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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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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林潇潇送回房间后，季川也准备回客房休息，只不过没走多远，竟然遇到了楚客。
“这么巧。”
“不巧，我在等你。”抽完最后一口烟，楚客随手将烟蒂丢在了地上，他双手插着袋，一边踩灭烟蒂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等我？”季川故作惊讶，但心里却是鄙夷不及，“等我看星星还是看月亮，天这么冷，我又不是美女，不知道楚兄等我做什么。”
“我听说过你，坦白说，我给二老爷做秘书已经快整整十年了。”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提醒季川，我知道你的所有过去，别想着忽悠我罢了。
“哦。是吗，一个工作能干十年，看来待遇不错。”
季川说完，打了个哈欠便挥手示意，“不好意思，太困了，回聊吧。”说完正准备走人，没想到楚客却在背后突然笑着说道：“所以，我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停下，驻足，但没有回头。
良久，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很冷，刺骨的冷：“哦！那又如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客也不急，稀稀疏疏的声音，像是又在点烟，季川却早已不耐烦，正想走，背后却又是笑着说道：“她确实很漂亮，是那种少有的，干净的，纯粹的美，所以就算是兄妹，也会犯罪吧？”
“什么？”
“我知道你能听的懂，所以，就那样输给了那个贵公子，心里一定很不甘心吧，有的时候，钱，地位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没有地位，却是万万不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季川依然背对着楚客，但听他的口气，已经有了怒气，楚客很满意，于是继续说道：“嘘，你别激动，其实，我知道一个秘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你他妈的到底想说什么。”
说完，已然生气的季川刚一转身就一把揪住了楚客的衣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抬手挥拳的样子是准备揍他了？
“季川，别生气嘛，我只不过是有些好奇，想问你些事情罢了。”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可说的，要不是看在你也是林家的客人，这一拳，怎么都逃不过。”
季川看他一脸怂包样，再说现在还是在林家，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闹笑话，不过就是故意吓唬吓唬他罢了。
半晌以后，季川还是放开了他。
“听说林三小姐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啊，说实话，今天第一次见到她，真是比照片上还要漂亮，怎么说呢，简直就是惊为天人吧，可惜，她已经有未婚夫了。”
“我警告你，别想打林潇潇的主意，否则，要你的命。”
“呦，好怕呀，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打算怎么要我的命呢，杀人偿命，如果你真的动了我，这次就不是十年大狱那么简单了吧。”
“呵呵，楚客是吧，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要你的命，怎么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呢。”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楚客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咳，其实做了人家的哥哥吧，也挺难过的，看着自己昔日的爱人如今已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不仅如此，还得强忍住不发做地看人家秀恩爱，那感觉，不光是愤怒，吃醋这么简单了吧，如果我是你，就去抢过来，也好过独自一人悲伤，不是吗？”
“你不用拿话激我，我知道你一定调查过我，既然做了林家十年的秘书，很多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季川也不傻，他怎么会听不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戏。
“林展鹏那家伙找你来，不过就是想要收买你，他不会真的给你任何东西的。”
“是吗？”季川挑了挑眉，说道，“所以呢？”
“我知道你们在谋划些什么，很可惜，根本没用。”
楚客说到这里故意走近他，因为季川的身量比他高，所以，他只能尽量挺直了腰板和他对话：“哦对了，我还听说你的母亲好像生病了，应该需要很多钱吧，要多少告诉我，我立马给你转过去如何。”
“够了，你认为我是哪种人，滚开。”季川说完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就算是你的母亲，你也可以狠心抛弃，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你真正动摇的话，大概只有她一个人吧，要不然，那个时候，你明明可以上诉的，但是为了成全她，你放弃了。”
“你说什么？”停下脚步，季川扭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件事情，季川记得自己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怎么，难道他连这个都知道。
“你为了保护她，放弃了所有，可她呢，转身去国外求学一待就是十年，不仅如此，还找了一个更有权势的男人做靠山，啧啧，说实话，我还真是为你不值啊。”
“够了，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其实有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当然，我也只是听二老爷提过，但是真是假，还不确定。”
“说。”
“林潇潇她其实并不是陆晨光的亲生女儿，她只不过是林云的私生女罢了。”
“你说什么？”
“当年她的母亲刚入林氏财团不久，不知道怎么就怀孕了，这件事情，只有家族的长辈知道，后来，他们见陆晨光没有什么背景，又是建筑界燃起的一颗星星，于是就撮合了他们，至于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陆晨光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了你和你的妈妈，虽然他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你，但你也知道，这样的结局不过就是早已注定。”
“你。”
之后，楚客还说了很多，但后面的话，季川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说实话，他也不想听清楚，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脑子里都在反复播放这一句话，那就是林潇潇并不是陆晨光的女儿。
所以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们就不是兄妹了。
如果不是兄妹，那这么多年的煎熬，压抑，隐忍，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季川不由自主地踉跄数步，他有些站不稳，不仅如此，左手也因为胸口剧烈地疼痛而忍不住抬手捂住，好痛，痛到好像会即刻死去一样。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真的不知道了。”楚客知道，这是极度震惊后的过激反应，他很满意这个结果，于是上前拍了下他的肩头，“所以，我这个秘密能不能作为结交你这个朋友的见面礼呢。”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让开，该死的家伙！”季川现在不想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废话更多，只见他一把推开楚客，然后就向林潇潇的屋子跑去。
楚客没有跟上去，他只是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所以，接下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应该是要去请穆家公子看好戏了吧。
……
“什么人。”林潇潇刚洗完澡正准备脱衣服关灯睡觉，谁知道季川却突然毫无顾忌地闯了进来，老式的江南园林，房间里并没有锁具，这不，潇潇被吓得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季川，你这是怎么了。”
季川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怒气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然后直接一个用力将她推到了墙角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季川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别这样，你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再一次重复，暴怒的样子有增无减。
“你在说什么，我又瞒着你什么了？”不知道季川在说什么，潇潇只当他是喝多了。
“你根本就不是陆晨光的女儿对不对，我们也不是真的兄妹！”
“你，谁告诉你的，我。”听到这个，林潇潇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季川看着潇潇闪烁其词的样子，他几乎可以确定，原来她真的一直都在瞒着自己。
“所以，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我，不，不是的。”
“哈哈，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大傻瓜，以为你选择穆峰只是迫不得已，没想到，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季川，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疯，那样，就不用顾及任何人的感受，如果我早就知道，那家伙又怎么还能得到你！”
“谁，是谁告诉你的，是林展鹏吗？”
“闭嘴，谁告诉我的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残忍！”
“因为我累了，我不想再坚持了，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再让母亲失望了。”
“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穆家大少爷，而我，一个蹲了十年牢狱，没有钱，也没有地位的男人，确实配不上我们的林家三小姐，不是吗。”季川说到这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却是比哭还难听。
“季川，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林潇潇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看了眼身后床上的手机，想着或许先找穆峰帮忙，稳住他的情绪再说，只是没想到，已然疯了的季川突然顺势抱住了她，林潇潇没有站稳，季川看准时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痛！”
“痛？呵呵，你竟然还知道痛，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说完，季川也不给林潇潇辩解的机会，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多少次，他都想这么做，可碍于哥哥的身份，他不能逾越，所以，即使痛苦，即使想要挣扎，他都会用最大的意志力去忍耐下来，可那天，当他听到穆峰已经得到她的时候，几百次，几千次，不，不够，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一下子，他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任何理由。
如果可以，她都想去毁了她，然后拉着她一起共赴深渊。
呵呵，究竟是怎样的深爱，才能如此，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早已疯了。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林潇潇哭着控诉道：“难道真的就只是身份吗，季川你别忘了，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什么机会，你给过我什么机会，你说啊？”用力摇晃了一下林潇潇的双肩，她知道他已经疯了。
“那天下着大雨，我原本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因为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逼我去英国，如果那个时候，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哪怕你是我的哥哥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你在做什么，当时，你搂着那个女人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当年你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我，谁才是你的真爱，你最在乎的女人就是左小溪！”
“呵呵，是吗，左小溪，还真是可笑。”穆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痛苦地说道，“你知道吗，所有的人都在逼我，我就像是他们手里的饵，没有自由，更没有选择，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
听到这里，林潇潇也哭了，“太迟了，真的太迟了，季川，对不起，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你了？我不在乎，我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现在只要你！”
“够了，你放开我！”
与此同时，穆峰也闻讯赶到了林潇潇的房间，他一见季川如此，赶紧上前把他拉下床，然后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身上。
“季川你疯了是不是，她可是你的妹妹。”
“呵呵，妹妹，我没有妹妹，我没有！”微微颤颤地站起来，一脸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夺走他最爱女人的男人，“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潇潇根本就不会离开我！”
“够了，季川，无论如何，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从前，因为潇潇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是现在，你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怎么回事，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架，究竟出什么事情了。”与此同时，林展鹏也闻讯赶了过来，他看到屋里头一片狼藉，林潇潇裹着被子在床上哭，而季川和穆峰，两人的脸上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这样想着，林展鹏转身忘了眼花园的方向，突然喃喃自语道，“所以，二叔，这就是你的第一步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