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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晋江独发 ...

  •   06
      寻声从旁边的小道走到后院,喻家的家是放养在鸡舍里的,鸡舍的门是篱笆门,刚走过来的孟允舒看着鸡舍里鸡飞狗跳,没等他走近,一道黄色的影子从门里跑出来,速度极快的爬上后院的树跳上院墙离开了。

      那是什么?黄鼠狼吗?

      孟允舒疑惑的走近鸡舍,迎面一股臭味让他不得不捂住口鼻,心道果真是黄鼠狼,担心家里的鸡被黄鼠狼叼走,微皱着眉往里一瞧,两只狗把家里的鸡紧紧的护在身后,看见他来了还凶狠的叫了几声,却没扑上来。

      视线盯着两只狼狗,孟允舒脚下迟疑几分,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裤子,小心翼翼往里探了探,里面倒是没见到血迹。

      见状,孟允舒松了一口气,家里的鸡看样子没少。

      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回过头正看见喻锦淮手里提着一只灰兔子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和他有几分相似的汉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

      “哥夫好,我叫喻锦岳,是二哥的堂弟。”喻锦岳叫完人,把身后的背篓放下,笑嘻嘻的和跑过来的大青玩。

      二哥?但他并没有见的喻锦淮的哥哥。

      孟允舒张了张嘴,犹豫不知怎么说,喻锦淮便走上前解围道:“叫他小岳便可。”

      正在和大青玩的喻锦岳肯定的点头,自来熟的应和。

      “怎么来了后院?”

      “方才听到后院有响动,我便过来看看。”孟允舒解释道:“鸡舍里跑来一只黄鼠狼,幸好有大青和大黑在。”

      仿佛能听懂孟允舒在夸他们,两只狼狗边摇尾巴边看向他,又凑近喻锦淮,兴奋的蹭着他的腿,像是在邀功,一时间他好像不怕两只狗了。

      喻锦淮踢了踢黏在他脚边不动的两只狗,应了一声。

      喻锦岳适时开口,“我早说把篱笆门换了,你偏不,黄鼠狼今年都不知来了多少次了。”

      少年人的抱怨里夹杂着亲近之意,是孟允舒从未体会到的亲情,一时羡慕不已。

      他眼神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羡慕让喻锦淮眸色变深,人牙子和他说过阿允的事,想起来他那几乎可以说是丧尽天良的大伯一家,忍不住安抚般的捏了捏他的手指又很快松开。

      “赶明就换。”喻锦淮道:“晚上带着小岚过来。”

      “嗯。”喻锦岳起身拍了拍手,把背篓里的栗子倒出来,反过来在地面上磕了磕里面的树叶,轻松的提起背篓脚底抹油的离开。

      “小岚是小岳的妹妹,大名喻锦岚。”

      孟允舒闻声仔细的将喻家人的名字念叨了一遍,发现喻家人像是从大家族或者是宗族出来的一样,有着特别的含义。

      倒在地面上的栗子刺人的外壳被剥的干干净净,个头都很大,做成糖炒栗子味道肯定不错。

      至于喻锦淮手里的兔子早被他放在一旁,有两只狼狗蹲在一旁虎视眈眈,胆小的兔子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见他蹲下身在栗子堆里挑着小栗子,孟允舒也蹲在他的身边一起忙活。

      好奇的瞅了一眼兔子,问:“哪里来的兔子?”

      “前两天在山上下的套,发现有兔子就带回来了,小岳是在家门口碰见的。”看着挑出来的栗子差不多了,喻锦淮示意孟允舒不用再挑,起身从后院的窗台上取下来一个小篮子,把小栗子放进去交到孟允舒的手里,“先把栗子拿到前面,我把兔子处理了。”

      “好。”接过篮子,想着他方才邀请堂弟堂妹来家里吃饭,孟允舒问道:“要处理栗子吗?晚上他们来,还需要我做些什么?”

      喻锦淮仰头看他,思索片刻,回答:“把壳剥了就行,案板底下有腌好的酸菜,掏出来一颗切成丝,和我买的肉炒了。”

      “好。”得了答案,孟允舒便离开了。

      *

      暮色还未降临。

      喻家里一片热闹,两家坐在堂屋里,围着桌子坐下来,三只狗蹲在桌子旁边,低头啃着主人给它们喂的骨头。

      兔肉是喻锦淮做的,在这之前,孟允舒没想到过他会将兔肉做的这般好吃,淡淡焦味让微辣的兔肉更好吃了,正吃着碗里又出现一块兔肉,抬眼看见喻锦淮刚收回的筷子。

      “哥夫,你和我二哥什么时候成亲?”喻锦岚抱着碗喝了一扣浓稠的粥,兴奋的追问。

      桌上其余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集中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眼神让孟允舒的身体变得僵硬,尤其是身边人期待却又复杂的眼神让孟允舒的头垂的更低了,拘谨的坐在长凳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喻锦淮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的转移开话题,“小岳,怎么抢妹妹的肉?”

      喻锦岚低头一瞧,她碗里的肉已经被他哥夹起来了,连忙用自己的筷子把自己的肉抢回来塞进嘴里,生气的瞪了一眼她的哥哥,背过身不看他。

      被发现的喻锦岳一点也不尴尬,反而凑过去小声的哄着。

      被忽略的孟允舒猛地松了一口气,捏着筷子继续吃饭。

      晚食过后,喻锦淮去送弟弟妹妹回家,孟允舒在家给自己和喻知宁清洗,等他回来,和叔叔姑姑玩闹了一晚上的喻知宁已经睡着了,孟允舒也睡在了被窝里。

      卧室的门被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油灯被吹灭,卧室暗下来,一阵窸窣声过后,睡在被窝里装睡的孟允舒不由得呼吸一滞,身体紧绷直挺挺的不动。

      卧室里静悄悄的,就在孟允舒以为喻锦淮不会出声时他却直言问:“阿允不想与我成亲?”

      装睡着的人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孙婶子今日来也是问我婚事。”喻锦淮沉声道。

      孟允舒:“……”我睡了。

      “我会尊重阿允的想法。”

      话落,他闭上了双眼,不再多说一个字。

      装睡的孟允舒眼皮动了动,偷摸瞅了他一眼,往被子里缩了缩,他不想成亲,一点都不想,户籍已经落在了喻家,成不成亲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喜欢那种热闹,孟允舒心里难过堵得慌,闷得他喘不上气,双眼更是酸涩的眨了眨,伸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突如其来沉重的情绪让他蜷缩起来,就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旁边的喻锦淮忽觉不对劲,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听,心慌的翻身拉开孟允舒的被子,借着月光他看见孟允舒的脸憋的通红,像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他的眼睛紧闭,微翘的睫毛湿漉漉的,右手死死的抓着胸口的衣服,浑身都在发抖。

      “阿允。”喻锦淮登时慌了神,顾不得礼节连忙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耳朵贴近在他的鼻子前,发现他不呼吸,刹那间无穷无尽的害怕惶恐向他涌来,忙不迭的怕打着他的脸,手指伸进他的嘴里,用力的撬着他的牙关。

      “阿允,呼吸,呼吸啊。”喻锦淮声音沙哑的祈求着,心里着急的冒火,他无助的抱着孟允舒,用着所有办法想让孟允舒呼吸,可毫无用处。

      被他的声音吵醒的喻知宁掀开被子坐在黑暗中,听到自己小叔叔声音不对,意识到孟允舒出事了,爬到他们的身边,试探的抓着孟允舒的衣服,慌张的哭喊:“小叔父,小叔父。”

      陷入在自己意识中的孟允舒浑然不知外面的事,他现在只想沉沦在快有着父母的土地上,和他们一起生活。

      ——检测到店主处在危险中,开启急救模式。

      抱着孟允舒的喻锦淮终于用手指撬开了他的牙关,却被孟允舒的牙齿狠狠的咬着,鲜血滴落在他的口腔里,铁锈的气息侵入他沉睡的意识。

      意识中的孟允舒仰起头伸手接着从空中落下来的血滴,凑近好奇的闻了闻,是血的味道。

      耳边是激烈响个不停的风铃声,叮叮玲玲的声音惹得他心烦意乱,这道如影随形的风铃声重负还掺着一道沙哑无助的呼喊声,仔细辨认是“阿允”两个字。

      是在叫他吗?孟允舒一愣,眼前的父母消失不见,记忆回来,是喻锦淮在叫他。

      孟允舒睁开眼,看到喻锦淮,正要开口问却感觉到自己嘴里的两根手指和血腥味,他怔愣的望着喻锦淮突然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声线颤抖的不停道歉。

      “阿允,阿允。”耳边的呢喃让他莫明心安,迟疑片刻回抱着喻锦淮,轻声哄着他:“我没事了,别担心。”

      喻锦淮依旧不放开他,生怕他又变成之前的样子,闹得孟允舒面红耳赤,心知是自己吓到了他,纵着他抱着自己睡在一张被子里,另一只手还揽着惊慌失措的喻知宁。

      临睡前,孟允舒靠在喻锦淮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内心安定,“我不想成亲,我不喜欢,可以吗?”

      喻锦淮蹭着他的头顶,哑声道:“当然可以,阿允不喜欢便不办了。”

      “好,淮哥,我困了,想睡觉。”

      “睡吧。”

      他的话带着安抚,孟允舒没撑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孟允舒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睁开困倦的双眼,茫然的思索着。

      一直守着他的喻锦淮感觉到怀里的动静,睁眼问道:“怎么了?”

      “唔。”孟允舒微抬起头看他,过了许久才意识到什么,连忙联系系统买了创可贴和酒精,他捏着手里的东西,轻轻的戳了戳眼前的人,“你的手伤的重吗?”

      喻锦淮压低声音回答:“没事。”

      即便他说没事可孟允舒还是不放心,本想自己给他消毒但喻知宁却抱着他,一时动弹不得,只能把手里的究竟和创可贴交给他。

      道:“你先用酒精消毒,再把这个贴上去。”

      等了半晌,才从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好。”

      孟允舒听着他窸窸窣窣的起身,研究一会儿才拧开盖子,没多久空气中飘散着酒精的味道,自己才放下心,浓浓的睡意很快的拖着他重新入睡。

      黑暗中的喻锦淮将酒精和创可贴藏好在柜子里,确保喻知宁不会翻到,自己才回到被窝里,抱着孟允舒闭上眼睛。

      *

      翌日,一夜没睡的喻锦淮早早的起来做早食,炕上的孟允舒还抱着喻知宁呼呼大睡,昨日晚上的事可见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

      醒来的孟允舒轻手轻脚的推开怀里的喻知宁,自己穿好衣服踮起脚离开。

      他直直的走进厨房,看到坐在灶前的喻锦淮在烧水,靠在门上轻声道:“昨晚上,谢谢。”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不等喻锦淮扭头看他,自己先离开了。

      家里的两只狼狗虽不像孟允舒初来是那样,但眼睛还是跟随着他的身影。

      烟囱里冒着烟,喻家住在村尾,站在院中擦脸的孟允舒抬头看了一眼一碧如洗的天空,心里明媚起来,驱散了他心底的阴霾。

      这两日他见的人除外堂弟妹就是孙婶子和孙茗,喻家的孝期刚过不久,沧南村里的人甚少与他们来往,昨晚得知这件事的孟允舒觉得甚好,避免了他与村人的交流,难得安静的早上却被外面的吵闹声打破了。

      激烈的争吵声距离喻家不远,站在院子中的孟允舒听得一清二楚。

      “老三,开门,老子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对,快给你三叔三婶开门,这可都是为了你妹妹好。”

      人都有好奇之心,孟允舒却一点也不在意,放下手里的布巾,端着盆将水倒掉,刚走几步就看见厨房里的喻锦淮冷着脸大步走出去,趴在院子里的两只狼狗立刻跟上去。

      见他出去,孟允舒放下盆进了厨房,蹲下身一瞧,灶膛里的柴不用往里添,正待他要起身做饭时却听到喻锦岳的叫骂声和喻锦岚的哭声,这下他可是待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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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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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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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砚气红了眼,平日温柔的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把人抱在怀里,几近疯狂: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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