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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新概念妹妹 ...

  •   从发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起,林九赐就觉得自己这场莫名其妙的穿越之旅变了点味道。

      但是他确实也没办法去指责他敬爱的天道蛋蛋,作为一只蛋,脑容量实在有限,它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事实上,这样的事儿已经出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往往都是天道闯祸他负责收拾烂摊子,无他,唯手熟尔。

      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能背的锅也就越沉……

      林九赐躺在了床上,真正意义上开始了他来到异世界的第一次睡眠。

      横滨。

      太宰治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手里拿着他那本几近绝版的《完全自杀手册》,B格确实是装到位了,就是对眼睛不是很友好。

      自带吐槽属性的中岛敦抱着自己蹲在巷子上瑟瑟发抖,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了那些钱和一个看上去多多少少有点毛病的家伙蹲在仓库里到底值不值。

      所以说啊,低温会造成生物的血液流速减慢,进而影响到生物细胞的活跃程度,降低判断力。如果中岛敦现在是个正常状态,他现在就会遵从自己的思维从这个地方跑出去,离这个脑子看上去有点问题的家伙远点。

      而不是在这里问,能不能看得清这种诡异的话题。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岛敦加入武装侦探社也算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太宰治看着自说自话的人虎,又看了看天空中的一轮明月,今天真是晴朗的好天气,适合自杀(不是。)。

      中岛敦的问题对于他而言十拿九稳,就是今天看到的那颗金子让他总觉得脊背发凉。

      他头一次生出这是自己吓唬自己的期望,但是清醒的大脑又告诉他这完全是在做梦。

      月华如水,冰冷而清醒。

      太宰治收好书本,对着失去意识,野蛮冲撞的老虎也表现得来去自如,甚至有一点点走神。好像第一张CG里,林九赐也是在一轮明月之下,清清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和月光纠缠在一起,让他生发出一种做梦般的迷幻。

      脚边触及到冰冷的墙壁,太宰治总算把跑到不知道哪里去的意识收敛回来,“……这种时候,果然不该走神啊!”

      略带嘲讽的话语和一副梦游般的神情让遵循动物本能的老虎也感到了冒犯,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吼,一个比太宰治脸还要大的巴掌朝着太宰治全身上下最值钱的零件——那张脸,毫不留情地呼了过来。

      小脑斧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它就想给眼前这个讨人嫌家伙照脸来一巴掌!

      太宰治抽了抽嘴角,果断决定日后绝对不能对后辈手下留情,要不遗余力地压榨。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被人间失格挡了下来,太宰治坏心眼的留了一手,就非常期待可爱的小脑斧一觉醒来发现小丑竟是我自己时的表情呢!

      与此同时,太宰治看着被他一张纸条忽悠来的所有人,脸上全部都是愉悦的笑容,我睡不好大家也都不要睡啊,睡你**,起来嗨啊!

      于是,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中岛敦莫名其妙地卖身给了武装侦探社。

      醒来的中岛敦:看着被留了一手的右手欲哭无泪,已经不想去关心自己的买家是谁了。

      于是在一个不怎么知名的月圆之夜,在买家和卖家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人虎成为了武装侦探社的一员,至于你问的那笔请求中岛敦帮忙找老虎的钱到底给没给中岛敦本人。

      当然是没有了,太宰治一个无良奸商,能白嫖为什么要给钱?

      对此,太一宗执法长老清宁真人有话要说:哔~哔~,你欠执法堂的罚款什么时候交!!!

      太宰治完成了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心情大好,连发现某克星的痕迹这种事儿,他都表述小问题,小问题。

      看着宫崎贤治扛着被折腾的已经变成幽魂的中岛敦上了车,太宰治吹了个口哨,兴高采烈地朝家里走。

      然后,他顿了一下,月光纤薄如纱披散在云层里,一切静谧而安详,除了那玉盘一样的圆月里,陡然出现了一点猩红的裂纹。关于所谓游戏里苍白而空茫的记忆变得清晰了不少,太宰治敲了敲脑袋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浪费了太多脑细胞,都出现幻觉了。

      他继续吹着口哨,向家的方向走去,插在兜里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攥得死紧。这是他时隔多年以后再一次感觉到这样的心悸,太宰治下意识的选择逃避这种消极的想法。

      林九赐不知道在这个他不甚了解的世界里还有人把他放在心上,他正在一脸正直地和留宿的几个小家伙吃早餐。

      几个孩子看上去丝毫没有在死亡边缘跳踢踏过后的肾虚样,不知道是出于逃避还是别的原因,他们默契的没有提昨天晚上干过的蠢事儿。

      林九赐沉默而平静地看着这几个小孩一一告别,然后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她和消失的青年有几分外貌上的相似,看上去就和对方有血缘关系。

      不过现在这个姑娘记忆里关于那个青年的记忆都已经替换成了林九赐的模样,自然有没有发现自己这位大哥哪里不太正常,只是觉得这人今天似乎沉闷了不少,笑容也多了些。只是这一直盯着她的目光也让人觉得脊背有些发凉。

      “…哥?”女孩儿语气里有些小心,看着林九赐的眼神也有些怯怯地。

      林九赐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也给这小姑娘倒了一杯,“…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聊一聊吗??”

      看上去相当严肃正经,但是只要和他熟识的人一瞧立马就能发现林九赐的不对劲儿,他坐得太板正了,甚至有些僵硬。喝水的动作看上去慢条斯理,但实际上却偏向机械性。

      简而言之,林九赐,玄德大陆第一人在一个不满15岁的丫头片子面前紧张了。

      但对面的女孩儿却没有发现她面前某人的僵硬状态,她正在拧着手里的杯子反复纠结。她又不傻,昨天晚上睡着以后那陷入泥潭般的噩梦时刻挑动着她的神经,她醒来时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他们昨天就不应该玩什么招钱仙的游戏。

      女孩子一边拧着水杯,一边纠结地看着不出声的大哥,头低得更深了,原因无他,佐佐木麻衣和这位非本家的大哥是实在是一点都不熟悉。佐佐木麻衣在见到这位林九赐表哥之前也只知道林九赐的母亲是她父亲的妹妹,但她这位姑姑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远嫁国外,和一个华国人成了婚,并且定居在那里。

      所以这位大哥对于她而言就是个活在传闻当中人物,知道,认识但是不了解。而现在,她,一个未成年少女和一个仅仅存在血缘关系的人同处一室,从年龄来看他还是自己的长辈。最最重要的是,就在晚上,她,在人家面前作了大死。

      天哪,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所以,我们要聊什么,要说什么?

      伊耶那美也好,安倍晴明也行,或者哪个牛鬼蛇神都可以,求求各位前辈好心人来救救她吧,这么尴尬的气氛下去她都要用脚趾头抠出一个马里亚纳海沟了!

      最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就一晚上不见而已,这位远房表哥的压迫感就这么强了啊!!!

      林九赐僵着脸看着面前把头都要埋进茶几里的少女:……事实上,他也很尴尬,他实在不知道和面前这个纤细的女孩子聊些什么,尽管在记忆里自己这个身份应该是她的长辈,但是这种明显介于青春期和成熟期之间的少女应该相当讨厌长辈的说教的吧?

      林·太一宗一枝独秀·九·目前连徒弟都没收过·赐认真地想了想,顺便把自己宗门所有带过徒弟的人都扒拉出来想了一遍。

      最终他决定听从云暮峰清韵仙子的话:“昨天晚上的事情……”

      “对不起九赐哥我不应该把人带到家里面来不应该晚上玩这种游戏本身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阴阳师知识但是我也是了解这种事情是很危险的我不应该自作主张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佐佐木麻衣一大长串的话噼里啪啦地往下砸,连个停顿都不带的,颇有论文答辩时的虔诚——只答不辩,疯狂道歉。

      林九赐张了张嘴,只起了个头就被堵得哑口无言,最无奈的是这丫头似乎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可能。

      林九赐眨了眨眼,然后默默地递过去了一杯水。

      佐佐木麻衣充分发挥了她作为社团会长的口才,一长串下来越说越激昂,越说越自信,语速也是越说越快。

      直到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杯水。她接过来礼貌得到了协议后,才发现林九赐正一脸正直地看着她。

      更尴尬了……

      天哪,天降一场大火把她烧成灰,然后原地吹散吧,她都在干什么啊?

      林九赐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少女,轻轻地笑了一下,“不必紧张,我只是想问问麻衣,为什么要召唤钱仙呢?”林九赐在提到佐佐木麻衣的称呼时顿了一下然后自然而然地顺了下去。

      如果佐佐木麻衣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林九赐说话的时候一些用词在模仿她的语调,甚至有些称呼说得都很僵硬。

      但处于社死尴尬期的女孩显然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理这些了,她还是希望能够挽回一点点印象的,毕竟她这位表哥的脸实在是有亿点好看,但是细想社死行为发生在好看的人面前,这种尴尬直接超级加倍好吗?

      好想穿回一天前,把积极主动的自己打死。

  •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敦啊!当初不熟的时候为什么不打一顿呢?以后下手都莫得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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