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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番外·弗雷凡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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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常的午后，希娅丝照常和马尔科窝在队长室，一个整理着一队近期的财务，一个梳理最近全船的补给清单，阳光透过窗户射在希娅丝的小方桌上，小蛋糕上的奶油因为太久没有被动过微微融化。
站在自己鸟爬架上的波波无聊地用嘴拨弄羽毛。
可惜，两个忙到昏天黑地的人还没有时间关注它……
“马尔科~”希娅丝扣紧钢笔，把最后一份账单狠狠拍在旁边，拎起牛奶杯一饮而尽，然后仰躺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闭上眼睛原地休息。
“怎么了？”马尔科还在奋笔疾书，钢笔与白纸之间的摩擦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被放大多倍。
希娅丝悄悄睁开眼睛，看着他还在工作的背影，本来想要指挥这个人给她拿墨水，但有点于心不忍，只能直接问：“墨水，墨水放在哪了呀？”
“左边柜子，抽屉里。”
希娅丝走到柜子旁，蹲下身，拉开抽屉，毫不意外——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墨水盒，不愧是一丝不苟的队长大人……
拿开一盒墨水，本来希娅丝准备直接回到自己的小沙发，但……旁边这个红色小盒子，这种基本只出现在礼品包装上的小盒子。
神秘礼物？太值得打开瞅瞅了！
一对雪白的兔子摆件？一个捧着胡萝卜向前看，好像突然被打扰了进食，正在找谁耽误了它啃胡萝卜；一个呆愣愣地趴在地上，鼻子微微向前，仿佛在寻找什么。
有点眼熟……
希娅丝盯着这对白兔子，努力回忆自己在哪见过。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动手摸摸，甚至拿出来掂量了两下。
这个质感和重量，也不是玉的，也不是贝类，有石头的质感，但这么雪白的矿物，就算是伟大航路也很少见啊……
自己到底在哪见过它呢？
……
二十年前，弗雷凡斯
这个因为有着稀有铂铅而闻名的城镇，一如既往的热闹和繁华。从伟大航路回来的希娅丝和马尔科，将自己寻找医生的第一站放在了这个美丽的“白色城镇”。
踩在洁白的地面上，希娅丝抬起手遮了遮雪白树木反射来的阳光，“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白色城镇’，简直就是童话世界里的冰雪之国啊……”
“雪~雪~雪~”波波一身火红的羽毛，在这个纯白的城镇中格外显眼。
连希娅丝这样在海上漂了那么多年的海贼，也被这样仙境般的景色唤起了一丝丝少女心，一边逛着街，一边伸着脖子四处看。
马尔科也不例外，虽然没有什么童话般的少女心，但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纯白的城镇。他好奇的到处摸来摸去，甚至蹲到路边的树下，悄悄扒开树根附近的泥土，求证这个城镇究竟是不是真的都是纯白的……
“连树根里面都是白的……这居然真的是天然形成的？”马尔科跑回四处打量的希娅丝身边，说出自己的新发现，目前还只是白胡子海贼团见习船员的马尔科对没见过的东西充满好奇，甚至还想扣掉街边建筑的墙角。
希娅丝低头捡起路边的几个“碎石子”，递给身边的好奇宝宝，“这可不是普通的白色石头，这叫铂铅，这种矿物用途很广泛，小到餐具，大到武器，铂铅制造的都是最好的。”
马尔科接过这几个白色石块，冲着阳光仔细观察，明明是石质的手感，却因为含有金属铅而微微泛光，已经能想象出来这种材质制作成餐具、饰品、摆件等东西是多么美丽，更何况这种矿物还能制造武器，“难怪镇子这么繁荣，港口一艘海贼旗都看不到……”
“哦？为什么？”
“这么宝贵的武器原材料，世界政府能放过？光是靠矿业贸易就能让世界政府和他们自己大赚一笔，这样的国家，世界政府一定会把它当作掌中宝，更别提这种因为铂铅而形成的地形地貌，每年都会吸引不少游客吧。”
“但还有点奇怪……”马尔科丢掉手里的几个铂铅矿，继续走在大路上，左右望望。
哦吼？希娅丝成功地被挑起好奇心，继续追问：“哪里奇怪了？”
“规模……不太大啊，这个‘城镇’。”马尔科回想起上岸之前远远看到的边境线，“有这么多年都开采不完的铂铅，而且这种铂铅还可以制造武器，弗雷凡斯宁愿用作自己城镇的建筑，都没考虑向外扩张？以这个小镇的繁荣程度来看，如果把建设这么高端小镇的念头用来扩展，这里都能叫‘白色之国’甚至是‘白色之岛’了……”
“白色之岛yoi~”波波开始学习着马尔科特有的语癖，重复着白色之岛的名词，但被希娅丝挥手打断了。
希娅丝回想小时候偶然看到的报告，再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年，突然感觉教他读书识字真是不亏，通过这点线索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甚至达到即将接触真相的程度，将来不可限量啊！
奖励地摸摸马尔科，“分析到位，奖励你自选晚餐！但这件事不要深究了，找医生比较……重要……”
希娅丝的目光突然被橱窗吸引，虽然嘴上还在和马尔科说话，但心早就飞到摆在橱窗里的小东西身上了。
马尔科站在她身边，顺着眼神看向橱窗，“喜欢？”
希娅丝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强撑着不去看，甚至把语调都调整到了不屑一顾的状态，“才不呢，这都是幼稚小女生喜欢的东西，买来了也没地方放……都是没用的东西。”
“走走走，找医院去！”希娅丝翻出包里的小镇地图，仔细对比周围的建筑，准备笔直朝着传说中的医院前进。
马尔科趁希娅丝研究地图的时候靠近橱窗，低头看了一眼，又悄悄摸了摸兜……
“小鬼！快跟上来！”希娅丝向前走了几步，看到身边没有马尔科的身影，向后大喊，“医院就在不远处哦！”
“来了！”马尔科看着那一堆零和兜里零散的几个贝利，有点失落，但依旧强打精神跑到希娅丝身边，陪着她一起找医院，顺便思考一下怎么把几贝利变成几百几千贝利……
……
“这个病……”特拉法尔加医生翻着手里的病例，看着病例周围因为经常被翻动而泛起的毛边，努力组织着语言，“相信你也找了不少医生，我的结论应该和之前几个医生差不多……以我的角度，只能建议静养，保守治疗，三年左右吧。”
听到医生的发言，希娅丝眼里的希望又一次熄灭，从伟大航路到北海，原以为来到更广阔的海域，会有不同的结果……
“不过，我是专研外科，这种内科疾病本不是我专业，你们可以去其他岛屿试试。”看到眼前这个小姑娘伤心的样子，特拉法尔加医生也在尽力劝她。
就在这时——
“老公，快来看看，罗好像有点发烧……”一位女士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婴儿大喊着推开医疗室的门，但看到诊室里还有两个陌生人，突然愣在原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没事没事，我们的问诊结束了，小孩子更重要。”希娅丝赶快让开，躲在一旁看着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这边特拉法尔加医生正在检查自己儿子的身体，那边希娅丝带着马尔科静静围观。
“明明只是个婴儿，就需要带着那么厚的帽子吗？”马尔科看到带着黑白斑点帽的孩子，翘起脚悄悄问向希娅丝。
希娅丝嫌弃的看着马尔科，“你懂什么，那是北海人的信仰！”
“是哦，北海的冬季更多，所以大家都很喜欢毛茸茸和厚厚的衣服，也算是北海服装的特色了呢。”特拉法尔加夫人放心的把孩子交给自己丈夫，并得到罗的身体无碍，只是普通的着凉后，也开始有心思关注这两个“病人”了。
“是的呢，我小时候在的岛也是冬岛，最喜欢毛茸茸的披肩呢！”
“果然，看您的打扮就很有北海特色呢。”
“哪里哪里~”
旁边人在说什么马尔科已经不太关注了，出生在伟大航路春岛的他的确没经历过几个冬岛，但……披着毛茸茸披肩的希娅丝……
不知道为什么，马尔科觉得脸有点烧，猛地低下头。波波在他肩膀上不解的啄啄他的脸颊，苦恼的歪歪头。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希娅丝亲切的告别医生夫妇，带着好像是因为听着寒暄感到无聊猛低头的马尔科走出医院。
“所以，我们吃点什么？”希娅丝站在医院门口，借着高高的台阶眺望洁白的城镇，迷茫、无措，一瞬间填满她的心里。
“是啊，吃点什么？”
深吸一口气，只不过收到了一个早就有准备的结果，好像也不需要有这么沉重的心情……希娅丝转过头看向一直陪着自己的见习船员，说实话，要不是有人一直陪着自己，她也不会这么快调整心态。
“晚餐是给你的奖励，可以随便挑~见习~”
“别说的好像哪天晚餐不是我搞定的？”马尔科无奈摊手，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懒得选晚餐，又懒得负责，美名其曰奖励，其实变着法让他准备，“想吃什么？自己准备还是下馆子？”
“下馆子吧，这里的动物不吉利……”
“不吉利？”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啊，说起来，她好像还忘记了一件事儿……算了！吃完饭再说吧！
……
“所以，自由活动！”希娅丝拿出装满贝利的袋子，“食物采买、淡水采买、船上的物资补充就辛苦你啦！我去自由了~”
“自由yoi~自由yoi~自由yoi~”波波已经彻底适应yoi的口癖，一边盘旋一边学话。
“波波！你跟我走！”
刚说完这些，希娅丝就直接跑路，只留下马尔科在风中凌乱。
“喂！”你！习惯就好习惯就好！马尔科默念四字真言，然后拿着贝利付账。
马尔科揉揉太阳穴，最重要的是，听到补给这两个字，他脑内已经自动生成一长串清单了，这个习惯太可怕了，这样不好，不好……
接过店家的找零，马尔科走向大街，心里还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搞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很简单，毕竟他也是个海贼。
……
“也就这些了，有些资料上我也做了批注，字不太好，别嫌弃。”
希娅丝接过一沓笔记和资料，很珍重的捋顺，放在防水袋中，“不会的不会的，太感谢了。”
“没想到你也是学医的？”特拉法尔加医生继续整理着资料，顺便给希娅丝写清单，“这里还有几本入门的医书，应该会有帮助。”
“不不不，我不是学医的，这是给刚刚那个小鬼看。他很想学医，但我们这群人每天在海上飘着，也不知道怎么系统的学一学，所以只能多来问问了……”希娅丝挠挠头，凑过去看清单，别说，虽然作为医生，特拉法尔加先生的笔迹还是很好认的，不像之前那几个船医，乱到不行……
啊，笔迹最乱的应该还是朵丽儿医娘……
啊，下手最重的也是她……
“可惜，你们如果在这边多停留几年，我可以给那个小兄弟系统的讲讲外科。”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特拉法尔加医生由内而外散发着光彩，忍不住用手比划起来，“说不定学成之后可以和我一起研究，铂铅病知道吗？”
铂铅病……当时自己的确在父亲带回来的资料上撇到过这个词，但跟在后面的故事可不是那么美好。
“我在试着研究，能不能将病变细胞直接从病人体内切除，”特拉法尔加医生对着空气模拟手术过程，“虽然目前这种病没有合理的治疗方法，但一定可以的！医学一定会进步，然后攻克各种难题！”
希娅丝看着眼前这个热衷于医学事业，拼尽自己的学识去研究疾病的人，突然很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铂铅病，如果没有奇迹发生，这个白色城镇，这片美好繁华的土地，大概率会因此结束……
“特拉法尔加医生……”
“啊，听这些医学常识很无聊吧，抱歉，一不小心讲了这么多。”特拉法尔加医生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嘴，不住说着抱歉，赶忙收回手，继续写着清单。
希娅丝看着这个认真的医生，看着他眼里的热血和期望，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医生，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我相信，有您这样的医生，就会有奇迹降临的！”
“哪里哪里～”特拉法尔加医生不好意思的低头狂写，“我只是做了医生该做的事情而已。”
“马尔科那小子不能留在您这学习，还真是可惜……要不要考虑和我们一起出海？出海后也可以继续研究铂铅病的！”
“不了不了！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接下来我想把儿子培养成不输我的医生，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说不定以后你会听说这个名医的事迹哦～”一边说，特拉法尔加医生一边把名单和书籍资料整理好，抬给希娅丝，“会不会太重了？”
抱过这一大摞知识，掂了掂，希娅丝转手装进防水袋中交给波波，“不要小瞧我们这种在海上漂流的人哦！”
波波：？
值得尊敬的医生，希娅丝最后向着特拉法尔加医生深深鞠躬，“非常感谢！”
“没什么，世界上多一个医生是很值得期待的事儿呢！”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特拉法尔加医生挂着温柔地送走来“搜刮”医学资料的人。
……
这边，虽然按照脑内清单买了所有补给物资，但马尔科还是因为自己的小算计惹了事儿，目前正在被海军追捕。
“快点！他往那边跑了！”训练有素的海军追着眼前那个菠萝头男孩，“追！”
刚刚这个人带着赏金犯来海军支部基地换悬赏，几个海军一开始按照正常手续给他付钱，但过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眼熟的海军士兵翻出一大堆悬赏令，一个一个找过去。
然后，然后发现这个人居然也是海贼！
士兵没敢耽搁，马上汇报上级，开始带人搜查。
一开始马尔科还试图反抗，撂倒了几个海军，但支援的人越来越多，他的体力也渐渐不够用，最后被熟悉地形的当地海军堵到小巷子里……
“波波，你留在原地！”那些个纸制品金贵的很，希娅丝果断把波波和包裹留在远处，这些丢了可没地方补！
然后自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正在举刀的海军。
“我家的小朋友给你添麻烦了，吗？”微微用力，扭过士兵的手腕，强迫他松开手里的刀，转身将他踹回小伙伴那边。
希娅丝让波波留在远方，所以手边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只能捡起地上的军刀追过去继续战斗。
留在原地的马尔科，则是再一次感叹于希娅丝的战斗能力，然后悄悄把手里那个小盒子用力藏进兜里……
……
北海的小船上
“所以，你这是因为点什么？”希娅丝搞定海军，拎着马尔科，带着波波飞回自己的小船上，现在正在抱着手审视面前这个惹祸的小子。
“没什么……”马尔科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向前看，默默将左手向后背过去。
将这个小鬼的举动尽收眼底的希娅丝无奈的凑过去，拎起胳膊，“怎么？受伤了？”
“没，再说，我又不知道我居然还被悬赏了。”马尔科不好意思地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海军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啊？！他还只是个见习船员呢，怎么跟希娅丝出去走一圈直接被悬赏了。
“切，我都没有悬赏呢！小鬼。”希娅丝狠狠的拍着马尔科的胳膊，把自己没有悬赏令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有了悬赏，也算是正正经经的海贼。”
希娅丝感觉有点不对劲，“所以你是采买之后又突然回到镇子上，还惹了海军？你干了什么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暴安良，惩恶扬善不行吗！”马尔科已经气急败坏，嘴上暴躁，但手里还是不停地固定着早就带回船上的物资。
贤惠，真的贤惠！希娅丝靠在船舱里看他忙忙碌碌，当然也没忘记调侃他，“真想给你这句话用音贝录下来，寄给白胡子，他会感动到哭出声的……”
“闭嘴！”
“害羞了？”
“闭嘴！”
“不就是又一次被救回来了嘛，很正常的~”
“闭嘴！”
波波：就没有人看看我吗？这堆很重的东西还不用放下来吗？看看我啊！你们礼貌吗？
……
希娅丝拿过抽屉中的红盒子，悄悄走到马尔科背后，环住这个正在奋笔疾书的人。
静静贴在他的背后，把手里的盒子抬到他眼前晃动，轻笑一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除暴安良，惩恶扬善？”
马尔科本来还对希娅丝这个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但看到这个熟悉的红盒子，还有里面铂铅撞击盒子的声音，突然有种偷吃被抓包的感觉。虽然我们作息规律、严于律己的一队队长从来没有在非用餐时间进入厨房偷吃。
特别是希娅丝居然还问出了当年那句话……
虽然时过境迁，马尔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但遇到希娅丝的时候还是会手足无措，“就……顺便……”
“顺便？”希娅丝强行扭过马尔科的头，“采购完所有东西，特地去岛上顺便~抓小混混？顺便~搞点钱？顺便~路过那家店？”
看着自家小凤凰揶揄的眼神，绷不住的某人直接破罐子破摔，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是啊，故意的，谁让有些人明明喜欢，还在硬撑。”
“我都说了，这些都是幼稚小女生喜欢的东西……”
“哦？那我收回去？”马尔科说着就要从希娅丝手里拿走红盒子。
“不许！”
希娅丝一把扣住属于自己的小礼物，打开盒子静静看着那对小白兔，是什么时候呢？好像从遇到马尔科开始，一切都变了。
以前的自己即使想要这些小东西，也不会真的去买，甚至不会把自己的喜欢表现的如此明显，只有马尔科会注意到这些小事儿，会体贴的给自己一切想要的。
甚至……甚至一直在鼓励自己变回原来的幼稚小女生，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
永远做自己？
“马尔科。”
听到突然严肃起来的声音，马尔科低下头，调整搂着希娅丝的姿势，让自己能够看到她的表情。
但希娅丝躲开对视，一头扎进他怀里，“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
马尔科笑着挖出鸵鸟形态的希娅丝，轻轻吻过她的嘴角，“嗯，说过，刚刚。”
不过不算晚，他可以从二十二年前开始算起。
桌上的蛋糕还在继续融化，可惜，明明之前很受欢迎的戚风，这次却被冷落了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扎疫苗，居然咻的一下！就扎完了……
好没实际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