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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文怿的病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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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网上为文怿预约了一位心理医师。
他最近看着有点不太对劲,虽然不太忍心这么说,但我感觉他是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文怿的工作压力不小,精神上出现问题也在所难免。不过如果他不同意看精神医生,那我们还是不要合作比较好,和潜在的精神病患者住一块实在有点危险。
昨晚上我用投影仪看嗜血法医,他下班回家径直过来把投影仪关掉,招呼也没打上一声。
我以为他在抽风,正想继续看时,他又过来关掉,等我打开,他又给关掉。这样来回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他指着画面里的一个帅哥说:
“这个人就是冰柜车杀手,在第一季的最后一集死了。”
光是剧透这一点,文怿比我大学时那个拉屎不关门的室友还令人反感。
我认为他很可能患有躁郁症。
今天文怿休假,在房间里装模作样地看书。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趿着拖鞋过去敲了敲他的门。
“出趟门。”我告诉他。
文怿把手里的书合上了,我抬眼一看,发现是本精神病学。想来他对自己的近况有所察觉,但大抵是找错了方向,他应该多了解一些关于心境障碍的东西。
“去哪?”他假意随口一问。
外面丧尸很多,我知道他一定会追根究底。不过如果就这样直接告诉他,他肯定不愿意去,我懒得跟他扯。
“你别管那么多。”说完我转过身打算走远一些,“我没带钥匙,不会耽误太久。”
身后的文怿果然对此产生了巨大的好奇。他即刻捎上风衣,“阿牧等一等,我跟你一起去。”
有时候我觉得文怿有点像个小孩儿,非常容易被骗。我们往心理咨询室赶路,他小声询问我:“你要去的地方不用开车么?”
“就在这附近。”我答他。
确实,只需要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是我一眼就可以望见的地方。
信号灯交替闪烁着,人行道上经过了三五个路人,信号灯跳到了红色,就在这一瞬间,我发现文怿好像突然没了魂儿似的往车流中走去。
卧槽,这人是不是疯了?!
我赶紧冲上前去将他拉回来,重重车流中间,好一阵剧烈刺耳的急刹、喇叭声穿透身体而来,期间伴随着稀稀拉拉的叫骂声——
这个煞笔王八蛋!老子直接上去就是一拳。
“阿牧……”文怿挨了揍,一脸震惊地淌着鼻血望向我。
“你不想活了?”我又惊又怕,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怒吼起来,“又特么在犯什么病?”
文怿的手掌上、指缝间全是血迹,鼻梁即刻红肿一片,他略低了一下头,鲜血便断断续续往下淌去。我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过重,但还是始终搞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搞这一出,吓得我现在都还在手抖。
“阿牧……”文怿简单地擦了擦脸,试图向我解释,并小心翼翼地向我靠近道,“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我特么刚才看见了什么?
意思他刚才只是故意玩一玩,想知道我看见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登时被他这句莫名其妙、略带中二病的话气得无言以对。这个人绝对有点毛病,而且还是故意、蓄意,想要用极端的方式吸引他人的关注。
“滚犊子吧你!”我伸手推开他,“你特么以后离老子远点。”
“苏州牧!”已经甩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文怿在我身后问,“所以你只是单纯地想揍我一下?”
“不然呢?”我停了下来,“实话跟你讲,老子昨天晚上就特么看你不顺眼了。”
文怿满脸疑问:“我昨天晚上怎么了?”
算了,我懒得和他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就算是在这和他扯上一百年,对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增添任何益处,我把口袋里的纸巾给了他,
“如果你精神压力大,就不要去医院祸害人。”
他听完这话一怔,片刻后,还是从我手里接过了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