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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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正好。
法斯正在为加州清光做美甲，说是美甲，也只是最简单的涂抹纯色红甲油，没什么技术难度。
自然也提到前一段时间华法琳医生的提议。
“所以法斯指甲的颜色其实是本身的颜色，不像我们在指甲上涂抹新的色彩，反而是白.粉涂抹全身跳过指尖背部没涂。”
法斯得意地哼哼，高呼道：“这是伟大的设计，点睛之笔不过如此！”
那一日，法斯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要”。
华法琳医生并不感到意外，说不急于向法斯要这个答案，让法斯回去好好想一想，确定答案后再给她答复。
“哈，医生，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的。现在的我是最可爱的，不需要多余的改变。”多亏粘合剂给了法斯发展空间，不然就以他现在兴奋地运作力度，刚接好的胳膊都能被他扬飞。
华法琳医生失笑。
“你笑什么？我可是看到了，全是一种颜色太单调了。”屏幕上是勤勤恳恳干活的辅助AI薄绿主动给审神者建的模，扒去身上后天涂抹的色彩，只留下初始形象。
……就被法斯这个小挑剔鬼嫌弃了。
其实华法琳医生笑的不是这个。
“没什么，我们自然是以小宝石你的意愿为主。”
“只是，过往你没有选择，于是便认为那样便是最好。当你可以选择后，再次选择不改变外形，才是你真正的想法。”
回到现在。法斯整日无所事事，咳，也就是满世界乱跑，在尝试各种工作时和宝石前辈们打过交道，其中和负责服饰制作的红绿柱石有过深刻的交流，对当代宝石的时尚达成了共识，对一些保留下来的特点比如指尖的留白不抹表以高度赞扬。
法斯不止自己在那儿美，他也费极大功夫在夸赞加州清光的甲油效果，即使那只是最普通的纯色甲油，也被他真诚而夸张的说法显得褶褶生辉。
“我听说有的审神者不喜欢我，因为我的甲油和高跟鞋，说我这样不适合上战场。”加州清光脸颊稍红，和法斯在一起很难会和他保持距离，他现在多少也能放平心态发自内心说出法斯这样亲昵的称呼，而不单单仅限于命令。
像这样随意提及一些他在意的话题也是如此。
他在论坛上还看到更多，但是讲给不知性别观念的审神者不合适，他也不想给初了解这些的法斯带来错误的认知。
然而光是这些，法斯便已震怒。
“哈？？他们到底懂不懂！”
起码遍地都是指端保留颜色的宝石是很懂的，虽然未曾见过本人，但是法斯在红绿柱石那里见过高跟鞋，是冬巡担当的南极石的配置，属于他的战斗工具，用于铲除会打扰他们冬眠的浮冰。
法斯头一次听说的时候可感动了。
也为那个感到无比帅气！
自然，他也尝试过——趁红绿柱石不注意。
后来还是被红绿柱石发现，因为法斯根本驾驭不住，没走几步就浑身打折和那些衣架模型摔到一起，场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能穿那个很厉害的好不好！而且也可以当武器，很实用的！”
“不解风情的人哪都有啦。”活泼的声音参与战斗，靓丽的色彩，澄澈的眼眸，泡泡袖和将将遮住大腿根的短裙，越过绝对领域之后是过膝的黑色长袜，正是那天回来后加州清光催促法斯锻出的小短刀——乱藤四郎。
很难讲加州清光当时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他刚刚给审神者讲明白本丸的刀匠本质是式神——大概讲明白了，就见到足以混乱审神者未来性别观的女装大佬被锻出来。
啊这，先明白性别意味什么之前先了解性别不局限于外表，选择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打破刻板印象吗。
就见法斯非常激动，一顿猛夸可爱，十分怀疑这个锻刀机制是不是和相性有关。
加州清光咽回了没出药研藤四郎的失落。算了，审神者开心就好。
“还有审神者不喜欢我穿裙子呢，真是的，我里面又不是没穿短裤。所以啦，欣赏不了我们可爱的人丢在一旁就好。我们的审神者可是很懂的。”乱胆子可大多了，直接上手揉法斯的头发。
“那是那是！”被夸的法斯骄傲地点头。
他动手多了，加州清光也就见惯不怪，法斯被AI薄绿科普，没破碎的他不会伤害到刀剑付丧神，自然也深陷这他很少体验的亲昵。
——他小时候也是经常被带手套的金刚老师举高高哎。
但这不意味着加州清光不眼馋。
乱藤四郎：有什么嘛，你直接上手抱也可以咯。
加州清光：不不不，我怕我手重。
就很怂。
加州清光知道过犹不及，审神者需要保护，但不需要过度保护。所以他只是过不了自己心中那关，乱藤四郎怎么做他不会干涉。
其实硬邦邦的石头摸起来手感会好到哪去呢，不过是表达感情的一种形式。
漂亮的宝石低着头任由对他发型为所欲为，实在让人按捺不住呀。
那天中断的话题最后被法斯顽强接上，他拉着新出炉的小短刀和还在想着天守阁沙发的红色打刀，径直冲向一间他看着就很适合大通铺的大房间。
终于明了审神者什么意思的加州清光：“……好。”
要不是因为他理解错了，怎么会发生那种事。
加州清光和乱藤四郎从壁橱中拿出被褥，把榻榻米铺得异常柔软，薄荷色的宝石在上面滚来滚去，从这头滚到另外一头，再滚回来。
加州清光抬起脚，方便法斯造作，脸上忍不住恢复了笑容。
一个不留神，还被法斯袭击，抱住了双脚，他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清光大人，你就原谅我吧。”
法斯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乱藤四郎去洗澡了，此刻就他们二人。
加州清光勉强着蹲下身，注意没有硬扯到脆弱审神者的手臂。
“我没有生气。”
“但是你不开心了。”
“……”这怎么控制的住。
“你又叫回我主人了，不叫我法斯。”
“……是我的错。”加州清光无奈道，“法斯。”
“我会了解你的，你也会了解我们，了解何为刀剑付丧神，了解何为人类，了解我们这些远古生物。我们有着漫长而充足的时间耐心地去做这些。
“我想，这可能也是时政安排我们在一起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