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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大鱼在渊 ...

  •   于归点点头,毛孩被折磨几天或者不能接受继续受罪受气挨饿。抱怨几句实属正常,可是----
      “毛孩---你,你们受了苦,怪---我,柴七当家也是自责的很,咱们十余种,六十于处百余生意个个遭遇如同大名府,沧州,广淄---无一处幸免,手法---和你们差不多,人---也大约都受罪如同你们,就连我也是刚刚从陶家逃出来的。不然思归也不会受伤,我本---你们---我有个不情之请---”
      “呃---这---我---不是---大别说了,我明白了,我们就继续往下看看这群混账想做什么?这点儿罪算什么,从小咱们---没事儿,没事儿----刚刚我是---我是气他们---我没有---我不是---”
      “这事---都怪他们盯上了咱。”
      本以为他会不情愿,于归正准备解释想找出背后人,必须还要委屈他,不过不会太久,并且自己会跟着,命还能保住,毛孩摆摆手表示明白,并且及其不好意思直接的抱怨,有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的羞愧感。

      “嗯嗯嗯,我知道,我都听老大的我们都行,就是我那小弟烯毛儿,他跟了我也有一年多了,病的不成样子,那个二秃来者不善,虽然不能让他立马死,也不会用心给治,要不你想办法先把他弄出去,他看上比我壮,身体弱的很---”

      “我知道了,明天我让富贵高价买下他,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其余---”

      于归的东西让所有人吃饱不够,但是每人多半个烧饼,不饿也差不多,天亮上路前,二秃不会真的不给一点儿吃的,二人又商量了半天,于归才把十几个烧饼都给了毛孩儿。

      “你给分多好,他们还能见你一面,夸上几句,好几个都把你当真财神一样崇拜呢,一直喊着想见你,要是知道---”

      “不用,你带他们出来,就要带回去,我去施恩---等事结了,你威信何在,现在人家都叫你什么?去吧,我走了,路上警醒着些。”

      毛孩感动,柴溪给于归和思归名字,富贵自己给自己取了大名,二贵接着富贵省了事儿,随着他排了行,自己---于老大真是为自己想。

      “嗯,你---这小子一看就不地道,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就恨上石溪阁,还是要小心,听说,大名府向西不到百里就有山匪盘踞,比咱们山上路数深。”

      于归答应着四望,本想反过来交代他两句,又知道他素来谨慎,说多了,反而紧张,倒是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自己不去见那些人,也有不信任在里面。

      “人家不是要咱一个两个买卖,而是要石溪阁灭了,要咱们去死,这回---就像当初咱们快冻死饿死一样,要拼一把,我不想被人家骑在头上骂叫花子回去要饭吧,更不想,弟兄们的坟包儿排成排,被拉尿上狗屎。”

      毛孩不全懂,但是认同于归,于老大是谁,他从给自己一块发了霉的小米饼子,到带着自己坑了一个二世祖好几十个铜板儿,现在只是受几天罪,还是为了别人不再叫自己狗崽子,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第二天,装作都半点儿路不能行的众犯人,即使有几个认出于归的都不动声色,让他放了一大半心,他最怕的还是做惯了管事,被奉承久了,沉住气不容易,现在看还好。

      “独头儿,你怎么没有精神,昨天半夜起夜,没有见你,干什么去了?”

      同屋的顺墩儿好奇心很重,话多的让于归思路都断了。

      “不就是去茅房吗,你睡迷糊了吧!”

      顺墩儿揉了揉眼睛,并不在意,反而关心起,多出来的押解兵卒和犯人三十余人。

      “这些---昨天,是昨天来的吧,犯了大事儿了?要流放?怪可怜的!”

      于归的好奇作派也恰到好处。

      “是啊,要不你问问驿卒,这个季节不流放犯人吧,都是个顶个儿的壮呢,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他还踮起脚儿,想看个究竟的样子,被顺墩儿拉住。

      “你一天话少,我还以为你说稳重呢,原来是和我不熟,这是不该问的,来的时候,俺掌柜的还管事可是交代了,少说话,少管闲事儿,一千个大钱儿赚到就回,我劝你也别张望了,小心惹祸!”

      于归心想,合着你现在一天不睡着不停嘴,还是给交代好了的,又不听劝似的,还望两眼,直到被士卒呵斥,才嘿嘿笑着,和顺墩转头,回头正对上二秃的审视的眼睛,二人赔笑的样子就更傻了。

      二秃装作不和那些人一伙儿,毛孩也止住预张嘴提醒于老大小心的伙计,今早他们可是给了稀粥喝,要赶久的路——于归看来专程救他们的,即使吃饼,还真不能多动呢,一碗粥不足以支撑十里以上,昨天毛孩可是说了。

      路上,二秃开始找各种借口把马速放慢,于归有意夹紧马腹,一匹普通的马骑得飞快,远远把二人落在后边儿,直到二秃看不到他,顺墩儿也是只赶上他马蹄子的飞尘,几个信号发出去,富贵几人的回应紧接着一亮一灭,于归的不安缓解了不少,是自己被近日太多的突如其来搞蒙了,预感这个东西,不能太放在心上。他们在周围就不怕。

      中间被喊住吃东西的时候,二秃发现了于归的吃食不是烧饼,眼睛一眯,目光锐利起来:

      “你的烧饼呢?”

      于归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

      “我家穷,学徒又没有工钱,这回---你给的大钱儿要回去给我妹妹买花儿,我就---嘿嘿,就买了一个烧饼,这小米饼子一文钱3个---”

      于归被人揭穿的窘迫,就是吃不上饭人家的表现,二秃放下怀疑,不管他。

      “不对呀,我记得你包袱里好大一摞,怎么就一个?”

      二秃不问了,顺墩儿倒是多嘴,于归再次想打死他,谁让驿站里就匀出一个小米饼子呢,总不能说你看错了吧。

      “别提了,昨天我喊你一起如厕就是---我没有好意思说,怕被老鼠啃了,踹怀里吧,都掉茅厕里了---哎!”

      二秃和顺墩儿都笑起来,二秃笑完还摇摇头,顺墩则是捂着肚子,不忘从草地上包袱里拿出一个自己的烧饼。

      “吃了吧,你这钱省的---都说穷家富路,我阿爹活着是时候说过很多次,家里再穷,银钱从盘缠上省,省的不是银子,是命,你呀,匀给你一个,回去还我!”

      于归嘿嘿笑着没有推辞,这个孩子有意思。

      天黑的时候,三人到了目的地,于归百爪挠心,没有机会传信儿,后面---毛孩他们在四十里之后路线还是同一个方向,现在呢?

      幸好,他转圈子的时候,半死的毛孩等人就和二秃领着的他俩“偶遇”了。

      大鱼在渊,于归反而更心慌了。

      “真是缘分呢,驿站里遇见的呢!”

      顺墩还是嘴最快。

      “谁和流放犯人讲缘分,你呀!”

      “ 我说的是押解兵卒,不是不一样吗?”

      顺墩说完捂住了嘴,和兵卒有缘也不是什么吉利事儿。

      “走吧走吧---”

      谁知道他劝着,二秃却上去和兵卒打招呼,还是闲谈的样子,于归嘴角上翘,这人好事儿,你们动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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