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戒]当巫师穿进中土》千寻客

24、024

　　“我不是精灵。”劳伦斯面不改色，“而是从这里逃出的人类。”他身上环绕的风消失了，整个人像是被禁锢了力量。
　　是因为什么？

　　脖颈上的刀刃微微松动，劳伦斯吸了口气淡淡道：“所以，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可以。”那个人竟然答应得十分爽快，“不过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劳伦斯瞥了眼身后，认真地解释着：“我闯入了精灵的领土，被他们发现关押了起来。”

　　“你看起来很不一样。”劳伦斯这才注意到木筏上有一盏提灯，背后的那个人顺手拎起，靠近了他的脸仔细打量着。
　　“你的打扮真奇怪。”他低语着，劳伦斯能感觉到他脸色的胡茬，刺在脖子上怪不舒服。

　　本来以为这个人很好骗呢，劳伦斯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警觉。
　　他避开痒人的胡茬，摸了摸光滑下巴：“所以我要做什么，你才会相信？”

　　“立下誓言。”这几个字吐得十分郑重，就连原先对此不以为意的劳伦斯都绷直了身，他沉思后然后一句：“好。”

　　劳伦斯正想着该怎么起誓，又听那人问道：“你的名字是？”劳伦斯挑挑眉，随便编了个名字：“阿拉塔尔，我叫阿拉塔尔。”这句话脱口后他有些后悔，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阿拉塔尔。”那个人低声默念着，“我知道了。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是布兰德。”
　　“记住它。”

　　劳伦斯愣愣地点点头，跟着重复了一句：“布兰德。”他歪了歪头：“所以呢？誓言该怎么立下。”布兰德轻笑了一声：“跟我念。”

　　不同于精灵身上草木和森林的气息，这个人类有着一种真实感，劳伦斯眼前浮现出一座繁华热闹的城邦，转瞬间却被烈火和绝望凐灭。
　　劳伦斯看到了那只巨龙，以及那对金黄色的眼瞳，它飞跃于高塔之上，巨大的双翼下藏着个黑袍的身影。

　　劳伦斯并不相信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念诵起来，那是种奇怪的语调，用就的陌生语言。
　　他在布满繁星的苍穹之下，和这个不速之客立下誓言。最后的结尾用的是通用语。

　　“吾名布兰德，吉瑞安之子。”
　　劳伦斯下意识接道：“吾名……阿拉塔尔。”

　　“如若背誓，黑暗将毁灭吾身直至永恒。”
　　劳伦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却控制不住地重复了这句。纵然他不相信誓言，也能感觉到这句话说出的那股强大力量。

　　最后消逝在天地之间。劳伦斯心脏跳得如擂鼓一般，强烈的不安和恐惧笼罩下来。
　　“你让我立下的是什么誓言？”他艰难地质问道，此时脖颈的刀刃早已松开，被禁锢在身体里的力量化为了之前的那股风萦绕周围。

　　那股风攀缘而上到最后竟扼住脖颈，劳伦斯挣扎着几欲窒息，他拼命地扯着领口妄图抵挡这股力量，终还是太弱小了，眼白微微上翻。

　　他看到了一幅幻像，眼前的是在黑暗中飘忽不定的背影，以及一旁最为闪耀的身形。
　　可以说是一名青年，正侧着身低头把玩着球形晶石，名为帕蓝提尔。

　　他有着淡红金色的长发，稍微偏过来后劳伦斯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金色眼睛，半眯着带着几丝傲慢与乏味。他穿着华丽，上面装饰着繁复的宝石和花纹，最多的是亮闪闪的金子。
　　品味庸俗却被经营地极为妥帖。

　　“是这里吧。”他手上戴着精致的白手套，懒散地点点那枚晶石显示的地点——繁华热闹的城邦，旁边一座孤山。
　　正是劳伦斯之前看到的那些，后来却满是火焰和呼喊的人群，那座孤山也沦陷了。
　　沦陷于一条巨龙翼下。

　　劳伦斯紧盯着那双金色眼瞳，突然明了这个青年究竟是谁。接下来一个满是迷惑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甚至引起了不自主灵魂的战栗。
　　他想到了之前白发血瞳的百般诱惑。

　　“对。”

　　青年听言仍然没什么兴趣，他低头理理手套：“如果我不想呢。”
　　“再看看。”他听言抬眼看到晶石里的一个黑袍身影，微微顿住停下了手头的事。

　　随即上扬的嘴角僵住，推开了晶石。“大人。”他右手背在腰后，鞠躬行了个夸张的绅士礼，“如果是他的话，那我可是……很有兴趣呢。”

　　说着那对金瞳映出一片火海，谓之为——
　　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