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 幻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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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发觉自己站在一片灰茫茫的迷雾中，他记不清楚自己在来到这个地方前在做甚么，他甚至无法确定在自己四周的是不是真正的雾气，因为他完全没有感觉到雾气会带给他的湿润感觉。
作为参与过无数战斗的双面间谍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比一般的死食徒和单纯的凤凰社成员都更谨慎，虽然他对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毫无头绪，但他还是警惕的抽出了魔杖注意着四周传来的声音。
四周听起来都非常安静，斯内普甚至听不到有虫鸣的声音。
不！虫鸣声还是有的，不过声音轻得像是从极远处传来的，那种轻微混乱的声音中夹杂了一声像是风吹动了树叶的沙沙声。斯内普确定在自己的五点钟方向是一个小树林。
虽然斯内普不认为树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在自己形单影只的时候，但在这种无法使用指路魔法的迷雾中，任何一个可以留下标记指示方向的地方，都意味着“出路”。
斯内普果断地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以略比步行快一点的步速警惕地前进。
迷雾中出现了一些树形的黑影，让斯内普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树林，脚下松软的泥土也此多了不少枯叶干枝。
树林中光秃秃的树木长得十分稀疏，迷雾在让树林表现出某种冰冷的灰色，也把斯内普的视野限制在十米的范围之内。
他不安地扯了扯身上的食死徒袍子，确保袍子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它该在的位置。
斯内普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感到这样不安，但身为一名双面间谍，他对自己的直觉有强烈的自信。
直觉不住的在告诉斯内普“危险”的讯息，虽然他到现在还没发现这种“危险”的来源，但他还是给自己施了个羽毛脚咒避免脚步声曝露自己的行踪。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而被敌人抓住。
一个模糊的身影随着斯内普无声的移动出现在远处的迷雾之中。
远处人影身上的晃动着的深蓝色袍子让斯内普否决了对方是食死徒同伴的猜测，虽然理智不住在提醒他应该远离这个很可能是敌人的身影，但他内心深处却有种声音一直催促他靠近。
要是放过了这一次，他将会失去最后一次和她见面的机会。
斯内普惊讶于自己对那背影的熟悉程度，以致于他在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他的身体已经跌跌撞撞的追了上去。
『莉─────莉莉！』他喊道。
那个穿着修腰深蓝色袍子的身影顿了一下，以一种缓慢犹豫的动作转身。
几缕深红色的浓密长发从深蓝色袍子的兜帽边缘露了出来，她抬手把兜帽扯高了一点让自己有更清晰的视野，翠绿色的杏眼因为她的动作在树林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
斯内普在离对方还有几步距离的地方缓下脚步，即使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因为对方而被泪水模糊了，他也无法让自己移开不住在对方身上打转的视线。
她看起来比在他们决裂时成熟了不少，脸颊的婴儿肥也在这几年间退得一乾二净，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的美。
斯内普近乎着迷的看着对方，张了张嘴的想说甚么，却发现自己因为这个相遇而哽咽着，虚弱的喉咙无法发出甚么的声音。
『好久没见了，西弗勒斯。』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率先打开话题，只是那笑容的弧度在对上斯内普的视线后就不住下滑，她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微笑说。『虽然知道你选择了哪一边，但我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这种情况？这种情况！？
斯内普慌乱地打量着四周的情况，注意到四周的雾气中闪起一些魔咒的光芒，突然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对方的身份。
『我───』斯内普开口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清了清嗓子后再次开口。『我也没想到这样的，莉莉。』他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微笑。
『西弗勒斯，你选了你的路，我也选了我的。』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板着脸的举起魔杖说。『所以，来吧！』
『………我永远不会对您举起魔杖，』斯内普平静地说，听起来更像是某种承诺。『永不！』
『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吧？』翠绿的眼眸中流露着无奈，她叹了口气的放下了刚才举起的魔杖。『詹姆他对我很好。』她补充。
詹姆！？波特！！想起最后一个学年，关于波特和莉莉之间的传言，斯内普垂下眼帘悲惨地笑了两声。即使他对波特十分憎恨厌恶，但不能否认他的确十分疼惜莉莉。
『我知道，莉莉，我都知道的。』斯内普勉为其难的抬起头扯了扯嘴角。『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决定，对我来说，你───』
一道银红色的魔咒光芒从迷雾间发出，狼狠地打击在斯内普身侧的手臂和肩膀之间，让他打了个筋斗的摔离原本位置有几步远的地上。
『莉莉！』一个顶着一头乱糟糟杂草头的男人急速奔跑过来，一边警惕地看到倒在地上那穿着食死徒袍子的身影，一边关心着自己女朋友未婚妻的安危。『有受伤吗？那食死徒有没有伤到你吧？』
『我没事，詹姆。』红发女子任由来人扯下她的帽子检查，甚至还转了个圈来向对方表达她完全没受伤。『我很好───』
毫无防备被魔咒打过正着的斯内普一抬头，就看到那个标志性的圆框眼镜和杂草头发，马上发挥在霍格华兹七年间残酷争斗训练得来的习惯性，在自己还没能站起来之前就抬起魔杖还击回去。
黄色的魔咒光芒撞在高瘦的男人身上，男人被击飞撞到一旁的树干上，脸上的圆框眼镜也因为这个冲击力飞脱在地上。
『詹姆！』红发女子惊叫的扑到自己的未来丈夫身边，并反弹了斯内普乘胜追击的魔咒。
神锋无影的无形利刃在衣物和肌肉间割出几道长长的口子，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和力气顺着从伤口不住涌出的鲜血消散。完全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创造的咒语伤到的斯内普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注意到那双关心着混蛋波特的翠绿眼眸在对自己的视线时变得冰冷后，斯内普感到胸口间传来一阵抽痛，不由得想起以往那翠绿的眼眸流露出笑意、哀伤、无奈……还有湿润的小狗眼神───这是甚么！？他抬起头望了红发女子一眼，不禁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一丝疑惑。他不记得莉莉有用过这样的眼神来看他。
『没想到吧！鼻涕精！』那个让人讨厌的杂草头在红发女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紧搂着他的阳光并对自己的下场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被自己魔咒伤害到的感觉怎样？我敢打赌那一定很痛！』
头昏脑胀的斯内普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话，紧紧盯着那双翠绿的眼眸，只是在天旋地转的情况下试图锁定那在自己面前晃动着的翠绿眼眸，奇怪的发觉它们正以刚才出现在记忆中的湿润小狗眼神看着自己，他甚至还听到一种焦急担忧的叫声夹杂在那混蛋波特刺耳的笑声之间。
『先生？先生！？先生！！』
那双翠绿的眼睛在斯内普面前晃动着。
『莉───』
注意到波特牌的眼框眼镜和杂草头发，斯内普改口。
『波───』
小狗的眼神和唠叨着“先生”的声音让魔药大师记起这到底是谁，他放松的闭上眼轻声命令说。
『……哈利，闭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 幻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