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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扮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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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自己第1次见他的时候没有磕头,他就这样为难自己吗?曲兰亭察觉到柴溪不善,湿漉漉的手抹了一把脸,他可没有受过这罪,要不要---他拍自己那两下---是想做什么?这船是不是他安排的?
“看看里面也没有干衣服,这样太难受,你想想办法。”
他是怎么带着狼狈的样子,命令自己给他找衣服的?
“清风没有跟上你,我卖给你做小厮了?您不如回京去?世子大人?”
柴溪白了他一眼,冲着正甩水的丑狗呵了一声,丑狗犹如读懂主子的心意,扑在曲兰亭身上,引得曲兰亭嫌弃的连滚带爬,在船上引起一阵水印,狼狈的无以复加。惊动了船上的人。
“谁?谁在那里?”
这声音里带着颤抖,明显的是个年纪不小的胆小妇人,柴溪有些意外,这片水域的船在水大的叙述里都应该是废弃多年,不止没有生意可做,也合该是没有人才是——他说的有出入?还是---柴溪回想着水大的出现,觉得自己怀疑太多,石溪阁没有成长到被安排进人来的壮大,谁也不会提前这么多安排细作进来,除了---眼前人手下姚全盛---姚全盛鞭长莫及。
“谁?”
那个声音更近了些,也越发紧张了,柴溪一闪身,轻轻松松握住一根从船舱内挥出的木棒,拉出一个瘦弱的猴子一样的女人——那女人明明就是试探和防卫。—实际上,除了长发,柴溪感受不到她是个女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就是个船娘,和家人走散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柴溪一愣,她可是什么都没有问呢,女人挣扎的力气没有,嘴里的话像是准备了千百遍的,随口就来,着实有些奇怪,曲兰亭也听出些许不对来,顾不上身上的黏腻,推开丑狗,柴溪顿一下什么意思?怀疑自己安排的船?她想的真多!
“小心她跳江!”
女子一支腿已经向船边伸出,柴溪反应快,向船内甩开女子,这时,追杀曲兰亭的武人,已经有跳进水里的了,但是明显游水的能耐不怎么样,要是柴溪会划船的话,他们肯定爬不上来,可是---
船和岸的距离不远,水也不是多深,柴溪踹开一个武人,就有另外的靠近,还加上要防备暂时倒在甲板上的女人未知的动作,至于曲兰亭---他早已经力竭,眼睁睁的看着在船上被包围,无能为力。
“嘿嘿,这个人已经在这里了,本也与我这个路人无关,不如---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柴溪嬉皮笑脸,眼睛瞟向周围,这时候,活命都难,顾不上这个狗屁世子了,自己向哪里逃呢?曲兰亭戒备着,自己前面有2个人,后面有三个,自己---也不会水---柴溪的话他无暇反应,总有秋后算账的时候。
“小兄弟不觉得,现在说这里有些晚?”
哎,柴溪不喜欢这粗哑的嗓音,带着对手身体强壮的信号,预示着她不好逃脱。逃脱这个事儿,她熟呀。
“怎么会呢?您看,您要的是这个人模狗样的小子,我呢---刚刚是有些好面子,逞强冲动救人,这会儿---要不,我赔些辛苦钱给各位江湖的朋友?或者---我可是有点儿稀罕物儿的!”
武人头头儿对于身上的水很难受的样子,手抹过脸,甩下水,有些不难烦,要不是这小子,今天的任务早就完成了。江湖?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真是没有见识。他像个江湖人吗?
“少废话,我不如抓住你们俩个,什么稀罕物到不了手里。”
说完这个武人的头头儿,带着一身的水气,向着柴溪攻了过来,船里那个瘦弱丧气的女子,连滚带爬的离远了些,柴溪差点没有被她的腿绊倒,以命相搏的时候,输赢就在一瞬间——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准备,是一场恶战。
“唉,唉,你别不讲武德呀,一个一个来,江湖规矩还是要讲的。”
柴溪想套出他们大体的身份,就是往江湖上带----这些人并非江湖客。不然也不会一拥而上,话都不答了。柴溪双拳难敌四手,只两个回合就占了下风——有没有会错意,是不是示意要被抓住,来不及了---
柴溪被擒住,心里懊恼,害怕倒没有多害怕,一个劲儿的责怪那个头头油盐不进,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戏谑。曲兰亭更是有些不正经般哎哎连声,躲过了过来抓他的人。
“你怎么这么不经事……我还指着你呢……你这……”
话还没有说完,他也被扭住了胳膊,然而抱怨不停,夸张的嘶嘶哈哈:
“……哎呀呀,你轻点儿,死都要死了,还这么粗鲁,你难道没有忌讳的吗?小心我……”
他还像再京城里高傲着头的世子吗?简直是个无赖,都是跟柴溪学的。你还别说,自在得很,仿佛这才该是他本来的性子。
丑狗看看柴溪再看看曲兰亭,到了那个女人身边,摇尾巴闻了闻,竟然没有冲过来咬抓住主子的人。柴溪恨恨:
“竟然是个蠢畜,我非要杀了你,吃狗肉不可。”
丑狗压根就不理她,仍然是在那女人身边不停的闻,引起了武人头头儿的注意。
“把这个也抓了,狗也杀了吃肉!”
船舱里那个女人,伏在地上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刚刚那一瞬,只是被扫了一眼,她缩了缩。武人头头,摇了摇头怪自己想太多,明明这就是个被波及到的村妇渔女。丑狗机灵,普通一声早跳进水里,并不离开,只是在船舷周围绕圈儿,挑衅一样,幸好没有人管它。
“世子爷,早束手就擒,何必如此。”
说完一个眼神,曲兰亭的肚子上就挨了几拳,引得他再次哎呦呦连声,引来了更加暴力的对待。
“轻点儿,难道没有听说恶鬼都是被虐待而死的,小心我到那边去了找上你。”
他说话的语气与平时的冷峻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抓他的这些人的认知里,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曲兰亭,这人手握大权——难道这是个假的世子不成?
“停手,点了火把,进船舱。”
手下人听令,按着二人进去,可是几乎等于没有水性在水里乱扑腾式的游水在前,身上的火褶子也湿透了。
“你,船舱里有火折子吗?”
那个女子愣了一愣,才连连点头,还是连滚带爬的进了船舱,片刻的功夫,矮仄的船舱里就亮了微弱的油灯。
柴溪这才发现,有一个更加瘦弱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在角落里用倔强的目光,看着他们抓的和被抓的人,被刚才那个怯懦妇人瞧了一眼,才垂下眸子去,不再看他们。
柴溪若有所思的愣了愣神儿,肚子上也挨了几拳,她瞪向曲兰亭。
“都是你害的,你到底是杀人父母了?还是夺人妻女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呀,都牵连我这个无辜。”
自己身上带的霹雳弹也完全没有用处,那就再等等,等到……这个曲兰亭为什么故意被抓住呢?
“明明是你裴大人查人家的老底儿,不留情面,才会被盯上的,反倒是怪我了。”
柴溪想上去堵住曲兰亭的嘴,自己和裴东锦在外互换身份,要是这时候……这个混帐。他有什么打算,想打听什么,这些杀手能知道什么?还是他的目的还是她石溪阁?
果然,曲兰亭话一出,武人头头儿把从他身上的目光,一下子就移到了柴溪的身上,眼神里全是探究。似乎在说:这么瘦小的男子,也不像二十几岁的大才子,嗯,这个俊美,倒是和传说中的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