才华,迹部家贵公子的名号已经在花都之中渐渐盖过了自己的母亲。访客中的无论男女,已经不在旧式的沙发上多坐,而更多地围聚在金色钢琴前评述新上演的剧目;各家大大小小的沙龙、舞会,不再光把请柬让使女送交,贴身的小厮多了许多跑腿的必要。

      好友忍足曾经装做遗憾地叹息:“如果不是因为性别,我当娶你为妻,好让俄国也可以有真正的贵族沙龙。”说着,还要开玩笑地对他吟唱一句曾在里阿里奥宫中荡漾的曲子:

      Per la sua regina

      Vuol cantar la canzon

      Flon! Flon!

      为了你的女王

      尽情地高歌一曲

      飞呀!飞呀!

      迹部却不以为然,回击道:“本大爷若真是那位来自北方的男装女王②,第一道旨意就是把你这个俄罗斯的唐·璜驱逐出我的宫廷!”

      接着,便是和解的大笑,与众人附和的哄笑。音乐响起,即席诗人开始用他们的小聪明来拉回宾主的注意。而第二天,这番妙语必又成为其他聚会中的谈资。

      这样快活的日子过下去,实在没有什么不好。然而劫难终究还是来到--是的,迹部景吾是将遇到手冢国光当作属于自己的劫难的。

      第一次见面是在龙崎夫人的舞会上。早就对那个据说是出身魏玛的普鲁士青年有所耳闻,众人对他的身世诸多猜测。女士们赞叹他的英俊,男人们佩论他的谈吐。真正面对面时,才领悟到那吸引所有人的“手冢领域”名不虚传。

      然而迹部马上也就知道自己无望的恋慕的绝对无望:龙崎夫人的沙龙,从来同自家就不是一气。很明显的,革命那个词在他们口中决不是一个异国的可怖。那些人自有一个奇怪的圈子:来自意大利名门的冰眼天才总是笑眯眯;从新大陆返法的教士之子桀骜不驯;还有高个子的炼金术士一脸神秘.......想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更有另外的同伴,谈论着不同于一般沙龙中的话题吧。

      呵,那首无忧宫的诗是怎么说来的--

      一个称心如意的友情圈子

      虽然不大,却是经过精心挑选,

      无论什么事,不管在哪里,

      精选的字句总是雄辩的。

      他们带着机锋夹着响亮的笑声,

      他们论证的却是哲学;

      于是郑重和轻快就掺合在一起

      保证了最真实的和谐。

      但是,无法死心呢,不想放弃。于是已经不愿理会知情的忍足暗地里的嘲笑,利用一切相交汇的社交场合,总是要多增加一些交谈的机会。这样,换来的,却是误会重重:只因为自己是迹部公爵,而他是龙崎夫人的座上宾--

      “盛名”也有威胁着它的风暴,或远或近;

      嫉妒者总是怀着报复的恶意,

      凡是一切美丽的和一切辉煌的

      一定要遭到带有“嫉妒”的烙印的毒刺。

      最初起因的言行已没人想得起了,在这个最后的浮华年代,人们总是轻易地就触及名誉的问题。决斗,是当时唯一被全员赞许的办法。

      双方都是剑术上的高手。迹部只是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手冢,竟燃起那样的斗志。

      最后手冢伤了手臂,然后,他回去了普鲁士,静养。

      迹部依然会去拜访龙崎夫人,只是想得到些许、些许手冢的消息吧。

      得到的,更多是革命的消息。

      没有办法,自己是公爵家的迹部景吾,不能改变。

      转眼间,就是那爆发的前夜--“他们”已攻克了巴斯底狱。

      此时还能谈什么呢,自己是公爵家的迹部景吾,不能改变。

      拈起房间里的玫瑰:“名字是什么?既不是手也不是脚。你看那我们称为玫瑰的花朵,即使叫别的名字也依然美丽芬芳!从今以后请抛弃你家族的名字!不然,就发誓你爱我,我愿为你放弃父亲的姓氏!”③

      摇头,大笑,玫瑰就是玫瑰,洒上爱神的血,挂过圣婴的衣,血红还是纯白,名字只是玫瑰。自己是公爵家的迹部景吾,不能改变。

      回头看到又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的表兄弟,重重地在钢琴上敲出声音,坏心地把他惊醒:“亏你这时候还睡得着。”

      芥川慈郎摇着一头卷发依然睡眼朦胧,却以从没有过的,仿若街头学生的腔调唱起来:“Quœ cantica! quœ organa! quœ cantilenœ! quœ melodiœ hic sine fine decantantur!”④
      (多美妙的歌声!多美妙的乐器!这里无止无休地唱着多美妙的旋律!)

      迹部愣一下,注视着又准备倒下的人。

      慈郎喃喃道:“当然要在还可以睡的时候睡,不然什么时候再睡呢......”

      扬起微笑,吻吻已进入梦乡的慈郎的额角。对呢,自己是公爵家的迹部景吾,不能改变;这个睡宝宝也永远是芥川子爵家的慈郎。

      将鲜滴的玫瑰摆放于金色的钢琴,弹出轻柔的小夜曲助慈郎好眠,让还能睡的人睡吧,在还能唱的时候唱吧。

      今晚的巴黎处处没有安宁,只那句无数人叨念的句子却从没自迹部家的沙龙中传出--

      “Pianger il giorno che si muore.”[“悲叹那逝去的日子吧。”]

      ①佛罗伦萨名门-梅狄奇家“豪华者”罗伦佐的诗句。另有译为:“青春何美好,惜哉易蹉跎;今日不行乐,明朝唤奈何。”

      ②指瑞典女王克丽丝蒂娜,喜欢男装的沙龙女主人。上面那首诗就是为她而写。

      ③莎翁的罗朱恋,很有名的“玫瑰论”了。

      ④这个是拉丁语,从《巴黎圣母院》里摘的。

      附注:诗句都是我抄来的,按沙龙的发展:意、法、德、英、法。就这样子。

      =========================

      下面就是所谓的系列设定了。基本上,我想的他们都是“沙龙之子”,只不过是不同的沙龙罢了。我想写全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大家姑且一看了--

      龙崎夫人--沙龙的女主人,“法兰西青年的恩主”。

      越前南次郎--出身贵族的教士,表面上放荡不堪的男人。

      手冢国光--出身魏玛的普鲁士青年,真实家世不明,为人冷峻。

      不二周助--浅棕的发色、冰蓝的眼眸,让其完全显现出意大利那显赫一时的名门血统。身为长子,却放弃家族的庇护,在法国的社交界以自己的天才而著称。

      越前龙马--身为教士之子,出生在新大陆,亲眼目睹了独立战争,被父亲带回法国参加革命,我所设想的那个时代的“自由之子”。

      大石秀一郎--不二家老总管的儿子,其实是亦兄亦友身份。

      菊丸英二--???(这个就是我写36文失败的原因,我实在想不出菊丸在那个时代可以拥有身份。)

      桃城武--法兰西学院的学生,有着那时知识青年所有的优点和让人头疼的毛病。其开朗性格和健康体态让人很难相信他是数学的宠儿,披着件出名的桃红色披风和友人出行时,不只一次被人当作一个花哨的车夫。

      乾贞治--炼金术士,神秘学研究者,同时在物理上也很有些成就。

      海堂薰--乾大师不情不愿、无可奈何、面部表情吓人的助手。常从试验中将小动物解救出来,其实很善良可爱的孩子。

      河村隆--小酒馆老板的继承人,常说服父亲将自家做为友人们聚会的场所,无意中制造了一个“革命的沙龙”。

      龙崎樱乃--龙崎夫人的孙女,“害羞草小姐”。

      小阪田朋香--龙崎樱乃的女伴,活泼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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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榊太郎--迹部的老师,音乐家。据说是迹部母亲的情人。

      迹部景吾--年轻的公爵,沙龙的小主人。

      芥川慈郎--迹部的表兄弟,芥川子爵家的“沉睡公子”。

      忍足郁士--迹部的好友,风流的俄国旁系亲王。欧洲皇室间总是通婚的,俄国曾多次从普鲁士王室迎大公、娶王妃,联想忍足和手冢相貌上的相似,我想大家应该明白我在暗示什么。

      向日岳人--忍足的漂亮小情人,波兰某士族家的长子。波兰人,那时即使是他们的上流社会也被其他欧洲国家蔑称为“小贵族”,嗯,尤其是俄国人。

      桦地崇弦--迹部的随从。这个设定好没有创意,不过没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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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月初--鲁道夫家族的继承人,典型的佛罗伦萨之子。自傲于博学,来巴黎证明自己的天份并不只限于戏剧。

      不二裕太--不二周助的亲弟弟,却跟在观月的身边,全然不顾两家其实是世代相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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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石清纯--瑞士龙骑兵。来法国寻找特殊的幸运。

      亚久津仁--前瑞士龙骑兵。因为自己的口头禅(不要命令我!)而退役,年轻漂亮的母亲来往于各个沙龙和舞会中。路过童年好友河村家的小酒馆,进去时正碰上那里有许多“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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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桔平--去过东方的平民教士,回国后投入革命。额上的红点,显示他可能信奉了某种东方哲学。

      伊武深司--父亲是下级文官,希望独子出人头地而将其送进神学院。结果他对通过圣典向上钻营的兴趣,远不及对社会种种不平的唠叨来得大。

      神尾彰--商人之子,与伊武深司同为橘在神学院的后辈。学院的种种条规,也压抑不住他对音乐的热情和爱情的向往。

      橘杏--橘桔平的亲妹子,漂亮的可爱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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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精市--皇长子。路易16的皇长子病弱早夭。

      真田弦一郎--年轻的真田伯爵,每个末代王家都会出现的坚定的保皇党。但是只有主角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历史决定了革命者是主角,许斐刚决定了青学是主角。

      柳莲二--所谓的宫廷学者、药剂师、谋士(在那个时候大概还要加上占星师、预言家)的混合体。

      杰克·桑原--有黑人血统的将军。本来是想到大仲马的,不过桑原实在不像文人的样子。所以只好演“奥赛罗”了。

      仁王雅治、柳生吕比士--这两个人一定是从英国来的,绅士与欺诈师的组合,从宫廷聚会中的一张张牌桌上不知赢取了多少财富。

      切原赤也--皇次子。在他的兄长死去后,他是当然的皇位继承人。然而路易16夫妇上了断头台,若干年后,法国的皇帝是先王的弟弟路易18。关于小路易的下落有很多说法,人们更愿意认为正式记录中死掉的是某个忠心的爵士用自己的孩子作了替身。有很多人出于不同的目的声称自己是真正的路易17,荷兰王室甚至还承认其中的一个并给了大公的衔号与待遇。在我的设想中,这个小王子也许可以经由某种途径坐上去新大陆的客舱,寻找真正的自由和幸福--我到底还是中了TV138的毒,切越啊切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冢迹?]沙龙之子--且听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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