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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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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了，小溪，你家里人该担心了，让季川送你回去吧。”
“阿姨，你忘记了吗，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没事。”
“这样啊，那也不行啊，季川，你送小溪回去吧，她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
“也好，我送完她之后再回来，妈，您也早点睡吧。”
“好，路上小心。”
“那阿姨，我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回去吧。”
一边开车，季川一边点了一支烟，直到身旁的人忍不住咳嗽了数声，他才意识到驾驶室内早已是烟雾弥漫。
“对不起。”随手按下车窗，冬日十二月的冷气悉数灌入，这下烟是没了，可真的好冷，打完喷嚏后左小溪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不好意思，烟太大了。”
“没事，你抽吧，我没事。”吸了吸鼻涕，左小溪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
“换下气，马上就好了。”
“季川，你抽吧，不用管我，我知道你一定是累了，困了才抽的，抽烟能提神。”
“今天，谢谢你。”
“谢我？阿姨对我一直都很好，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左小溪听到季川这么说，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了，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是阿茨海默症。”
“那是什么？”
“老年痴呆，严重的话会丧失一切认知和行动能力，就是不再认识任何人了。”
“怎么这么严重。”左小溪一脸惊讶地看着季川，虽然他的脸上依然平静，说话的语气也没什么变化，甚至看不出悲喜，但她知道，他一定很难过。
“嗯。”
“那以后呢。”
“我不知道，可能先找个阿姨帮忙照顾吧。”
“季川，你别难过，虽然我不知道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许能治呢。”
“呵呵，没事，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刚才说你一个人住，你奶奶呢。”
“上个月过世了。”说到这个，左小溪的脸不禁沉了下去，季川扭头看了她一眼，低垂的眼睫上似乎还挂着点点泪珠，让人心疼。
“怎么会这样。”说实话季川听到这个，也挺难过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怕打扰你，而且，你也不想见我不是吗。”
“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太过分了。”
“我明白，你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你现在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再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也不合适。”说到这，左小溪看了他一眼，如今的季川一身精英打扮帅气十足，新买的SUV也很有气势，反观自己，全身上下不到200块，不再年轻的脸也没什么钱买保养品，自己不过就是个打工妹而已。
“我没有嫌你什么，我只是，算了。”季川其实挺想安慰她的，但因为自己的心情也不好，想了想后说道：“不管是什么，你在我心里还是从前的样子。”
“季川，我从前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乐观，善良，不记仇。”
“我以为你会说，我还是像从前一样好看，我可是陆中的校花，你忘啦。”
左小溪虽然不大喜欢季川夸她的词，怎么听着都像是在敷衍，不过比起之前的冷漠，疏离，甚至是讨厌，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漂亮又能如何。”脑海里划过一道倩影，季川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后说道，“对了，你和大兵他们现在还来往吗？”
“大兵哥？”听到这个，左小溪摇了摇头，“好久没联系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不联系就好，以后也别联系了。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离家不远的服装店。”左小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堂姐开的，平时也不忙，除了招呼下进店的客人就是帮忙拍拍照。”
“嗯。”看着快到家了，季川把车子停在了巷子口，“只能停在这了，我下车送你进去。”
“不用了，马上就到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那个。”目送左小溪离开，季川犹豫了会但还是决定叫住她。
“怎么了？”
“如果不是特别想做就别做了，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搬来我家住。”
“什么？”左小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愣愣地站在那里，都有些傻了，他的意思是要和自己同居吗。
季川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犹豫了很久才说道：“你知道我现在工作实在太忙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我的母亲，钱什么不用担心，每个月我给你一万块钱，不够了再和我说，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保姆的工作。”
“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你和我母亲处的来，我怕外头找的阿姨她不喜欢。”季川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建议不大妥当，她毕竟还没结婚，如果现在就住他们家，街坊邻居一定会误会的。
“我还以为你想和我结婚呢。”左小溪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她的话说的很轻，但因为四周很安静，季川还是听到了。
“那个，你先回去吧，太晚了，再见。”说完，季川也不等左小溪回复，转身准备回车里。
“季川，等等。”想了想，左小溪还是叫住了他，或许，这一次是她唯一还能靠近他的机会了，就算只是保姆，她也无所谓。
“怎么了？”
“可以的。”左小溪小跑到季川的身边，“我愿意照顾阿姨，我也愿意搬去你那住。”
“这个，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毕竟你还要结婚生子，住我那确实不妥。”
“没事，我已经想好了，就这么办吧。”
“嗯，好，那谢谢你。”
送走了左小溪，季川在巷子口又抽了会烟才上车，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究竟对不对，说实话，他那个时候会那么凶的对待左小溪，只是希望她能对他彻底死心，虽然在年少的时候，他们曾犯过错，但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他不是她的良人，从前不是，未来更不是。
对不爱自己的人充满希望，是残忍的，这种感觉他懂。
可为了他的母亲，他又不得不违心地将她拉扯过来。
原来，他真的是个混蛋，一个不折不扣自私自利的畜生。
吸完最后一口烟，他将烟头踩灭，只是刚一上车，一个陌生的电话响起，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接起。
“你好，我是季川，你是”
“雾枫林家，林展鹏。”
……
寒假开始，穆峰开车回家准备收拾下行李就去潇潇家接她一起回苏州老宅。
这不整理完，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赵颂茹的电话。
“听你妹妹说，你辞职了？”
“呵呵，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戴上耳机，系好安全带，穆峰开车出发了。
“不光听说你辞职了，我还听说有美女为你自杀。”
“又是穆清那丫头说的？”
“怎么，玩腻了就想甩了人家？听说那姑娘还是你前老板的独生女。”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赵颂茹的语速极快，偶尔还会用英文夹杂着些许港腔，说实话，穆峰听得脑壳都疼了，“穆清那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怎么，难道不对吗？”
“你说的都对行了吧。”懒得和她计较，说多了都是错。
“你说你一个航运公司的继承人干嘛非要去搞建筑啊，喜欢的话，随便花个几亿买一栋楼收租不就行了。”
“你不懂，算了，反正三年之内，我不会再进入这个行业了。”
“看来为了辞职，你还签了不平等条约啊。”
“呵呵，随你怎么说。”穆峰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潇潇家楼下了，不知道她准备好了没。
“怎么感觉你心不在焉的。”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慵懒，看来是刚睡醒不久。
“在开车呢。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等，你既然辞职了，不如来我这吧，有的时候感觉一个人实在太累了，你好歹也是公司股东，出出力总是应该的吧。”
“开什么玩笑，你也会喊累，算了吧，和你共事，我还不如回美国啃老呢。”想起之前的种种不愉快，穆峰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所以，你既不来我这，也不回美国，现在又辞职了，你究竟想干嘛。”
“我就不能休息休息，躺平陪陪女朋友吗。”
“女朋友，还是上次说的那个相亲对象？”赵颂茹明显不信的语气，“你不是假和尚转世，不喜欢女人的嘛。”
“谁跟你说的？”穆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女人还有完没完啊。
“那我们那个时候在一起，你为什么不碰我？”
等红绿灯的间隙，刚想喝口水的穆峰听到赵颂茹说起这个，险些没被呛死，“你提这个干嘛，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了？”
“你别不承认，小时候的事情，我可都记得呢。”
“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的事情啊，你可别想玩腻了就来赖我，我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臭美吧你，说说看，你们都到哪一步了。”穆峰这么一说，赵颂茹倒也不恼，反而一脸奸笑地问道。
“女流氓，这可涉嫌隐私了，你要真没什么事情，我可挂了，你哥我还忙着呢。”
“等等，别逃啊，你要不愿意剧透也行，那你告诉我，这次是认真的还是玩的？”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男宠都能组团出道了。”穆峰不知道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之前自己单身的时候也来唠叨，现在自己好不容易追到了林潇潇，她又来唠叨，真是比自己的妈还要啰嗦。
“人家也想从良了好不好。”
“恭喜啊，浪子回头金不换。”
伸了下懒腰，赵颂茹有些疑惑地问道：“算了，不和你平嘴了，对了既然你都有对象了，你妈妈最近为什么老找我，你不会还没告诉她吧。”
“什么意思？”
“她说让我劝你回美国，实在不行，来香港发展也成，总之别留在Z城了，还隐晦地问我对你有不有感觉什么的，你难道没和你妈妈说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真这么说？”穆峰听到这，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回想起之前穆清说的话，看来是真的，他妈妈真的误会林潇潇了。
“呵呵，怎么，所以，要不要甩了你的那个相亲对象，重新投入我的怀抱啊。”
“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赵颂茹的暗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当然穆峰也不傻，但这么多年朋友，他还不至于傻到兔子去吃窝边草。
“穆峰，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
“你都有那么多男宠了，何必还要算我一份，我妈那是对你不了解，我妹也是，竟把你当成偶像呢。”
“怎么，你嫌弃我了？”
“大小姐，我哪敢啊，我只怕自己招架不住。”
“算了，不调戏你了。”赵颂茹大概也觉得越说越没趣，原来慵懒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正常起来，“对了，上次你让我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回头发你邮箱吧。”
“好。”
挂了电话后，车子正好驶进了潇潇所在的小区，看她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穆峰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帮她拿东西。
“等久了吧。”
“没有，才刚下来，你就来了。”笑着划进车里，启动，然后开车上路。
“我和舅舅说了，你会一起回来，所以李叔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房间，还是上次那间，可以吗？”扣好安全带，林潇潇笑着看向他，今天穆峰穿了一套浅灰色的卫衣，搭配白色球鞋，头发像是刚洗过，慵慵懒懒的，很有度假的感觉。
这家伙真是随便穿穿都那么帅，怪不得能迷倒那么多女孩。
“不可以。”穆峰想也没想，就回道。
潇潇不明白，看着穆峰说道：“怎么了？”
“我觉得还是你的房间比较适合我。”
“穆峰，你在想什么呢？”自从在一起后，穆峰说话真是越来越痞了，林潇潇都快招架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