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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要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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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游室内。
虞澜很喜欢玩游戏,也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他旁边坐着牛恬恬,另一边座位是空的,在薄静时准备上前时,另一个女生坐了过去。
她生得极其高挑,目测有一米八的身高。
简单的白衣黑裤,中性打扮,染成淡金色的狼尾边上下颌角锐利清晰,耳钉闪烁异光。
“你好,我叫宋鸣珂。”她的声音也比较中性,有些烟嗓的感觉。
虞澜愣了愣,朝她点点脑袋,捏着小风扇的手紧了紧:“你好,我叫虞澜。”
“我知道你的名字。”宋鸣珂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看,“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桌游室内放着音乐,薄静时听不清对面的人在说什么。他一旁的人低声说道:“我去,宋鸣珂!”
“这不是‘校草’宋鸣珂吗?她怎么找上虞澜了,666,这下‘校花’和‘校草’齐了。”
A大不似电视剧里的校园剧那样会评选校花校草,但他们会在论坛投着玩儿,这种投票通常不具有可靠性,大部分参赛的选手都是被迫参加。如被朋友投稿丑照,在线求姻缘等。
宋鸣珂,长相极A,身为女生却有比大部分男人还优越的身高与气场。加上刻意中性化的打扮,有一种雌雄莫辨的帅气。
当时虞澜被投稿到校花评选,宋鸣珂被投到校草评选。二人以碾压的票数与高人气,毫无意外摘下桂冠。
虞澜和宋鸣珂加完好友,宋鸣珂突然说:“你的微信名很可爱,很适合你。”
她又笑着说,“小熊,好可爱。”
虞澜呆呆抬起脑袋,精致明艳的小脸莫名透着股迷茫傻气,在迷乱的紫红灯下显得干净又格格不入。
一边的牛恬恬赶紧把他扯了过来,替他回答:“我们澜澜一直很可爱。”
这时他们若再看不出来宋鸣珂想泡虞澜,那他们真是蠢蛋一个了。
宋鸣珂还想靠近,牛恬恬卡在二人之中,宋鸣珂皱了皱眉,隔着一个人看着虞澜,却也没说什么。
宋鸣珂那直白且热烈的目光热度不减:“恬恬喊你澜澜,我可以也这么喊你吗?”
牛恬恬:“……”
谁跟你恬恬,我们认识?
薄静时坐在小角落里,他身上的气质太过疏冷,无人敢靠近。
没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对面被搭讪的虞澜身上。
他也一直知道虞澜很招人喜欢,虞澜有很多桃花,男男女女都有。
也是,虞澜性格可爱,生得又漂亮,不会有人不喜欢他。
薄静时一直明白这一点,可真当看见虞澜被别的人追求,还是忍不住泛起酸妒的气息。
虞澜居然给宋鸣珂联系方式了,那下一步呢?下一步他们会约会,会在一起吗?
也是。虞澜现在单身,接受谁的追求、和谁约会都很正常。
而且这个女生看起来很优秀,外貌气质皆不俗。
虞澜会动心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薄静时的情绪控制不住起伏,坐在角落里的他像逐渐蓄起的积云,即将卷起巨大风暴。
可薄静时什么都不能做。
他们只是室友,连朋友都算不上,根本没有立场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
主持人拿着游戏道具,开始介绍国王游戏的规则。
“洗牌后,你们每个人会分到一张暗牌。抽中鬼牌的人则是国王,国王的命令是绝对的,可以任意选择两个号码牌做任何事情,被任命的号码牌持有者不得违抗。”
“现在,游戏开始。”
前两轮并没什么稀奇,因为游戏刚开始,大家都不敢玩太大,提出的“命令”最多是拥抱,或者是对视几秒,又或者是简单的表演与大冒险。
氛围逐渐火热起来。
虞澜喜欢这样的游戏氛围,但他又喜欢有小动作,每次看完自己是什么牌,他都喜欢去偷看左右人的牌。
牛恬恬故意捂着不给他看,他气呼呼瞪她一眼,又睁圆着可怜兮兮的眼去看薄静时的牌。
“学长……”
“又撒娇。”
虞澜懵了懵,白生生的脸蛋在绚烂灯光下有一种迷乱的美感。
他眼睛水润有神,睫毛很长,柔软的嘴唇抿抿再张开,小声道,“我哪有。”
薄静时最受不了他这样仿佛什么都不懂却很漂亮的表情,不仅是他挪不开眼,坐在对面的徐惟青和宋鸣珂都直勾勾盯着虞澜瞧,像是要把虞澜活吞了。
要不是虞澜说要教他玩游戏,虞澜身边的位置怎么都轮不到他。
左右都不给虞澜看牌,虞澜眉尖蹙起,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薄静时微低下头问他:“生气了?”
“没有。”虞澜别过头,露出精致瓷白的侧颜,“谁敢生学长你的气。”
可他腮帮子鼓起,隽秀眉头拧出一道小山丘,连侧脸都是紧绷着的,分明是不开心,需要人哄的娇气样。
桌子底下,薄静时伸手去碰虞澜的手,却被很凶地拍开。
可这一下没把薄静时打疼,反而让他自己眼睛湿润。
好痛!
虞澜垂下纤长眼睫,湿润着眼看着掌心里的破皮处,不知道柯逸森是怎么长的,皮怎么这么厚。
打柯逸森的时候,都把他的手打疼了。
“还很痛?”
“嗯……”
虞澜无意识应着,郁闷盯着微红的掌心。没盯多久,他的手腕被扯过去,放在薄静时的大腿上。
来不及困惑,更来不及询问,掌心被贴上一个防水型创口贴。
中央雪白,四周透明,上头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
是小熊。
虞澜惊喜地抬起眼,身子也挨了过去:“学长你什么时候买的?”
“之前凑单的时候买的。”薄静时一笔带过。
其实在看到虞澜有伤口后,他就在平台上点了同城代买,买完后又不敢给虞澜送过去,因为虞澜周围的人太多了。
一群人把虞澜围着,嘘寒问暖,神情焦急。
被捧着的虞澜不缺关心与保护,更不会缺他一个创口贴。
但虞澜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受伤,更没有把伤口露出来给别人看。
只有薄静时眼尖发现了他的伤口,并给他送来创口贴。
“是这样吗?”
虞澜眨了眨眼,脸上带有一点婴儿肥的弧度,眼角却微微上翘,天生带有勾人意味。
“不是。”
薄静时说,“我是特地给你买的。”
虞澜懵了懵。
其实他已经相信了薄静时先前的说法,之后的反问不过是顺口,就像“你吃了吗”这样的随口问候。
“好吧!”虞澜思索了好一会,才娇气地哼着,“那我还是要生你的气。”
他完全忘了,刚刚是谁说自己没有生气的。
“我刚刚去厨房拿了芥末,等会方块J和方块Q吃一口,不吃可以,但要吹一瓶!”本轮的国王说道。
闻声,虞澜小脸煞白,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的方块J。
他蔫巴着小脸,怎么这么倒霉……
方块Q是一个陌生人,他起身开始吹洋酒。
虞澜正要亮出自己的牌,手腕倏然被滚烫的温度包裹,薄静时把他的手藏在桌下,指尖夹走了他的牌。
一张新的牌塞进掌心。
带有薄茧的指腹若有若无挠过柔软的掌心,虞澜并了并膝盖,迷茫仰头看着薄静时。
他们几乎挨在一起,在爆.炸般的音乐声下,薄静时的声音落在耳边,有些轻,又正好能被他听见。
“不生气了,小公主。”
那一刻虞澜脸瞬间烧红,昏暗迷离的灯光掩盖他的绯红的面颊。
薄静时平静地把方块J放在桌上,又平静地拿过没开封的洋酒。
他吹瓶的动作很快,果断仰头,喉结不断滚动,透明酒液顺着唇角染湿下颌线,在脖颈一块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极其性感。
洋酒的度数有些高,薄静时竟干脆利索吹完一瓶。
他靠近虞澜时,虞澜的眼睛被酒精味熏得红了红。
薄静时怕熏到虞澜马上远离,但他依旧看着虞澜的眼:“还生气吗?”
“我哪有生气。”虞澜嘀咕着,“我才没那么小气。”
薄静时嗯了一声,赞同虞澜的说法。他说:“澜澜不小气。”
“是我自作主张要哄你”
又是一轮新的游戏。
有了上一回薄静时帮忙“作弊”的事情,虞澜已将薄静时拉入同伙阵营,一轮牌下来,他忙不迭凑过去看薄静时的牌。
这次薄静时的动作很快,大大方方给他看,黑桃K。
虞澜的好奇心被满足,喜滋滋地弯起嘴角,他还没看自己的牌号,先亮给薄静时看。
他准备低头看自己的牌时,国王牌出了。
刘尚指尖夹着国王牌,一脸深奥地思索,随后勾起一抹笑:“氛围都已经到这了,我们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本就蠢蠢欲动的一群人突然兴奋起来,有人起哄,有人欢呼,有人提着建议,内容一个比一个夸张,一个比一个超尺度。
刘尚哈哈笑了笑:“这也玩太大了,不过我喜欢。我们成年人就得玩点成年人的游戏,但这是第一轮嘛,我们就玩的简单点——”
“黑桃K和梅花A接吻,怎么样?”
这种沾点色.情的游戏最容易点燃他们的情绪,尤其当下他们都喝了点酒,情绪都被酒精点得异常亢奋。
若是同性抽到,他们能哈哈大笑,若是异性抽到,他们又能看一番热闹。
他们迫不及待寻找这俩倒霉蛋。
虞澜还没来得及看牌,他的第一反应是,黑桃K?那不是薄静时吗?
目光在人群中打转,毛茸茸的脑袋转来转去,期待中夹带点好奇。
“谁啊,谁是梅花A。”
“别赖啊。”
薄静时已经亮牌,气氛被推到顶峰,一群人纷纷查看四周寻找这个“幸运”的梅花A。
一圈人看下来都找不到正主,虞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低头,指尖捏住牌尖露出一些,牌号瞬间被一道光照得清楚。
一旁牛恬恬确定自己不是当事人后便开始看热闹,她随意瞄了眼,眼皮子狠狠一跳,没忍住惊呼:“我操!梅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