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啼》山崎路灵

12、拾贰

　　顾中期从内殿出来，见董贵妃还在外头，便笑道
　　“娘娘，请”
　　董贵妃轻笑一声，对顾中期道
　　“本宫说什么来着？官家怎么可能让本宫在这风雪天里站着”
　　刚一进殿，就见赵黎夫妇二人坐在皇上面前，赵黎二人见了人，行了礼，待董贵妃坐下才又坐，董贵妃笑道
　　“官家，臣妾失礼了，不知将军夫妇也在”
　　皇帝无言，气氛诡异，卫萦坐在赵黎身旁，眼睛都不知该往何处放，只听赵黎浅浅说道
　　“官家，时辰也差不多了，臣和夫人还要向太后娘娘谢恩，就先告退了”
　　皇帝轻轻点头，道
　　“顾中期，送将军和将军夫人”
　　赵黎为卫萦合了氅衣，故中期立在大殿门前，笑道
　　“将军，奴已经传了轿子，这里离太后娘娘的居所还是段不小的路程，夫人身子娇贵，风雪天里还是坐轿前去罢”
　　卫萦有些迟疑，担心坐轿前去，对太后不敬，正要开口，有听顾中期说道
　　“将军和夫人请放心，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说罢，二人才上了轿，赵礼掀开挡风帘，对轿外的顾中期说道
　　“有劳顾先生了，天气不好，就不必跟着去了”
　　听完，顾中期微微颔首，赵黎将风口帘放下，轿夫才行动起来
　　今年是汴京城数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季，若不是宫人每日清扫，积雪可深至小腿，二人坐在封闭的轿内，即使没有取暖的暖炉，倒也不甚觉冷，约莫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轿子突然停下，就听到轿夫说
　　“将军，夫人，到了”
　　赵黎抢先下了轿，将卫萦扶出轿子，快有一年未来，太后宫殿倒是重修得更加气派，二人并肩被宫女引入内殿，谢了恩，又被留下用了晚膳，出来天已快黑尽了
　　好在太后的宫殿在东门附近的清幽地界儿，顾中期手下的奴才就在东门看守，应是顾中期提前交待了，二人出来时，也有人备好了轿子送二人出宫
　　辗转半个时辰，才归了府，琬佩没料到太后留二人用膳，命人做了一大桌饭菜，等了许久才等到二人
　　进了饭厅，见一大桌饭菜陈列，卫萦苦笑道
　　“坏了坏了，忘了叫人告诉你，今日太后娘娘留我们用了晚膳，这一大桌子菜不吃，真可惜了”
　　赵黎在外面净了手进来，也被这一桌菜给震住了
　　卫萦蹙眉，这菜如何也留不到明日了，但分明一瞧，应该都是琬佩操料的，又不想折了琬佩的好意，便到
　　“琬佩，你把每个菜都挑一些出来，装完送到我屋里去，剩下的，分给丫头和男丁们罢”
　　琬佩听完喜笑颜开，立刻招呼了几个丫头来分菜
　　赵黎携着卫萦回屋，从柜中取出一瓶酒来，给卫萦斟了一小杯
　　“用饭顺便喝些小酒，暖暖身子”
　　卫萦笑叹道
　　“将军，老实说，我是真真没什么胃口了，但是瞧琬佩满心欢喜的准备一桌饭菜，我们一口不动，心里又过意不去”
　　赵黎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
　　话音未落，琬佩带着几个丫头就进了屋，在屏风后的桌上摆放盘子
　　“将军，夫人，菜齐了”
　　“这就来”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