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游戏》芸芸烟花雨

4、敝履

　　几位将军互相讨论，声音并不小声，没有刻意避讳本人在现场而谈论着，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像锋利的刀刃在我皮囊上凌迟。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需要战战兢兢地等待被选择吗？除了那一次“逃兵”的经历，我哪一点不比身边的仨瓜俩枣更优越？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严酷的“考官们”才终于终止了讨论，抛出提问：“我们将根据各位候选人的答案来决定被破格提拔的两个人员。”
　　和去年一模一样的机制，我以为自己已经很清楚了，但没想到听起来恍若隔世，有种“啊，我以前是这样费劲地走上来的吗？”“那我凭什么放弃的？”“如果我没被选中的话……”的迷惑感。
　　莱恩清了清嗓子，那是他曾经想要打断我发呆的小花招，我收回思绪，暗自惊讶他仿佛前后矛盾一般的举动——如果不想让我这样的人进入精英阶层，他任由我胡思乱想恐怕才符合态度吧？
　　难道是为了显得自己公允？
　　我低下头，强行掐断自己的思绪，不，不要想太多了，现在还远远不是思虑那些的时候。
　　“我们的问题是……”说出题目的人是莱恩，“在情报表明，你领导的队伍没有胜面的时候，你要如何确保赢得这场非赢不可的战斗？”
　　……
　　我落选了，第三名，多么可笑……
　　我想要抬头寻找一个认可的眼神，但是就连莱恩也对和我交换眼神没有兴趣。
　　莱恩宣读的时候情绪几乎没有任何波动，似乎不是曾经和我亲密得宛如灵魂伴侣的人，而是一台冰冷的、没有自我情绪的机器人：“前两名的优势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