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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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灵显然没懂她所说的“拿人手短”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被人赶走了。
虞思璇趴在桌上翻杂志，余光扫过了那几行数学公式。
平心而论，杭非晚的字写得还是很好看的。
不像一般女孩子一样秀气，反而更加潇洒大气，看着像以前练过的。
虞思璇挑眉，从桌洞里摸出两枚巧克力，悄悄压在了杭非晚的书下面。
杭非晚从后门回来，就看见小姑娘鬼鬼祟祟地把手从自己桌子上收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掏出一本语文书压在桌子上，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头发。
她慢慢走到座位后面拖开了椅子，然后看见虞思璇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
刚刚她干什么了？
杭非晚一低头，便看见了压在自己书下面的巧克力。
巧克力似乎是草莓夹心的，包装皮是粉色，显得相当少女心。
杭非晚将草莓向虞思璇推了推：“我不要。”
“你拿着吧。”
虞思璇两条秀气的眉微拧，不自在地又补了一句：“大家都有呢。”
杭非晚垂下眼，仔细琢磨了这句“大家都有”，伸手便将那两块巧克力收了起来：“哦。”
两人除了早上这几句对话外再无其他的交流，连普通同学都不是，比陌路人还陌路人。
虞思璇早上热脸贴了冷屁股，频频示好被人毫不留情的婉拒，存了想友好交流的心思都被浇灭了，没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话都懒得说。
只是她一天观察下来，总觉得自己这位新同桌像个神仙。
从早到晚没人找她说话，她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教室后面这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按部就班地上课学习，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社交。
无论谁来和她讲话，都被挡在了那层厚障壁之外。
可抛开这点讲，杭非晚又确实是很用功的。
虞思璇就在一边看着她从早上学到晚上，除了必要的吃饭上卫生间，就是在位置上写写写。
虞思璇觉得，可能也只有理科班的那个年级第一能和杭非晚这种学习态度媲美了。
可她到底还是个躺平不愿意卷起来的懒人，即使同桌这么拼，虞思璇也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把该写的作业和不想写的作业糊弄完之后，又摸出了那本杂志看了起来。
她正看得入迷，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怎么了？”虞思璇回头，看见后排的一个同学正对她挤眉弄眼。
她以为是老师来了，连忙扯过一本语文书盖在杂志上，却见那个同学依旧在挤眉弄眼，指了指后门。
虞思璇抬头，看见后门玻璃外站着几个人。
虽然玻璃反光看不太清，但能隐约判断出是几个女生。
虞思璇一脸迷茫：“啊？”
那个同学叹息一声，挠了挠下巴，又指了指杭非晚：“找她的。”
哦，找杭非晚的。
虞思璇有些诧异。
整整一天都没看见有人找她，怎么快放学了倒是有人来了？
虞思璇戳了戳杭非晚：“有人找你。”
杭非晚闻言抬头，瞥了一眼后门，淡淡地“嗯”了一声。
可手里的动作却依旧是翻开了旁边的教科书，开始整理笔记。
后门玻璃被人敲了几下，“当当当”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明显。
虞思璇又戳了戳杭非晚：“喂，有人喊你呢，你不出去啊？”
杭非晚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低声道：“自习课不能出门。”
“啧。”
虞思璇挑眉：“那你就让人家在门外等着？”
“等吧，”杭非晚冷漠无情道，“不遵守校规校纪的是她们，在外面等着也是活该。”
虞思璇眨眨眼，心平气和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到杂志上。
她就多余管杭非晚的事。
杭非晚却定力了得，真的一直坐到了下课铃打响的那一刻，才慢吞吞地合上了书，开始收拾书包。
虞思璇早就把书包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撑着脸看杭非晚把一本本书塞进包里，忽然道：“你这样背书包不重吗？”
杭非晚拿着书的手一顿：“不重。”
“背太重的包会驼背诶，”虞思璇说，“你不要背这么多嘛，跳舞的时候会不好看的。”
杭非晚轻笑一声，将书包拎到背上，意味不明道：“我已经不跳舞了。”
不跳舞？
虞思璇条件反射地想问为什么，却见杭非晚径直走向后门，连一个招呼都不打。
她纠结了片刻，也背上书包，悄悄地溜到后门，想看看杭非晚到底是见谁去，可一出门，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虞思璇倏地抬眸，看见三四个女生围着一个人推推搡搡地向前走，绕过墙的拐角，进了卫生间。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将身子贴在门外，只微微探出头，想听听这群人在说什么。
若是她刚刚没看错，这群女生的头发或多或少耍了点小心机，挑染成各种红绿黄色，藏在黑色的头发里，如果不散开放下来，是根本看不见的。校服也改了裤腿，束出了腿的轮廓，比阔腿裤好看多了。
为首的女生耳朵上戴着一枚耳钉，在灯光下泛着一点亮光。
她伸手揪着杭非晚的衣领：“你还有脸来上学？”
她的声音不似一般女声清澈，反而多了几分沙哑，应该是抽烟抽多了的缘故。
杭非晚听着她的质问，抿着唇垂下眼，默不作声。
谁知她这样的举动像是鼓励了那个女生似的。她伸手掐住杭非晚的脸，声音倏地拔高了好几倍：“我不是他妈和你说过了吗？要么你爸命偿，要么你命偿，少来我面前恶心我，当耳边风是不是啊？”
说完，她忽地一巴掌甩在了杭非晚脸上。这一巴掌用的力气很大，让她头往右边一偏，白皙的脸颊上慢慢浮现出了一道红印子。
一边站着的几个女生伸手去拽杭非晚的书包。杭非晚的书包又大又沉，衣领又被人揪着，她根本护不住，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人将书包里的书倒在了卫生间的地上。
“劝你快点他妈退学，然后滚去和你那个赔钱的爹一起修自行车去吧，”领头的女生拍了拍杭非晚的脸，“少再来恶心我，不然弄死你。”
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最后在地上那堆书上踩了一脚，领着跟班们扬长而去。
杭非晚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愈发明显起来。她撩起一捧凉水洗了洗脸，抱着膝盖蹲了下来，伸手去捡地上摊着的书。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书页，那几本书便被另一个人捡起来了。
虞思璇站在她面前，将书递给她，面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微微别开头，小声嘟囔道：“你......要帮忙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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