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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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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在萧无焕身边躺了下来，眯起眼盯着他，笑问：
“如何，是不是很美？”
萧无焕望着漫天的烟火，心头一阵微微的悸动。以往的除夕夜，他都是在闭关修炼中度过的，其他人倒都是出去玩了，但他觉得没意思，从来不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新年。
星幕下不断炸开的烟花，街道旁闪烁的灯火……居高临下，将一切都收进眼底。他莫名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但不自禁露出了笑意。
小九一双又纯又欲的狐狸眼原本是懒洋洋的眯着，现在却略微睁大，眸中一弯秋水映出他的笑颜，已是有些痴了。
萧无焕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会像月牙一般，弯成柔美的弧线，格外动人心魄。
一笑倾城，笑颜似将一路繁花盛放，星辰朗月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萧无焕转过头，小九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似乎有些发怔。
“？”萧无焕感觉这目光怪怪的。
“嗯……”小九回过神，感叹着：“我想，我终于理解周幽王千金一笑时的心情了。”
萧无焕半是无语半是感觉很有意思的看着他，挑起一边眉：“怎么，你也想豪掷千金博我一笑？”
他本来是想开个玩笑，谁知小九认真的凝视着他，轻声说：“不，我可以把命都交出去。”
“……”萧无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大可不必。”他最后觉得小九应该就是随口一说，淡淡回道。
“是吗。”
“不是吗？”
“……应该是吧。”
?
此后，两人算是结识了，小九十分热情，带着萧无焕到处游山玩水，萧无焕倒也没拒绝，反正他对人间并不了解，也乐得有人领着。
不过，由于自己身无分文，钱财花销全部算在小九账上这点，他实属有些过意不去，但小九从来没计较过。
他不知道他们还能这样浪荡多久，但他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跟小九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的次数大概比他从小到大加在一起还多。
他的真实身份，小九从来没问过。因此，尽管他觉得小九身世可疑，却也并未发问。
今日，二人到了秦淮河畔。
此时尚是卯时，游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位青衣的貌美少女和身边金黄长衫的俊朗少年，似乎是一对情人。
两人挨的很近，正低语着什么，萧无焕觉得有些尴尬，正想叫上小九离开，却发现那少女他有点眼熟？
这他娘的不是大师姐蓝芷情吗？！
小九发现萧无焕正盯着那对情人，揶谕道：“人家恩恩爱爱亲亲密密的，你看什么啊？是觉得秀恩爱让你不爽呢，还是看上其中哪位了？”
萧无焕斜着眼看向他：“你希望听到哪个回答？”
小九正色道：“都不希望。”
“那就都没有。诶，你帮我买些糕点来。”
小九白了他一眼：“又让我跑腿，你怎么饿的这么快。”
“要不……”小九眨眨眼：“你笑一下，我就给你买。”
“呵呵呵……”萧无焕冷笑几声。
“哎呀，不要这么敷衍嘛……”小九一边抱怨，一边跑走了。
待小九的背影完全消失后，萧无焕转向那对“情人”，脸色一下就冷了：
“你们是来找我的？”
那名少年也转过来，说道：“下来了一个月，不找你才见鬼呢。”
那少年是他的另一位师姐，顾筱然，她通过化形成了男子模样。
“我不回去。”
“我知道你不回去，我还不了解你，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跟你同行的那个长的特别好看的弟弟，是你什么人？朋友？情人？”
萧无焕有时真的不太理解这位师姐的脑回路。
“就他那个样子和性格，你没有一点想法吗？”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想过他对这个跟男狐狸精一样勾人又粘人的小九到底是怎样的感情，他对这方面的知识实在缺乏。
不过他知道，小九最初的“自来熟”他并没有反感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好看，正好在他的审美点上。
“不知道。”他如实回答。
顾筱然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抬手搭在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蓝芷情肩上，扶住了额头。
“我还真是服了你了，连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来来来，我问你，是不是他笑起来时你也会不由自主开心，他难过了你会觉得是整个苍生欠他的？
“……”
“是不是他想要什么你就巴不得能给他，就算太阳月亮都会想飞上去摘下来？就是说有这种感觉啊。”
“……”
“是不是如果你给了他他想要的，你会莫名满足？”
“……”
“他不在身边，你就会觉得内心空虚？”
“……”
“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和喜好，并且想更多了解他。”
“……”
“是不是希望能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不管他是什么人？有福同享，有难自己抗？”
“……”
“你他娘倒是给我回个话啊？！！”
萧无焕陷入了沉默，良久后开口道：“好像……是……吧？”
“你在问我？！！”顾筱然差点没一口血喷出：“什么叫好像是吧？！”
“就是……”萧无焕踟躇了一下：“大部分都差不多，但我不了解他，他若不想，我也不会去问。还有，他的身份，有点可疑，我也没想和他在一起玩多久。”
“得了，你不用说了，你肯定喜欢他。”顾筱然信誓旦旦：“不说别的，就单说你能为他说了这么多话，你肯定就是喜欢他。”
“……”
“身份可疑？怎么可疑？”蓝芷情突然插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