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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深海恐惧症㈠ ...

  •   一个人能有多渣?让一个有深海恐惧症的人爱上了大海,让一个哑巴哭出了声,亦或是让一个怕鬼的人与鬼共舞,疯疯癫癫。一个人又能有多好?让一个渣男回心转意,让一个被伤害的体无完肤的人重新相信爱,好的让人根本恨不起来。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但是他却遇上了这世上最坏的人,而他还爱上了他,爱上了那个渣男。他是个哑巴,先天性的。但我直到后来才调查清楚,他是被那个渣男毒哑的。他害怕鬼,更奇怪的是,朋友从小住在海边,长在海里,一个游泳健将,却得上了深海恐惧症。
      直到有一天,他死了。我才得知,病是因为那个渣男“FED”先生得的。之所以这么叫他,是因为他是我朋友爱情的开始,即为“first”,也是他,亲手结束了我朋友的生命,即为“end”,我的朋友已经逝去,即为“die”。他死了,死的悄无声息;他死了,世界上却没有一个人记得他。我也许是为了报复,也许是为了让自己时时刻刻记住,我戏谑的称渣男为FED先生,这个只有我知道含义的FED先生。
      在我刚得知我朋友的死讯时,我去找了FED先生,想要看看他的反应。我以为他好歹会悼念一下他,但转念一想,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我走到他跟前时,他正在开party,我听着他说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冲上去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就是一拳。他居然说:“那贱人,他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我暴揍了他一顿,虽然我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但是我出气了,开心了。心里的那团火也烧的没有那么旺了。
      第二天,我去了我的医院。当然,渣男也被我绑去了医院。因为我昨天揍了他一顿,所以还不能给他整容。虽然我很想再一次见到我朋友的脸,但是我不后悔,谁让他侮辱朋友的呢?是吧?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要的,是一张真真切切的朋友的脸,而不是一张像朋友的脸。
      一周后,我给他整了容,当然,我把它整成了朋友的样子,至于为什么,当然只是为了让他顶着朋友的这张脸,让他体会朋友的痛苦,顺便缓解一下我对朋友的思念之情。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一下子把他杀了。我把它关进了精神病院,和他关朋友的是同一家,以前是渣男的,不过现在他是我的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反抗,会骂我。当然,我是不会在意的,不过骂的内容可谓是要多脏有多脏。还有一点,我不明白的是,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是如何说出那些:下三滥的话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倒是不反抗了,因为他开始尝试用各种方法自杀,比如上吊喝农药,吃安眠药等等。不过,遗憾的是,他每次都没有成功,因为我在他的自杀用品里动了手脚。农药里其实是掺了安眠药的果汁,药量刚好可以让他睡一觉,至于安眠药,虽然不是假的,不过我在里面掺了不少的维生素片就是了。
      整个房间的所有自杀用品中只有那把刀是真的,只不过因为他怕疼,所以我认定他不会用而已。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用刀割腕了。
      我从电脑屏幕里看到的时候,我很平静,甚至有点欣喜,他终于想用刀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见他因失血过多晕倒时,我的心开始一阵绞痛。我冲进了他的房间,给他做了止血措施后,拨打了120。我自认为我对他恨之入骨,所以我把我心痛的原因,归结到他顶着的这张脸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无尽的煎熬中,救护车来了,我和他上了救护车后,我平静了一点。我看着他的伤口上缠着的纱布,心又提了起来,因为伤口上又有血渗出来染红了纱布,“我靠”我突然爆了一句粗口,我连忙说道:“医生,他有凝血功能障碍。”于是医生开始再次止血,并且让司机开得再快一点,到了医院,医生们赶紧将她送进了急救室。
      我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门口的红灯,万分焦急。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门开了,医生大声问道:“医院的血库里已经没有和他同血型的血了,有谁是A型血?”
      我冲上去对医生说:“抽我的,医生。我的血和他是同血型,都是A型的。”于是在,做过检查后,我进了手术室。
      第二天,我去了他的病房,看到睡在床上的他,刚好沐浴在阳光里。这时候他醒了,在我看见他刚醒的时候的样子的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怀疑他和平时是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他平时高冷帅气,神情淡漠,一度让我认为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但是现在,我却觉得他呆萌又可爱,他脸上的奶膘忍不住让我想要rua一rua。因为刚醒,头上立着一撮呆毛,让他看起来更可爱了。
      他看见我,对我说:“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我又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不同于平时,他的声音就和现在的他一样,软软糯糯的,很可爱。就是说出来的话,让我不怎么开心。
      于是我反唇相讥:“死?你可以死,只不过不是现在。”过了两周,他出院了,我把他带回了精神病院。不过是一间特别的房间,我在房间里只放了书和一张大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白色的门窗、书架、床、衣服、书皮等等。
      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让房间看上去更压抑了。从那次意外之后,我每天都会给他按时送饭,看他吃饭,然后离开。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焦虑,因为房间的书都被他看了好几遍了,因为房间里只有书。
      一天,我给他送饭,正要同往常一样离开时,他拉住了我,说到:“你能不能给我一部手机?书…书也可以的?”我有点吃惊,我居然从平时说话强硬的不行的,他的嘴里听见了祈求。我笑着对他说:“书,当然可以给你。但是手机的话,叫声我名字,我开心了,就给你。”
      “穆…”他的语气很生硬,但他想到是他在求我,于是他放松了语气“穆宸宇”,因为他低着头,所以他并没有看见我嘴角勾起的笑容。
      “把姓去掉”,我这样说的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宸宇——”,我想调戏一下他,于是笑嘻嘻的说:“怎么啦?你不是男的吗?这声音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再大点声。”
      “宸宇”,他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头却在叫完了我的名字后低了下去,是我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和红红的耳尖。我想这时候他的脸一定像熟透的虾子一样红吧!
      第二天,我就把手机给了他,警告他“手机给你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知道的吧?”他开心的拿着手机,笑着对我说:“谢谢你!穆宸宇,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不听你的话的话,任你处置就是了!”
      每天,我都从电脑里观察他,他拿着手机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刷某音,再不就是用备忘录记一些东西。终于有一天,他打开了通讯录。我在想,他终于想要报警了吗?这是我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原来他是打给了我吗?”,我疑惑的接了电话,问到:“怎么啦?”“穆宸宇,你你能给我笔…笔和笔记本吗?我想写些东西”他这样说,我心想,原来他只是要笔和本子吗?
      于是,我把东西给他送过去了,看见他的笑颜,我心里甜滋滋的,于是鬼使神差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他顿时小脸通红,问我“你亲我的脸干什么?”“你顶着我朋友的脸,我不亲你亲谁?”我说这话时,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但我并没有多想。他无话可说,只能害羞的往后退。却退到床边,不能再退了。我又向前一步,怕被吓到,直接摔在了床上,上衣的衣角被掀起,露出他雪白的腹肌和完美的人鱼线。往上看去,还能看见他胸前的点点红梅。
      他不像别的男人那样,皮肤粗糙,反而像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好。肤如凝脂,这本是形容女子的,但是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非常合适。他很白,是那种冷白色,但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冷峻的脸,和他那常年健身得来的好身材,让人从不会觉得他女气。
      这时,一道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是门关上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他躲进厕所里了,我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我想,我把他关三年之后,给他一个痛快吧。嗯,如果他再乖一点的话,我就大发善心,让他离开吧!
      一年后,他每天仍旧有一段时间在笔记本上记东西。然后就是追剧、看书什么的。在我关闭摄像头等几天后,我的电脑警报声响了。那是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是他报警了,不过他注定无法打给警察,因为被我截获了。听见电话里他的声音,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我像脱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又感觉我特别冷,如坠冰窟。我发出声音居然是嘶哑的,我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哟,终于露出马脚了?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记,但是你关了我快一年了,也该放我走了吧?“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声音淡漠的听不出一点感情。
      “放你走,凭什么?凭你杀了顾星海吗?啊。我一边走一边愤怒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走到门前,我抬起腿,砰——,门被我一脚踹开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来自讨苦吃?”我异常的平静,但声音带着点连我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颤意。
      “是,我是杀了顾星海,我还想要报警,被你发现了,所以你是要杀了我吗?当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还是想让你给我个痛快,你知道的,我怕疼。“他依旧平静,我向上看去,对着他的眼睛,他的瞳色很淡,因为这浅淡的瞳色,让他看起来愈发的冷漠,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惧意,相反,他的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激动和兴奋。
      这个发现让我无比愤怒,我的手用力攥紧,咔嚓一声,手机应声而碎,碎片刺入手心,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滴滴答答的滴在地面上,不一会儿,地面上就积了一小滩血。疼痛让我,的头脑清醒,我自嘲的笑了笑,“死,你未免想的也太好了吧?你现在还不配去下面见星海,你知道你关了星海多久吗?三年,你关了他整整三年啊!你还害死了他,你现在跟我说该还清了,你在这里好吃好喝,呆了一年。而星,海三年都呆在地狱里,你怎么还?你拿什么还?”
      他的眼中激动更旺继续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这一条命,所以你要把命取走吗?来呀,杀了我呀!”我冲上去,捏住了他的脖子,他人也因为惯性而撞在了墙上,发出“砰——”的声音,他的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他的脸也因为窒息而变的通红,他对上我的眼睛吃力的说道:“终…于要…杀了我…了吗?”他势在必得的眼神刺痛了我,我猛的撤回手,说“杀了你,不可能。”他因为失力,又没有我的支撑,无力的跪坐在地板上,脖子上的印子已经变得深红发紫,因为他的皮肤极白,让伤痕看起来更加狰狞。
      他突然变得激动,正要站起时,因为无力又摔了下去,他又爬了起来。他踉踉跄跄的冲过来,拉着我的衣服领子,我看着他,他竟然双眼通红。他愤怒地质问我:“为什么?穆宸宇,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啊?”
      我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顾寒,你也有今天,你想死是吗?我偏不,我偏不!明天我会把各种自杀用品送来,全是真的,你尽管死了,你死一次,我就救一次。你不会死,你只会生不如死。”说完,我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我如约把东西送到他房间里,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和阎王爷抢他的命,后来他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不说话,也不动,有时候坐在一个地方,一坐就是一天。
      他好像有点神经衰弱,因为他常常失眠,就算在极少数睡着的时候,他也睡不安稳,他蜷缩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这是明显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因为我在他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所以时不时的听见几句他的梦话:“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来找我。”“别过来,我不要整容,我不要!”“让我死,让我死,穆宸宇,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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