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偷鸡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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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嫣正懒洋洋的靠在窗边往下看着，自己不愿意凑热闹，但可以瞧一瞧热闹。
但“热闹”这段时间挺喜欢主动找到她的门子上。
打开门了，见司马氏、刘淑还有大小王氏姐妹站在门外，这些人卫嫣都认得。回忆中对她们这些宫里人，实在太过熟悉。
但卫嫣并没请她们进来的意思，故尔方媪与张氏留在阁间的宁媪直接就堵着门儿。
大小王氏一番不客气的要卫氏将阁间让出来后，卫嫣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当场便笑开了。
“卫二姑娘，你看你这里着实有些小，我们那儿略略大些，本也是图个清静，不知你若是无甚其它，还请莫要为难。”司马良像是和事佬一样，在大小王氏姐妹把来意气势汹汹的提过之后，她才慢慢悠悠的开口劝和道。
而一旁的刘淑起初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之后见卫嫣并没有她们预料的那样十分恭敬的将她们请进去，并且愿意立马换阁间，甚至脸上露出嘲笑的意味，当场便也冷下脸来。
望着绿茶色满满的司马良，还有一看就是被人挑唆的很是不满的刘淑，及一旁添油加醋的大小王氏姐妹，卫嫣真是觉得可笑之意停都停不了，当然这个组合对于现下的她来说，还是有些头疼。
但又不得不应对。她在快速思虑着该当如何。
方媪与宁媪则是直接迈前一步，更是将门挡得严实，她们几个贵女身后也跟着几个阿媪，一声令下的话，恐怕她们俩个得加把劲才能不至于让对方的阿媪撒开口子，让这些贵女，尤其是大小王氏姐妹直接无礼的闯进来。
任谁都瞧的出，这四位贵女，这两个王氏姐妹最是不顾忌脸面。
阿雅及阿雪皆是气得不轻，但卫嫣不开口也不示意，她们也不好开口，只是依旧维持让卫嫣保持舒服的状态，该给她调整垫子的调整垫子，该给她续茶的便于一旁续茶。
卫嫣想了会儿，便想明白了。
无非都是因为男人罢了！
她断定自己这个阁间的隔壁邻居，一边一个皇室子孙，一边恐怕有余氏子弟。
那就以退为进吧！适当的谦让是可以，但换是不行的，打是不怕的。她上辈子一直忍着受着，落的什么好了！？唯有一个个的踩在她的头上，将她活活给抑郁死了。
卫嫣转眼再望向她们时，司马良以为卫嫣妥协了。
刘淑也是这么认为，朝司马良望过去，司马良微微笑了笑，并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卫嫣站起身来，两人更是笃定，司马良还开口致谢及表扬她道：“卫家二姑娘素来知礼……”
她说话间，身后的大小王氏满脸得意。
卫嫣却是笑着道：“今日我们本来人不多，无非我与婶娘还有两位堂妹，若是不嫌弃，我们可在此一处，此间阁间兴许不如司马阿姐处的宽敞，但若添七八口人，也不是拥挤。”
这便是不愿换了！
刘淑与司马良当场怔愣。没想到卫嫣与先前相比如此不好相与！
小王氏当即尖着嗓子，道：“你为何不愿？”
“我为何要愿？”卫嫣收起笑容，挑眉反问道。
“公……”小王氏打算亮出底牌，不过只出了一个字，便被刘淑身旁的阿媪咳嗽了一声制止。
卫嫣更加料定她们不敢太过份，于是决定迎面并且无视她们的压迫。
卫嫣索性站起身来，她走到门口两步之后，直接冷笑，不等司马良说话，便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声道：“这长安城里知晓卫氏一族索来知礼，这从先祖卫皇后处便有的祖上传承！即使司马阿姐知晓卫氏姑娘知礼，便应以礼待之！可如今逼迫至此，如同强买强卖，是谁教你的礼仪？前阵子还听闻司马阿姐寻了宫里的阿媪教授规矩，难不成这便是宫里的规矩？亦或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处事之道？”
说完，眼前四位贵女脸色大变。
她的声音极响，只要不是全身心的投入选玉器的，估摸着一楼都能听到些。
这里隔音不是特别好，她们说话本也是压低音量，且还特意唤了王氏姐妹做出头鸟。
这下可好，卫嫣直接就抨击到她了。并且还由着她来暗指刘淑。
这卫嫣胆子大是否对她将来好，司马良不管，但她是知晓，再过不久，太子与准阳王刘清就要从对面挪过来了。
不然，她也不会这个时候行事。
莫要被太子他们听了去，岂不坏了她一直以来树立的温婉知礼，只有旁人因妒嫉她排挤她，她从不曾伸手欺辱旁人的形象？
何况，宫里请阿媪教习，是极私密之事，卫嫣如何知晓？
难道卫氏一族已然打听到了？亦或是司马家有卫家的人？
一番思索极快，但卫嫣才不理会她。
再次冷声道：“关门！有本事将门破了，我们一起禀了长辈，将官司打到宫里头去。真正是胆大包天，听闻逆臣谋逆寻私利，挟天子令诸候，也不怕毁了天子的名声与基业！真正在大逆不道！”
这个时代还没出现曹操这等人物。
更没出现挟天子令诸候的广泛流传，但这种现象却是曾经出现，有的打着清君侧，有的打着圣上之意，总之形形色色的，世家贵族皇家成员又岂会不懂！？
司马良素来都是闺阁中的伎俩。
扯到大局上，是没这个眼界的。
吃了闭门羹，四位贵女简直脸烫到要沸腾了。
尤其是此时，楼梯间响起了脚步声，司马良与王氏姐妹的心都跳了起来。
尤其是司马良，算着时辰，应是太子刘驰与准阳王刘清。
她连忙压下心中的羞恼，拉着刘淑一副知心阿姐、善良大度的样子，道：“算了！我们便也无需与她计较。方才听闻对面卫氏出了些事，恐怕心中正烦着呢！我们也莫要恼她。”
刘淑一直在瑾玉阁里，也没特意让人待在对面传话。故尔满脸疑惑。
王氏姐妹是知晓的。
大王氏尚且还有些理智，小王氏大概是恨痛了卫嫣，她也不管不顾，只以为要揭她的底，道：“姻亲姻亲，结的是门当户对，能有那种姻亲，着实让人质疑门庭！怪道出现先前的事，原来由来已久矣！”
这便是说卫氏也是那种要赖男人的门庭了。
联想起先前卫嫣勾引太子皇子之事。这是在挖卫嫣的黑历史，戳卫氏的肺管子。
但卫嫣根本不理会她们。
也是蠢笨，她都有勾引太子皇子的名声了，为何还如今好好的！？脑子不动的吗！？
卫嫣都不高兴理她！
王氏一族真正厉害的是另一位。只是目前还没到长安城罢了。
卫嫣索性在里面哼起了小曲，瞥眼瞧见墙壁挂着做装饰的古琴，让阿雪拿下来，直接弹奏了起来。
指尖流畅，曾经在宫里唯一的相伴之物，有事无事早间晚间，她都会弹奏以解寂寞。
当时她的陪葬，估摸着银钱没多少，古琴恐怕是随了葬的。
之后的一世，她也是古琴方面有造诣，当时不知道，只当有天赋，如今第三世，这才晓得原来冥冥之中，总有因果。
没想到，到了这一世，全部的记忆让她一直不想也不曾再碰的东西，倒是成了攻击好物。
两世的熟能生巧的技艺，一世的诸多曲目的诸存！
真正是古琴在手，天下我有。
或者在旁人眼里，这里撩汉好物。
一首后世才会出现的广陵散及平沙落雁，一气呵成。
等弹完之后，外面安静了。
但，卫嫣知晓，她突然间的情绪大动与兴趣上头，恐怕为她带来了许多好处。
确实如此。
其实踩着楼梯上来确实是刘氏两兄弟，但他们早就到了瑾玉阁，无非就是听到楼上有热闹，故尔一直在楼下听着。
全程都尽收耳底。
本以为卫嫣请她们吃了闭门羹后，这事也就结了。
却没想，真正的大席还在后头。
刘清哈哈大笑起来，直接股掌，嘴里连出三个妙妙妙。
刘淑见状顿时委屈上脸，正要冲过去抒发委屈，要两位兄长为她出头，却不想太子刘驰先发制人，右手伸出制止她唤他们两人名号。
于是刘淑也只能噤声。
司马良与王氏姐妹见状，也只能默默行了个礼后，各自离开。
司马良垂首咬唇，都咬出了个血印子都不自知。
而冯俨那个阁间里，余永也是没发出声音的，击案狂笑！
让司马良那个女子吃瘪，还真是不易！
余永是真的不喜司马良，在外传出公主倾慕于自己的就是这个司马良！
害的他像是早早就被订下来似的，凭白失了许多与其她女子间眉目传情的机遇与情趣。
而既然刘驰与刘清皆不亮明身份，冯俨也不打算出门打招呼。
瑾玉阁一行的风波就算是这样过了，张氏与卫芙卫蓉几人属于那种专心挑选玉器的人，根本就没注意二楼发生的事。挑到心中之物，心情极好！
直到回程路上，丁媪将来龙去脉都说了。
这才让心情极好的张氏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这卫氏二姑娘，怎地这般硬气与……才气！
只是不晓得，之后会不会给卫氏招祸！她得快些向卫老夫人禀明。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偷鸡不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