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反派的弟弟》愚尝

15、卧龙

　　红色的塑料盆，老旧的暖水壶，存水的葫芦，独居老人的生活物品杂七杂八的出现在草坪上，像是被强猪盗洗劫了。

　　越接近屋门口，就越能听见屋内的打砸声，伴随着几声少年声的叫嚣和聋哑老人呜呜的微弱哀鸣。

　　三位穿着初中校服的男孩堵在门口，他们疯狂的砸着房屋类的东西逼迫着老人交出钱来，其中一位还在不停地用脚踹着老人的腹部，十五岁的年龄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神情狠厉，校服蓝白色的条纹本来是纯真的颜色此时却充满了反讽色彩。

　　周祖安这次是真的特别生气，原来坏蛋还可以这么坏，这是他从业以来遇到的最恶劣事件。

　　“你们欺负聋哑老人，你们没有良心。”周祖安小手指着前方，大喝一声。

　　后脚蓄力，小孩顷刻间有的牛犊的力量，直接将其中两名初中生都撞翻在地，黑色的斗篷被风吹响发出飒飒的声音。

　　“靠，你个小杂种！”两名初中生措手不及下被撞翻在地上，先是脑袋发蒙后是勃然大怒咬牙切齿。

　　“狗养的东西，看老子怎么教你做人。”狠话放完，他们伸手就想给这个五岁的小孩几巴掌，刚起身的时候却不知被什么绊住了脚，平地摔了个狗吃屎，甚至有个将牙给磕掉了。

　　“啊，什么东西都绊了老子。”

　　“好痛，我牙牙牙牙掉了。”

　　没有被撞倒在地的那名初中生也从懵逼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了，见兄弟们有难，他拿起根稍微粗壮的柴棍就往小孩身上砸，脸上面目狰狞。

　　“妈的，小杂种！敢多管闲事，是吧？老子让你多管闲事！”

　　他们敢欺负孤寡的聋哑老人，又怎么会怕多欺负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

　　见那丧天良的家伙竟然要对小孩下手，就算腹部疼的直抽气，杨老头也毅然起身将孩子护在身后，说什么都不能连累孩子挨打。

　　被老头护在身后的周祖安可不是普通小孩，对这群欺软怕硬的混账东西，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痛哭流涕。

　　小孩眼中危险的寒芒一闪而过，院子中原本乱跑的几只母鸡陷入了暴动，如同变异般身形陡然的膨大，直直的像校服少年的后背冲去，力道都聚集在尖锐的鸡嘴上，强大的冲击能将人咬的破皮流血。

　　“啊！！好痛。”

　　“这是什么鬼东西在啄我？”正在为非作歹的少年人手中的木棍脱落，只感觉到后背有股钻心的疼，衣服已经被插破了个洞，疼到他跳着脚连连的退后。

　　院子里的那几只母鸡却不饶人，发疯似的追着人一直啄咬，坚硬的鸡嘴再配上恐怖的力道将这群不速之客啄的毫无还手之力，惊慌的连连求饶。

　　“走开，走开，不要啄我！”

　　“信不信我把你炖了，啊，好痛。”

　　“走，我们先撤。”小心躲避着被母鸡攻击，穿着蓝白条纹的三位少年觉得今天自己出师未捷，实在是倒霉。

　　还是先撤为妙，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难道还能害怕了这一老一少？

　　“老头子，这次算你走运，以后有你受的。”

　　“小杂种，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到时候别躲起来哭。”

　　“死老子，抢你点钱怎么了，你知道老子在哪里混的吗？”

　　“走，我们先撤。”

　　受伤的少年们搀扶着，咬牙切齿的看向这个小院子，临走时还不忘眼神凶狠的忘放了好几句狠话。

　　“你来打我呀，打不到我吧。”周祖安嚣张的向那群少年吐舌头，随后群挥挥小手示意动物们群起攻之。

　　眼见着气势汹汹的鸡群张开翅膀滑跃着越靠越近，这群坏学生也顾不上其他，只凶恶的瞪了小孩一眼，就慌忙的朝村囗逃窜。

　　他们争先抢后的跑在乡路上，时不时往后望望那群凶残的鸡有没有跟上来，左脚拌右脚摔了好几跤。

　　周祖安在后方目送这群跳梁小丑，事情有还没结束，惩罚才刚刚开始。

　　头顶的太阳越来越烈，无情的烘烤着大地，三位少年身上汗流浃背，跑着气喘吁吁。

　　“不行了，大哥他们应该没有追上来。”

　　“是啊，休息一下吧，这天气太热了。”

　　两名少年手撑着地，坐在路旁的草垛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停地从下额滑落，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大片，再也没了来云溪村时悠闲自在。

　　钱没有抢到不说，苦头倒吃了不少。

　　云溪村这几年依靠着酱菜发展的越来越好，除开田地里自家种的辣椒萝卜，竹林里的笋子山上的蘑菇都归集体所有。

　　占用这些公共资源大量开发开采自然要招工，还要给村民们分钱，大家伙儿共同致富，日子过的比小镇上还舒坦，全村人都分到了不少钱，这样的财富自然会遭到人的窥探嫉妒。

　　这三个城里不良少年盯上了发财的村民们，想抢点钱花花，身强力壮的壮汉他们不敢抢劫，就盯上了村口独居孤寡老人。

　　反正杨老头也没有什么亲戚帮衬，甚至聋哑都不会言语，受了委屈也没人不会知道，他们已经连续好几次得逞了。

　　作恶是会上瘾的，挥金如土的虚荣感实在太美妙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根本就抵挡不住，每次在网吧和ktv里将钱挥霍一空，他们都会去找杨老头的麻烦，又打又踹的逼着老人乖乖交钱，不交钱就继续打砸。

　　家里人不清楚他们的行踪，只以为男孩子到处玩闹很正常，三位少年对于自己为非作歹的行径没有丝毫愧疚感，甚至感觉这非常的酷。

　　这次出师未捷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他们只心里懊悔时机不对。

　　“这次算他们走运，下一次我们干票大的。”

　　“就是，下次先毒死他的的鸡。”

　　“妈的，老子牙的都漏风了。”

　　“那个小孩也不能放过，我们见一次打一次。”休息好的三人身体上的疲惫消费，胸囗肯戾气却越来越重，越想心中越不服气，计划中下一期的报复行动。

　　银色的大卡车行驶在云溪村新修的公路上，司机在驾驶座上悠闲地吸着烟，大卡车的敞篷装的是二十多只小猪仔。

　　烈日炎炎之下三个少年早有些受不了苦了，眼睛睁不开，小腿也有些发胀，现在有辆银色的敞篷卡车从自己身边驶过，心中都有羡慕的情绪闪过，要是能搭一程就好了。

　　前方大卡车摇摇晃晃地停下，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有些疑惑的取下钥匙，下车检查轮胎等物件。

　　机会来了，少年们对视一眼，钧有了搭顺风车的想法，趁着司机不注意他们蹑手蹑脚地向卡车靠近，准备趁机溜进去。

　　谁知道走到近处，少年们的突然齐齐头晕脑胀的眼前发黑，闭上眼睛难受捂住额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等少年缓过神来，世界就变了样子。

　　黑色轮胎陡然变大，路边草丛好像也有了二米多高，视线迅速的低了下去，周围的一切都好像在变大，手与脚黏在了地上。

　　低头，根根分明的手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粉红色的猪蹄，少年们大惊失色的呼喊开来，发出的声音却如猪叫声一样，左右看去原本的同伴也变成了小猪仔的模样。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

　　“天呐，我怎么变成一只猪仔了。”

　　三只小猪在脸上的表情颇为人性化，他们互相能听得懂对方的语言，听在外人耳里却是一群猪仔的哼哼唧唧生。

　　“哎，怎么有三只猪仔跑出来了。”正在检查轮胎的司机师傅敏锐察觉到旁边响动，将猪在抱起重新放回了卡车里，还将周围的栏杆检查加固了一番。

　　三只小猪哼叫着在拼命挣扎，奈何司机师傅听不出来猪叫声其实是这表达救命，他养猪多年又实在是力气大，三只小猪在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被扔到了卡车上。

　　“救命啊，谁能听到我的声音。”

　　“我是人，不是猪啊，救命呀。”

　　“妈妈，爸爸，呜呜呜，救命呀。”

　　卡车里狭窄又拥挤，变成猪仔的少年们奋力挣扎，却只能爆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猪蹄也被铁丝网刮的生疼。

　　司机转动钥匙，银色的卡车重新开动，缓缓地驶向养猪场。

　　展翅的大雁从云间飞过，紧紧跟随在卡车身后，冷血动物的眼睛里清晰倒映着地面上的情况，冷酷的身姿像是在监督惩罚的执行。

　　一百天的惩罚时限，希望这群少年们好好挣扎吧。

　　无尽的恐慌中，三只小猪仔被无情的赶往了拥挤的猪棚里。

　　猪棚的环境自然脏乱差，在这里只有无比难吃的猪食，烦人的牛虻盯上了变成生畜的他们，不听话就是农场主的鞭子伺候。

　　无法言语又求助无门，少年人自然能体会到了聋哑人无助的感受，享受到人间疾苦的滋味，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就是鬼神赐予他们的惩罚。

　　如果这一百天内孩子们能够好好反省，负责监督的老鹰会给他们变成人的机会，神灵永远都是仁慈的，毕竟有安安的地方，美好都会如约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