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six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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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修复身体的时候，你慢慢消化着之前那段被凯亚尔葛偷走的记忆。真让你意外，原来凯亚尔葛一周目就对你如此信仰。只是施舍过一点点的同情，就让他变得执拗疯狂。
可二周目的月亮唾手可得，反倒最后选择抛下你，不愧是凯亚尔葛勇者。
凯亚尔葛把你当成恋人宠坏了你，你天真地以恋人的身份肆无忌惮的让他在新玩具和旧玩具之间选择，为此差点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恐怕在利用刹那伤害自己时，向凯亚尔葛承认你是因为深爱着他才做出那种类似于嫉妒的事情，他告诫你要乖乖听话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凯亚尔葛心里没有用只会拖后腿的废物玩具吧。
你还固执地认为自己不会被抛弃……
实在是太可笑了！
“检测宿主情绪波动较大，是否选择剥离。”
你用尽力气把手覆在心脏，低低嗤笑自己：“不剥离。”如果没有了这份感情，怎么能演绎得好爱情游戏。想要驯服凯亚尔葛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不得不让他感受到无可比拟的炽热的爱意，哪怕把自己也搭进去。
“哥哥，这里有人还有呼吸。”一道女孩儿的声音打乱你的思绪，你闭上眼让意识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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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馆的味道恰巧是你觉得很舒适的味道。只是你很奇怪现在是晚上吗，因为你的眼前浮现出一片漆黑的世界。
“姐姐你终于醒了！”是那个在乱葬岗发现你的女声，带着幼女的声线。
“谢谢你救了我。”
你挣扎起来想要向她做个感谢的王礼，却被另一个人摁住：“别乱动，别挣扎。”
“这是我哥哥，塞希。姐姐叫我圣西娅吧。”
你卸下身体的戒备，又说了声“谢谢”给塞希。
“我叫娜娅萝。谢谢你们晚上还要照顾我，辛苦你们了。”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你，你甚至想问问为什么不开灯。
“娜娅萝姐姐，现在可是白天呀。”圣西娅像是发觉了什么，又立马停住声音。白天……你摸上自己的双眼，依旧是一片黑暗的世界。
你咬紧了下唇，你银色的双眸不会再拥有生机你却不能怪罪任何人，你只能怪自己被宠坏了。黑暗的世界放大你所有的感情，让你变得如此脆弱。
看到你情绪低落，塞希便带着圣西娅出去让你好好静一静。
是因为药物对吧。尽管空气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药味，但让你失明的药物气味你怎么会闻不到。在此之前，你也是拥有一手炼金术的天才。
那毒瞎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过这种状况可真是不妙…要真是什么都看不见就必须得过分依赖塞希和圣西娅这两个陌生人。失去一部分安全感的你决定暂时停止对凯亚尔葛的计划，还是先治疗双眼才好。
“塞希，能帮我写一封信吗？”你请求圣西娅的哥哥塞希帮你写一封要信。
“布拉尼卡，娜娅萝阿纳斯塔西娅奥尔西尼王女受伤。”你的要写的内容很简短，但信中你尊贵的身份已昭然若揭，真期待塞希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你呢。
你用特定的魔法把信寄了出去，至于收信人当然是三王女。一来你不想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二来是诺伦在不久就会率领吉欧拉尔帝国的军队来踏平布拉尼卡，你需要珮希克和诺伦叙旧旧拖延时间，让诺伦晚点儿遇上凯亚尔葛。
“塞希，我很感谢你和圣西娅对我的帮助。”你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生机淡薄，说明他的命运已经快到此为止。
“届时，我会答谢你们。”现在还不能彻底和塞希摊牌，毕竟凯亚尔葛那里还是个大麻烦。
“救助娜娅萝殿下，是塞希的荣幸。也是圣西娅的荣幸。”原来是为了妹妹圣西娅吗。那你就暂时不能说出像是那种“带走圣西娅。”的话，塞希万一安心地死了还得你亲自动手，那可麻烦得很。
救你是一场交易。塞希知道他自己命不久矣，当时躺尸的你穿着不算贫穷，这样一来等他死后还能用救命之恩绑架你让你带着他妹妹圣西娅。
要知道他去乱葬岗的本意可不是救人，他还用药物让你失去视觉以便于你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们。他倒真是个好哥哥。
“娜娅萝殿下。如果可以，请娜娅萝殿下成为我的合法妻子吧。”塞希真以为自己救了个蠢公主：“一看见娜娅萝殿下的时候，塞希就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塞希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很大勇气呢。”你本可以维持王女的骄傲选择拒绝，但你想到了一个好计划。
有什么比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更不错的计划呢？虽然是老套的计划但能达到目的就是好计划。你想要告诉凯亚尔葛，往后月亮的唯一都不会再是他。
“娜娅萝觉得我们或许可以试试，我并不反感塞希你。”你带着少女情怀初来的羞涩说出这句话。
但是塞希，利用别人就要做好被利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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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天是奥希尼尔的王女殿下！”
“不可思议哎，王女殿下和一个平民订婚了！据说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我好羡慕。”
“那小子运气可真好。”
“这报纸上两人还挺配的。塞希…塞希不是那个带着妹妹的穷小子吗？”
在你的命令下有关“你要和救命恩人订婚”的报纸不停地生产，舆论在布拉尼卡发酵升温，众人和魔族都知道有位高贵的王女因救命之恩要下嫁给一个低贱的平民。
羊毛质地的白色薄纱缚在你的双眼，满地尽是层层柔软的羊毛地毯，黑色的长发乖巧地垂在身后。阳光透过玻璃温和地照耀在你身上，你不禁伸手触摸和煦的光芒。
双眼的感光度在慢慢恢复，却骤然变得黑暗。而你伸手触摸到的不是阳光，是人。
“你是？”你收回手，端坐在椅子上询问这个不速之客。
“凯亚尔…葛。”来者没有带着杀意。
“我并不认识你。不过我认识一个名叫凯亚尔的勇者。”你把记忆伪装成一开始只在吉欧拉尔认识的样子，让他再体验一次绝望。
“娜娅萝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许我选择遗忘的记忆，都是些让我觉得痛苦的事情。”那次的选择怎么能让你感到开心呢？凯亚尔葛一直都凭借着不懂爱，肆意地去喜欢别人，这让深爱着他的人多么痛苦啊。
你礼貌地露出笑容，评价关于失忆这种状况：“这样也不错。”
你看不见凯亚尔葛的绯瞳贪婪地看着你，却又带着不可置信的害怕。凯亚尔葛的月亮终归决定放弃他、遗忘他，可银月又非要贪恋世间情爱，于是转身把她的爱与欢喜都遗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教他怎么甘心？
“但那些能让我痛苦的，一定也曾是我深爱过的一切。”你站起来步子慢慢地凭着感觉朝凯亚尔葛的方向走去。在觉得距离他很近的时候停下，仰着头用轻柔得像划在凯亚尔葛心绪上的羽毛般地声音问他：“那么你能，带我去找回记忆吗？凯亚尔…葛。”
哪怕因为任性几乎死过一次，你也要逼迫凯亚尔葛做选择，直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伤害他的所有物，容忍你触碰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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珮希克仍旧不太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娜娅萝姐姐为什么看上这些低贱的平民？”
你又像往常那样教导珮希克：“我们和他们都是平等的。”其实对你来说，这些人都没有任何区别：“知道了吗，珮希克。”
帝国的掌权者、男主凯亚尔葛、王女、亚人、奴隶、魔族…在你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整个世界不过是一场拥有系统的攻略向游戏，谁会在乎npc的高低贵贱，在乎一串数据分什么自尊自爱？你所施舍的同情和善良，仅仅只是基于沉浸式的画面和基本的同理心……
你见她耷拉着神情，上手摸了摸珮希克柔软的金发：“不能看不起他们。”尤其是凯亚尔葛。你有点害怕的就是珮希克和凯亚尔葛遇上，珮希克可能会激怒他让事情脱离你的控制。
“知道啦！姐姐总爱说教人。”珮希克向你撒了个娇：“姐姐不要再念啦，我的头好痛。”
“你又用这一套来应付我。”你笑着轻敲了一下珮希克的额头。
也许珮希克是不一样的。从你幼时起你就把她当作你的妹妹一样照顾，像从新手村就养了一只宠物，舍不得换掉。
除去攻略任务，她是你和这片世界唯一的联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six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