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刻骨铭心》冬之snow

61、61.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哈利和阿斯提亚走进门内，但麦格教授并没有跟上来，而是转身离开，把哈利和阿斯提亚留在这里。
　　他们像两个进入新环境的小动物一样观察四周，这里是一个圆形的房间，有很多奇怪的小东西。
　　有发出烟雾的小银器，旋转着。阿斯提亚想要伸手触碰，突然想起自己是来受罚的，收回了手。
　　墙上挂着历代校长的肖像，会动，但大部分都还在睡觉。以及，放着分院帽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型的。

　　阿斯提亚看着哈利偷偷摸摸的靠近桌子，把分院帽扣在头上。然后不悦的摘了下来，“你错了。”
　　“什么错了？帽子说了什么？”阿斯提亚问。
　　哈利摇头，“没什么。你要不要也试试重新戴一次分院帽？你之前不是说它原本想给你放在格兰芬多吗？”
　　“不了，我对我的分院结果没有任何想法。”她拒绝了哈利，“而且就算它认为我更适合格兰芬多，也无法改变我已经是个斯莱特林了的事实。你也是啊。”
　　哈利把帽子放回原位，神色有所缓和，“你说得对，我现在是个格兰芬多，以后也会是。”

　　身后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什么生物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一样的窒息声。
　　他们转头看去，原来房间里并不只他们二人，还有邓布利多的凤凰。它栖息在镀金的树枝上，看上去像即将被做成大餐的火鸡。
　　“火鸡”看着哈利，哈利也看着火鸡。
　　“它好像快要死了。”阿斯提亚注意到有羽毛从它的尾巴上掉落。
　　哈利为此感到悲伤，但阿斯提亚却没什么感觉，死亡对她来说太深奥，但又如此熟悉。所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感情来对待死亡。

　　然后，鸟着火了。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哈利拉着愣住的阿斯提亚后退，惊恐的叫喊出声。
　　他们紧贴着桌子，看着鸟的自燃。或许以这样的方式把生命燃烧殆尽，也是一种盛大的死亡吧。阿斯提亚心想。
　　阿斯提亚直直的盯着鸟燃烧而成的火球，直到火即将燃尽，邓布利多回来了，她才转移目光。
　　邓布利多的表情很凝重，阿斯提亚不禁紧张起来。
　　“教授，你的鸟——我没有办法——它突然着火——”哈利解释道。
　　阿斯提亚指着那块残留的灰烬，“现在已经成灰了。”
　　不过邓布利多并没有为此愤怒或悲伤，出乎意料的是，他露出了微笑。
　　“差不多是时候了，它模样可怕已经有好多天了，我一直叫它快点行动。”他说。
　　阿斯提亚和哈利脸上是同样的困惑和惊讶，邓布利多却笑意更甚。
　　“福克斯是一只凤凰，哈利，还有……阿斯提亚。”他继续说，“凤凰到了将死的时候，就会自焚，然后从灰烬里再生。你们看看它……”

　　一只小小的、全身皱巴巴的新生命从灰烬中探出头，它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比刚才更丑。但阿斯提亚觉得现在的它格外的耀眼。
　　原来并不是盛大的死亡，而是辉煌的重生。坦然的面对死亡只是为了更美妙的新生。
　　涅槃重生的凤凰，多么美丽的生命。
　　“真遗憾，你们不得不在涅槃日见到他，它大部分时间是非常漂亮的：全身都是令人称奇的红色和金色羽毛。凤凰真是十分奇特迷人的生命。它们能携带极为沉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具有疗伤的作用，而且它们还是特别忠诚的宠物。”邓布利多说着，坐在了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我觉得我们已经见过它最美丽的时刻了，教授。”阿斯提亚说。
　　邓布利多没有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只是心领神会的冲她微笑。

　　还没等他们开始说正事，办公室的门被“砰”的撞开。
　　海格提着死公鸡怒气冲冲的走进来，阿斯提亚有点害怕他手里的死公鸡，那很吓人。
　　“不是哈利，邓布利多教授！”他急切的为哈利辩解：“就在那孩子被发现的几秒钟前，我还跟他说话来着。他绝没有时间，先生……”
　　“……不可能是他，如果需要，我可以当着魔法部的面起誓…………”
　　“海格，我——”
　　“……你抓错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绝没有——”
　　“额……你要不先冷静……”

　　哈利和阿斯提亚都没能打断海格，最后还是邓布利多成功的打断了他。
　　“海格！”他加大了音量，“我并没有认为是哈利他们袭击了那些人。”
　　“噢，好吧，我在外面等候吩咐，校长。”海格尴尬的走了出去。
　　“你认为不是我吗，教授？”哈利满怀希望的看向邓布利多，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对，哈利，我认为不是。”
　　“也不是我。”阿斯提亚见缝插针的说。
　　“当然了，阿斯提亚，也不会是你。”
　　虽然他这么说，但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凝重。这让阿斯提亚忍不住心慌。
　　“我必须问问你们，哈利，阿斯提亚，你们有没有事情愿意告诉我。”他特地强调，“任何事情。”
　　他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真的有人能在他面前隐瞒吗？至少目前年仅二年级的阿斯提亚还做不到。

　　“在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的比赛那晚，我见到过科林，在看望过哈利之后。”阿斯提亚抓紧校服长袍的下摆，犹豫着说出这几天噩梦的原因，“但那时候他已经被石化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只是太害怕了，那个时候有关我们的谣言……”
　　“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有时候人们就是会缺乏那么一点勇气，或者有太多顾虑。”邓布利多温和的说，然后看向哈利。
　　哈利思考了很久，在邓布利多和阿斯提亚的注视下，他说：“没有，什么也没有，先生。”
　　他在撒谎，阿斯提亚能看出来，邓布利多自然也能。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戳穿这个谎言。

　　“你姨夫姨妈一家真的对你很糟糕吗？”阿斯提亚问。
　　他们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出来了，并排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夜已经深了，月亮高高悬挂，夜间的冷风吹的人变清醒。
　　“嗯哼，他们是最糟糕的一家人。”哈利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要是波尔女士知道你过的这么惨，她一定会心疼的。”阿斯提亚想到妈妈看到朋友们照片时悲伤的表情，顿时也有点悲伤。
　　“波尔女士是？你妈妈对吧？”哈利记得阿斯提亚说过。
　　“对，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为什么？”
　　“不知道，我猜的。”

　　沉默了片刻后，哈利下定决心询问：“你叔叔，真的都是食死徒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戳进了阿斯提亚的心窝子里，她向来不喜欢别人提她的叔叔，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这次她出于意料的没有发火，而是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回答：“是啊，我的两个亲叔叔，我爸爸的亲生兄弟，都是食死徒，在阿兹卡班和摄魂怪相亲相爱——”
　　“——怎么？你害怕了？怕我继承我叔叔的衣钵，想要替神秘人干掉你？”
　　月亮被乌云遮蔽，阿斯提亚站在窗边。哈利绕过阿斯提亚看向她背后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大片乌黑的云。
　　“才不，我不怕你。”他说。

　　阿斯提亚突然笑了，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有点渗人。
　　“那就对啦。说实在的，我都没见过我叔叔，他们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关进阿兹卡班了。”阿斯提亚向哈利靠近两步，“我只在相册和爸爸口中听说过他们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额，喜欢他们？”看刚才阿斯提亚维护他们的样子，还以为她有多喜欢这两个叔叔呢。
　　“因为我们都是莱斯特兰奇。”
　　“嗯？你的意思是，因为你们是一家人？”
　　“差不多吧。”

　　“Corvus oculum corvi non eruit.”
　　一只乌鸦不会挖出另一只乌鸦的眼睛。
　　这句话深深埋进每个莱斯特兰奇的心中。
　　阿斯提亚从小就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并牢记于心。每个莱斯特兰奇都是如此，但也会有意外……
　　那是阿斯提亚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分手在变化莫测的楼梯上，一个往下，一个往下。
　　阿斯提亚回到休息室时几乎没有人了，只剩西奥多和几个正在写论文的高年级。
　　她把围巾还给西奥多，疲惫的回了宿舍。温妮莎已经睡着了，她也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里。
　　明天又将是谣言满天飞的一天。这么想着，并不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阿斯提亚已经习惯了在别人议论自己的时候装作没听见。
　　毕竟她不可能找所有人的麻烦。
　　“真希望我是个聋子，或者其他人都是哑巴。”她抱怨着，快速走过。
　　“把其他人变成哑巴我做不到，但我很乐意帮助你变成聋子。”布雷斯说，得到了阿斯提亚的一个白眼。
　　“想点好的，马上就是圣诞节了。那时候学校里的人会少很多，你也能耳根清净了。”潘西安慰她。
　　“但愿吧……”

　　再往前走，不远处。哈利和韦斯莱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一个哈利和五个韦斯莱。
　　“看，波特被韦斯莱们包围了。”阿斯提亚开玩笑的说，然后往前走。

　　“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让路，最邪恶的巫师驾到……”
　　“这不是一件拿来取笑的事。”
　　“喂，闪开，珀西。哈利时间紧张。”
　　“是啊，他要赶到密室，和他长着獠牙的仆人一起喝茶呢。”
　　乔治和弗雷德大笑着，拥护在哈利的两边，并把珀西的斥责当空气，继续装模作样着。

　　“怎么了我们伟大的斯莱特林继承人，这么快就有左右护法了？”阿斯提亚拦住脸色难看的德拉科，上前对哈利说。
　　“我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继承人二号吗？”
　　“你是来通知哈利下一步行动的吗？下一个你们要干掉谁？”
　　乔治和弗雷德说，阿斯提亚分不清他们。
　　“是啊，下一个就干掉你们两个怎么样？”阿斯提亚不甘示弱的回应。
　　乔治和弗雷德相视一眼，同时向阿斯提亚靠近。不好的预感顿时生起，幸好卡修斯特和盖尔茨及时出现从韦斯莱手下带走了阿斯提亚。
　　虽然过程不太友好，几乎是快要打起来了，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烦人的韦斯莱，下次我一定要把他们两个都变成老鼠！”盖尔茨怒气冲冲的说。
　　“离他们远一些，他们两个可不是什么善茬。”卡修斯特嘱咐阿斯提亚，后者点点头。
　　“你定好票了吗？”阿斯提亚问卡修斯特。
　　“已经定好了，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我们可以不回老庄园过节。”
　　“不要，我讨厌法国。而且我们在法国除了那座老房子也没有其他能住的地方了吧？”
　　说是老房子，其实就是莱斯特兰奇本家所在的庄园。不过因为法国那边的本家已经没有后代继承了，所以现在由莱斯特兰奇老夫人照顾着。
　　阿斯提亚和卡修斯特小时候就生活在那里。房子很大，是座四层的小洋楼。还带着一个超大的花园，那里曾经是孩子们玩耍的地方。
　　“好吧，我会替你跟祖母说圣诞节快乐的。”卡修斯特理解阿斯提亚不想去的原因，也没多做挽留。

　　终于，在一个落雪的天气里，圣诞节假期悄然而至。
　　阿斯提亚在站台上和卡修斯特以拥抱告别，并接受了对方不要惹事的嘱咐。然后目送列车驶向远方。
　　阿斯提亚回到休息室后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这是她第一次不和家人们一起过圣诞节。
　　为了让她重新开心起来，德拉科和西奥多决定带她出去转转。
　　三个人淹着黑湖吹冷风，冻的阿斯提亚想把提议出来吹风的德拉科投进黑湖里淹死。
　　然后在西奥多的带领下，他们堆起了雪人，造型奇特。眼睛是阿斯提亚口袋里吃剩下的比比多味豆，鼻子是西奥多用树枝变出来的歪歪扭扭的胡萝卜，没有围巾，因为没有合适的材料，总不能把他们自己的围巾脱下来送给雪人啊。
　　最后，在阿斯提亚和德拉科的斗嘴后，三个人开启了雪球大战，也就是打雪仗。
　　德拉科曾苦苦哀求西奥多帮助自己，或者中立也好啊。但仍被以二对一的形式打成了个“雪人”，连睫毛上都是残留的雪花。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耍赖，二打一！我要叫克拉布和高尔跟我一起。”德拉科率先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宣布停战。
　　“你要是真把他们俩叫来才是耍赖把，高尔一个都快赶上两个西奥多了。”阿斯提亚手上还拖着一个雪球，比她手掌还大。
　　“你快点投降，我们也好快点回休息室烤火。”
　　西奥多十分钟之前就在劝德拉科认输算了，但倔强的小少爷就是不服。二对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也不服。
　　多么有骨气的马尔福。

　　“行行行，我认输，我认输行了吧。别打了，我要冻死了。”德拉科是真打不动了，他围巾都被打湿了，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阿斯提亚和西奥多的情况只比他好一点，体力消耗也不少，正气喘吁吁的蹲坐在雪地上。
　　“我赢了！”阿斯提亚伸手比了个耶，然后拍拍屁股起身，“太好了，咱们快点回去吧，冻死了。”
　　“拉我一把，起不来了。”德拉科对着她伸出手，被粗暴的拉起。
　　西奥多清理了下他屁股上残留的雪，然后看着阿斯提亚和德拉科争先恐后的往室内跑。说是要比赛看谁先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