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four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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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被你仔细地标记，你发现从独自从拉纳利塔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只好把希望寄于克蕾特，沉迷在凯亚尔葛精心制造的恋爱游戏，但愿她出于少女的嫉妒把你送走。
克蕾特回来了，她问你：“娜娅萝，你想去哪儿？”
“回克蕾特大人，翡冷翠，那儿是我的家乡。”
“我会让我的亲兵护送你。”
“多谢克蕾特大人。”
穿着甲胃的士兵半跪在你面前，听候你的吩咐。
你不由得满心欢喜，因为是克蕾特亲兵的缘故，并不需要担心见色起意这种事情。
“多谢了。”士兵接过你的行李，你们一路朝着城门出发。
你握在手心的出城令在隐隐发烫，胸腔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还有什么能比获得自由让人更欢愉、更让人幸福呢？
你如愿顺利地出了城门，离开了拉纳利塔。
你踮起脚尖转圈，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像一只飞出金笼的燕雀，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折损掉你的翅膀，你的每一片羽毛都闪烁着自由的光辉。
从男主凯亚尔葛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是罪恶的。而身为穿越者的你看待这个世界，既神奇又神秘，譬如炼金术、魔法和异能。
“娜娅萝小姐很开心吗？”侍卫不解地问你。
你并不在乎他逾矩的问题，笑着回答他：“当然，我很开心。”
“我喜欢自由自在，喜欢这个世界，这片大陆。”
“喜欢可是很放肆的感情。对了，多谢你一路上的照顾。”
说话之间，你抵达到拉纳利塔的魔法传送阵。
你似乎忘记了剧情，将它都抛诸脑后。以至于吉拉欧尔的士兵们出现在传送阵的时候，你也没有当回事儿。
“法阵关闭，这段时间禁止运行。”
趾高气扬的国王士兵单方面向民众们宣布这个消息。一时之间，人群中暗暗低语，不由得渲染着惶恐的气息。
你不甘心地低着头，明明只差一点…就能…
“啊，大人饶命！”
女孩尖锐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慌张，似乎被什么吃人的野兽盯上了。
你混在人群里，随着大家的视线看去。
在人群中心一带，那柔弱的少女跪在地上。她的兜帽被士兵撕碎，露出姣好的容貌。泫然欲泣的少女此时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误入狼群。
“他们怎么…”你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些宛如猪猡的士兵。一直生活在社会主义世界的你对士兵你是无比尊敬的，而眼下这些帝国的军队，根本不配为人为军。
“娜娅萝小姐，我们先离开吧。”
你听见这一句，却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你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你掐紧手心，跟上克蕾特亲兵的脚步。少女的哭泣声若有若无地穿进你的耳朵，你跟着亲兵越走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你想，身为旁观者的你也是刽子手。
“帝国的军队一直都这样吗？”
现在你的心很乱，一方面因为拥有自由而欢快不止，另一方面又因为残暴的军队莫名觉得兔死狐悲。
“是的，娜娅萝小姐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感到一阵悲凉。
这件事…明明是一件很过分的事，却在这些人口中被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你什么都阻止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一瞬间，你竟觉得凯亚尔葛才是正义的一方。
“怎么能遗忘呢？”
回到拉纳利塔之后，你没有想着回到克蕾特那里，而是在亲兵的建议下住在就近的旅店——破败又贫穷。
这一条街都是如此。
黄昏的橘色日落温和地照耀在这片街道，残垣废墟、淤泥秽水，和呆滞地望着日落面瘦肌黄的人们。发臭的尸体无人在意，他们麻木又坚强地活着。
你觉得这日落不再温暖，它满是绝望的无声悲鸣。
“连自己都办法保护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又有什么用…”你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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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亲兵唤醒了你。
你依着亲兵的带领从别的地方离开拉纳利塔。可能因为昨天实在经历了太多，你整个人都厌厌的跟在亲兵后面。
“怎么会来竞技场？”
“竞技场下面有暗门，奴隶们都是通过那里被传送过来的。”
“太危险了。”万一剧情待会儿发生怎么办？
凯亚尔葛你已经放在了末尾。你要严重对待的是帝国的军队，以及燃烧着复仇火焰的近卫骑士队长雷纳德。
阿尔邦村的村民们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刻，暴风雨即将来临。你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和厌恶，无辜的村民此刻被军队当成了人质，让你对这个帝国更加失望。
你冒出一个想法，凯亚尔葛推翻帝国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当竞技场在“愈”之勇者出现后，怒吼声回荡在这片空间。你听着凯亚尔不停的煽动着奴隶们，教他们应该奋起反抗军队的暴行…
芙蕾雅以帝国第一公主形象出场的影像宣布着帝国残忍的恶行，她真诚地模样打动了无知的奴隶与平民…
你一时之间拷问自己怎么会生出凯亚尔葛推翻帝国也不错的想法。
凯亚尔葛憎恨帝国不假，但这不是他为了复仇而利用无辜百姓的借口。竞技场被赤色鲜血染红，活生生的人变成了尸体，你周围的人都冲了上去然后白白地死在士兵的攻击之下。
他们愚昧无知，只能有利用的价值。
你低头看着脚尖，尽量不让自己看向尸横遍野的竞技场。在一片混乱之中，亲兵带着你往暗门走去。
你不禁厌恶帝国，也厌恶凯亚尔葛。
“残忍的利用…真是…”令人作呕。
“娜娅萝小姐，您不觉得开心吗？”亲兵的问题没头没尾。
你想了想措辞：“不开心。”但你没有解释太多。帝国的军队该处以死刑你很赞同，但不代表无辜的人就要被利用，成为牺牲品。
“您真是一位善良的女士。”亲兵感慨着评价你。
亲兵的评价倒让你一时语塞。
“在这样的地方，善良才是最可悲可笑的。”末了，你对自己下了一个结论。
暗门出现在眼前。只要启动法阵，你就可以永远离开拉纳利塔，离开吉拉欧尔。
“多谢你。”你边走向暗门边对着亲兵道谢，露出真挚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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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低估了凯亚尔葛的能力，也低估了你在他心里的分量。
侍卫毫无预兆地变成了凯亚尔葛的样子，他在你面前恢复了凯亚尔的模样，他懵懂可爱的样子却对你宣判着恶魔的诅咒：“娜娅萝，你很开心吧。”
一双绯瞳像是要沁出鲜血一般。
魔鬼！
你怔在原地这样想。
随即你怒不可遏，原来亲兵就是凯亚尔葛。他一直将你看作玩具一样逗着你玩儿。
“放开！我让你放开！”凯亚尔葛紧紧握着你的手让你无法启动法阵。
你挣扎无果。希望破碎在眼前，他摧毁了传送法阵，将启动装置扔弃在一旁。
“别再缠着我。”绝望之下，你愤愤地朝他说。
听到这句话，凯亚尔葛绯色的双瞳骤然失去生机。
“娜娅萝，凯亚尔永远只爱你。”凯亚尔葛告诉你，凯亚尔只爱你。
凯亚尔葛窃取过娜娅萝的记忆。可哪怕窃取了她的记忆，他也永远都无法知道娜娅萝的愿望、渴望。除却娜娅萝的喜欢，他能用什么留住她呢？
他给她贫穷的街道、绝望地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他给娜娅萝一个久久地着月亮的人的悲哀。
浪漫、天真且虔诚，他竟然相信这些东西可以留住人。
“凯亚尔葛，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你逐渐冷静下来，暴怒之下你只会越发失去理智，甚至激怒凯亚尔葛。
但你是真的厌恶凯亚尔葛勇者。
他一面对你伪装成非你不可深情款款的恋人，另一面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的利己主义者。芙蕾雅、刹那都是凯亚尔葛的道具，如果扯他后腿就会把她们舍弃，她们不会成为他的枷锁。
他不是爱你，他是享受这种征服的乐趣。
终有一天你也会成为被舍弃的道具。
“亲爱的凯亚尔葛，”你拨开他额前的棕色碎发，双手捧着他的脸：“等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再来找我，我等你。”
你温柔的表象，凯亚尔葛选择看清还是选择沉沦？
“娜娅萝永远都在让凯亚尔葛选择……”永远在选择，在权衡，在交易，永远让凯亚尔葛在患得患失。
指缝里的魔药挥发在空气，空气中香甜的气息弥漫着。你亲吻着他的唇，宛如渡入一块甜美的糖果。
“我不会再让凯亚尔葛选择了。”那就由你自己来选择，为他编织一张爱欲的蛛网，紧紧缠绕住他。要他匍匐在你脚下，为你求生求死。
“我会永远支持凯亚尔葛的决定。”你的怒火被藏在心底回复了理智，然后温柔地告诉他你的立场。
你总算明白了，他变成克蕾特亲兵的模样是为了什么：凯亚尔葛让你看尽帝国丑陋的真面目，是要你觉得他是对的，要你自己选择站在哪一方…那么你如他所愿说出这句话，永远站在凯亚尔葛这边。
“凯亚尔很喜欢娜娅萝真正的样子。”月亮俯瞰世间，他有幸窥见银月贪恋世间的模样，怎么能算不上幸运呢？
他埋在你的肩膀，声音带着纯真的少年音色，言语里还带着几分笑：“凯亚尔葛，喜欢娜娅萝。”
“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凯亚尔。”你轻轻回答他。
以后你是被保护还是被限制，要看他的心情。给你遮风挡雨，还是让你不见天日，也是一样要看他的心情的。在他那里，你是他的一样东西，可以任他摆布。他折断你的翅膀，磨灭你的希望，将你当作玩具一样赏玩。
既然他喜欢玩所谓的恋人游戏，你未尝不可奉陪到底。他想要作壁观上，那你偏要让他引火上身，不能自己。
纵然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你暗自发誓，胜利的必定是你，你要凯亚尔葛也体会到今日你所体会的一切。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four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