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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内鬼是汝嫣凌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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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艾莎,是她让我杀的。因为他们和宋佳怡走得太近了,结婚了,害怕他们扰乱大计划,就容不得他们存活于世了。”
“什么大计划?”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帮赵艾莎疏通各个部门的关系,让她走得更加顺畅一点罢了。”
“她在哪儿?你又因为什么帮她?那早时间,你又何苦帮助我们?”
“我们一直都是手机联系,她的手机消除了定位,根本找不到她。我之所以帮她,是因为兮兮,赵艾莎拉兮兮下水,我想要救她出来,没想到自己也身陷囹圄。呵呵呵……”汝嫣凌剑自己笑了,“安颜儿杀黄兮兮,也是她的命令,我恨她杀了我最爱的人,这仇我报了!”
“安颜儿也是你杀的?”
“当然!”汝嫣凌剑挑衅地走过来,枪口又指向久久没说话的吴广俊,“安颜儿是你的女朋友吧?”
“前女友。”吴广俊冷冷地回答。
“我把她给杀了!你来找我报仇啊!”汝嫣凌剑疯魔似的嘲笑着、咆哮着,“你为什么无动于衷?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冷酷?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吴广俊一提到安颜儿就感觉一阵恶心。
“汝嫣凌剑,放下武器!”玄倾城带人赶到,汝嫣凌剑推到杜若锦倒在地上,自己含笑饮泪,仰望长空,吞弹自尽:“兮兮,我来陪你了。”
杜若锦从地上站稳,却看到汝嫣凌剑头下一摊血污,偶有白色的脑浆倾洒,圆睁怒目,静静地死去,她拿有手机的手不停地打着寒颤,录音都忘记关上了:“千不该万不该着了赵艾莎的魔道,却白白害了两条无辜的性命。”
“若锦,你没事吧?”玄倾城赶过来看到这个场面,安抚她受惊的心情,她缓缓地抬起桃花含情双泪目,汪汪似水温如玉:“我没事。只是凌剑一死,队长之位就空缺了。此事儿咱们还是跟柴局说吧。”
“好。”
“不如直接联名上书,让倾城做刑侦支队队长吧。”蓝倾洛提议,他显然已经很是坚定自己的意见,“美人蝎,你说呢?”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啊,不知道其他人有什么想法?我们还是回去问问他们的意见吧。”
“若锦想得周全,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把尸体带走吧。”玄倾城临走之时看了一眼汝嫣凌剑,说,“带回去让他和黄兮兮葬在一起吧。”
荒山秋岭风呼啸,凌厉似剑割云霄。兮兮怜玉碎情致,不见飞花空寂寥。
汝嫣凌剑的事情一出,重案组里便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凌剑他本性不坏,只是为了爱才变成魔头。”
“队长位置如今又空出来。”何九琳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不时地又幻想着什么,偷偷地笑,“嘿嘿,若来个帅哥会更好。”
“花痴,一个玄云飞还不够啊?”宋时嫌弃地移动了位置,“哎,你们要是觉得好,也不用从外面再调过来,这样很麻烦的啊。我看当下就有个好的。如果你们同意的话,不如就是倾城吧。”
“同意耶,倾城最帅啦!”何九琳像回光返照似的蹭的一下站起来,又生生地被玄云飞的目光瞪回去,老老实实地坐好,“好嘛好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队长之位的事情还要上面批准,咱们还得言归正传,讨论案情。”夕倾亭压下花痴的火焰,抽出两张塑料纸,“这是我和倾痕调查的宋佳怡和尹漪,她们是孪生双胞胎,自幼分开寄养在两户人家。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你们看这个……”夕倾亭又拿出另一张资料纸,是安颜儿的资料,众人皆为惊讶:“安颜儿?!”
“嗯。安颜儿和宋佳怡和尹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而且安颜儿曾一度在夜总会生活,所以关系特别混乱……无法找全……以至于她形成处事圆滑的性格。”渡倾痕补充道,,“对于安庆军,安然叔侄死亡……”
“汝嫣凌剑亲口承认了。”杜若锦把手机录音放了一遍,事情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只是还需要解开疑问。宋佳怡认尸那天,我们曾经问她是否少了什么,她是如何回答的?”
“她说除了丢了数百万的钱,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丢。”
“倾荣,那你说她为什么对刚买的戒指避而不谈呢?她总不能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了吧?”杜若锦反问锁倾荣,他细细思量之后,说:“死者安庆军当时就没戴啊。”
“可是凌剑杀了安庆军,又拿走他的戒指去偷袭寒玉是事实啊!”御风冷不丁地从门外面插了一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寒玉指缝里的残留鉴定为凌剑的。鉴定结果是不会作假的。”
“那宋佳怡为什么说谎呀?”
“知道你们会有疑问,我就把人带来了。哦,对了,还有尹漪 。你们听她们自己说吧!”御风打开门,摆摆手说,“进来说话!”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女人低着头走进来,一个穿着高档连衣裙,雍容华贵的身段,散乱的头发遮挡了脸部;另一个女人穿着工装裙,胸前戴着白色的花边领结,虽有几丝头发在前面晃荡着,但从未能掩盖她的气质。
玄倾城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抬起头来说清楚,是不是跟你们有关系我们自会判断的。你们姐妹俩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得十分清楚,也不用忌讳。只要问你们什么,你们回答什么,知道吗?”
“问吧,我们一定如实地回答。”
“宋佳怡,汝嫣凌剑杀了你丈夫安庆军,取走他的戒指,你们的戒指又是不久前才买的,为什么你认尸的时候不曾说丢过戒指呢?”玄倾城把那枚沾染血迹的戒指放在宋佳怡面前,宋佳怡却嘿嘿地傻笑,拿起那枚戒指,看过后又丢回桌子上:“哼,我把戒指给的汝嫣凌剑,人是他杀的,我看见了,我就在旁边,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要看着安庆军叔侄惨死,越惨越好,我恨不得他们五马分尸!怎么样,没想到吧?”
大家被宋佳怡的狠毒语气震住,觉得不可思议,玄倾城接着问:“你不是和安庆军结婚了吗?为什么这么恨他?”
“因为我恨他!没有理由!”
“不是,杀人总要有动机啊,你到底为什么!”渡倾痕猛然一拍桌子,不仅宋佳怡一哆嗦,连他身旁的夕倾亭也一颤悠,悄声提醒渡倾痕:“你轻点,吓着我们了。”
“好好好,不好意思了。”渡倾痕交头接耳地说,然后正正地坐好,等待宋佳怡的回答。
宋佳怡磨叽了很长时间,才说:“因为我瞧不起他,他一个农村人,什么都不懂,也不出去工作,只能靠我养着他,还有他那个侄子,到处给我惹事生非,什么都要我花钱去摆平。你说,换作你们能不能受的了?然后我就找了路子,找人做了他们!这样我也省心!”
“找的什么路子?”
“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说清楚!”
“一个聪明的女人。”宋佳怡得意洋洋地说。
杜若锦在桌子上排出几个女人的照片,指着问:“你上前来看看,这里面有她吗?说实话!”
宋佳怡上前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就是她!”
“哪个?”
“就那个……那个穿着休闲衣服的,看着不是省油的灯的那个,大饼脸的那个。”宋佳怡一呶嘴,亦倾怜伸头一看,宋佳怡描述的是安颜儿,指着再认证一遍:“是她吗?”
宋佳怡郑重地点一下头,说:“是!就是她!”
“安颜儿?!”亦倾怜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她!她现在已经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吧。倾城,接下来怎么做?你分配吧。”
“证实之后移交法院处理吧!”玄倾城摆摆手示意散会,人们都稀稀拉拉地离开座位,走出会议室,杜若锦还在座位上不曾离开,她的脸色不太好,愁得像是要把心挤碎了一样,转动手机,不言不语,玄倾城疑惑:“若锦,你怎么了?”
“你们收到短信了吗?”
“什么短信?”玄倾城刚要掏出手机,夕倾亭闯进来,就好像移形换影术一样快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说:“倾城,特情局密信!”
“对!”杜若锦和盘托出,“特情局要我们复出,恢复特工的身份暗杀几个人。”
“暗杀?这个不是特别时候不能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权的,这是怎么了?都是有谁啊?”玄倾城有些质疑特情局这条密信。
“你也是怀疑了?事情不简单嘛。”杜若锦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特情局给我们的几个人是‘沉香’,‘春晓’,‘钟鼓’,‘幽兰’。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查证还需要很长时间。而且,还要我们去外地,正好是我生长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执行任务?”
“是,是在我生长的地方 ,比较熟悉,也好掩人耳目。”杜若锦慌乱地整理了垂落的发丝,“倾城,月兔他们就交给你们了……我不能带他们去,太危险。失去他们一次,我害怕了。”
“上级给我们一二部共同的任务,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完成呢?若锦,我陪你去。”
“你走了,他们怎么办?”杜若锦反对,玄倾城说:“交给倾怜,他有暂代行使权,你相信我吗?”
“那 ……”杜若锦犹豫,夕倾亭在一旁打边鼓,说:“美人蝎,让倾城陪你去吧,任务繁重,你俩也好有个照应。我们在这儿负责给你们传递消息。”
“嗯,那我们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
杜若锦出生在一个地级市的小城市里,环山秀美,大气盎然,地界虽小,但人文风头甚是好,也是犯罪分子首选隐匿的地方。
玄倾城开车,杜若锦坐在副驾驶上打盹儿,轻轻地点着头如蜻蜓点水,手放在双腿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荷花,清香四溢,一个惊颤就醒了:“倾城,到哪里了?”
“醒了?!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看来晚上要找个地方住下了,这是首要问题。”
“去我家住吧。房子大,也不知多久没人住,好不好打扫。”杜若锦扎紧安全带,咬下粉水晶般的唇,面色绯红,羞涩不已,“给你住里间,比较安静些,也符合你的性子。商议倒不用费脑子,咱们回门的借口就可以,一来可以往山上看望已故的亲人,而来又可以细细查访。倾城,你没有意见吧?”
“你都想好了,自然是没有意见。”
杜若锦偷偷地埋下头笑了,一颦一蹙足以动人心,她说:“明日里,你且在家里休息,我去拜访一下我的闺蜜们,还有前几日在网上认识的网友。”
“你还认识网友?!小心被别人骗了啊。”玄倾城话里有话,一股浓浓的醋味,依旧眉开眼笑带暖意,“是不是男的呀?”
“倾城,你怎么吃起醋来比女人还厉害?”
“也是啊,你说你这样有法医嗜好的女子大概也只有我们能看得上眼了吧。”
“贫嘴!”杜若锦嘟囔着小嘴儿,假装故意生气地把脸转过去,遥望窗外的风景,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傍晚十分,他们来到杜若锦以前的家中,湖边小院,二层古香古色的小楼,院里的丁香依旧茂盛,草地的杂草也高了很多,门上扑了些灰尘,蒙蒙的颜色中交错着纷乱的蜘蛛网,风拂过粉尘,真让人不觉得肺里难受,轻咳几声:“咳咳,好久没人住了,看来真的要大动干戈,好好地打扫一番。”
“整体看起来也不错的。”
“倾城,快进来吧,得打开所有的窗子偷偷空气,去去屋子里的霉气,太重的话对人的身体不好。”杜若锦再次走进这幢房子,满满的回忆涌上心头,把行李搁在角落,和玄倾城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整理好整座房子,已经晚上十点钟左右了,累得他们瘫倒在床上,两人互相对视,淡然笑意。
玄倾城望着香汗淋漓,满脸灰尘的杜若锦,爱怜地用手为她擦去灰尘,怎奈越擦越花,便忍不住笑起来:“若锦,你这个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冷血杀手啊,温柔地像只猫。”
“难道你忘了《甄嬛传》里宁贵人如何说得吗?”杜若锦把身体向玄倾城怀里移了移,抬起娇柔的眼神,纤纤玉指在他心口那儿画着圆圈儿,“温柔刀,刀刀取人性命。”
“可你不是宁贵人。”玄倾城刮了她的鼻尖儿,说,“快去洗洗脸,晚上这么睡觉对皮肤可不好。”
“我知道,你也快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
深夜里,静悄悄的 ,对面湖上被洒下的月光照得波光粼粼,十分好看,就像月宫里的嫦娥抱着月兔下到凡间。杜若锦的房间里还有微弱的光,她躺在床头看着手机,认真仔细地学习国外的刑事侦查技术,以她的经验,赵艾莎聪明的头脑一定会潜伏在她的身边某一个角落里偷窥者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线索找到她。
第二天,杜若锦早早地起来,换身富有古风味道的青翠色的衣裙,只宛了半边髻,珍珠绾在发中,淡画娥眉缥缈如烟,盈盈水眸笑语间,一步一祈祷地坐在饭桌旁边,和玄倾城一起吃了早饭,洗漱一下就出去了。
碧蓝色的湖水荡漾着波纹,金色的阳光洒在上面十分温暖,又像一层薄纱,好像被风一吹就要吹破似的。远处的青山浑浑噩噩,半山腰的粉花雾林连成花海,更像是仙境如墨画,朦胧语不清,犹如忧伤的少女犹抱琵琶半遮面,透着神秘的美。空中嘻嘻追逐的鸟儿在河柳枝中穿梭,丝丝细丝撩动压抑的心情。
大理石雕琢的玉石狮子栏杆上几只狮子面目和善可爱,如嘶如吼。
杜若锦坐在黄花梨木的长椅上眺望着远方平静的湖面,亦步亦趋,袅袅多姿。细看她两道弯弯叶儿眉,愁自眉间;望眼欲穿,颔首期待;一抿双珠,不启玉白;赤豆轻腮,未现鹅脂;玉指轻点,乐音入耳;默抬双腿,似舞飞旋。
风吹散她柔顺的长发,曲线美衬托她撩动心弦的气质,倾头一望,呓语:“她们怎么还不来?呵呵,那也没有关系,独自欣赏美景也是不错的。”她刚刚起身,就看到她的闺蜜从远处走来,一个江南柔美,一个北苑伶俐,二人带着微笑走到杜若锦身边,而她的嘴角亦是挂着微笑,甜甜的,轻轻的。
“若锦——”她们相拥在一起,杜若锦说:“玄玉、董倩,好久不见了。时过境迁,真正的朋友才会留下。你们俩还好吗?”
“当然好啦!好久不见,你真的瘦成一道闪电啦!”董倩是个俏皮又带些灵动的姑娘,表面上虽有三分江南女子的气质,实质她确实热情好动的主儿,粉色是她最好的诠释,“哎呀,咱们三人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一会儿订些东西在这儿吃吧。”
“去我家吧。”杜若锦提议,玄玉摇摇头说:“不去不去,你多年未回,家里不知道有多乱呢,咱们就在这儿吃吧,这里风景这么好,有情调还凉快,真的很不错欸。等我们吃完再回去帮你收拾屋子。”
“不用了,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收拾完了。”
“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们呢?”董倩拨弄着手机点着菜肴,杜若锦回答:“这不是回娘家嘛,怎么也得认认家门吧。不过我们待一段时间便回去,请了一些假,不能多待。”
玄玉和董倩相视若明,大体明白了杜若锦的意思:“若锦,老实说,你是不是有身孕了呀?怎么也不说一声呢?哎,你的那位怎么样了?”
“你瞧你们,我们才第一天见面,才说一句,你们就问了这么多问题,你们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啊?首先呢,我没有怀孕;第二呢,他反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杜若锦呢喃着,春天里的桃花般悄悄地绽放,“还有啊,只是男朋友,还没结婚呢。你俩应该是幸福之极吧,身材越发得好了。”
“嗯,自然的,你俩得赶快啊。年龄大了就不好了。”
“谁说的?咱们若锦不大呢。”董倩笑着打趣道,正说着,订的饭菜来啦,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坐下来,“你们还记得我们的高中同学吗?玄方。”
“玄方是谁?”玄玉好奇地瞪大眼睛,董倩说:“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你可能不认识,你们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去了?”
“绝对想不到!他现在可是咱们本地刑侦支队的副队长,也是队里有名的帅哥,一群小姑娘都挤破头想见他。哎呦呦……就是有点痞……”董倩说得天花乱坠,竟然忘了吃饭,“你说你找那么快干什么?玄方符合你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条件,尤其是痞帅!”
杜若锦稳重地喝口茶,悠悠地说:“我喜欢痞帅,不喜欢痞坏!而且我现在的符合我百分之百的条件。”
“呃……哈哈,没关系,他现在一米八三了哦,刑警耶,够气质了吧?”
“我的那位现在一米八四了哦,刑警耶,够气质了吧?”杜若锦毫不留情地怼回去,这是她们姐妹之间开玩笑的方式,“诶?看来你很是了解他嘛,你们最近见过面啦?怎么着还想让我分了找玄方啊?”
“没有啦,哈哈。”董倩笑着摆摆手说,杜若锦笑的咯咯地,说:“都是玄家人,谁的不一样?不过我还是喜欢现在的这个。”
“这都能找到?我们玄家可是人口众多啊。”玄玉感叹,“尤其是在咱们这附近,优秀的玄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是吗?意外啊……然后就撞上了呗。”
“若锦,我发现你倒是有种刑警的气质啊。”董倩嘴巴接得紧凑,玄玉提醒她:“董倩,难道你忘了?咱们若锦是最喜欢刑侦方面的东西了,可以很有成就的,只可惜做了幼师。所以她自然有刑警的气质了。”
“嗯嗯,对对,还是玄玉懂她呢。”说着说着,董倩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时候杜若锦的手机铃声想来,很优美很动听的旋律,她对董倩和玄玉表示一下歉意才起身接电话,说:“喂,亲爱的,有什么事情吗?嗯,我知道,一会儿回去说。”
“若锦,是你男朋友给你打的电话吗?声音听着好好听呀,你是不是要回家了啊?”
“是他打给我的,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嘱咐我回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来,咱们继续吃饭。”
吃完饭转眼就到了下午的时间,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杜若锦回到家中,玄倾城正坐在电脑屏幕前不敢眨眼:“若锦,你来得正好,倾怜他们秘密地查到了那个代号‘沉香’的人,资料正在传输中。”
“沉香……是个男的吧?”
“为什么不是女的?”
“那双枪老太婆还是二十多岁如花的姑娘呢。”杜若锦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玄倾城瞬间被她逗笑了:“嗯,你说的对!哈哈!”
“快来,传过来了。”杜若锦一字一句地读着屏幕上的内容,“左晨峰,年龄二十九,代号沉香,曾涉及重大安全刑事犯罪,是团伙的头目。如今再次秘密进行国际犯罪交易,全球通缉追杀。”
“重大安全刑事犯罪,国际交易,还全球通缉追杀……危恐黑吗?那也只有危恐黑了。”玄倾城对左晨峰这个人有些心里发怵,不是对他的威胁害怕,是对他的后台未知背景感到害怕,怕他跟赵艾莎有什么瓜葛那就不好办了,一旦这样的人帮助了赵艾莎逃出国境,中国刑法将对她无从追究,无从生效,她将不再受中国法律的制裁。
“有他照片吗?”
“在下一页。”玄倾城点开后,左晨峰的照片占了整个屏幕,淡墨霸气眉梢入云鬓,花眼春心万念空,邪魅笑得诡异,薄唇未启,好像要诉说着什么恐怖的事件一样,“嚯,还挺帅的。”
“倾怜有找到这个左晨峰近几日在哪儿附近活动吗?”
“附注里面有。说是在长亭街的咖啡屋,他常去那里相亲。”
“相亲?!他这般人物还要相亲?那这样最好暗杀了,我扮成他的相亲对象,看准时机,一击毙命,只是为了不引起恐慌我还要再细细筹划一番。”
“若锦,在你行动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玄倾城沉下声音来,抱住她咬耳朵,“我担心我们接下的这个任务就是掉进了一个陷阱。汝嫣凌剑给我的感觉并不是那个最重要的内鬼,如果他是,那么赵艾莎复仇计划则无从进行。赵艾莎没那么傻,她应该还有一个更高明的枪手在她身边帮她。上级命令我们暗杀那几个人,倾怜很容易就查到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那人既然是危恐黑的国际通缉犯,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被挖出信息,并且出现在这里呢?”
“你的意思是有人抛钩?”
“嗯,我觉得这些国际逃犯和赵艾莎就是一伙的,赵艾莎容不得他们活着,就借我们的手除去他们,一来可以保护自己和那个枪手,而来可以让我们陷入舆论。可是这样恰恰暴露她的那个枪手是可以压制我们的人。”
“如此说来,希望结局不要太离谱就好。”
“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把那个枪手引出来,让他自己现身,欲擒故纵,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杀就杀得神不知鬼不觉,他死就死得惊天动地!”
“对,就是这样。”
“果然高明的手段。借我们的手杀他们想杀的人,然后又出来诋毁我们。一石三鸟之计,使得是相当顺利啊。”杜若锦的眼神满满地柔情,内心却才是真正的愤恨,他们特工一向嫉恶如仇,既不让外人轻易揣测他们的内心想法,又得下手快准狠,“不过,相亲嘛要一反常态,可不能这么漂亮的去。”
“你想怎么样?”
“咱们也跟赵艾莎学学她的伪装新手段,她既然发力我们就要借力打力,她既然给我们这么个惊喜,我们岂不要礼尚往来?”
“苍天如何生出你这般聪明的人儿?狠时如蝎,柔时如水,难怪当年隔着屏幕都能对你念念不忘。明日可想好了怎样行动了吗?”
“蝎子自然是倒马毒啦。”杜若锦满是自信的微笑,亲手捋顺了她那头柔软的长发,散发着死亡的幽香,钻得人心直发痒,正如玄倾城说的那样,她时而妖媚,时而清纯,时而柔美,时而狠毒,这种蛊惑令人无法抗拒。
夜来花落残香绕,多情自古有心人。
玲珑不失七窍醉,巧夺天仙勾三魂。
风雨翻云拨晴雪,玉珠露华簇桃根。
惊梦诧异唯一次,愁苦消散喜自深。
度过美好的一天,杜若锦换上青花瓷的连衣裙,纯白色的高跟鞋,涂上鲜红的指甲油,反衬她修长的手指很白皙,细看她脸上的妆容,精致平淡,浅棕色烟雾柳叶眉,温婉柔和,水蓝色的眼影似薄纱一般覆盖,卷翘的睫毛使眼睛妖媚灵动,稀释的西柚红唇色那么热烈,手中拿着一个白色黑边的小方包,手指上戴着她那枚大大的钻石戒指,只是那枚戒指上的钻石是黑色的,带着永远不熄灭的杀气。
长亭街的咖啡屋是露天式的,集观景、聊天、约会等于一体的好地方。优雅高贵的情调沉浸在醇香的咖啡香之中,温馨甜蜜。
杜若锦踏进咖啡屋领地的时候就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她所戴的墨镜后她可以看出一双双盯着她看的眼睛。呆掉的人们像木头一样定格在原地,细细地闻着她留下的香味,没有呆掉的人不是撞到桌子就是撞到人,让不少围观的女性们看了笑话。
杜若锦对此自然是不屑一顾,不理不睬,直径走到柜台前,摘下墨镜,轻颜侧容,变声后似蜂蜜,甜醉了不少人:“服务员,麻烦来杯拿铁,加糖,谢谢。”
“小姐哪里享用?”
“呃……”杜若锦环视一圈之后,在靠近篱笆的那儿有空位置,抬起手指指了过去,服务员小姐会意,请她先入座:“小姐请稍等。”
“好。”杜若锦每走一步路都深深地踩在在座男人们的心里,回眸一笑更是自人人笑难自痴,优雅也很从容。
少时片刻,一位文质彬彬的,带有艺术气质的人向她走过来,面带笑容,手里握着一枝没有开放的白玫瑰,洁白无瑕,含带珠玉,很是美的无法形容,他很有礼貌地问:“请问是青玉案小姐吗?”
“嗯,你是……”杜若锦扫视一遍就认出对方,却没有说破,对方依旧没有生气,而深受说:“哦,我是左晨峰。”
“左先生……呵呵,请坐吧。”
“青玉案小姐,可有点点什么?”左晨峰显然有些紧张,不停地揉搓着衣角,“要不来点果汁饮品什么的?”
“不了,谢谢,方才我已经点了咖啡。”
“看来青玉案小姐品味醇厚,独特甚是,不是一般的人啊。”
“那或许左先生也是这般的人儿啦?”杜若锦低头浅笑,惹得身旁醉燕子,看到服务员把咖啡端过来,以致谢意,缓缓地搅动咖啡。
“青玉案小姐见笑了,嘿嘿……哦,对了,这枝白玫瑰是送给你的,希望你会喜欢,也能对我有个好印象,以后共事还请小姐多多关照。”左晨峰敬献那枝白玫瑰,杜若锦抚摸着白玫瑰洁白的花瓣,嗅着花香,鲜血似的指甲油更显示花瓣的白嫩:“多香的花儿啊,只可惜……我喜欢黑色的玫瑰……”
左晨峰眉毛一挑,凑近了说:“黑玫瑰象征恶魔,青玉案小姐喜好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是不是恶魔便在一念之间。左先生,不如你送我一枝黑玫瑰吧?”杜若锦又将白玫瑰送回去,左晨峰有些尴尬,却还是接了,无奈被花刺扎破了手:“哎呀,玫瑰花刺扎破了我的手。”
“没事吧?用纸擦擦血。”杜若锦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巾来递给左晨峰,让他敷在伤口上止血,“你得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免得感染了可就不好了。既然你我兴趣相投,不如下回再约来?想必那会更尽兴些。”
“好,真是对不住青玉案小姐了,咱们改天再见了。”左晨峰整理好西装,端起自己点好的一杯饮料一饮而尽,抹抹嘴就离开了,坐上红色轿车驰骋而去。
左晨峰刚把车开到家门口,就觉得身体不适,一个趔趄扑倒在方向盘上,其他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杜若锦回到家中,说:“一切安好,你那边怎么样了?”
“有问题。”玄倾城伸出收取,杜若锦略微一笑即刻会意,却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推开他的手准备上楼去洗漱,却被他用力拉了回来,解释的胸膛给人以安全感,温暖的血液在身体流淌,散下的长发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压在后背上,纤细的腰肢被他紧固,泉水一样的眸子脉脉痴语,“你这般模样出去,不知得毁坏多少男人的心,我可不愿意啊。”
“如果容貌也有错的话,那我宁愿毁容好啦。”
“这话不能乱说,法医的嘴都是很灵的,我得给你除除晦气!”玄倾城也展示出前所未有的魅力,散发着霸道,强烈的占有欲让他不能自已。
“对了倾城,咱们来这儿有一天的时间了,怎么的也该去拜访一下我那长久不见的老同学玄方了,他可是本地刑侦支队的副队长了。”杜若锦小鸟依人地偎在玄倾城的怀里,脸颊粉嫩地绯红,“如果不出差错,应该得发现左晨峰了。”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玄倾城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把她搂得更紧了。
当地刑侦支队接到民众报案,说在依云小区门口发现一人昏迷在车内,刑警们立刻前去探查,谁知走到门口的现场,却发现只有一台红色的轿车,驾驶室敞着大门,里面空空如也,是人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带走了,谁也不知道。
现场拉起的警戒线外围满了人,都争相往里面看,一位年轻力壮的小警员在努力地维持着秩序:“大家请安静,请安静!”
“贾嘉!”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喊这个年轻的小警员,他立马做出反应,说:“到!玄队,什么事?”
“去把这个监控录像调出来!”贾嘉口中的玄队就是杜若锦的同学玄方,他疾言厉色,行为果敢,是个不错的刑侦好手,“车内寻出血迹,想来跟车主有联系,先查查这个车的车主吧。”
“好嘞!”贾嘉很勤快地接下两项任务,他经过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生身边的时候故意开玩笑,“凌萱,要不要跟我去调查一下车主!”
凌萱温柔娴静,圆圆的脸上带点婴儿肥,细细的柳叶眉峰勾起一挑,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着贾嘉,她声音恬静纯美,一点都不符合她的职业法医:“嘉哥,你去吧,我这里还有东西没取证完,我要和顾萍、蓝影在这儿做现场勘查。”
“她俩是痕检,你是法医。哎,我说你们三个也不差啊,长得个个标致漂亮,干嘛非得跟自己过不去?非要找个男人的活儿做啊?”
“你性别歧视!”凌萱愤怒了,假装生气,拨开贾嘉的身子,走到一边,弯腰钻进车里提取物证,此时反而偷偷地笑了,暗自说了一句,“真是可爱呢。”
贾嘉站在原地发愣的时候,性格大大咧咧的蓝影空手而归,给玄方汇报工作:“玄队,我刚去了监控室,发现调取录像的带子被人动过手脚,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的视频全都被删除了,这个时间段应该是车主失踪的时间。”
“车主是谁?”
“是这个小区的户主,叫左晨峰,做销售生意。”
“销售什么的?”
“不知道,根据邻居们说,这个左晨峰不经常回来,大多在外面奔波。”顾萍从警戒线外面进来,她是个坚毅的女孩,行事有自己的特色,手里的笔记本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去相亲了。”
“相亲?!”玄方对左晨峰这个大忙人感到很是奇怪,“他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去相亲?他从哪儿找的婚介所啊?”
“这个得去排查。”蓝影回答,“咱们本地共有八家婚介所,不出三个小时就能排查过来。玄队,要不要让嘉哥去一趟啊?”
“嘿呀,影姐,不错嘛,挺会享受啊。”贾嘉在一旁听到蓝影的话立刻过来调侃,玄方说:“贾嘉,那就麻烦你跑一趟吧,去婚介所瞧瞧。”
“是,我这就去。”贾嘉领命挨家挨户地在婚介所忙碌着,终于在倒数第二家婚介所找到了登记过的左晨峰。
开这所婚介所的是一个富态的女人,干净利落,悠然自得地享受清闲的生活,一见贾嘉走进来,连忙起身笑脸迎接:“喲,先生来我这家小店真是选对了,我这里啊漂亮姑娘多得是,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给你挑个好的。”
贾嘉掏出警官证:“警察!”
老板娘把脸沉下来,又立刻阴转晴,声音弱了些:“警察优先挑好的。来来来,看看这里的女孩儿,您喜欢哪一个?”
“呃……”贾嘉有些尴尬,解释,“老板娘,我是来打听一个人的。”
“什么人?”
“就是他。”贾嘉拿出左晨峰的照片,老板娘指着他说:“他呀,我认识,今天上午刚刚和一位姑娘约会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还是他犯了什么事了?”
“哪位姑娘?”
“哎呦,那姑娘我印象特别深刻。”老板娘抬头回忆着。
“哦。那位姑娘吧我印象深刻,那真叫一个漂亮,身材好得不得了。呐呐呐……前凸后翘的,笑一笑都能勾人魂啊。我纳闷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没人追啊?后来才说,人家姑娘心气儿高,一般人看不上,必须是一等一的文采高手才行,前提是必须要长得帅!”老板娘的描述真叫情致,显然是不能自拔,贾嘉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无法说服自己的心:“老板娘,你只说了半天那姑娘的美,她叫什么你还没说呢。”
“怎么?也想碰运气啊?你呀,没戏!”
“嘿!她涉案了,希望你配合!”贾嘉此话一出,老板娘便老实了很多,说:“配合配合。那姑娘叫青玉案,古风古韵的,声音很甜,像是从画儿里走出来的小娘子,年纪不大,也有二十岁出头吧。不过她是真的有书香气质,说话文质彬彬的,出口成章,总之不俗,听着还有点林黛玉的味道。”
“青玉案?!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是啊,她留下的就说这个名字。”老板娘翻开登记手册,找到昨晚从网上预约的客户,指着青玉案说,“你看,她是不是很漂亮?倾国倾城的,好几个客户都选中了她呢,可是她偏偏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可巧左先生来了,她便一眼看中了。”
“这个青玉案有联系方式吗?”
“有个联系地址,你可以去那里看看。”老板娘刷刷几笔抄写了地址交给贾嘉,贾嘉道谢之后就按地址找去了,他在门外面徘徊犹豫着,仍旧按响了门铃儿,开门的正是杜若锦,淡青色的衣裙,米色的高跟鞋,直到腰际的长发,乌黑油亮,柔情似水的眼睛,青翠的玉耳环,水滴似的项链,恰似如风行柳姿,弱质芊芊渡星河,温温柔弱点水镜,遥寄相思月嫦娥。
杜若锦微笑的样子让贾嘉忘了自己的来意,直到玄倾城的出现他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哦,请问是‘青玉案’的家吗?”
“嗯……我是青玉案,请问您是……”杜若锦的声线变得文静恬美,让人如痴如醉,银铃儿般的笑声更是生生摄入人心,“哦……”
“我是刑侦大队的贾嘉,有几个问题想请你配合。”
“可以,进来说吧。”杜若锦礼貌地将贾嘉请进屋子,自己关好门就去饮水台泡茶,“贾警官随便坐。”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