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斗争啊！》冷笑怪人

24、第24章

　　上周发出的文件会签单很快就回收了，各BU的老总们夸奖了我们这个制度，温雪梅仅提了一个意见：忘今后文字简练一些。这不算什么原则性的分歧。芳烃的林总明确提出了工龄建议合并计算。石化提出了奖金和合同续签的办法。我心中得意，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家提出来，事情就好办。奇怪的是酒店有意另搞一套，但是却没有见到提出来。我心中讶意，但是不想多事，于是请粟清快速的整理了，并且由他直接起草给老板的签呈。
　　总算是了了一个Case，我心中默想，还好不是一事无成。程城对这个Case的处理也算满意。
　　就在我送签呈给李秘书的时候，301的门开了，里面传来非常大的交响乐声，我觉得确实震撼心灵，没想到301还有这个癖好。我扭身要回位置的一瞬，我们的老板出来了，穿了塑料拖鞋，老头汗衫，涤纶面料的裤子，表情严肃，快步走向原采部的会议室。我不由得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程城、工程公司的吴董，会计部的卢经理，以及沈总裁都已经到了，恭然肃立，而言松穿了浅米色的长袖衬衫，扎了领带，手里拿着笔记本，也在快步走向会议室。今天一天忙碌，没注意到他们的终审会开始了。
　　那天一直到下午5：30分下班，会议室的门都没有开，我心中祈祷言松多福，跟着班车回了家，结果意外遇到了陈锋带来的两个年轻人之一杨业，他现在是陈副总的特助，我笑着问他是否习惯这边的饮食，他竟然说他来本市很多次了，原来他父亲是本市眼科医院从南京特请的专家，现在是院长了。
　　“你喜欢这里吗？”我寒暄着。
　　“呵呵！污染很严重啊！”他笑答，非常的灿烂
　　“呃？”我愣了一下。
　　“以前在我家，晴天的时候，可以看到海对面，现在都看不见了，是大气污染的缘故！”
　　“少建几家PTA厂就行了！”我懒懒的说。
　　“喂，你怎么那么反动啊！”他没想到我这么直接。我没作声，“程副总怎么不把你直接升了经理啊，你还在代行职权吧？你们干得不错啊，梁茹说看到你，似乎看到了集团人事的一线希望！”
　　我没想到他那么直接，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清澈，我笑了笑：“这话，最好你找机会和副总说一说！”
　　“呵，我算什么呀，他们说你挺厉害的。”
　　“我像母老虎吗？能吃人吗？”我盯着他看。杨业把头别过一边去，说了一句，你挺泼辣的，就不作声了。
　　我笑的挺大声，整车人都听到了。班车很快就到了我的那个站点，我和杨业说了声再见，下了车，突然发现，自己的眼角都湿了，心中叹息，怪不得杨业别了头，不作声了。我当然明白程城为什么不给我正式任命，那个理由只有我和他心知肚明，但是说不出来。因为太卑鄙了！我觉得一阵干呕。
　　晚上冲过凉，在网上看小说，突然手机发出蜂鸣声，我忙打开，是言松的短信，就一句话：大胜，卢下岗了，沈无语了！
　　我回了一个短信：恭喜你，屡战屡胜！
　　手机又响了，是言松的电话，“我和林川在一起，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不了，我吃过了，情况怎么样，向姑娘我汇报一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欢快一些。
　　“301一坐下来，就骂了卢，说他都已经知道了，看了报告了，证据确凿，卢死不悔改，态度恶劣！吴董和沈总裁想插话，根本说不上话，最后吴董只能求老板原谅，看到跟了老板30年的份上。”
　　“你厉害！你报告怎么写的！”
　　“都已经你死我活了，我的报告当然要写的高水准，保证老板看了第一页，就不再看第二、第三页，直接定罪，况且，我也没夸张，都有证据的……”
　　“你的证据……”
　　“在报告交给程城，由程城给到301之前，我已经邮件到美国给胡董看过了，并且请胡董在一些专业方面，要帮忙和老板解释的！你知道胡董在美国和老板家人住在旧金山，吃喝都在一起……你真的不过来？”
　　“不了……”我心中是震撼的，他太能斗争了，其实工程公司在没开终审会之前，就已经被他死死的按在砧板上了，开会，无非就是他把老板叫过来下刀子罢了。吴董请出沈总裁，最后的作用只能是看戏，看言松表演而以，得不到任何的回还。言松终于是两条腿走路了。
　　我不愿意出门，言松并不勉强，挂了电话，和林川一起找乐去了。我在家中，看着电脑屏幕发呆，言松有两条腿，那么我的另外一根大腿在哪里呢！心中不免惴惴。
　　一周的时间一晃就没了，到了周五了，我为大家谋的福利也来了。我一大早来到海边的酒店，走进会议，我是我们集团第一个到的，我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查看了一遍集团其他人的名牌是否齐全。意外的发现程城的名牌和严素灵的名牌放在一起紧挨着，并且离集团其他的人都远远的。程城是在周三的时候，让我把他的名字补上的，还怪我有培训不通知他。我愣了一下，还是不太敢相信他们两人，倒不是我相信程城的人品，而是对于严素灵，她才比我大一岁而以，这个也太……
　　很快参加培训的人都陆陆续续到场了。严素灵穿了粉红色的针织开衫，化了淡妆，平地鞋，阔脚裤，显得很青春靓丽，而程城则一成不变得衬衫西裤。我想可能是他做咨询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吧。
　　整场培训，我都心不在焉，思考着自己的前程与另一根大腿这两个问题，同时发现至少另外3个人也心不在焉，一个是梁茹，我发现她一直在看程城和严素灵，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上午。另外两个就是严素灵和程城，一直在窃窃私语。
　　中午由培训方在酒店顶楼办了8桌，我们集团人多，刚好一桌。程城一早上去了，梁茹是和我一起上去的，梁茹很知趣的在程城边上空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挨着梁茹的下手坐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培训的内容，以及集团人事政策要怎么变得事情。其余人员陆陆续续也到了，似乎有约定一样，程城和梁茹之间的位置就是没人坐。严素灵姗姗来迟，当然就只有那个位置了，她面不改色的坐到了程城边上。
　　席间，大家寒暄着，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突然梁茹的话锋一转，“副总，您那么忙，怎么也不配一个特助？”
　　“我也想啊！但是要有编制啊！”程城笑着应付。
　　“编制不是问题，您和老板提一下，写个需求表，老板签一下就行了。”说完，梁茹扯了我一下，我没明白梁茹的目的何在，愣愣得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却没想到严素灵开口了：“好啊，要是有这个编，我一定要先报名应聘，Cathy，你要记住啊！”
　　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梁茹是在证实些什么，“得，你开口了，我就记下了，就等副总一句话了！怎么酒店很辛苦吗？”说完最后一句，我就知道自己又抽风。
　　“哪里，是要过来学习，我们不是集团的核心产业，平时很不受重视，也不了解集团的一些政策是怎么制定的，所以很想过来学习啊！”严素灵貌似委屈的开口。
　　“我看集团要有一些正常的轮换，Cathy啊，你也要多下去了解各BU的业务形态和情况！”程城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
　　我心里一阵发冷，他要下手吗？哼，那也要她严素灵有这个本事。“是啊！我会和梁姐、张姐他们多学习的，是要多下去看看工厂啊，而且工厂这边又是核心！”我笑看着程城和严素灵道。梁茹倒是很配合，忙接着话茬：“Cathy下个礼拜会专门和我、张姐一起讨论劳动合同法的事情，是该动手了呀！”我想梁茹也不期望有那么个姑奶奶骑在他们头上吧。
　　吃过饭，大家提议楼下去散散步，毕竟是海边。酒店的一楼是Esprit的专卖店，于是一帮人来到专卖店闲逛。我和工程公司的人事林枫走在最后面，实在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其余人都围着程城，七嘴八舌的说着。我旁敲侧击了一下林枫财务审计的结果，林枫表现得很坦然，“我们会按照老板和总管理处的意见整改的，确实有纰漏啊！”他的坦然也让我捕捉不到任何审计过后的震荡。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培训结束时，程城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说，明天记得去打球。
　　我晚上回家和BF汇报了情况，BF明显又被我们幼稚的斗争娱乐到了。
　　“梁茹怎么那么傻，这有什么好试探的，难道她不明白寂寞老男人的心态吗？你也傻，接那个话茬做什么，吃你的饭就好了！还好你脑子转得快，把话又兜回来了，不然，调你去酒店，有你哭得时候！”BF笑着看我。
　　而我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再找一根大腿了。
　　第二天，我们照例去接程城，但是程城却说不用了，他自己过去。我们到了羽毛球场地，依然是我和BF先到，隔了半小时，俞凡他们到了，刘英也来了。接着一辆红色的Polo停在场外，程城和严素灵下了车，我和BF很意外。整场球下来，就变成了严素灵陪练程城，我和BF打着玩，剩下三个也在打着球，快结束的时候，我站到场外去吹风，俞凡很快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水，我摇了摇头，他接着又递给我烟，我乐了，从认识我现在的BF起，确实的说，3年前，我就没有抽烟了。我接了他的烟，拿在手里，但是没抽，俞凡倒也不强求，很认真地看着我说：“哥们，能不能把小刘的薪水再核高一点？”
　　我差点就想把手里的烟点了去烫他的脸，这个猪头，真是不知足。我笑笑说：“副总已经签了，都存档了！”
　　“你改一下嘛，你不说，副总怎么会知道。”
　　这个欺上瞒下的贼子，迟早程城也被他骗，我心里暗骂，“已经给挂薪公司了，再说核薪有流程和规范，也不是我想给多少，就能给的！”俞凡怎么知道我给低了呢，是章芸，不对，那么林英和章芸……我沉默着想着，自己的部门到现在还是丝丝缕缕牵扯着啊，还是不平静。
　　很快就到了傍晚，陈锋依然拒绝与我们共同晚餐。而严素灵则说家中有事，开车独自走了。我们和程城一起吃过饭，把程城送回了家。之后，BF冷冷的开口了：“严素灵也是老江湖了！”
　　“嗯，林川也这么说，言松都差点被迷惑了！”
　　“我是在说你，你玩不过她的，这个女人非常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扮演什么角色，很有分寸！你不是对手！”
　　“为什么？”我不服气了。
　　“没有为什么，你太傻了，幼稚的很，你看你那张脸，哪像78年，快30岁的人。”BF笑了，边开车边看着我。
　　“切……”我没再顶嘴，但是心里就是不服气。
　　--------------〉夜里失眠，再加一章，值此良辰美景，想念远方的爱人，更加感念5年来他对我的关怀与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