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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吴刚认父,正邪较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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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就行,何必那么麻烦?”锁倾荣点开屏幕,拨通吴广俊的电话,从电话里传出一个恶毒女人的声音:“你们是在找吴刚吗?哈哈哈,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明天上午十点,你们若是找不到他,他便会被我活生生地炸死!哈哈哈!”
“你是谁?”
“我?!我就是你们千辛万苦,万苦千辛要找的人,双子座魔女赵艾莎呀?怎么?老朋友这么多日不见,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让夕倾亭来换吴刚的命!不然的话,吴刚就得死!”
面对赵艾莎的疯狂与嚣张,锁倾荣全然不怕:“你害的人还少吗?还想干什么?”
“嗯,问得好啊。”赵艾莎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只要夕倾亭,只要他一个就可以,这一切都会结束的。不然的话,不仅吴刚会死,就是连美人蝎也会死。”
“你一个人怎么能逃出法网?快回来自首吧!”
“自首?!不不不。”赵艾莎吸了一口香烟,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蠕动着黑色的嘴唇,说,“你们的吴行吴局长也在帮我,这个我想你们应该早就猜到了。不用我多说,他都是我的傀儡,更何况你们?以我二人之力,足够了!不要忘了明天早上十点之前你们要找到吴刚,不然的话,他死!美人蝎也得跟着我一起死!”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锁倾荣才要汇报电话内容,电话又打了过来,说:“不,刚才说错了,是跟他一块死!”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又挂断了,他心里有一万头羊驼疾驰而过:“这智商还妄想倾亭?是不是有点浪费?”
“她说什么了?”
“她绑架了吴刚和美人蝎,如果十点之前找不到他们,他们就会被活生生地炸死。”锁倾荣低头看下手表,说,“我们只剩下十二个小时了。”
“那我们分头找!一队去找桂树他们,一队去找静姐他们,剩下的坐下来仔细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应对,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藏人的。”
“是!”
亦倾怜带着夜倾林,蓝倾洛去找岳归梦他们,在二楼的休息室里发现他们三人都被放倒在地上,亦倾怜带头试探他们的鼻息,说:“是被药物迷倒的,没有什么大碍,都带出去!”
“你怎么知道的?”
“满屋子都有用过药物的痕迹,再不出去我们也要被迷倒了!”夜倾林背着蓝宇凡先撤了出去,随后亦倾怜他们也撤了出来,紧急疏散到会议室,把他们放在椅子上,累得满头大汗的他们边喘气边汇报:“是被人下了药了,洒点水呼吸新鲜空气会好的。吴刚有可能就是这么被带走的。”
“可吴刚那么重……渴死我了”
“喝口水,歇歇。”玄倾城递过来一杯水,蓝倾洛咕咚咕咚地喝下去,很是爽快,“倾洛,赵艾莎要带走吴刚也不是难事啊,用催眠术就可以了。你难道不记得赵艾莎也是催眠高手吗?”
“他不是会反催眠么?”
“你以为他是美人蝎啊?在心理学上能有反催眠那么高的造诣的,只有美人蝎了。”夜倾林端来盆清水,正在一点一点地洒在周围,把剩下的一点全都洒在三个人的脸上。
新鲜的空气和水驱散了药的作用力,三个人渐渐地苏醒过来,一脸迷糊地看着对方,嘴里还说着胡话:“桂树,你等等,我有四个Q,炸你!”
“炸我不管用,我还有王炸!”
“哪儿那么多的炸弹啊?我……要不起……”
“嘿——这仨人一个比一个能吹啊!”渡倾痕把手放在腰上,“怎么办?你们看看,这药劲还挺大的,直接弄迷糊了,思维还没捯饬过来哪,斗地主呢还。”
“叫叫他们啊。”何九琳刚进门走到他们身边,一个接着一个的叫,“哎哎哎,同志们,都该醒醒了啊。醒醒,醒醒,再不醒过来,我们就该让人给炸了。”
“九琳,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你们都在这儿?”
“吴刚被人劫持了,美人蝎也是下落不明。赵艾莎在电话中说,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找不到他们,就会变成死人!活生生地给炸死!”何九琳急得都要蹦起来了,蓝宇凡猛然一个激灵地翻身坐直身子,说:“那……没有线索吗?”
“没有。”
“那怎么找啊?这找到猴年马月去也找不到啊?”蓝宇凡捏着眉头,渡倾痕说:“猴年马月已经过去了,前年就是。”
“倾痕,什么时候来,你还能讲得出段子来,真是谁都不服就服你。”夕倾亭把头倚在渡倾痕的肩膀上,眉眼低垂地无精打采,“人是赵艾莎带走的,她能带到哪儿去?”
“出国了?”宋时脱口而出,玄云飞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说:“赵艾莎那么抠的人,自己买的机票都退掉了,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大活人买飞机票去国外呢?”
夕倾亭说了一大段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宋时问:“倾亭,你在说什么?”
“对的。她是一个抠门的人,自私自利,幼稚,长不大。”
“就是嘛。不然她怎么忍心伤害那么多人的性命?还不都是因为她自己的一己私利?这样的人千刀万剐都死不足惜!”
“哎,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和吴刚去特情局秘密调查的时候,他告诉我赵艾莎的一个作案习惯,他说赵艾莎喜欢把人藏在‘最危险的地方’。谋杀吴刚是在吴刚经常出没的地方;谋杀他人隐藏自己是在特情局;这次谋杀会不会也有可能就地取材?”蓝宇凡蹭的一下站起来往门外面走,“我想起来一个地方,如果他们被抓走,应该是这个地方暴露了。”
“月兔。”
“跟上月兔!”玄倾城一行人跟在蓝宇凡身后直接奔向法医室的小密室,一个狭小的空间就这样被一群特工们挤满了。
蓝宇凡打开密室的门,最先冲进去,他四处张望着,每一处都找着,甚至连床的下面都没有放过,就是没有人的影子,他这时候心慌意乱了,众多的人就在门口站着,不知道他要找人还是要找线索,没人敢打扰他。
蓝宇凡找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坐在红木椅子上沉静。
玄倾城环视了周边的摆设,就像没人来过一样,摆件什么的都没有动过,他的心里翻腾澎湃,血管充盈着血,愤怒的火要烧死他了:“若锦,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等我抓到赵艾莎,一定将她亲手送上法庭!”
“姐姐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
“倾城,赵艾莎难不成换了套路?”亦倾怜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密室也觉得匪夷所思,“还是我们的判断有误?”
“美人蝎最近来过这儿,这里有她专属的味道。”玄倾城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她的柔情万种,她的诗情画意,她的雷厉风行,她的嫉恶如仇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这时,何九琳叫起来:“倾亭,你胸针上的珠子怎么亮了呀?”
“嗯?!”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夕倾亭的那颗蓝色的珍珠上,但同时,一部北斗特工胸针上的珍珠全部都在同一频率地闪烁着,红橙黄绿青蓝紫……三长两短……
“快!打开定位装置,有情况!”玄倾城推开身旁的红木柜子,一个灰色的大屏幕出现在众人面前,夜倾林递上开关,银幕显屏,亦倾怜调整几下键盘,一颗白色的移动光点涌入眼睛,
“白色光点……”
“这是什么?”玄云飞没有见过,不明白这是什么新型的科技手段,蓝倾洛解释说:“这是北斗定位系统,这是我们几个特别配制的定位仪,无论在哪儿,只要开启定位仪,其他人一定会发现的。白色的点就是美人蝎的定位仪。”
“查查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倾城,白点消失了。”亦倾怜刚刚连接上北斗扫描系统,移动的白点就消失不见了,最后一次闪频的地点坐落在偏僻的城市边缘,“消失点在一个城市的城郊结合部。”
“ 全面开启雷达系统,就在这儿守着!我相信她还会再次出现的。”玄倾城期望着属于杜若锦的白色定位仪再次出现,“你们不用都守在这里,回去准备一下,记得带好枪支弹药,一旦出现精准定位,我们立刻出发!赵艾莎不傻!”
“是!”
杜若锦原本是想躲在密室中,待拿到证据后再收拾赵艾莎,她刚坐稳,就听到门外有人进来,她听得出此人来者不善,就隐藏在柜子里面,透过缝隙看到赵艾莎胁迫吴广俊走进来。
杜若锦看吴广俊的眼神呆滞,对赵艾莎的提问也是如实回答,她知道赵艾莎催眠了吴广俊是来找自己的,便静下来察言观色,直到赵艾莎带着吴广俊从这里出去,才跟在他们身后离开。
赵艾莎在一辆小卡车面前停下,打昏了吴广俊,束缚了他的手脚装进麻袋,丢在后面的小车厢里,然后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跳上汽车准备离开。
杜若锦紧追几步,敏捷地翻身上车,没有惊动赵艾莎,伏在车厢里,天黑路漫漫,途中颠簸,这使她浑身都很难受,几次都忍不住要昏倒,但是为了救人,她还是忍了下来。
杜若锦解开麻袋,唤醒了吴广俊,同时开启了自己的定位仪,向玄倾城他们发出“SOS”的求救信号,然后要带他离开,吴广俊却不走:“我不能走!”
“为什么?”
“我们要是走了,怎么找到她?”
“如果你不走,被发现了我们都得死!连抓她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更不能走!”
“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赵艾莎在我身上捆绑了定时炸弹,设定十二小时之后爆炸,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我看过她的炸弹设计,结构复杂,不是专家型的拆弹手绝不可能拆除。你走吧,我无所谓,都死过那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那你父亲呢?苦苦找了你十三年的父亲,你不要了吗?”杜若锦抛出吴广俊的父亲来勾起他的求生欲望,“我找到你父亲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你怎么知道?”吴广俊诧异,他对面前的杜若锦更是刮目相看,他觉得杜若锦可以理解到人的内心深处,而她的这种善解人意正是触动人心的地方。
杜若锦说:“父子天性,只可惜一人醒悟一人错。不过临头幡然醒悟也不算晚。赵艾莎利用了你父亲爱你的心,将他拉入罪恶的深渊,好在他现在已经知道了。”
“赵艾莎真是个毒妇。”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杜若锦在外套里取出一副特别的夜视眼镜,让吴广俊把炸弹露出来,在夜视眼镜下她在思考炸弹线路的走向,她要即时拆弹,“炸弹线路很奇特,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炸弹,错综复杂,难以看清楚哪根是引线。”
“你拆过弹吗?”
“拆过啊。”杜若锦心情很放松,“在APP上。”
“嚯。”吴广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护住腰间的炸弹,一脸认真地问,“美人蝎同志,请不要拿人民群众的生命开玩笑好吗?能不能专业一点?哪个APP这么强大,连拆弹游戏都有?”
“吴刚同志,我也郑重地告诉你一下,请你不要啰嗦好吗?你这不仅妨碍了我的思维,你还挡了我的视线!”
“可是……你这……我怕你一剪子下去,我俩直接一剪没了好吗?到时候赵艾莎是伏法了,可我俩也报销了好吗?”吴广俊急得汗珠直往下落,憋得脸通红,杜若锦拔下拆弹剪刀,说:
“我说你是不是不待见我啊?这么不相信人。”
“不不不,怎么……怎么可能?那……那……那个……你注意点……别误伤了我啊。”吴广俊紧张得快要窒息了,捂着心口幻想自己瞬间爆破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被人打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看见杜若锦正在把一群小玩偶扎在重物上,把炸弹安放在上面,重新接好线路,放进麻袋,“唉?没有爆炸。”
“嘘,能不能小点声儿?生怕赵艾莎听不到是吧?”杜若锦把另一颗粉色的珍珠定位仪放在玩偶上,吴广俊看得莫名其妙,入神之时被杜若锦抓住,看她在腰间弹出铁爪,紧紧地抓在路旁的树上,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跳下车去。
杜若锦在落地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刺痛,不由得按了一下,吴广俊问:“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刚才在路上有点不舒服。”
“哦。对了,你刚才放的那颗珠子是什么?”
“定位仪,这样我们就能知道她在哪儿了。”
“真是绝了啊。那我们现在回去吧,你身子不好,得赶快休息才是。”
“好,那我们走吧。”
杜若锦在赵艾莎的车上放了不止一颗定位装置,就算被发现一个,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定位装置的开启让玄倾城大喜,连忙推醒打瞌睡的亦倾怜:“倾怜,倾怜,快看,定位有显示了。”
“嗯?我马上查找。”亦倾怜连接北斗定位系统定位装置,实行全程跟踪,“正在变成兜圈子?赵艾莎这是要干嘛?”
“拉着两个活人……不会是在反侦察吧?”
“不应该呀,那地方很偏僻,行人白天都稀少,更别说晚上了,有个人早就醒了。”亦倾怜原本是宝宝脸型,经过熬夜消瘦了很多,“倾城,咱们得想办法和美人蝎取得联系啊。”
“等等。”玄倾城指着屏幕上的字点,说,“若锦的定位仪是白色的,这个是粉色的。白色的没有亮,亮的是粉色的,这说明若锦她已经不在车上路,她启用了备用定位仪。”
“难道说她已经救下了吴刚?”
“不救下吴刚怎么解释白色定位仪消失?”玄倾城舒心一笑,放松了心情,“只要她安全,我就放心了。倾怜,我们去办公室等她回来。”
深夜一点多,杜若锦和吴广俊回到熟悉的刑侦支队,看见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随手推门进去,那一刻的泪终于忍受不住了,倾闸而下,她的软弱被温柔的香味包围着,尽管吹着秋风,她的心里是暖暖的,紧紧抱住了玄倾城:“倾城……”
“若锦,你回来了,回来就好。”玄倾城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亲吻她的额头,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短暂的分离都是扎心的痛。
“倾城,我没事了,真的。我在赵艾莎车上放了定位仪,无论她到哪里,都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杜若锦脸上挂着泪珠,似雨后新荷初吐芬芳,淡香优雅,娇柔冰月,“倾城,真的很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脏。”
“无妨,你在就好。”
“我去里面换身衣裳,脏兮兮的怪不好意思。”杜若锦出露甜美之态,颦颦袅袅,退去里间换上一件雅青色的外衣,纯白的衬衫和贴身的牛仔裤,修饰她绝美的身材,脚上穿着一双平底的雅青色的鞋子,也不能阻止她高挑的身材。
“若锦,你头一次穿得那么似古代的小姐,温柔贤淑,漂亮可人。青色,不正是这般的诠释吗?”玄倾城一把揽过她的腰,贴着她粉嫩的脸儿,感到她的呼吸在胸口涌动。
“倾城,外面有人来了……”夜倾林想也没想就进来了,看到这一幕立马遮住眼睛,把头侧向一边,说,“对……对不起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你说谁来了?”
“看不清脸,戴着黑帽子,披着长大衣,说要见美人蝎和你。”
“所为何事?”
“他没说。”
“让他进来吧。这么晚了不会无缘无故地来这儿。”杜若锦心里十有八九猜到了来者是谁,便让夜倾林请他进来,“倾城,快要收网了,能不能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指证赵艾莎雇凶杀人以及涉嫌危恐黑罪名成立就在此一举了。”
“嗯。”
“倾城,美人蝎,他来了。”夜倾林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久久不肯抬起头来,只低着声音说:“倾城,美人蝎,是我。”
“吴局?”
“嗯,我来这儿有两件事情要做。第一,把赵艾莎犯罪证据交给你们,我来认罪;第二,我想在我临走的时候看一眼我的儿子,我找了整整十三年的儿子。”吴行摘下帽子,脸上全部都是有皱纹的泪痕,都是饱含的悔恨,“我都是为了找我儿子才上了赵艾莎的贼船,所有的罪名我都认。我已经向上面报告,任命倾城为特情局局长,倾怜为一部队长,美人蝎直接归为高级特工总领,广俊任二部队长,御风任三部队长。”
“吴局,您先坐,我去叫他出来。”杜若锦为吴行这个决定感到心痛,不忍提及,也默认了安排。
“美人蝎,我去。”夜倾林把时间留给他们。
吴行除了要见自己的儿子,自己内心已经是心如死灰:“谢谢。我做这个决定是补偿你们的,好在上面同意了,抓捕赵艾莎后和论功行赏一起生效。”
“吴局,接下来的问话要进行录音记录了……”杜若锦很不情愿,也不愿快些打开记录本和录音笔,吴行无力地点下头:“嗯。”
“姓名。”
“吴行。”
“年龄。”
“48.”
“你在这里自首什么事情?”
“我帮助通缉犯赵艾莎隐藏身份,通路子,策反了许多同行以及各行各业的高端人员。我包庇了她,还给她提供傀儡双子名单。”
“都策反了谁?傀儡双子名单又是什么?”
“策反了柴如坤,汝嫣凌剑,林茵陈,信子,民政局人员,派出所人员……”吴行交代出一大串名单,可这些人除了柴如坤和林茵陈都已经死了,这是死无对证的,“傀儡双子名单上有,陶松陶竹,陆河子陆小华,南宫温雪,广余,安幕安稀……他们也都死了。”
“双胞胎可不好找啊,你是怎么找到的?”
“全国各地的档案一查,孤儿性质的双胞胎也有不少。”
“这些名单是她让你找的?还是你自愿的?”
“她说她要实行一个计划,要我帮助她,她还说完成计划就可以见到我失散十三年的儿子。我们是从一个咖啡屋里认识的,就是恬馨馨咖啡屋。”
“那不就是刑侦支队对面的那个?原来是鲜奶吧?”玄倾城和杜若锦相互对视,“后来因为出了人命就倒闭了,换成现在的恬馨馨咖啡屋。”
“吴行,据我们所知,对面咖啡屋刚换不久啊?而你对赵艾莎所提供的的双子名单要早于咖啡屋啊?你和赵艾莎怎么是从咖啡屋认识的呢?”
“以前它就是咖啡屋,没有变吧?”吴行确认自己没有记错,玄倾城也没有记错,他于是给蓝倾洛打了电话:“倾洛,明天去工商局查一下咱们对过的门头,就是那个叫恬馨馨的咖啡屋,看看都是谁租用的!嗯,就是这样!”
“好,等明天倾洛的结果出来,我们什么都知道了。这边的疑点就全都解开了,而且环环相扣。”
“倾城,美人蝎,吴刚来了。”夜倾林带来吴广俊,吴行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抹着眼泪说:“广俊,爸爸可算是找到你了,爸爸找了你整整十三年啊。”
“爸——”吴广俊不禁红了眼睛,泪珠在眼睛里打转,父子相认,多年的情节自然地解开,今日终于释怀了。
杜若锦示意玄倾城出去说话,给他们父子一点时间,或许这也是最后一点时间,最后一面了:“倾城,咱们出去吧。让他们自己聊聊心。”
“好,咱们走吧。”
夜月明朗,院中的秋意更深露重,丝丝发语淹没了忧伤;落地花圆,椅上夏火暖人心,脉脉含情不得语。
杜若锦坐在木椅上,散落着长发,羞涩地笑着,笑意传情却一字不提,眼睛似秋水明月桃花眸,白纱惨淡爱晴柔:“倾城,你看今晚的月亮上怎么会有黑斑?莫不是广寒宫?”
玄倾城揽过她的肩膀,她依靠在他的肩头,他笑着问她:“你一个唯物论者还要相信这鬼神之说嘛?”
“难道无神论者就不能有一个美好的幻想吗?幻想我们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生下一个宝宝,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有外界案件的纷扰,岂不更是美好?”杜若锦在他的怀里圈了一下身子,似乎觉得有点凉意,“也是啊,如今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清闲的田园风格呢?这也就是在梦里想象就罢了。”
“这也是很好办的嘛,咱们把房子搬到青山绿水处,虽然没有那么田园,但是人口少也自得清净不是吗?”玄倾城将她收紧了一些,“我们家做企业商务,每年呢也有不少的获利吧,在一处风景区附近确实有一套闲情雅致的房子,还没有装修,父亲说是留给我和我媳妇儿的。”
话说到此,杜若锦会意喃笑,故意逗趣:“那你什么时候找媳妇儿啊?也不告诉我们,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玄倾城在她鼻尖上一点,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说:“自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认定你是我们玄家的媳妇儿,从不更改。”
微笑着闭上双眼,谁也看不见,内心的激石波澜,
弯刀一般的眉儿,桃花引凤的美感,
一唇染月香湘如甜,不可多得的温暖。
环扣青丝遮住的绵柳,相融在夜色中的寒。
月中飘落桂花的阴柔,怎的声声梦呓,片片浪漫?
谁叹,谁怨,谁敢飞入天地皆不见?
哪得仙子动真情?郎儿追得苦下凡。
情深似比曲终笛,悠扬泉宫百家传。
“若锦,待案子一结,我就娶你进门。”玄倾城的言语激荡着杜若锦的心,“你……累吗?”
“有一点,感觉好困,好困,也不知怎么的,身子越来越乏了。”杜若锦小鸟依人的话遮掩不住她的羞涩,“可我现在特别想吃东西,饿了。”
“那好,咱们去餐厅,我借他们的小厨房给你开个小灶,想吃什么?”
“嗯……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但是……别放辣椒了。”
“你平日里不是最爱吃辣椒的吗?怎么不吃了?”
“现在不太想吃了。别放了,好嘛?”杜若锦的眼神里都是乞求,可怜巴巴的眼神惹人疼惜,玄倾城也断会宠溺她,说:“好,你说不放,那就不放。”
“哎,也给他们做一点吧,大家都辛苦一天了,也累了很长时间,天天吃外卖,胃都受不了了。”
“好啊,有你陪着啥都不是事儿。”
守在密室前的亦倾怜无时不刻地盯着那颗粉珍珠定位仪的动向,眼皮困倦得差点用胶带粘起来,头也是前俯后仰的,肚子里的菩萨也开始念起经来,他按着饿扁的肚子,想出去找点东西吃,又怕错过重要的情报,只能忍了又忍,喝了一肚子的水饱。
“倾怜。”蓝倾洛推开密室的门,探出一个脑袋,“倾城和美人蝎给大家做了夜宵,看你这么长时间没吃饭,快去吃吧。我替你一会儿,去晚了饭都凉了。”
“这么懂我?太棒了,快饿扁我了。”
“快去快去吧。”
亦倾怜集了最后一波力量冲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摆着的饭菜,两眼冒着星星的他坐下来就吃,往这边给他端菜的渡倾痕忍不住笑起来:“倾怜,你着什么急啊?这些都是特意给你做的,没人给你抢。”
“天哪,比外卖好吃一百倍啊。”亦倾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嘴边还沾着饭粒都来不及擦掉,渡倾痕放下最后一道菜,伸头一看,道:“倾怜,你只吃肉和菜,不吃鸡蛋是怎的?”
“我从小就不吃啊。”
“唉?!美人蝎和你一个地方的,怎么反差这么大呢?你不怕浪费啊?”渡倾痕百般啰里啰嗦地讲了一大堆的道理,亦倾怜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就冒了出来,完全不在意他说的什么,反而吃得更加津津有味了,不住地称赞:“哎,你别说,倾城自从遇到美人蝎之后,做饭都好吃了。”
“那是,爱情的力量嘛。他宠冠美人蝎胜过宠冠我们。”
“嗯,真的很满足。”亦倾怜将盘子中的事物一扫而光,饱腹感让他倍儿有精神,一拍渡倾痕的肩膀,说,“倾痕,你现在有事吗?”
“没有啊。”
“那太好了了,帮我把碗刷了吧,谢谢啊。”
“嘿,你倒是挺会使唤人啊。得,谁让我嘴快接上这个茬儿了呢。”渡倾痕端着丰盛的饭菜来,端着空盘子去,劳心伤神叹息不止。
亦倾怜回到密室,银幕上的粉红珍珠定位仪还在移动,听得蓝倾洛的抱怨:“这赵艾莎她累不累啊?这么长时间也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老围着这块儿地儿转什么圈儿啊?”
“她精神头儿确实挺大的,都快俩小时了,还在转悠着呢。”
“再熬熬天都亮了,我这俩眼睛把脸的地儿都省出来了,再加上着一双黑眼圈儿,怎么保住我这帅气的脸?真是熬死人不偿命啊。”蓝倾洛拉开抽屉,取出备用的滴眼液,撑开酸痛的眼皮,滴了几滴,里面的薄荷脑清凉又提神,“呜呼,真是清爽哉。”
“倾洛!”亦倾怜猛地拍打一下蓝倾洛,吓得他一哆嗦,差点没跌到椅子下面:“怎么了?”
“她停下了。快查查看,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在哪里?”
蓝倾洛噼里啪啦一阵输入,传输的地址是一个让他们熟悉的地方:“市机场停机的地方,她去那儿干什么?”
“快去报告倾城!”
“哎。”蓝倾洛转动胸针上青色的珍珠定位仪,说,“倾城,赵艾莎把车停在机场内部的停机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继续监控!”玄倾城正合杜若锦他们商量对策,根据吴行提供的证据,赵艾莎的罪名足以从重处罚,吴广俊突然惊叫:“她车上有炸弹!美人蝎,你拆完弹是不是又给她装回去了?”
“是啊。我是接了线路,但是没接通,无法爆炸啊。”
“你怎么接的?”吴广俊的心揪紧。
“我就是用线把它捆在毛绒玩具上,打了个死结而已。”
“虚惊一场,吓死我了。”吴广俊放下心来,刚定下心神,蓝倾洛惊慌失措地闯进来,伏在门框上气喘吁吁:“倾城,赵艾莎把车开回来了,还有几百米就到刑侦支队门口了!”
“什么?这么快?”
“嗯嗯。”
“若锦和吴局不能在这里,吴刚也不行,都快到密室里躲着。这里有我们应付,没事的。”玄倾城望着窗外,生怕赵艾莎发现端倪,又护着杜若锦他们离开,直到他们进了密室才放下心来,“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
玄倾城刚走到办公室门口,赵艾莎踩着细长的高跟鞋匆匆走来,怒气冲冲的样子,横眉竖眼地推开门:“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好大的饭味啊!不知道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吗?”她的样子恐怖得吓人,在座的都没有抬头理会她,她的怒气更上一层楼,又没看见夕倾亭,窝火着:“倾亭呢?我让他在这里等我,怎么不见人了?”
“他没在!”渡倾痕没好气地回答,随手拨开她,坚硬地语气教训她,假装没有识破她的身份,“你是倾城的女人!美人蝎!希望你心肠不要像蛇蝎一样歹毒!水性杨花!”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赵艾莎气得要掐住渡倾痕的脖子,玄倾城抓住她的手腕说:“你闹够了没有?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你,你却如此不知悔改,你这又是爱上倾亭了吗?”
“什么叫又?”赵艾莎甩开玄倾城的手,丢过去一个白眼。
玄倾城语气强硬:“你先抛弃倾洛,又抛弃我,难道你还要再去祸害倾亭吗?不怪倾洛,不怪我,只怪你像倾痕说的那样,水性杨花!”
“哼,要不是为了这个案子,我才不跟你们联手呢!”赵艾莎还没有发现玄倾城抛出的鱼钩已经把她钩住,死死地钩住,“我告诉你,我只爱倾亭一个人!你们在我的眼里就是绊脚石!”
她准备再度去找夕倾亭,但又停下脚步,平缓了语气,咧着嘴笑着,笑得那么得让人毛骨悚然,就像黑夜里漂浮不定的幽灵:“明日在机场有赵艾莎的线索,你们去了就可以结束一切,我们……就在此别过!再会吧!”
坐在一旁一句话没说的锁倾荣唏嘘:“装都不会装,美人蝎哪是这样的?再精明的女人一旦遇上爱情也会被秒杀成渣……渣……智商为零哪。”
“果然。无对象,一身轻!”渡倾痕甩了甩手,摇头晃脑地离开,“哎呀,人生如戏,我便是戏精!谁比谁会演,谁比谁门清。”
“嘿,总也少不了你这信手拈来的唱词。倾痕,你怎么不去当Rap手啊?”锁倾荣笑嘻嘻地说。
第二天上午,赵艾莎早早地来到办公室,催了又催,只等到玄倾城一人,她里有些不高兴,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平时有线索不都只是你和我去的吗?”玄倾城不顾赵艾莎的还嘴,仍然把她拉上去,塞到汽车里,一脚油门就开出了刑侦支队。
随后,杜若锦带二部人上车紧紧跟上,其余人等分别包抄在市机场的周围,慢慢地向粉色珍珠定位仪显示地点移动靠近。
赵艾莎浑然不知情,把玄倾城带到一片空旷的地上,旁边就是候机大厅,大厅的楼顶上有一个壮汉,旁边放了一个麻袋,鼓鼓囊囊的。
赵艾莎指着那个麻袋说:“倾城,你看,那里面是吴广俊,赵艾莎不是想杀他吗?这下她称心如意了。”
“你想怎么办?”玄倾城想打听出赵艾莎更多的意图,“怎么救他?”
“当然是上楼去救了。”赵艾莎想引着玄倾城进入候机大厅,然后启动炸弹,把他们全都炸死在里面,昨天杜若锦在车上的每个麻袋里都放了定位仪,所以潜伏的人又窃听到他们的对话,对赵艾莎的意图更加得了如指掌,提前在候机楼内拆除了弹药,拎到车上作为呈堂证供。
玄倾城无动于衷,冷笑:“他是你的手下你一点都不同情,走点心么?”
“赵艾莎埋伏很深,不得不防!”
“哼,这算是你说的第一句大实话!”玄倾城话里有话,赵艾莎揭开内心的丑恶,说:“哦?!那第二句大实话是什么?你猜猜?”
“没你深,我……猜不出。”
“哈哈哈。”赵艾莎仰天大笑几声,回过神来已经是众多的枪口对着自己,又看到杜若锦带着吴行父子出现在她面前,立刻僵持住了笑容,“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嗯?!那是谁?”
“赵艾莎!你终于出现了!没想到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还不摘下你的面具,显出你的本相? ”
杜若锦的英姿飒爽,长发及腰,俨然一副金刚不屈的警花,然而赵艾莎却不屑一顾,白了她一眼说:“为何?”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殊不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劝你还是主动伏法是不可行了,只能一锤定音!”
“好,你说该怎么办?”
“一对一单挑!如果你赢了,我就不追究你!如果我赢了,你就自动受降!”
“没问题!正想跟你较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