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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超级无敌大直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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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卫斯站在小陈身边，看着祂身上的雾气组成一个个画面，最中央的是天瞻界那边开启的出口，四周是还待在秘境的修士。
她看见有些画面的修士已经死亡，小陈说：【那些死了的就是我的养分了，主要是他们的气运都归我了。】
死亡修士的画面渐渐消失，还有些修士进入传送阵，四周的画面逐渐减少。卫斯饶有兴致地在画面里找熟面孔，一边问道：“你要怎么‘送’他们？”
【有些人还留着是想要多拿宝物，让他们知难而退不就走了？】
然后卫斯看到一些画面里修士被忽然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凶兽/灵植吊打，然后化为宸紫秘境的肥料。卫斯心里毫无波澜，只不过是贪心付出的代价罢了。
“还有些被困的、赶路的呢？”
小陈疑惑道：【有什么不同吗？赶走啊。】
于是卫斯看到无论是被困的还是正在赶路的修士身边都出现了吃了兴奋剂的妖兽和灵植，有些人遇到危机爆发了小宇宙，居然真的逃跑到出口，更多的还是被留了下来。
合着这小陈处理不同问题都是一样的方法。
不过能快速解决问题也不错。
画面已经减少到一定程度了，忽然小陈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这个人……】
“怎么了？”卫斯扭头问道。
话声刚落，她的耳边传来重重的剑鸣声。
似龙吟清越，似狂风怒号，让人心神为之一悸。
卫斯下意识展开防护，还没来得及转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抹阴影瞬间扑来，腰部倏然一紧，居然直接被人抱走了！
被人抱住的瞬间，卫斯眼神一凛，手中杀决在下一瞬间就要放出，下一刻却因为看清了面前的人而生生止住动作。
“槐序？！”卫斯震惊道。
槐序没有回应她，他一只手紧紧环抱卫斯，御剑极速飞行，另一只手掏出一枚符篆握紧。
卫斯反应过来周身空间开始扭曲时已经来不及了——本来她和小陈身处蓝色花田，现在一眨眼间已经出现在外面的辽阔秘境中，余光已经能看见通往天瞻界的出口，出口光芒正慢慢暗淡，已经快要完全关闭了。
槐序用了遁地符！
这个距离，卫斯要解释都来不及了，至于挣扎……笑死，法修和剑修比力气就是个笑话。她想和槐序分开，让他离开而自己留下的时间明显不够。
距离两人穿过出口只剩两秒。卫斯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被槐序直接一起送出宸紫秘境。
二是……她和槐序一起留下。
卫斯用零点五秒下了决定，下一刻她不再推拒槐序，反而张开双臂猛地抱住槐序的脖子，她施展法术连同两人一起包裹在一个圆形的水球中，同时前侧方一股巨大的无根之浪潮猛烈地向两人扑来！
槐序被卫斯揽住脖子的时候稍微一怔，当感受到水球包裹，让他御剑的速度减缓，又看到眼前的巨浪扑来之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
大浪被水球阻隔了攻击性，只余强大的推力，将两人推离天瞻界开启的空间通道。而空间通道在这一阻隔的时间，已经完全关闭。
当两人稳住身形，卫斯迅速回头望去，空间通道已经消失，只留下碧蓝的天空。
卫斯沉默了。
她不后悔。说到底她就是个自私的利己主义，她不确定被槐序带出去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宸紫秘境，是否会导致任务失败，所以她选择即使将槐序拖下水也要留下。
可是，在这个天道都没有完善的半吊子世界，就算他们实力到临界点也无法突破渡劫，完成任务需要多久谁也说不准，注定蹉跎。卫斯本就做好准备，但是槐序——为了“救她”的槐序，却因为一片好意和她的自私留下了。
是她的错。
“对不起。”
“抱歉。”
男女的声音重合，不约而同地互相道歉。
“你道什么歉？”卫斯看他。
“你想留下，但我差点把你带出去了。”槐序平静回答。
卫斯张了张嘴，看着男人冷静的面容，一直以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卫总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她认真地承诺道：“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我会尽我所能偿还。”
“不用。”槐序依然一副油盐不进的直男样子，像是不知道这是多麻烦的事态，“找你是我的选择。不需要你还。”
“你说了不算，我觉得我需要。”卫斯横了他一眼。
槐序：……
他总觉得卫斯的性格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搞什么啊，你这帮手能不能行了？】童声抱怨着飘过来。
卫斯非常自然地一秒变脸微笑：“当然能行，还给你找了个帮手的助手。”然后不等小陈质疑，她又口灿莲花地搬出各种不明觉厉的术语名词，直说得小陈觉得多了个助手简直赚翻。
不过小陈虽然不够社会，但好歹算是天道的幼苗，成长起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和创世神、盘古一个量级的存在，卫斯也不会把祂忽悠瘸了，最后还是说了真心话：
“他是被我牵扯进来的，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这不在工作的契约范围内，如果有什么意见，要我做违约补偿，我都能接受。”
卫斯不知道小陈是否一定要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送走”，但她不能让槐序出事。这是她的道义，后果就让她来承担。
槐序听了皱眉看她一眼，就要说话，下一秒就被一段带着禁言法术的柔韧布匹捂住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槐序：？？
【随你呗，反正那时候和你签契约也只是签了要协助我什么的吧？又没有限定方式，你要带个助手一起来也无所谓啊。】小陈很好说话。
卫斯听了愣了一下，勾起一抹真实的笑容：“你真是太好了，怪不得这个世界这么美丽又温柔。”
【哼……夸我也没用，之后有你忙的，】小陈傲娇地说，雾蒙蒙的身子流速再次加快，【你们跟我来。】
卫斯点头，这才回头看槐序一眼。看到对方被布条捂嘴，异常乖巧又显得有些委屈地站在那里望着她。
卫斯压了压差点要翘起来的唇角，解除了布条上的禁言术，严肃道：“你听到了吧？总之简要地说，我现在要帮助这个秘境之主——小陈，完成协助他独立自成一界的任务，具体怎么做要听祂指挥，我们效率点，尽快完成，就不用蹉跎了。回去天瞻界之后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都行。”
槐序不用特地摆表情也特别严肃：“我会帮忙。但是我说了不需要你还什么。”
“我不要你说，我要我说。”
“你说我也不接受。”
“那就扔掉。”
槐序：……
穷惯了的剑修终究还没见识过有钱到“买两杯豆浆，喝一杯倒一杯”的奢侈做派，一时之间卡了壳。
做这些无意义的对话的同时，两人跟着小陈回到最初的蔚蓝色花田。
【这里是我本源空间外显形态，在这说明比较方便。】小陈说。
【其实要你们做的事情也不难，简单讲就是完善这里的五行法则。我本来就只是差临门一脚就能独立，现在还收集了一些气运，就是这法则难办，靠时间自动形成也不是不行，就是漫长得可以，有你们这些修士帮忙就快多了。】
【具体来说就是设一个世界规模的五行大阵啦。】
卫斯挑眉。她虽然是法修，但是专修法决和符篆，对于阵法并没有那么精通。
“有阵法蓝图吗？”
【只要定点设普通的五行阵就行，我来定位。】
卫斯盯着雾团，问道：“我想知道，这里本来应该灵气非常充足，这个前提下，五行法则应该已经完善，怎么现在还要我们重新来弄？了解一些前因后果对我们的工作有利，可以告诉我们吗？”
【唔……】小陈犹豫了一会，才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是我之前觉醒的时候一下子吸收太多灵气，把法则平衡破坏了……不过不是无中生有，现在只是失衡，你们设置阵法之后就能重新唤醒五行法则了。】所以才会形成宸紫秘境除了小陈的本源空间之外几乎没有灵气的状况。
相当于供电一下过多，跳闸了，现在她和槐序要做一回抢修工人的意思是吧。
卫斯点头：“了解。”
【那事不宜迟，你们去布阵吧。走这个传送阵……噢差点忘了一件事。】小陈雾蒙蒙的身子忽然散开，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很快又回来了，【先进来这里，你有债没还。】
卫斯：？
卫斯和槐序对视一眼，一起进入了传送阵。
对面的景色卫斯并不陌生：一个华丽的小房间，正中央是个小窝，只不过小窝里金色的蛋变成了一个臭着一张小脸的奶娃娃。
奶娃娃看起来大概三四岁，穿着一身月白带金线的衣裳，显得很高贵，额头上有两个小肉瘤似的角，长发披散，黄金色的双瞳此刻奶凶地瞪视卫斯，稚嫩的声音恶狠狠道：“你还有脸回来？！”
卫斯：……哪里学来的句式。
卫斯一眼就认出来，这应该就是那颗孵化的金蛋。她给它蒙上的白色绢布现在还穿在对方身上呢。
不过，“这就是我欠的债？我觉得目前除了槐序我没有欠任何人和兽。”
这句话像是点炸了火药桶，奶娃娃蹭地从小窝里站起来，看起来想骂什么似的搜索词汇，最终憋出一句：“你始乱终弃！！”
卫斯怀疑这颗蛋偷听了哪对痴男怨女的修士的对话。
“虽然我并没有，”卫斯也没打算和一只刚出生的小兽掰扯道理，直接问道，“你待如何？”
“我说了带上我，”说完，奶娃娃立刻打补丁，“这可不是要依附你的意思！我就是要出去走走，这是我的自由！你们人类就是想太多，我可是高贵的龙族，做别人的灵宠就是侮辱，哼！！”
是龙啊。祥瑞的象征，这样的圣兽在这里出世本身就帮助宸紫秘境补全了天道法则。虽然不知道为何这小龙这么执着于她，不过她猜小陈这么爽快“认可”自己，这只小龙出世功不可没。
卫斯扫了一眼它头上的小肉包角，还有对方不停偷瞄自己的小眼神，干脆道：
“这当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