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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食人盛宴 ...

  •   谭东默默又移开了脑袋,这位大佬内心的想法岂是他这等小人能懂得的。

      可当他仔细一看,却发现,盛源正对面竟然有一幅照片,照片上的男孩分明就是年轻版的盛源,但是他旁边的女人是谁,看起来跟盛源有五分相似,这八成是盛源的母亲吧。

      照片虽然是黑白,但是里面温馨和谐的氛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可这跟在面前餐桌上享用人类眼珠的盛源一点都不搭调,谭东疑惑地看看盛源又看看照片,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人。

      盛源用完餐之后,边用餐巾仔细擦拭嘴角,一边看向那幅照片,准确来说是那位夫人。

      他笑了笑,好似慰叹地说了句,“妈妈,你的红烧肉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这句话放在别人身上会被认为是在思念母亲,但是放在这个食人魔盛源身上明显有别的意味。

      这变态不会把丧尽天良到把他妈妈都给吃了吧!谭东听见盛源的话震惊非常,这确实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其余几人也回到了餐厅听见了盛源的话,个个都觉得意料之外,但是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你能用普通人的伦理道德来规定一个食人魔吗?更何况这是在游戏里。

      他们随后跟着盛源出了餐厅,外面空无一人,他们正要跟上盛源离开的步伐。

      卷毛付宇其就突然指向雕塑,“那里有东西!”

      几人随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原来的雕像只剩下了一条腿,而在底部竟然有一个洞,里面确实有个红色的东西。

      来不及思考雕像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寸头便瞬间化为一头银灰色的巨狼,直接将那东西拿了过来。

      长直发赵柯涵接过,刚一翻开,他们就一起进入了日记的讲述中。

      他们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而手上的日记竟然诡异的无风而动。

      几位呆滞无神的年轻人捧着一本自动缓慢翻阅的日记,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原来之前自己是这个样子的啊,谢瑜清在一旁感叹道,有些嫌弃这样的场景,这游戏能不能把这里改改,实在是太憨了,很像是在参加□□的活动。

      要是被其他玩家听见了,一定会吐槽一句,你以为游戏是你家开的呀,想改就改,整个游戏也只有那个傅毅泊有这样的待遇,游戏专门针对他出了一系列的规矩。

      从那之后,傅毅泊就威名远扬,被称为改变游戏的第一人。

      当然这些事情就连傅毅泊本人都一无所知,这不废话,你能指望一个心里面只有游戏的网瘾少年会关注这些八卦吗?而谢瑜清就更不清楚了,他才接触游戏没多久。

      他看见那几人体验完之后恢复了神智,面上表情各异,疑惑,感叹,惋惜,当然最多的是惊讶。

      几人确实没有想到盛源的过去是这样的,寸头在一旁惋惜被亲手养大的儿子吃掉的母亲,他摇摇头道,“这妈妈估计死的时候也没有想清楚自己怎么会养大了一个食人魔吧。”

      可长直发赵柯涵可不这么觉得。这女人本质上来说也不是啥好鸟,沦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她纵容的结果,她可不会轻易被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给蒙骗,也只有这些男人会简单相信她的话,真是头脑简单的生物。

      龚虞在旁边盯着那本日记若有所思,她已经习惯了狗游戏的套路,也有跟赵柯涵一样的想法,这女人绝对知道自家孩子从小时候就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地方。

      从以前无故失踪的动物,到后来被带回来消失不见的少女,以及那个木屋就建在离别墅不远的地方,她再是没有关注自己的孩子,也不会粗神经到忽略木屋的异常。

      她绝对有感觉知道盛源在做什么,但是她却自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纵容溺爱盛源的行为,最后将自己送到了盛源的嘴边。

      可是真的是她想的这样吗?她没有错过盛源最后看女人的神情,虽然不明显,但是他从冷漠转化为有兴味的表情让龚虞疑惑,到底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东西让盛源改变了他之前想将女人吃掉的想法,以及女人的最后结局真的是被吃掉了吗?

      虽然日记没有直接展示女人死掉的场景,但是它似乎在竭力引导玩家往这方面想,其他几个玩家也已经认为女人被吃掉了。

      这位小姐还不算笨,谢瑜清从他们几人的神情当中就能□□差不离猜出他们的想法。日记的剪辑方式确实容易误导玩家,他也想看看这些玩家是否能看出里面的不对劲来。

      结果虽然让他有些失望,但是龚虞的表情告诉他也不是所有玩家都蠢笨得可怜。

      现在这里的所有事情都几乎完成了,但是那个雕像的谜题还未解开,他仍旧记得那种触碰到人体肌肤的感觉,可血月消失之后,他再去试了试,雕像就变成了普通的石膏质感。

      这也是要当血月出现的特殊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吗?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他感觉这个日记的出现也太突兀了点。

      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即使游戏会让玩家通关低难度世界副本,将线索设计的不那么隐蔽,就如同之前黄毛在手术床底下找到的顾蓉资料一样,也是突兀的很,那种行为是降低难度的体现,不然就凭那几人的智商想简单通关不知道要多久。

      这件事也是他从白领女云潭口中知道的,加上唐玲的解释,才明白游戏在这方面的暗中操控。

      如此压榨玩家将玩家性命没放在眼里的游戏,竟会在世界中做出这种仁慈的事情,这让谢瑜清觉得奇怪,但想到这可能是为了压榨完玩家的全部价值,才做出这种看似仁慈的事情,倒也是说的通。

      但是这里面是个A级世界,明显就不是游戏会进行暗中操纵的低级世界,但是那个日记本就是这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手笔不像是游戏所为,游戏即使做出这样的行为也会尽可能的符合常理,但是这里没有。

      常年累月都积满了水的池子,雕像就立在里面中间,现在水是没有到达日记的平台,可是不能够保证所有的时候池子的水都抵达不了上方,毕竟那个平台稍稍矮于池子的高度,只要是来上一场暴雨,轻轻松松就能够将石膏的平台淹没,更别说被不结实的石膏包裹的日记本。

      它在经历了20多年的冲涮和湿润环境的浸泡之下,竟然还如此完好,刚拿出来的时候谢瑜清就察觉到不对劲了,这日记本虽然是陈旧的,但却十分干爽,连丝毫霉味都没有,就像是之前经历过了精心保管一般,跟这里简陋恶劣潮湿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一点让谢瑜清心中存疑,他回到了盛意的房间,他解开衬衫上方的一个口子,他本来是最熟悉这样的穿法的,将每一个扣子都扣的严严实实,严谨细致,这也一直是外人眼中的他。

      可是在这个游戏中没有人认得到他,他似乎发现了自己不是个会守规矩的人,他倒是更喜欢在游戏里面张狂肆意的作风,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里面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并且现在这个世界,这个盛意的身体跟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这绝对不是巧合,自己难道跟这游戏有什么联系不成?

      刚一想到这一点,谢瑜清就感到自己脑中想要爆炸一般的疼痛,一下子就使他直接跪倒在地板上,似乎是各种画面在他脑中喷涌而出,但是没有一幅是清晰可见的,都像是糊了重重的马赛克。

      脑中充斥着堆积的色块,这滋味着实算不上美妙,谢瑜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他脑中做出如此事情,他一定会让那个东西生不如死。

      眼中的猩红如同之前在外面展现的血月,嗜血又可怕,充斥着疯狂的杀意,让人急迫想要逃离。

      这狗游戏他迟早会把它掀翻,这想法倒是跟某个游戏瘾家伙如出一辙。

      谢瑜清不再想这件事情后,脑中的疼痛就像潮水般退去,他站起身,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

      盛意的身体映在镜子里,那与盛源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庞,却是截然不同的情态。

      盛源的变态嗜血和盛意的娇弱乖巧格格不入,要不是这相似的面庞真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一家人。

      说起一家人,谢瑜清突然想到一件他一直都忘记关注的事情,那就是这个盛意的母亲究竟是谁?

      盛意以前的时候也问过盛源,但是盛源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一向有求必应的盛意在这个问题上得不到任何回应。

      盛源看着盛意的眼神慈爱非常,像是盛源母亲一直看着盛源的眼神,他的表情在盛意的记忆中是机械的,笑意没有抵达眼底,那个时候他的演技还没有现在的炉火纯青。

      这也进一步证明这家伙对盛意的宠爱是假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耗费精力做这种事情呢?这盛源究竟对盛意有什么图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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