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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part4 ...

  •   阳光倾照,柔和的铺洒了一地熠熠的光辉,她缓缓撑开眼,只觉后脑勺像宿醉似的炸了般的生痛,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可又牵动了腹部未知的疼痛。

      唔………,痛的她嘴一咧,不由猛吸了几口清晨微凉的冷气。怎么……,好像似被人凌虐过了一般……。
      她不记得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依稀一点模糊的碎片都拼凑不起来,只好像知晓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性别,自己是良家妇女……这些无关要紧的东西(良家妇女原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像是家庭住址,手机号码,抑或身份证编码这类能辨别自己身份的重要物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哦,失忆了。脑海蹦出这么个判定来。
      嗯,可能被人救了。右臂上包裹着医用纱布,白嫩的肌肤在白净纱布的映衬下楚楚的苍白不禁令人自怜。
      啊,说不定是个帅哥医生或者俊男居士救的人。一般小说、电影里头不都是这样开场的么,好歹她也是个如花似玉的新世纪美少女。

      这样想着,那个传说中的帅哥医生或者俊男居士就应景的发了声。
      “啊~~你醒了吗?太好了太好了,我以为你会就这样一直睡下去起不来了~~”
      喂喂……,什么叫睡下去起不来了?混蛋小子别以为你长的可能很帅且拥有救命恩人这个非同一般的身份就可以随便咒她‘起不来’啊!电影中的男主角不都该温柔又默默含情的轻抚着女主的发倾情述白‘你终于醒了呐,你知不知道在你深睡的这几天里,我时时刻刻心惊胆颤,真怕你会永远的离开我,你知不知道……’
      而且!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一点都不温和一点都没磁性完全的不合格!简直像个黑肤白牙热辣辣的山林小子!

      山……,山林小子…………

      嘉妍愤懑亦不失适当温慧娇弱的转过脸,褐色的瞳子终于对上了咧嘴灿烂的男主角的脸,而后,震动的一塌糊涂。

      “你醒了吗?完全好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大夫说你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我还想你怎么都起不来呢,你今天终于醒了啊~。哈哈哈~,太好了……”那个让她少女梦破灭的黑皮小子一脸阳光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并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背。

      咳咳咳咳———呜咳咳…………,嘉妍表情痛苦,咳的生不如死。
      那以打苍蝇的气势拍下去的这一巴掌力道可真不算温柔,嘉妍在承受痛苦之余不禁感慨,自己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散架!……

      “啊~抱歉抱歉~~你没事吧?”青年眼见自己热情的一掌差些闹出了人命,满面愧意急急的上前来补救,“真是抱歉,我把你错当成我的那位同伴,我们之间就是经常这样相处的……,你还好吗……?”或许是因为内疚,亦许是因为着急,青年黝黑的肤底浮现了两抹与之不相匹的红云来。

      好像是谁……
      在记忆的深底潜伏,那异常熟悉的羞色,嘉妍怔怔的望着,忘记了眼前的青年和那双不避嫌的伸过来扶住的手。

      “咳咳……,没…咳事…那个我没事了……”短暂的恍神之后,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的嘉妍红云从青年两颊迁徙到了她的脸庞,倏然的娇态是她自己也未注意到的偏于女人与少女间的风韵(简称少妇)。这不是勾引,至少女主是不这么认为的。
      想起了什么,她切入正题,“那个…,请问这里是哪?”她抬脸问,青年阳光的肤色下晕染的色彩被她无意识的给屏蔽了。

      “啊?哦这………”

      “喂GON,那女人醒了没?”谁那么无礼,招呼也不打一声便闯入门,那道傲慢的声线却着实好听的让人平端端的忘了生气。

      迎门的也是位青年,阳光在皓白轻扬的发际倾泻,少见的发色,还有那过目难忘的五官,自信与傲然在这张年轻清俊的脸上相得益彰。只是,他的眉间似乎多了点什么不太和谐的东西,“喂?你们在干吗?!”俊俏的青年大惊小怪的,挤眉弄眼的模样着实削弱了先前易令人少女们怦然心动的冷桀。

      对,这是在干吗……?
      嘉妍审视了一下自己和黑皮小子的神情与彼此间的间距,发觉到了一个挺引人误会的尴尬。而显然,这个尴尬也让后来的美青年误会了。

      忙推开仍霸占着自己身体不放的(喂喂……)的黑皮青年,以普通人难辨的速度整理好了衣冠和仪容,露齿温婉一笑,无视先到的热情小伙对着后来的帅哥,“谢谢您救了我,初次见面,我叫嘉妍。”

      她的心如小鹿乱撞,似跌入一滩春池,风徐徐吹皱了池面,荡漾起朵朵涟漪,蓦然的春风把她带到了百花盛开的季节,延蜒一地的明媚春光。

      是的,她恋爱了。

      好似百年那么流长,又仿佛一瞬如此短暂,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不安于室的心跳,欢腾的跃动着告诉自己,喔上帝耶稣罗密欧梁山伯……

      这个帅哥,她好像一见那什么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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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徐徐。

      “恩……,那个……”双指局促盘绕着衣角,少女娇羞垂首,“我……嗯,我喜欢你……”她的声音渐弱,因羞涩而支吾,萌动的春情被唇角轻扬的发丝掩于其后。

      “哈?”被告白的男生表情夸张,与其帅气形象不符的挖着耳朵,“喂,你脑子没烧坏吧…”

      男生不绅士的拒绝让得少女羞态尽失,慌忙失措的抬起脸来眼中落满失意,却急促的仍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被男生打断了,“抱歉哪,我已经有老婆,虽然也是个麻烦的家伙,不过,”他顿了顿,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不过和她比起来,你还差的远了。”

      少女似受了打击,双手掩住面部,低声的啜泣从五指的缝隙里漫溢,遂而转身跑开。

      “奇牙…,你是不是说的太过了一点,你这样讲小妍会很伤心的。”毒舌的男生后方又步出一位本隐于门后的倒竖发的青年。
      “干嘛你心痛啊。”银发青年的一句让竖发男子急急摆手否认,黑肤映霞。
      “还是……,你要我接受那女的?”青年扬眉,竖发男子刚放下的手赶忙又横向挥摆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小妍太可怜了……”脸红兼摆手中。
      “切,她有男人了,可怜什么。”
      “啊……?什么?”脸红,但忘了摆手。显然震惊了。
      “那女的是我弟弟的老婆,不过好像在闹分手……,啧,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银发青年撇了依旧在忘我的震惊中的黑发男生一眼,“喂我说,……你一脸失落个什么劲啊……”

      …………………………

      告白来的太唐突,失意在所难免,心下却也坦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总觉得这是自己从前一直想做而遗憾错过的。这些天她一直在偷偷观察那个名为奇牙的银发青年,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一微末的细节表情。那个叫奇牙的青年对自己很冷淡,远没有如杰那般的热情,许是因着什么样的原因还肯搭理她,但她知道,他和她讲话都是随意的应付着。

      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他,就好像是一桩自然而然的事情,不需要任何理由去解释这种突然降临的感觉,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是一件本能。但在隐隐中,却亦觉得自己又忽略掉了什么,那个什么是一桩很重要的东西,自己对他的感情不似如此,有什么值得想起的东西欲呼之将出,可每当捕捉到一点细枝末节便头痛脑裂。

      三月近春,嘉妍身上的伤患已好的七七八八,虽然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小腹上的那道伤口是怎么来的,不过这不算什么大事,那条隐隐绰绰的红线很淡,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先头她是不信这么俊朗的男人这么年轻就有老婆这件事的,几番的想从杰的口中探听一点自己想听的信息出来,岂知,杰越是不藏私的详尽告之,她的失望就越多一分。
      据说,他老婆很漂亮……
      据说,他老婆是青梅竹马……
      据说,他老婆高薪高干……
      据说,他从前追老婆追的很辛苦……
      唔什么嘛,本以为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子汉大酷哥,哪晓得老婆一玩离家出走回娘家就大变形象暴跳如雷的。切,这样的男人她才不稀罕,给她都不要了。

      嘉妍是不会承认情敌太过强大,她主动打了退堂鼓的。做小三太没格调,这般没品的事淑女如她又怎么会去干,嘉妍给自己的不战即退寻了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

      森林茂密,安佳黎的北部呈现的是一派原始的自然风貌。杰和奇牙都是猎人,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不过在嘉妍印象里,此‘猎人’非那种有名望的彼‘猎人’,简单来讲,嘉妍自是把他们当做了打猎的……。

      谁都会幻想自己未来的恋人会是一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佳公子,最好还是一个有着显赫的身世不凡的背景的贵公子。
      而一个猎户……,这实在太叫人失望了,虽然很的确很帅,但帅能当饭吃么。
      她依旧还是喜欢奇牙的,但这份喜欢却在每日短暂的接触中,日渐一日的递减,不仅是只因为他对她的毫不在意。

      “小妍,你一个人没问题么?”竖发的青年显然是不放心,刚迈出两步又转身回到了原地。

      “没事的,不就是去山下的镇子么,这条路也不止走了一回了,安啦~你就放心吧,又不会突然蹦出什么野兽来的。”嘉妍甩甩手,故作潇洒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自从上次的动乱后,最近那条路也不是那么的安全了……”奇牙嘴上说着不在意,可是熬不过第二天就出门找老婆去了。猎协下派的任务就落到了杰一人的身上。动乱还未平息,一定要有一位职业的猎人带队以确保整队人的安全,而杰亦不放心嘉妍人住在深山里头,故让她去下边的镇子暂居。虽然,放她一个人下山他也是不放心的。

      “没事的没事的~,之前走过那么多次也没跑出一只小猫小狗来的,而且我也不是路盲,不用担心我会迷路,再说我这不是还有枪么~”说罢,她亮了亮背后的长柄家伙。对于杰对她的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是知道的,可是这又能表明什么的,她的意中人不会是他这样的。最起码,全身上下也不能只有牙齿够白。

      一直依赖着这两个似熟悉的陌生人,嘉妍觉得是时候该理清自己的感情了,对奇牙她不该再过多留恋,对杰她更应该说清自己的想法。去镇上的集会所查一查自己的身份,或许能找回自己的过往。

      看着嘉妍远去的背影,杰突然有一种预感,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

      “一份鲔鱼烧,一杯奶特。”她递过一张整面额的纸币。
      “还需要别的什么么?”服务员问道。
      “不用了,谢谢。”指间继续在键盘飞舞,虽然忘了一些事,但她还没忘记怎么使用网路。

      到了拉裴镇,嘉妍用杰给她的生活费的一部分买了一部二手的简易上网本,来到了当地覆带网络的一家餐厅。餐厅鱼龙混杂,杰曾带她来过这儿,说这里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去处,是职业猎人的集聚地,这里的网络能上一些特殊的网站,虽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杰在她的面前使用过几次,一来二去的她便记熟了。老板认得她,也没问她要什么身份证明便放她进来并大方的让她使用店内的网路系统。

      嘉妍·尓迦迪费莱特,在情报网站的信息搜索栏里输入这个名字,即刻便跳出来一个付费窗口。听杰讲,一般重要且机密性强的讯息都是要收费的。看来自己的身世并不算简单。
      取出备用的银行卡,根据上面的指示输入了卡号和密码,一笔不菲的金额就在这一串简简单单的数字跳出后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嘉妍很忐忑,甚至有些坐立难安,在loading之后,她即将知晓她本该全部了解的一切。握住鼠标的食指有些不经意的颤动。

      紧张却又毫不迟疑的按下了确定键,可本该显示自己资料的页面印出的竟是一张男人的照片。

      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的枯枯戮山……,自己的名字和男人的名字并列放在了一道。底下的小照片是她的没错,但她并不姓尓迦迪费莱特,而姓揍敌客。

      这又是为何……?

      依着网页上提供的电话,她尝试着拨打。这是个简短的号码,应该不是那位男人本人所用。‘嘟——’一声之后,没有片刻的等待,电话即接通了。

      果然不是本人的,嘉妍的失望映于脸上。这个号码只能联接到管家室的总机上,冷冰冰的电子录音器拒绝为她提供任何帮助并要求她按正确的途径拨打。
      心下说不出的失落,不知为何而来的急躁让她迫切的想要对方的接通,哪怕是只回答她一个问题或者和她说一句话。

      终于,是个低沉干练的男声从听筒的彼端传出。
      “请问,哪一位。”
      “………,是、柯特·揍敌客么”嘉妍捏住手机的掌心攥出了薄汗。“柯特少爷不在,如若有事我会替你转达。”
      “……我———”嘉妍噤声,因她突然发觉自己完全没有考虑过该说些什么又想要说些什么。自己是谁?自己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为何见到他的脸心脏蓦地一阵紧窒的悸动?那个姓揍敌客的女人是不是她……?她不知道,她没有一点的头绪,在这种情况下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能对方也把她当做了寻麻烦的人,待她回神时听筒里已是一串连贯的忙音。

      电话是不能再打了,但嘉妍并不打算放弃,记下了网上提供的住址,她决意去见一见这个让她心难平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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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迹沿着咖啡馆、购物街、西点屋到时尚饰品店,刷卡刷到手软。真难以想象,在这张杰给的其貌不扬的小小卡片里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财富。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只靠打猎为生怎么会有那么巨额的借记卡。不会……,是贩卖稀有动物的走私贩吧?嘉妍这样想到。
      但令嘉妍更为惊异的不是看似穷鬼的杰其实是个隐藏型钻石王老五,而是她看中,不问价,掏包,刷卡这一气呵成的熟稔。好似曾经已无数次做过这样的行为,败家败的如此自然不做作,着实令她惊惑不解。

      恍惚中忆起,曾几何时,有那么一个谁也递给过她一张这般小巧的精致的卡片,模糊的影像里他别过脸不看她,透着些许的不自在又刻意维持着惯常的语态,‘这是我的附属卡,既然你已经住在这里了,以后就不要把每个月的账单全寄回你家了,这里面的金额足够支付你的花销。’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老爸也不在乎那点钱的~。’满不在乎的接过卡,她拿在两手间把玩。
      ‘什么关系………,麻烦你在填写账单时先用脑子想一想,你现在姓什么。'
      ‘喂~!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呀~?你的钱是钱,我爸爸的钱就不是钱了么~?我是他女儿,用他的钱天经地义!’
      ‘哈~,那随便你了。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他好似恼了。
      ‘喂你又发什么少爷脾气~?我又没说我不要。……哎~你走什么呀——,刚说给人家现在又反悔,给我站住——~我知道了,明明是你小气不想给~,自己抠门还说别人……——哇~!你竟然敢丢我———’她亦恼了。

      …………………………

      “这位小姐,请你等一等。”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她站定,转身,是个西服笔挺的男人。
      “你们……,有什么事?”她疑惑,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她不傻,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还有常识,半路杀出的这两个男人看面相怎么都像是电影里的□□恐怖分子,可自己手上大袋小包的,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想要逃脱肯定困难,那,大声呼救行不行……
      在回话的同时,嘉妍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周遭的境况。

      “小姐您不要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可疑人物。”男人说罢,从西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恭敬有礼的递给嘉妍。

      这年头…,连□□都兴印名片了么……?
      还是,他们其实是什么星探来着。
      嘉妍接过名片,存着疑虑也带有几分好奇。

      『XXXX迪费莱特空航海运国际集团XXXX部经理助理XXXXX』
      这是啥……

      “正如您所见,我们是迪费莱特财阀下属巴托奇亚共和国总部人事协调部的办事人员,我是……”男人正做着自我介绍,但被嘉妍打断。
      “呃,你们是猎头公司?想要挖角?啊抱歉,我想你们找错人了,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学历,有什么工作经验,也不会外语,没什么一技之长。如果你们想招牌什么员工请去职业中介所,我还有事,不聊了,byebye。”
      不给对方插嘴的空隙,一连串的迭迭说完,名片还给人家不能白拿,嘉妍挥挥手转身就待走。

      “哎您等等啊,请等我把话说完——”或许没见过如此自把自为的女孩,男人一下子傻楞在原地,等他回神人已经走出十米开外。男人忙不迭的拔腿追上,把女孩拦下。

      “……你还有什么事?我报警了哦!”女孩反恐吓道。
      “不请别……,”男人被恐吓住,额冒冷汗,“您别误会,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匆忙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卡片,不,应该是照片。
      嘉妍接过照片,只一眼,蓦地怔住。
      “这是……?”
      “嗯,是的,您和我们社长失踪的千金非常相像,刚在路上见到您时就觉得很疑惑,所以才冒昧的叫住您,想向您证实一下。”男人诚恳。
      “这是…你们……,你从哪弄来的我的照片?你偷拍的……?”女孩脸上浮现的疑虑,却和男人预想的大相径庭,显然她还没有进入状况。
      “不~不是我偷拍的,我不会干这种事……”男人再次冒汗,认真的重申。“如果小姐您方便的话,请见一见我们的社长。”
      “你们社长是哪位?”
      “我们社长是贝卡尼特先生,他是……,哎,你同意与他见面么?如果同意的话我立刻打电话回去上报。”
      “哦。”
      “什么?”这次是男人被嘉妍莫不着头脑的态度搞的不在状况。
      “见就见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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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回路转用在这里不晓得适不适用,但剧情就是这么突飞猛进超乎常理人神震惊淡定如常的进行着。唔,蛋腚指的是我们的女主嘉妍小姐。

      富丽堂皇的大宅里某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她端坐在沙发的一隅,致力维持着一位淑女应有的镇定的表情,得体的仪容,良好的举止,保持微笑。华发苍苍的大叔见到她时那一阵山崩地裂的鸡东,她微笑带过;大呼小喊勒着她的肩使劲摇啊摇啊摇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微笑依旧;不知从哪蹦出来一屋子大妈老娘瞬一猛扑到她身上哭天抢地,活像死了死了爹跑了娘,除了最近发搐的极力保持两翼嘴角微微上翘的亲和笑容,她亦不知道该说啥。
      一般来讲,除此见面,不是都该先自我介绍的嘛……

      大叔见她一直如此,无奈摇头离去,走时对门口毕恭毕挺站的男人丢了一句‘快去把姑少爷请来。’
      姑少爷……,是姑姑家的少爷?还是少爷家的姑姑?

      房里只剩下她一人。哦不,据他们所述,这间应该是她的房。非常华丽,相当雅致,不像是粉嫩嫩的公主房,倒有一派女王作风。嗯,或许自己从前该是个女王向的人。
      于是,她女王似的坐在软绒红木方椅的正中,女王一般翘起小指捏住水晶瓷弯弯的杯柄,女王一样应景的先对着茶面吹一气再啜一口。
      芬香的韵味在口中留恋,没等像女王样的眯眼享受一记,门哐的一声被撞开,无礼闯入的男人就让她不女王亦不淑女的喷出一弘茶色的彩虹。

      “你怎么跑到这来的?!三哥电话我说你无故失踪了!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谁带你来的?”闯入的男人两颊染红,呼吸不连贯,语气急促,眉头轻绞,不知是质问还是处于焦急,音量稍显高扬了一些。

      嘉妍在擦嘴定魂努力高清状况之余还偷偷打量了一番贸然失礼闯少女闺房的男人,OMYGOD——,还真非比寻常的帅呐。

      来人是帅哥,可以不计较。那初见帅哥,应该怎么表示一下呢。
      她抹干净嘴,理了理鬓发,拂了下裙摆,挂上笑容,手一摆,“请坐。”

      “…………。”这是青年的无语。

      青年全然无视她的好意,只是直直的站在原地,牢牢注视着她,缄默在两人不近的距离间弥散。她的手仍半抬在空中,有些酸痛,但过多的还是尴尬。她敏感的嗅到了他和她之间一丝违和的不寻常,却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有些无措,无所适从,只得感受时间一秒一逝的流淌。
      终于,青年再度开了口。

      “你到底还想闹什么……,已经如你的愿把你送到三哥的身边,你还不满意吗。”

      三哥?谁是三哥……。帅不帅?有没有对象?什么工作?月薪多少?啊不不不,不该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现在应该在意的是这个男人是谁,他凭什么这样质问她,又凭什么有权决定把她送到谁的身边。嘉妍现在可以肯定,他口中‘你’指的就是她本人无错,不存在什么认错人,搞错事。

      “你,……在说什么。”她不确定的开口。

      青年闻言,眉间的川痕更深了一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看到该是写着我的资料的网页上有你的名字,我才跑来确认的,”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探察他的表情,“你是不是柯特·揍敌客先生?网上是这么写的……。它说你是我的、我的……,嗯,丈夫……。”她的声音渐轻,带着女孩应有的羞涩,半垂了脸,心脏怦怦跃动,好像是在等待牧师的宣誓,但听觉仍高度的关注着空气中一丝毫细微的波动,从对方紧抿的唇里。

      “嗯,法律上的。”他这么回答,冷漠的语气,面如一潭无波漪的死水。这时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是个死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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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算是她厚脸皮的黏他的吧,可他亦没反感,应该说是从他平淡如水的面上瞧不出什么丁点来,她就这么理当如此的跟着他回了他的家。

      他自个承认他们俩是夫妻的,他养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他对她说,我已经和你父亲解释了,既然你不想住在自己家又不愿安分的待在三哥那里,那在手续办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你就住在这吧。不过不许不招呼一声就走,也不能一个人外出。

      得,还是一个管家婆。这条条框框的还真多。以为房子够大仆人够多就能吓唬人么?切~要不是对这个便宜丈夫还有些个好感,就算是让她按了指纹画了押她亦照走不误。

      看连续剧,打电玩,电话,网购,找人八卦一个都不拉,少奶奶的日子还是相当好过的。这里她要着重表扬一下她夫婿的财大气粗与慷慨,为了表示自己很闷,她把电视购物上编号从0001—12345位号的商品全都快递回家了,而她那位很能赚的少爷老公亦连眼睫都不眨一下。
      唔,也是。自从她初见他至今,这位冷面公子的确从没眨过眼。眼部构造还真不同常人。

      闲来无事就和女佣A、B、C们唠嗑唠嗑,套套情报探听讯息。她曾经的那段婚后生活是怎样的?得到的回答是,她和老公的感情不太和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不和睦。一三五大吵,二四六小吵,余下的那一天便是分床睡。

      哇,不会吧。看他冷的那副酷劲,竟然是个火药桶?

      可她这次来他家后,也没见他和她吵过啊。

      或许他是真的对她厌烦了,已经耗磨完了吵架的兴致更是懒得搭理她了……

      不行,绝对不行。难得她看上眼了的,这怎么可以!

      嘉妍决定,夫妻间的内部矛盾,还是要关上门来暗中解决才行。

      她订购了一瓶红酒,六五年的(账上签男方的名字),买了两根白兮兮的蜡烛,一副烛台,又从药室里偷抓了一把五颜六色未知名的药丸子(据好事的管家讲这是用于催情的)。发型OK,妆容OK,服装现购,布料少的她都要骂生厂商太抠门。

      等到半夜,还未见她老公进房门,肚子直叫,自己煮了一晚泡面垫腹。嘉妍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帅的赏心悦目的阿娜答会和什么野花鹌鹑发展出一段不道德之恋。她曾因忘记收好而在床上丢着一本隐约露了两点封面的PLAYBOY,结果她的阿娜答都不拿正眼瞧一下。虽然事后这本无辜的杂志在久寻未果的情况下,偶然在待处理的垃圾堆里发现了其踪影。

      她趴在桌上睡着了,胸口凉飕飕的。穿的太少的结果暨感冒,第二天起来她已平平稳稳的躺在了床上,身边无人。

      但嘉妍并不气馁,打那以后,她天天这么穿……

      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一日阿娜答终于有了反应。

      “你到底想搞什么!”
      她一俯身,他什么都能看见了,可她还浑然不知,大咧咧的爬在床上看电视。他想摔门走人,但又一想这样的光景下他摔门是极不合适的。
      是嘛,又不是少爷你被偷吃了豆腐,要恼羞也轮不上你啊。
      于是,天天被这么视觉折磨的柯特少爷终于有火气了。
      他横眉冷视,用眼神控诉女方的不检点。

      “什么干什么?看电视呗~。”女方用抓薯片的行为回答了男方她的厚颜不羞耻,期间从掌心遗落的薯片碎粒更是轻浮的掉在了女孩并不差一人等的柔软间。她亦毫不在乎,从里头拿出来再放嘴里。

      喂,小姐,这样也太过火了吧- -……

      果不其然,俊俏青年脸上飞红。

      “你要吃去自己房间吃,别弄脏我的床!”他本想说‘你要露回自己房间露’,可这样一宣不就表明了他在看么~。他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儒雅之人,这等破坏形象事恼羞成怒了亦不能讲。

      “什么你的我的~,当初我们结婚时有合同写明这是你的房间我不能住么?”嘉妍‘哈~’了一声,开始无赖了。

      听到提到‘结婚’两字,他心下一沉,可见她一副女流氓相似吃定了他调调,他又来气了。三步并二步,他大步到床边,一把攫住了她裸露的手腕二话不说就要把她拖下床。怕伤着她了,却并没用什么力。
      她自是不配合的,像极要守住清白的贞节烈妇。
      “你知不知羞……!”
      “你才不知羞~!”
      “大半夜穿成这样赖在别人的房间,竟还好意思说我不知羞?!”
      “这样怎么啦~,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晚上不可以穿睡衣在卧室里头的啊~”
      “……你!”
      “好!要穿可以,你回自己那随便怎么穿都行!。”
      “…………。”
      “你说的哦。!”嘉妍也不挣了,脸色绯红,是气的。手猛一推自个儿翻身下了床,穿了双兔耳的拖鞋就欲往外走。

      “你去哪——?”见嘉妍也不加件衣服就要出房门,柯特急忙拉住她。

      “去哪——,我回家!我回我自己的家!”嘉妍万分委屈,她都已豁出脸到这一步了,这个冷面的死人竟然还不领情,竟这么对她,“大少爷您这里矜贵我高攀不上,我现在就走,也不劳烦您赶人了——。”倔强的她不许自己当着这个负心人的面哭出声来,拔尖的音量盖过了细微的哭腔。

      “谁允许你穿成这样走出去的!”柯特并未发现女孩的情绪有异,见她毫不爱惜自己更是不肯放柔态度。

      “我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是你谁啊你?!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她转过身,忿恨瞪视着他,一股脑的怒火涌过了先头的难堪,不甘与羞怒交织,她此刻的表情却是柯特从未见过的。
      一阵心软,他想静下心来同她讲。
      但嘉妍已怒在心头,一串连珠炮似的依然迭迭不止。
      “你不是天天念着想离婚吗?好啊。也别办什么证明登记的了,纸给我我签上字,净身出户一分不要你的!。”
      “还有你少来推卸责任,硬赖我看上奇奇什么的——,老娘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劈腿这种事也挨不上我!”

      “…………”

      “我虽然失忆了但不是白痴,天天腼个脸对你嬉皮笑脸你当我真不要脸么——。你要分就分要离就离——,我不会再厚颜无耻的赖在这里讨人嫌了——”

      “……妍”

      “但请麻烦你行个好,别再把我往什么深山野林里丢了——,我是个人不是牲口!”喊着喊着,泪水却歇制不住了。

      “……… !”她的失控使得他全然震住了。
      尔后,又轻轻的叹息,“……不是你一直的愿望么”

      “见你鬼的愿望!你负心反倒是我的愿望了?!”她又哭又骂,泪雨梨花的。却不知两人间此刻姿态的已发生了微妙的变换。

      她依旧在抗拒着他絮絮的发泄自己这些日子来所受的委屈,他则轻柔的笼住她的腰身。

      嘉妍穿着的那身,经过之前的争执拉扯早已衣不蔽体。待她平稳的情绪,亦已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床边。

      “过去了便过去了罢,不记得从前的事也没关系。其实……,接到三哥的电话说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就已决定找到你了就把你接回来的。那份所谓的离婚协议其实只是我一时气极,根本从来就是不存在的。”
      替她拢好因哭闹而散乱的发,他从未有对她说过那么多,每次也只是埋在心头。他当她是不理解他,他亦没有过去好好的了解她。从小到大,他皆自以为是的认定她眼中追寻那道身影不是并自己。

      “……骗人。”她还抽搭着。

      “我没有这种习惯。”他很认真的反驳。

      嘉妍抬眼横他,还想再说什么,一个喷嚏阻断了将要出口的话。恰不逢时的,她好像感冒了。

      这才想起自己穿的也太单薄了点,低头一看,脸红了大半。慌慌忙忙的抓了袍子就往身上套。

      时间在午夜,地点在床上,对象是男女,关系是夫妻。

      女方要穿衣,男方当然不应允了。

      于是………。

      ……………………

      “喂~,你家那位三哥到底是谁~?”
      一直脚横压过来,他推开。

      “………。就是你从前整天挂嘴上的那位。”

      “切~,谁整天挂嘴上啦,这两天就听你在提~。”

      啧啧~这皮肤水嫩的像女人似的~。她心痒,去调戏她相公标致的脸蛋儿,被一掌拍开。不满,“喂我说~,你不是有恋兄癖吧~,哈哈哈哈~~~”
      男人恼了,翻身压到。
      “哈,从前不知道是谁,嫁人了还不守妇道,终日犯花痴,好帅好帅的没完没了……”

      “什么啊~!不要当我不记得了就可以胡说八道哦!谁犯花痴啊~,你才是~,肯定你追求你三哥的老婆未遂,无奈之下只能和我结婚,所以老惦记着人家,还诬陷我……我————唔…………”
      他以唇堵口,她呼吸不得。

      “……唔你…,君子动口…不动……啊……”

      消音了,安静了,夫妻终于和谐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是不是真的能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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