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纸情书》雨停转晴

29、第 29 章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去外面走走，神清气爽，这里就像是一个小乡村，走着走着，映入眼帘的都是绿色，是大片大片种的地，好像是小麦，心晴有点不认识。
　　散完步回来，妈妈和大姨已经做好饭了。吃完饭，妈妈让她在屋里写作业，她和大姨去别人家走亲戚了。
　　心晴掏出了卷子开始写，她带了二十天的一半的量。
　　坐在窗户边，微风习习，阳光暖暖，一切都是宁静的，只有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
　　写着写着，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她一直设置的静音。
　　朱宇辰：打游戏吗？
　　这么早打什么游戏啊，作业都写不完。
　　心晴：不打，写作业呢。
　　朱宇辰：哦，你写完数学了没，对个答案。
　　心晴：没有，写完对，拜拜。
　　朱宇辰：好的，拜拜。
　　心晴又继续写作业，却不受控制地去想林树泽现在在干什么呢。
　　还是写作业吧，投入题海。
　　刚拿起笔，手机屏幕又亮了。
　　林树泽：你啥时候回来？
　　心晴：明天，后天不是要回学校了。
　　林树泽：知道了，写作业去了。
　　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是心里很开心，继续写作业。
　　到了下午妈妈才回来，这边有挺多的亲戚的，因为工作原因妈妈不能常来，一来就要多转转。
　　吃完晚饭，妈妈说下午要去一个奶奶家里，让心晴一起去。
　　去了奶奶家，这是心晴第一次见她，已经老得没有牙齿了，头发苍白，很瘦很瘦，耳垂却大大的。
　　她只认识妈妈，不认识心晴，和妈妈说了几句话，其他的事情她也不太关心。听那个阿姨，也就是奶奶的女儿说，奶奶很喜欢吃糖，心晴就跑了出去，跑到小商店里，买了一些水果糖，还有棒棒糖。
　　回来捧着给奶奶，她确实很喜欢吃糖，看到糖就很开心。
　　心晴拆开一个糖纸，把棒棒糖递给她，她吃到嘴巴里，没有牙齿的瘪瘪的嘴巴，感觉都有点含不住糖。
　　她也不知道感谢，只知道接受。
　　接受女儿端来的饭，只是去吃；接受衣服，只是去换；接受别人给的东西，只是去用。她没有任何意见，仿佛不该有，老人就是该这样嘛？
　　她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间小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她应该也习惯了。见到人，她也没有想一下子倾诉许多，她只是在过她日复一日的日子。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过别人教她孙子喊她“老不死的”。
　　小孙子不懂那些，觉得好玩，便跟着这么喊她。
　　原来糊涂真的是福。
　　心晴感觉很难受，却好像发不出声音。她为谁发声？她做不了什么。
　　回大姨家以后，心晴就问妈妈。
　　“为什么没有人陪那个奶奶？”
　　“你阿姨天天一天三顿饭端着呢，衣服天天洗干净的，伺候的好着呢。”
　　“可是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吃饭？为什么不和她多说话？为什么不好好教孩子？”
　　“因为人老了就惹人嫌。你这个奶奶呀，以前别人去看她，她就跟人家说你阿姨亏待她，你阿姨还是一直好好照顾她的。”
　　据说老家这样的情况更多，那生养子女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那么到底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

　　第二天心晴要和妈妈回家了，那个阿姨还来送她们，拿着一些自家晒的干菜，朴素的人，就是这样，拿出她们仅有的招待你，走的时候还要送些东西给你。
　　心晴再也没办法站在道德制高点了，她不是她，不是他们，不知道她在她们的位置又会如何。
　　只是无奈。
　　回家了，熟悉的地方，让人安心。
　　剩下的作业，让人不安。
　　坐在回来的班车上时，就收到朱宇辰要对答案的消息，心晴告诉他等她回家再说。
　　回来了，就把写了的数学、英语答案发给他，还有两张数学没写。生物老师已经把答案发群里了，让自己对答案纠错了。
　　朱宇辰 ： 我对完告诉你，我数学还有一张没写。
　　心晴：我还有两张呢，把物理发给我，我不想写。
　　朱宇辰：不行，你得自己写。
　　心晴：我不会写。
　　朱宇辰：那我发给你，你自己一步步看，看不懂的给我说。
　　心晴：好。
　　后来心晴就把物理卷子抄完了，并没有一步步研究。
　　一天又这么快就过去了，明天就得去学校上晚自习了。
　　心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这两天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有点新奇。见没见过的亲戚，知道了一些老家的习俗和生活方式，比如异常热情的劝吃劝喝，那架势你不吃就不行；比如现在不是逢年过节，也要给她红包，尽管数额不多；再比如一到别人家就让去床上坐着；
　　不想了，要睡了，明天还要写作业。
　　她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里去了一个地方，是草原，辽阔的草原，风吹过草，它们统一左摇右晃着身体，柔软恣意，心晴在草原上奔跑，碎发随风飞舞着。
　　她朝着一个人跑去，那个人好像林树泽，近了，近了，更近了，就是林树泽。
　　梦里他好体贴，他伸出手牵着心晴，然后带着她跑了出去，现在是两个人在草原上奔跑了。
　　跑啊跑，跑到了有一棵大树的地方，他们停下来，背靠着树干坐着。
　　好像也没说话，还是她已经忘了。总之就坐着，然后她就醒来了。
　　哎呀妈呀，这是少女怀春了……
　　灰常不好意思，怎么会梦见他呢？还牵手，羞愧难当，该怎么面对他？
　　在心里尴尬了一会儿，还是起床干今天的事儿，要回学校了。五天的假期，飞逝。
　　中午吃完饭早早去学校，反正也是要写作业，去学校写。
　　回宿舍的时候，她在心里想，要开心，心情是由自己控制的，休息了五天，应该是精神面貌很好的来学校啊，而不是懊悔五天过得多快，有多少事儿还没做完。
　　于是她在回学校的路上，给遇见的认识的人都热情打了招呼。走起来也充满精气神，她的马尾扎的高高的，随着她走，会有小幅度的晃动。
　　到了宿舍，发现琪琪居然比她还早。琪琪说：“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呀？心晴” “是呀，心晴也感觉心情不错。”
　　原来，心情真能由自己决定，那就是了，你对所有的事情的感受，其实都来源你自己的态度。
　　下午和琪琪去食堂吃饭之前，林树泽给她发消息让她晚上等他。
　　晚自习就一直在想，他怎么会突然找她呢。
　　课间没忍住就去找他了，跑到他们班，叫出来他。
　　他背靠着墙，腿分开往前滑着，视线与她平齐，以此减少他们的身高差。
　　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心晴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