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第八章不知令妹可有婚配
“茜茜。”
婢女正在为陆道茜梳头，听到陆大郎的声音，陆道茜站起来，走出去。
“兄长？”
陆大郎挥了挥手，让婢女退出屋子。
等婢女离开后，他开口告诉陆道茜：“茜茜，没想到这回阿翁过寿，陈郡谢氏子弟与琅琊王氏子弟会赴宴。这二人都未成亲。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闻言，陆道茜面色娇羞，低头说道：“兄长这是何意？”
陆大郎直白地言道：“我会留他们在历阳多呆待一段时日。这段时日，你陪我招待他们。那谢三郎乃谢将军之子。这回太后召谢将军回京，其目的是让谢家在朝堂上制衡王家。若是你能够嫁给谢三郎，陆家便有机会到建康争一争。”
听了陆大郎的话，陆道茜面色凝重。低声说道：“若是谢三郎对我无意……”
陆大郎笑着告诉她：“今夜他看你的眼神，分明是对你有意。放心，我会制造机会，让你二人产生感情。”
陆道茜脸色微红，羞涩地低下头。
陆大郎笑了笑，吩咐她：“谢三郎痴迷画画，明日我会准备几幅名作让她欣赏。你好好打扮。”
“嗯……”陆道茜轻轻颔首。
“你早些休息！”陆大郎说完，离开这里。
客居，谢道婳洗完澡，不等头发干，便躺在榻上休息。
王衍之一直坐在外面看书。
夜已深，外面静悄悄的。
他放下书，起身穿上木履走出屋子。
住在隔壁的王十一郎并没有休息。听到木履走动的声音，他竖起耳朵。
思索了片刻，他慢吞吞地爬起来，没有穿木履，摸黑走到外面，悄悄打开一条门缝，望向外面。
虽然院子里很黑，但是王十一郎能看到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影是王衍之，他的气质太出众，哪怕是在黑夜里，观其气质便能认出来。
“郎君，谢长一房记入陈郡谢氏族谱的孩子共有两名。但是这两名嫡子早已夭折。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名嫡女，名道婳。并无庶子。”
侍卫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只有王衍之能听到。
“谢道婳。”王衍之低声轻喃她的闺名。
犹豫了一下，侍卫告诉王衍之：“郎君，这位谢三郎或许是谢长之女。”
王衍之但笑不语，对他挥了挥手。
侍卫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王十一郎不知道王衍之在跟谁说话，看到对方离开了。他正准备关好门，未料，王衍之忽然盯着这边。
“出来。”王衍之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王十一郎心里咯噔一跳，面色一僵。
咽了咽口水，他打开门，没有穿木履，赤脚走出屋子。
王衍之看着他，语气淡淡地言道：“以往不曾听闻你与历阳陆氏有联系。”
“家君有意让我娶陆家女郎，所以我趁着陆老过寿，到历阳看看人。”王十一郎不敢正视王衍之，心里莫名忐忑。
王衍之望了眼夜空中的明月，漫不经心地言道：“既然如此，明日你便向陆家提亲。”
王十一郎愣住，反应过来，弯下腰回应王衍之：“遵命。”
既然这是王衍之的意思，那他只能遵从。
“早些休息。”话落，王衍之转身回屋，关上屋门。
王十一郎点头。
翌日，天色泛白。陆家仆人进入客居，准备伺候几位客人。
阿南跟阿北守在谢道婳的屋门外，让陆家仆人莫要打扰谢道婳休息。
许大郎起来后，发现谢道婳跟王十一郎都没起来，他觉得无聊，便逗弄陆家婢女。
谢道婳被隔壁的呻|吟声吵醒了。
睁开眼，她目光呆呆地望着罗帐顶。
隔壁的叫声越来越浪，谢道婳面色烦躁地盖上被子，用被子蒙头。
“呵呵。”
听到笑声，她蓦地想起了屋里还有一个人。谢道婳将被子拿开，望向罗帐外面。
外面站了一个人影，谢道婳半坐起来，撩起罗帐，望向王衍之。
“被吵醒了？”王衍之眉眼带笑，一脸趣味地看着她。
谢道婳起身，拿起衣服穿上，语气随意地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王衍之含笑道：“嗯。甚好。”
快速穿好衣裳，谢道婳跪坐在铜镜面前梳头。
一边梳头，她一边对身后的人言道：“今日出去作画，你换一身衣裳。”
王衍之忽然来到她的身后，缓缓坐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谢道婳动作一顿，转头看着他，目光疑惑。
王衍之从她手中拿走玉梳，另一手抓起一把青丝，为她梳头。
见他没有别的意思，谢道婳任由其为她梳头。
站在门外候着的阿南跟阿北隐约听到屋内有说话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划拳。
阿南输了，只好开口喊道：“郎君可起来了？”
隔壁的呻|吟声突然消失，谢道婳出声回应道：“进来吧。”
阿南跟阿北推门走进屋内。
两人往内室走，看到王衍之正在为谢道婳梳头。二人坐在一起，如同神仙眷侣。
阿南跟阿北微微一怔。
回过神来，阿北将洗脸盆放下。
王衍之神情专注地为谢道婳梳头，仿佛不知道屋里多了两个人。
将谢道婳的头发用一根白玉发簪盘起来，王衍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头发全都盘起来，谢道婳觉得头部有些重。站起来对王衍之言道：“谢谢。”
王衍之笑着看她，往前挪动身子，坐在铜镜前。
只可惜谢道婳已经转过身去洗脸了，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听到水声，王衍之转头看向谢道婳。
等谢道婳洗漱完毕，看着他坐在铜镜前，正在盯着自己。
她迟疑地问道：“难道你想让我为你梳头？”
王衍之颔首。
谢道婳：……
看在他方才为她梳头的份上，谢道婳凑过去坐下，解开他的发带，用玉梳为他梳头。
王衍之的头发丝滑如绸锻，光亮润泽，摸起来很舒服。
谢道婳认真地为他梳头发。
门外传来木履走动的声音。
陆大郎一脸笑意地走进屋内，往内室走去。
“早膳已备好，谢三郎是否已经起来？”
绕过屏风，看到谢道婳正在为一名气质出尘的美郎梳头。陆大郎怔住。
谢道婳乃陈郡谢氏嫡子，以她的身份，竟然为别人梳头。此人是谁？为何昨晚没见过？
陆大郎盯着王衍之，看得出神。
谢道婳转头看了眼陆大郎，开口言道：“请稍等片刻。”
陆大郎回过神，笑着点头，出声问道：“昨夜未见到这位郎君，不知如何称呼？”
“他与谢某一道来历阳。谢某今日要带他出门作画。”
仿佛回答了陆大郎的问题，又没有完全回答。
陆大郎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王衍之，心里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
阿北端着一杯茶来到陆大郎身旁，微笑着言道：“陆郎君请用茶。”
陆大郎拿起茶杯，看了眼茶水，喝了一口。
茶水入口清甜，他又喝了一口。
此时外面传来木履走动的声音，听到声音，陆大郎转身走出屏风，看到王十一郎来了，笑着说道：“早膳已备好。陆某过来请诸位去用膳。”
“嗯。”王十一郎停下脚步，没往里边走。
谢道婳将王衍之头顶的头发用玉冠束起来，其后的头发，散落在后背。这个发型，令王衍之看起来更仙。
找出一套蓝色衣衫，她让王衍之换上。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谢道婳走出内室。
王十一郎从阿北手里接过茶杯，并没有立马喝茶，而是用随意的语气问陆大郎：“不知令妹可有婚配？”
闻言，陆大郎面色诧异地看着他。难道王十一郎对陆道茜有意？
王十一郎虽然是琅琊王氏子弟，但并非嫡系，只不过是支族的人。其父在朝中并无官职。二者相比，嫁给谢道婳更有前途。
看到谢道婳从里边走出来。对上她好奇的目光，陆大郎犹豫了一下，缓缓回答道：“家妹待字闺中。不知王十一郎为何有此一问？”
王十一郎开门见山地说道：“王某昨夜对令妹一见倾心，有意娶她为妻。若是陆家不反对，王某即刻修书回家，派人前来提亲。”
陆大郎：……
他没想到王十一郎如此直白。王氏子弟行事真是任性！
陆大郎正在斟酌如何回应王十一郎，既不失礼又不得罪人。
谢道婳笑着开口夸赞王十一郎：“好眼光！”
陆大郎目光复杂地看着谢道婳。明明昨晚这姓谢的还色|眯|眯的盯着陆道茜，今日知道王十一郎对陆道茜有意，竟然丝毫不在意！
此时，陆道茜身穿一身鹅黄色衣裳，娉婷婀娜的走进来。
她笑若一朵娇花，声音温柔地言道：“早膳已备好，请诸位郎君移步食堂用膳。”
昨晚王十一郎并没有仔细看陆道茜，再次见面，才发现这位陆家女郎是位美人。
陆道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面色羞红地低下头。
谢道婳对他们言道：“诸位先请，谢某随后到。”
听到她说话，陆道茜目光含羞抬头，轻声说道：“谢三郎若是嫌麻烦，妾可以吩咐下人将早膳送过来。”
注意到陆道茜看谢道婳的目光，王十一郎扬了扬眉，看了眼陆大郎。
感觉到王十一郎的不满，陆大郎讪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先过去用膳？”
王十一郎点头，率先踏出屋子。
陆道茜没有挪动脚步，温柔的对谢道婳说道：“妾会派人送早膳过来。谢三郎可有其他吩咐？”
谢道婳摇头，觉得王衍之动作太慢了。
陆大郎冲陆道茜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他离开。
陆道茜收回视线，转身走出屋子。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