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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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面容清俊，眸中带光，在昏暗路灯的映射下，他是比远空点点星光还要令人亮眼的存在。
苏卿愣了一下，语气带有一些不确定意味：“……邬航？”
邬航换下了制服，穿着休闲，卫衣的抽绳被打了个结随风微垂。
这是邬航在苏卿心中最熟悉的模样。
邬航看着苏卿道：“怎么不叫我邬警官了？”
苏卿微微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唔，你是来到这里出任务吗？”
“不是。之前提过，我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我想了一下，觉得应该趁着下班过来一探究竟。”
苏卿抬头看向邬航：“这么巧？我也是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然后就被指引着来到这个学校。”
邬航眼中带笑，静静听完苏卿的话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弄不懂的东西不要用想当然去懂，这也是唯物主义者要做到的事情。”
苏卿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到邬航拿出了一张卡片向自己示意。
苏卿定神去看，发现那是一张梅花J的扑克牌，镜像倒置的骑士看起来没有出格的地方，就在苏卿不解其意时，卡牌被翻了个面。
在扑克牌的背面是一个类似足球平面的图形，是苏卿曾经见过的，圆形包裹着多边形的图案。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个图标是如此的不足轻重，可也就是这个甚至不如指甲盖大的印刷图在苏卿的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这张卡片是哪里来的？”
苏卿急切的目光已经向邬航表明她也许不知道这个图案的来历，但是她一定在哪里见到过，或者说是接触过。
邬航眼眸低垂，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开口，半响，他道：“确切来说，这是我的身份牌。”
扑克牌中的J、Q、K都是具有指代意义的。
一般来说，J指的是骑士，Q指的是皇后，K指的是国王。
按照牌号来说，邬航是骑士？可这些身份牌又是哪里来的？
邬航掏出了手机，示意苏卿去看。
屏幕亮了，苏卿最开始看到的，就是满墙的扑克牌。
扑克都是背扣的，只露出熟悉的标准图形。
苏卿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到一张不知是多少号位的扑克牌自燃起来，当橘色的火焰蔓延到那张牌的最顶部时，整个卡片瞬间结冰，自图标开裂，碎成了一块一块正在滴水的薄冰。
然而也就是在扑克牌化为冰的那一瞬，一张新的扑克牌由墙体弹出，被发到了空缺的位置。
这一次苏卿看清了那张补位的牌号：红桃三。
苏卿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整面墙体，横向排列是九位，竖向排列是六位。
五十四张。
这面墙的扑克牌数正好是一整副。
“你说手上的这张是你的身份牌，你的牌不在墙上吗？为什么墙上的牌是五十四张。”
苏卿抬头直视着邬航的眼眸。
邬航仍是带着笑意的模样，他没有丝毫想隐瞒的模样，“我无意中破获得了一个程序，跑出来的网址就是刚刚的视频。我见到那个视频的第二天，办公桌上就出现了这张梅花J。”
“本来也只是到此为止，但我拿到卡片的那天起，就开始不停的做梦，就在几个小时前，我突然困倦，陷入了几分钟的深度睡眠，在梦中我见到了一个人，我不记得她的长相，可却在过后的几个小时遇到了一个人，觉得她似曾相识。”
邬航顿了顿道：“你觉得，在现实将一个梦中人的模样补全，概率有多大？又或者，只是我的臆想也说不定。”
苏卿脑海中快速地将邬航的言论与其拿出的视频过了一遍，她刚想要说些什么，就顿住了，“那面墙，我好像见过。”
苏卿神情有些激动，就好像是终于摸到了一切事态的端倪一般。
她转身就想要领跑，却被邬航拦截下来，“等一下！”
苏卿投来疑惑的目光，却只见邬航看向自己的身后。
邬航神情复杂，一字一句道：“你的背面贴着一张卡牌，你需要我将它拿下来吗。”
他的口腔音因为声音的停顿转折听起来竟然有些奇怪的仪式感。
苏卿刚想应下，却忽然迟疑了，“卡牌，是正面还是反面？”
“是一张K牌，红桃K。”
论牌而言，苏卿是国王，而邬航是骑士。
无论怎么看都很没有深究的道理啊。
苏卿轻轻叹气。
苏卿制止了邬航的取牌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苏卿总觉得这些卡牌是带着危险性质的。
“我见过没有贴着扑克牌的那面墙。”
邬航点了点头，“我也是为此而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将苏卿背后的卡牌揭下。
苏卿滞了一瞬，“牌！”
周围归于寂静，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邬航与苏卿。
邬航却只是看着苏卿，这一次他没有笑，而是牵住了苏卿的手，快步而去。
苏卿认出了前进的方向，正是她想带着邬航去的墙体所在。
邬航虽然领着苏卿在前，却也很照顾苏卿的步伐，苏卿跟着并不费力。
苏卿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邬航面上。
墙到了。
苏卿这才意识到，那张从自己身上取下来的扑克牌，竟然已经在邬航是手上缓慢的燃烧。
苏卿错愕地想要让邬航去将卡牌扔开，邬航却拿那张牌与自己的牌捏在了一起。
两张牌一同燃起点点火星。
“离开这个世界吧。”
邬航的语速很慢，他一面说着，一面将两张卡牌扔向了空墙。
走廊的灯是十分的亮，在炽光灯下的邬航，看起来挺拔又决断。
“我说好像不太合适，但是如果另一个我的情绪会讲话，大概每一次见到你都会叫嚣着好喜欢。”
墙体被卡牌点燃，橘色的火焰逐渐翻卷成了冰蓝色。
“那只猫，还挺想见一见的。”
他说着，苏卿却只觉自己的眼睑愈来愈沉，邬航的话音刚落，系统的声音就至：
【快走！世界要崩塌了！】
狗系统，你敢不敢换个形态？你们的世界怎么这么脆弱！
苏卿的最后印象是邬航苍白着面颊，对自己缓缓道：“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那个世界的我，最终会想起一切的。”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