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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次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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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给尤宿的特别关照就是他和艾斯·多德利尔的这一次约会可以由他们自己选择星球,在征得艾斯的同意之后,尤宿邀请了他来蓝星度过一天。
这也是两人之前在雪山之上就做好的约定,很多在第一期磕了他们两个的cp,并且关注他们的约定什么时候能够实现,现在也算是给观众的售后了。
因为奥斯卡星前线的附属星战事吃紧,莫迪斯蒂要前往处理,又考虑到让尤宿养伤,节目组临时决定节目暂停录制一天,并且征得了其他嘉宾的同意。
尤宿回房间的时候,莫迪斯蒂正在换衣服,他平时很少在镜头之前穿军装,这还是尤宿第一次不在镜头前看到他穿奥斯卡星军装的模样。
白金的军装和任九凛不是同一个风格,帽檐压着他黑色的碎发,只露出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颔线,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莫迪斯蒂正站在镜子之前整理衣襟,从镜子里看到尤宿瘸着腿一蹦一跳进来,冷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笑意。
尤宿问,“要走了吗?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呀?”
莫迪斯蒂低声,“嗯,不确定。”
“好吧,”尤宿坐到沙发上,仰着头看他,乖乖地看着他,“注意安全,我会观看奥斯卡星军事频道的直播的。”
门被敲响了,莫迪斯蒂的副官站在门口,朝莫迪斯蒂行了个军礼,“殿下,我们要启程了,本星接您的飞行器已经到了。”
这位副官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尤宿望过去,他实在是好奇得紧,这段时间军中老是有关于莫迪斯蒂的绯色传闻。
莫迪斯蒂颔首,“走吧。”
走到门口,莫迪斯蒂的脚步一顿,他微微侧过头,嘴角似乎有一丝笑意,“听说此次前去的星球盛产宝石,既然你喜欢,就当做纪念品给你带一件回来吧。”
尤宿,……
这些男人的醋味好大。
尤宿的腿走路还是不太方便,节目组给他找来了一根拐棍,于是他成了整个海星酒店最备受瞩目的人。
他拄着拐杖抵达酒店的夜景旋转餐厅,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无情的嘲笑声。
平流雾坐到他旁边,双手撑在椅子后面,摆弄了一下尤宿的拐杖,“这是什么,你的新潮流单品吗?怪时髦的。”
尤宿知道他明知故问,没好气地立马把自己的宝贝夺了回来,“这是我的魔仙棒。”
平流雾一个外星人当然不懂魔仙棒是什么意思,他朝他抬了抬下巴,“怎么潜个水还能肌肉拉伤,需要我帮你按摩一下吗?”
尤宿想起上一次在雪山温泉的顶级享受,虽然平流雾看上去痞里痞气的,但是按摩手法确实没的说,蓝星好多正骨的老先生估计都没他厉害。
“今晚莫迪斯蒂不在,就来我们房间住呗?我们房间有私人泳池,可以给你拿一个小黄鸭游泳圈玩水。”
尤宿心动了,倒不是想玩水,主要是莫迪斯蒂不在他确实不敢一个人住水下套房,于是矜持道,“好吧,如果你很希望我去的话。”
平流雾心想这小孩咋这么逗,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懒洋洋地带着笑意,“终于有点知道艾斯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
艾斯刚打开房门就听到一声绵长的呻.吟声,尾音一波三折。
能躺下两个人的沙发上,尤宿整个人都被平流雾压制住,手攥着沙发边努力地想要爬开,平流雾一只手摁着尤宿的手腕,另一只手把着他的腰。
又是一声娇娇的痛吟之后,“啊——我不摁了,你放开我,呜呜呜!”
平流雾摁着他的腿,不让他乱动,勾着嘴角,“来都来了,不能半途而废。”
尤宿深觉上当,他以为只是捏一下腿,没想到平流雾直接给他来了个全身推拿,他现在整个人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解又重组了一遍,又麻又痛。
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了一块,尤宿一抬头就对上艾斯温柔似水的目光,他伸出手,试图求助,阻止平流雾的暴行,“救命——”
艾斯十指相扣地握住了他的手,手指从他泛红的眼角拂过,安慰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尤宿气得晕过去,他这才意识到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他就像掉进了狼窝里面的小绵羊,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等平流雾结束之后,他全身上下连手指也没有力气动了,像一条死鱼一样趴在沙发上,悲愤地控诉道,“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平流雾正在揉手指,闻言嗤笑了一声,“别人想要我服务来来不及呢。”
艾斯·多德利尔给他倒了一杯水,尤宿只能就着他的手喝,喝完一大杯水,尤宿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艾斯·多德利尔和平流雾住的是酒店的一楼娱乐房,娱乐措施完善,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客厅,巨幕的荧屏和沙发床,两人房但是起码可以住七八个人,很适合团建。
他在沙发床上翻了个身,对艾斯说,“要不我们把任先生还有小季也喊下来一起玩吧,人多比较热闹。”
艾斯和平流雾对视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可以。”
“我去喊他们!”尤宿从沙发床上一跃而起,又跌了回去,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自己大腿上的指痕,怀疑自己跟平流雾是不是结过仇。
“算了,还是打电话给他们吧,”
尤宿盘着腿给季冷打了个电话,让他喊任九凛一起下来团建,又让酒店的服务机器人送了一些汽水和甜点过来。
季冷和任九凛过来的时候是艾斯·多德利尔去开的门,任九凛难得穿的很休闲,朝他点了点头,“打扰了。”
艾斯客气地微笑道,“不打扰,请进。”
季冷对艾斯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径直走进房间,看到尤宿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像一条咸鱼,刚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他的腿上的青紫,皱起了眉。
他捞起尤宿的大腿,“谁弄的?”
尤宿毫不犹豫地指向平流雾,“他打我。”
对上季冷不善的目光,平流雾赶紧举起手投降,抗议地反驳,“你这个小白眼狼,我给你按摩你还污蔑我。”
他也没想到尤宿的皮肤这么娇嫩,只是轻轻摁了几下就变得青青紫紫的,因为本来就白,所以额外恐怖,像是被人虐打过一样。
季冷真想知道什么按摩能按到大腿根去,要不是尤宿穿着沙滩裤,还真看不出来。
见季冷真的要生气,尤宿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解释道,“我的体质就是这样,平时撞到桌角都会淤血,其实还好,不痛的。”
季冷冷冷瞪了他一眼,他坐到尤宿旁边,尤宿顺势讨好地靠在他的肩上,哄了几句之后得意地朝平流雾笑,恨得平流雾牙痒痒。
任九凛坐在最角落里,因为没有人管他,他又开始神游太空了。
季冷抱着臂,“玩什么?”
尤宿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旅行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掏出了两副扑克牌,无辜地对上其他四个人的视线,“嗯……斗地主,如何?”
要不是麻将太重了,尤宿肯定带过来教他们搓两桌,纸牌游戏在星际比较流行,只不过每个国家的规则都有一点不同。
尤宿跟其他四个人说了一下蓝星的规则,等其他人都理解的差不多的时候,服务员送来了尤宿点的甜点和果汁,还有一只马克笔。
他把马克笔放在桌子中间,“输的人就在脸上画一笔,反正这里没有镜头,不用太有偶像包袱哈。”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只有任九凛的表情变得额外凝重。
尤宿负责发牌,抽到翻牌的是地主,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问题,尤宿和季冷老是抽到地主牌,艾斯·多德利尔和任九凛这两个人心眼子加起来八百个,他和季冷一直输。
几把玩下来只有任九凛一个人脸是干干净净的。
不知道是不是尤宿的错觉,当他说不玩了的时候,任九凛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尤宿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这种游戏。
他顶着两个画上去的黑眼圈问艾斯,“可以把电视打开吗?我想看奥斯卡星军事频道的直播。”
此时,莫迪斯蒂抵达的异星战役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奥斯卡星的战舰悬浮在空中,遮天蔽日,无数的导弹像雨滴一样落了在了城区里。
尤宿抱着一大瓶汽水,拿了个甜甜圈来往嘴里塞。
占领首都的敌军无力抵抗,城市的防线逐渐被突破,防御罩也被打的破破烂烂,一艘战舰下降到半空中,舱门打开,几百艘机甲落了下来。
其中为首的是全星际人民都认识的D-11号,主人是奥斯卡星的皇子莫迪斯蒂。
这艘机甲同样出自艾斯·多德利尔之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淡淡说道,“这场战役之后,亚连星系的军队又要退到友谊线之后了。”
季冷长腿交叠在一起,表情蔑视,“这群强盗总是肖想他们不该肖想的,才和平了几年就真的拿联盟当小绵羊了。”
亚连星系也是屡次挑衅联盟,侵占奥斯卡星附属星球的外星文明之一,人口很多,超过三十亿人口的星球超过十个,军事发达,但所拥有的水资源、矿物资源极少,为了本星系的发展不得不向外扩张。
早些年亚连星系和联盟签订了和平盟约,现在却是亲手撕毁了协议,亚连星系的人像爬虫一样让人厌烦,他们没有人性,不尊重文化,践踏俘虏。
莫迪斯蒂不是第一次和亚连星系的人交手了,他所带领的军队势如破竹,直取敌军首脑,亚连星系驻扎的军队中,几艘小军舰悄然无声地带领首领离开了。
剩下的都是虾兵蟹将,这是一场非常漂亮的战斗,奥斯卡星基本没有损伤,敌军几乎被全部歼灭。
来自奥斯卡星的战地记者声音亢奋激动,“看啊,那是我们的莫迪斯蒂殿下,我们奥斯卡星的战神,相信大家都坚信着没有莫迪斯蒂殿下击溃不了的敌军,帝国的荣光会照耀到每一寸土地,让我们继续把视线给到……”
接下来的言语无非是大肆鼓吹战争,艾斯有些兴致缺缺,他看向在场唯一一个来自奥斯卡星的和平党。
任九凛像是丝毫不关注这场战事的胜败,他好奇地看着尤宿,学着他的模样拿了甜甜圈来吃,被甜到不停地皱眉。
其他人呢,平流雾已经戴上头盔打游戏了,季冷在玩通讯器。
在场五个人当中,除了尤宿,还真没有谁关心莫迪斯蒂的死活。
直播结束,他们的团建也接近尾声,季冷和任九凛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家政机器人过来收拾狼藉。
尤宿去洗完澡回来,艾斯问他,“晚上和我一起睡吗?”
尤宿扑进了又软又大的沙发床的怀里,“我晚上睡这里就好啦。”
艾斯又劝了几句,见他执意要睡在沙发床上,也没有继续坚持,只是让家政机器人送来了一条毯子,怕他晚上着凉。
莫迪斯蒂连夜赶回了奥斯卡星,这位殿下十分低调,从来不接受任何的记者采访,行程也全部保密,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有人目击了殿下的军舰时,莫迪斯蒂已经返回酒店了。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尤宿,也不着急,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给艾斯·多德利尔打了个电话,得知尤宿还在他们房间里睡觉。
莫迪斯蒂进房间的时候带着风尘仆仆的水汽,他一眼就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青年,薄毯盖在身上,呼吸均匀,一大半脸都陷入了柔软的枕头里面。
一根拐杖跟宝贝似的靠在沙发床旁边。
没有惊动还睡着的青年,莫迪斯蒂慢慢走到他身边,用目光不断描绘着他的面庞。
沉默良久,那刚见过血而狂热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和缓下来,他语气寡淡地自言自语,“只是一夜未回,就跑到别人房间里去了,真是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