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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石昭救我 ...

  •   程六娘的薄底儿鞋子踢掉,两腿噗噗的把更多的牛粪灰烬带起来,呛的她自己和上来按住她的汉子都咳嗽起来,火把下,灰尘遮住,女子的叫喊,如同他们漠盟狂欢节时的篝火,让男人的血都热起来,一人按住她的脚,让她动弹不得,其余的脸她就分辨不出了。

      “我父亲是大周的程侯爷,我伯父是北境让你们闻风丧胆的程国公,你们---他不会放过你的----呜呜---”

      哭声和叫骂断续,丝毫不能阻止这些疯狂的蛮族汉子,老妇一脸麻木的站在帐子前,准备回去睡了,这算什么,又死不了人,她见过的惨事儿可比这个多。

      上衣不在了,白色里衣凌乱,马上不保,程六周身冷到打寒颤,双手无论多疼,都死死的抓住裤子,感觉腿脚都要被扯断掰断,只能怒骂:

      “石昭你个混账,放我这里不管,你不得好死,石昭你个---”

      本已经转过身的老妇一顿,停住。

      “石昭,救我!”

      自己怎么来的?大约是鹿觉他们遭遇到了这些匪盗,别人听不懂汉话,那自己就只最后喊一声他,随后---她要死了。程驸马供奉的长明灯,三件稀奇岭南鲜果,是求那孩子活命,她不知道,是自己进去吹灭了它,吃掉了供奉的南橘——传来她的死讯,自己就是他的女儿,现在---程六娘后悔了,即使不是佳阳公主的孩子,自己也是程六娘,不是金尊玉贵,也是勋贵家的女儿---明明他承诺自己以庶女入府的,她是程六娘----

      她已经感觉到下身的凉了,手垂下来,不再反抗,自己终究和阿娘一样,甚至比她还要脏。

      “汪汪!汪汪---”

      犬吠近了,冲过来,解开裤子的汉子和只解开腰带的,都被咬住,发出比首领第一手下还要惨的嚎叫,首领在帐子内安慰手下:

      “他们把仇给你报了,等你好了,还给你玩,我替你求主上!”

      他能潜伏在燕廖这么久,懂得放权放好处,大胆许诺是秘诀。酒色财,谁能不爱。

      “你听他们叫的多快活!”

      外面“快活”撒欢儿的汉子们,被咬开,能跑的还好,只要足够快,就只被扯下一两块儿肉,要如同那个被叫做赫罗的汉子一样,第一口被咬在腿上,就得承受背上和胳膊上肉被撕掉的痛苦了,

      程六娘脸上的一阵湿热,她闭紧眼睛恶心的想吐,这男人们真臭,又又湿热的舌头过来,她颤抖着真的就吐出来,睁开眼,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恶心的男人,只有一条狼---不对,是大狗,一下一下舔着自己的脸,另外一只撕咬着刚刚笑得最大声的汉子,她更不知如何,环顾着,火把的光能照到的最远处,老妇还是麻木的脸,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程潇收到信物很快,传信儿给大伯也很快,程国公听到程潇的信儿,不顾儿子劝阻,执意没有上报朝廷,私自向燕廖发函,要求秘密寻找侄女程六,再看对方的反应,要是个误会还好,要不是---他得加强边防,上报京城了——最近北境很不安宁。

      程驸马在杭州玩得不错,那些帮闲混子们拿来的东西,这回虽然不是照单全收,选中的也是给了大价钱,满意离开的人不少,方秀才从傅斯婕那里拿了东西,到了程普庸指定的地点就站在门口,直到最后一批拿东西进去,拿银子出来的人从身边经过,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进去。

      几个秀才刚刚被卷进一桩大案里,读书的人都不敢出门儿,文汇诗会的入场银子更多出两成来,自己---

      “哟,这位爷,您手里也有好东西?怎么不进去?”

      春生的小厮负责在门口迎客,爷可是吩咐了,要无比热情,来着不拒,就如同入了夜的窑子里的姑娘,嗯,现在,自己比窑姐儿还窑姐儿呢,唉,一天天的都是什么差事呀。

      方秀才低头嗯一声,拱拱手,硬着头皮进去,程普庸这回选的是前朝的一所迷宫似的园林,这里的精妙真是名不虚传,他只住一天多就不自觉的想到建造这处景致时候主人和设计者的用心之处。比如,他眼前这个机关把手,即使他这样的半个行家,都想不到,开启的假山。

      杭州的乱局乱中加乱,要是说没有搅局的人,傻子都不能信,明明他们到手的银子不足五十万两,以他看来,三皇子绝对没有直接把银钱发给拥趸的心胸,支持他的那些人要是真能自主拿银子办事,不至于现在遮遮掩掩的,不明确站出来,和二皇子对抗,可是---银子都去哪里了呢。
      北境之乱难道不是因为三皇子银子没有跟上,那小撮的势力才会哗变的吗?或者---程家对北军的掌控不是想象中的稳固,这猜测要不要写信告诉大哥?
      这个裴东锦在景福王之下,竟然能如此不慌不忙,甚至表现出悠闲的样子来,实属出乎他预料,但是要说,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能把市舶司的亏空查清理顺,他是不信。

      现在洛家乱象也好,读书人和屯营出乱子也罢,哪怕他能翻出凶虬这条泥底的黑鱼,劳德彰可是自岿然不动,景福王立场不定,曲兰亭强压,一个小小的翰林出身的巡查使---哎---蚍蜉撼树是小看了裴七,千难万难是一定的。

      自己呢?自己手里的东西也不多,杭州水浑,自己不能站队,自己不只是自己,还是程家,还有佳阳,死去的佳阳,能做的文章也不少,单看他们敢不敢了。六丫头的失踪——希望和党争无关吧。

      哪怕傅斯年活着到京,京中局势丝毫不能确定,王家的火力如此之猛烈,要不来的时候,皇帝还康健的很,他都要怀疑,贵妃一党在最后一搏了,这里面---那个位置上枉死的人还不够多吗?皇族的血液洗不尽他们对权利的欲望吗?

      握着手里的两封信,程普庸心很沉。

      “爷,还有人送东西来!”

      春生从二门把人领进来就一路观察方秀才,这人不是拘谨,是羞愧,做坏事前的那种举步不前,他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骗子。

      “先生有礼!”

      方秀才行礼,没有抬头看程普庸,程普庸居高临下,这个人,他没有见过,这是---这人是不是来骗自己银子的,不敢直视自己,怎么能取得信任,把他的东西夸的天花乱坠呢,哎,骗子门槛这么低了吗?程普庸倒是生出几分戏弄他的心思。

      “年轻人,你拿的是什么好物件?让爷瞧瞧!”

      方秀才在袖子里摩挲半天,才掏出傅斯婕准备的东西,一层一层的打开,一个红漆盒子露出来。

      倒是在盒子上很用心,程普庸笑咪咪等着方秀才打开盒子,方秀才偷看他一眼,双手放在盒子上一扭,咔嚓一声,盒子斜对角裂开一条缝儿,他继续扭,才让两个三角分开。

      “一般的鲁班锁,你以为爷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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