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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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段，不同地方，猪场里。
“啊，疼！”
杨婧歪着头，两手紧握住爸爸拧她耳朵的手。
杨注之不理，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松动，他对杨流水严声说:“别玩了。”
声音盖过周围的猪声，杨流水一听，吓的立马转身。
“扔了！”
杨流水瞪大了双眼，怔了怔，这是她长这么大，爸爸第一次吼她，:“爸，爸爸”随即扔下水枪，看了眼杨婧，低头不说话。
杨注之松了手，杨婧轻啊一声，揉揉耳朵，:“我错了。”
杨流水:“对不起，爸爸，是我要玩的。”
杨注之没有骂杨流水，而是骂向杨婧:“错了有改吗？做姐姐的，没有一点带头做用！”眉间一拧，怒气冲冲的又拧她右耳。
“啊……别！”头又歪着往左边偏。
杨流水怔怔的看着。
“是不是好久没打你，翅膀都硬了。”
“不，不是的。”
“不是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是今天爷爷在，我早打你了。”打了她一下屁股，又大力一扭耳朵，才松了手，“十分钟，把这打扫干净！”
“啊！呜……”
杨婧右耳火辣辣的，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别，姐你别哭……”杨流水说。
猪声小了不少，杨注之也没在骂和打，:“打扫干净，才能回家吃饭！”
杨婧收了哭声，低头哦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
杨流水这才问:“爸爸……妈妈呢？”
“在家煮饭。”
“咦？你和妈妈原来在家呀，姐姐说你们在这儿的。”
正在收水管的杨婧:“额……”
“刚去帮位叔叔搬东西，搬完己经晚了，就先让你妈回去煮饭。”
杨流水点头。
又过几分钟后，把这儿收拾干净了，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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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杨流水一进来就抓住张家旋的衣角。
“嗯”正在擦桌子的张家旋笑着说:“水应该热了，你俩快去洗澡，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两姐妹点头，旋即一上一下的跑上楼梯。
张家旋见杨注之皱着眉，就问:“怎么了你。”
“这杨婧可真让人不省心，今天她带流水去猪场，拿水枪对猪喷，闹的周围人都听见了。”
张家旋一听，扑哧一声，“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难怪我听见猪叫的这么大声……上午煮面我发现不见了两鸡蛋，结果是杨婧拿去玩了。”
“！”
“诶，我已经罚过她了，你也别骂了。”
杨注之轻叹道:“……就不该先让流水来，杨婧很会带坏人的。”
“这不没办法。”
楼上。
杨流水站在洗澡的地方问道:“姐姐，姐姐！”
“怎么了？”正埋头在衣柜里找衣服的杨婧回道。
“怎么洗澡啊？”
“嗯……就，就这么洗啊。”
“这长长的管子，这……圆柄怎么用？”
“啊？你等等。”
这圆柄是花洒，杨流水看了几秒后就把它放回原位，解开辫子，打开水龙头。
两分钟后。
“嘻，找到了。”
杨婧拿着一连衣裙，走向浴室，入眼杨流水己经就着洗漱台的水龙头在洗头了。
杨婧一惊，“别，会感冒的，你怎么不用热水器来洗？”
“什么是热水器……是上面那个箱子吗？我不会用。”
杨婧顿时语塞，她把粉色的连衣裙挂好后，稍微踮一下脚，关闭热水器的开关，拿起长长的管子，“来，站我面前，低头。”
杨流水走过去低头，杨婧打开水阀，只听滋的一声，一股温热的水就喷到她头上。
杨婧:“这箱子叫水箱，这圆柄叫花洒。”
杨流水挠着头说:“水箱，哦，还是自己烧的水好。”
杨婧轻笑，“都没啥区别。”
两人洗完就下了楼去吃饭，两大人坐在两小孩对面。
“诶”张家旋对杨婧说:“这是你刚买不久的连衣裙吧，居然舍得给妹妹穿。”
“我们两个都能穿。”
正在埋头吃饭的杨流水抬起头，“我可以穿自己带过来的衣服的。”
“先穿这件。”杨婧说。
杨流水点头。
“流水。”杨注之说。
“嗯？”
“你后天就能去上学了。”
杨婧先一乐:“哈，太好了我后天能跟妹妹一起去上学了。”
杨流水无声扬起嘴角。
“流水要晚一个小时去。”
杨流水一愣。
杨婧:“啊，为什么？”
张家旋:“流水是插班生，老师说先别这么快来。”
“哦”杨婧嘟起嘴。
杨注之又说:“杨婧，你明天去给你赵易叔的儿子道个歉。”
杨婧先是愣了几秒，旋即明了‘哦’了一声，随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杨流水疑惑:“为什么道歉？”
杨婧轻笑:“因为我……”杨注之忽的咳了一声，杨婧立马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
快吃完的时候，杨婧趁爸爸收拾碗筷，小声对杨流水说:“晚点告诉你。”
杨流水点头。
杨流水习惯八点就睡觉，但杨婧硬拉着她讲话，愣是九点到了都还没睡。为不让爸妈知道，杨婧关着灯，躲在被窝里，一手电筒立在床头中间，两人就在这被窝里聊。
说了很久，其中自然有聊为什么要去跟赵一横道歉。众人的亲切问候里她笑的最严重，后面杨注之发了小火，她就跑去了猪场。杨流水听后，觉得好好笑，但又觉得他挺可怜的。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杨流水强睁着双眼，时不时点点头，眼中早已含上了困倦的泪珠，听着姐姐一通讲不完的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有精神。
不困？
虽然已经睡过午觉，但自己早养成了到点就睡的习惯，几秒后，她再也支撑不住了，合上困倦的双眼。
凌晨时，杨流水忽的睁开双眼，侧过头，杨婧早已睡着了。大概是看自己已经睡了，就没打扰。
自现在醒来后，就在没有入睡的困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愈发没有困的感觉。最后杨流水从床上起来从爷爷给自己带的行李中，随便拿了件格子衫的长袖外套，然后拉开点窗帘，就地睡在床下面的地板上，长袖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看着外面要亮不亮的天色，就开始想：唉，今天过的有点慢。
望着这窗户，旋即想到上午那名小男孩赵一横，不知道他的爸爸有没有打他打的很重。
习惯睡硬床的她，睡在地板上，很快就重新入睡了。
良久，天色已亮，蝉鸣声正浓，阳光通过窗帘缝隙照在杨流水脸上，这一晚没人知道她睡在地板上。
“妈妈早。”
杨流水揉着双眼下楼。
“早，早餐快煮好了，去叫你姐姐下楼来吃。”张家旋拿着勺子在锅中轻搅着粥。
“嗯，爸爸呢，我要去叫他吗？”
“他吃了，在猪场呢。”
杨流水有点迟疑的点头，转身重新上了楼。
大约三十分钟后。
张家旋站在院门口喊道:“杨婧你别带流水去太远的地方玩啊！附近多河多江又深的很，千万别去啊！”
杨婧回头大喊:“知道了！”
杨流水回身挥手。
张家旋稍微摇头，喃喃道:“我看你知道个屁。”
两人逐渐走远了，张家旋正要转身时，余光瞥见一小男孩骑着自行车正向这来。
“一横啊。”
赵一横在张家旋面前停下自行车，双脚落地平稳，“旋姨好。”
“你好……你还好吧。”
赵一横怔了一下，旋即害羞的嗯了一声。
张家旋轻笑点头，“你来找杨婧？她带着妹妹出去了。”
赵一横心想，她是杨婧的妹妹啊。
“啊，不是，我是来找杨叔的。”
“怎么了？”
“……找您也行。”赵一横下了车立马弯下腰。
“你……”
“我昨天上午砸了你们家窗户，我是来道歉的，对不起旋姨。”
张家旋笑着摸摸他头:“这孩子，没事，没关系，你快去找杨婧玩去吧，也没走多远。”
赵一横抬起头，咧嘴笑说:“谢谢旋姨，旋姨再见。”
“再见”
赵一横骑着自行车，往右边去。少年的青涩背影消失在泥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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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婧带着流水来到赵一横家。
杨流水问:“姐姐，这是谁家。”
“赵一横家啊。”
哐啷一声，杨婧推开铁门，两人进去。
杨婧轻声喊:“赵易叔，赵易叔。”
杨流水此时头上冒出个问号来。
“谁啊”里边传来了一声，赵易从里头出来，见是杨婧，:“找我什么事。”
杨流水:“叔叔好。”
赵易点头。
“我，我来找赵一横的，他在吗？”
“不在，我让他去你家了，来的时候没碰见？”
“没，可能走的路不一样，那我去找他了，再见。”
赵易摆了摆手，转身回屋。
三分钟后……
杨流水疑惑:“姐姐，这路不是原来的路啊？”
“对啊。”
“？”
“我们去小卖部。”
“哦……不是要去找赵一横的吗？”
杨婧忽的停下脚步，向前扬头:“呐，他在那儿。”
“啊！”
杨流水停下脚步，入眼前方不远是一小卖部，是平房，不大不小，伸缩式绿色大铁门半开着，
赵一横就坐在大门左旁边背对着她，他一身黑色短袖短裤，绿色长桌上摆满了一堆吃的。
杨婧:“嘘，先别说话。”
杨流水愣愣的点头。
杨婧蹑手蹑脚的走前去，右手很轻的放在赵一横右肩。
秒喊道:“哈！！！！！”
赵一横浑身打了个哆嗦，嘴里的零食都快喷了出来。
杨流水也不免被吓了一跳，心想姐姐怎么那么喜欢吓人。
“杨！婧！”
赵一横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