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刻骨铭心》冬之snow

57、57.第一场比赛

　　有关密室和蛇怪的记载实在太少，又几周过去了，阿斯提亚也还是只知道那些信息。
　　凯尔特说要帮她翻翻已故的老莱斯特兰奇的笔记，一直没有下文，可能是没有找到吧。
　　哈利那边也毫无进展，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至少学校里有关继承人的造谣越来越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

　　又是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自从上次意外的出现，洛哈特的课堂就变成了他的个人传记朗诵频道。
　　只不过他现在不仅仅满足于朗诵，还要把一些精彩的前段让学生们辅助他表演。
　　目前为止，最受他喜爱的助手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哈利的代表性角色有特兰西瓦尼亚居民，喜马拉雅山雪人和吸血鬼。
　　这不，哈利又被洛哈特点名叫到前面去了，这次他的身份是狼人。

　　“叫得好，哈利——太像了——然后，信不信由你，我猛扑过去——就像这样——砰地把他摔倒——这样——我用一只手把他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拿着魔杖，抵住他的喉咙——然后我缓了缓劲，用剩下来的力气施了非常复杂的恢复人形咒——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呻吟——哈利，接着叫唤——还要高一些——很好——他身上的毛消失了——大尖牙缩回去了——他重听变成了一个人。简单而有效——又有一个村子会永远记住我这位英雄，我使他们摆脱了每月一次受狼人袭击的恐慌。”洛哈特绘声绘色的在讲台前演讲，哈利努力的配合着他的演出，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格外卖力。
　　“你信吗？反正我不信。”阿斯提亚哼笑一声。
　　“真难为他还瞎编出一个魔咒来讲故事。”西奥多整理桌子上的笔记，不过不是黑魔法防御术，而是魔法史，“真怀疑这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到底能不能学到真知识。”
　　“我看悬。”阿斯提亚说，“这位教授看起来就不像有真本事的样子，不如拿着课本自学。”
　　西奥多叹出一口气，赞同她：“你说得对。”

　　下课后，洛哈特布置了今天的黑魔法防御术作业：就他战胜沃加沃加狼人的事迹写一首诗！写的最好的将得到几本有作者亲笔签名的《会魔法的我》
　　说实在的，谁会想要他的亲笔签名著作？反正阿斯提亚绝对不想要。

　　同学们纷纷离开教室，阿斯提亚告别西奥多，往哈利三人的方向走去。他们同样没有离开，四个人约定在这里讨论下进展。
　　“我爸爸好像没有找到有关蛇怪的记载，他那之后就没给我寄信过来了。”阿斯提亚说，“你们呢？有什么新发展？”
　　“没有。”三个人都摇头，“不过我们有个新的猜测。”
　　赫敏和罗恩看向哈利，示意由他来说。
　　“额……其实我们最近怀疑马尔福，毕竟他当时说了那样的话……”哈利不知道应不应该对阿斯提亚说这些，有点坎坷。
　　“什么话？”阿斯提亚完全不记得德拉科当时说了什么了，谁会天天去想他说了什么？
　　“他说‘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所以我们怀疑是他干的，而且马尔福也崇尚纯血主义……”
　　“别开玩笑了，怀疑德拉科？你还不如说怀疑我呢，莱斯特兰奇也是疯狂的纯血论拥护者。”阿斯提亚憋不住嗤笑出声。
　　“我们知道不是你干的。”
　　“也绝对不会是德拉科，他要是有这种胆子，那我就是斯莱特林本人。”阿斯提亚否定他们的观点，并且觉得好笑。

　　“你怎么就能肯定不是德拉科做的呢？”赫敏问。
　　“因为就算德拉科有那个胆子，他也绝对不会害我。你们对朋友连这种信任都没有吗？”
　　“他也可能只是不小心误伤到你了啊，也许他原本的目标是哈利，不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
　　阿斯提亚收敛住笑容，表情严肃起来。
　　“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会想办法把我撇清出来。或者提前就告诉我不要去那边。他又不是傻子。”
　　“可是……”
　　阿斯提亚略带怒气的打断，“别可是了，你们要是实在不相信我，大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些。”
　　“你相信的的朋友们会帮助你，我也相信我的朋友们不会害我。如果连这种信任都没有，还叫什么朋友。”阿斯提亚对哈利说，她感到愤怒，对于他们污蔑德拉科的行为。

　　“如果你们想说的只有这些，我想我们还是各做各的吧。”阿斯提亚打开教室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感到非常的愤怒，虽然她平时很爱损德拉科，但真到了别人说德拉科的时候，她还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德拉科出头。
　　因为他们是朋友，换做德拉科，他也会这么做的。

　　“你终于回来了，提亚。”德拉科在阿斯提亚出现的一瞬间起身，带着她就往出跑。
　　“干什么？”阿斯提亚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又魁地奇训练啊，你个白痴！其他人都去球场了，咱们两个迟到了！”德拉科一边跑一边说，喋喋不休的责怪阿斯提亚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等他们到球场，换好队服拿好扫帚的时候，弗林特已经抱着胳膊阴森森的在球场上等待他们。
　　今天的训教注定不平凡。
　　回到宿舍后的阿斯提亚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进入了梦乡。温妮莎看到阿斯提亚这个样子，怀疑她是不是和谁去决斗了，并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接下来几天的训练都是如此，甚至还有越来越辛苦的趋势。前几天早上的阿斯提亚甚至连勺子都抬不起来，只能让潘西喂她吃饭。
　　德拉科也和阿斯提亚一样疲惫，据西奥多说，这几天他们宿舍都在听着他的呼噜声入睡。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星期六，本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还是经典的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赢下比赛。”弗林特在做赛前的演说，“过程并不重要，我们看中的是结果，也只看中结果。”
　　言外之意就是搞点小动作也没问题，甚至他们对此乐此不疲。这是斯莱特林队的传统，只不过是一点小手段而已。
　　阿斯提亚有点紧张，握着光轮2001的手心湿润。她和德拉科互相为彼此加油打气，两个第一次上场的新手都有些胆怯。
　　卡修斯特和盖尔茨过来为阿斯提亚加油，“我会把游走球都打到波特身上的，你们就放心投球吧。”盖尔茨说。
　　这让阿斯提亚放松了不少。

　　终于到出场的环节了。
　　阿斯提亚望向天空，乌云把蓝天遮挡的严严实实，阴沉沉的。因为有雨的缘故，空气也极闷。
　　他们穿着斯莱特林队绿色的队服，比起格兰芬多的红色，没有那么鲜艳但也还算突出。
　　四周的看台传出欢呼和喝彩的声音，有人希望斯莱特林输，有人希望格兰芬多输，只不过前者的人数远大于后者。
　　阿斯提亚看到看台上的朋友们，招呼德拉科一起跟他们挥手。

　　红色和绿色的人们站成两排，弗林特和伍德在霍琦女士的要求下握手。他们的眼神都很不友善，瞪着对方。
　　阿斯提亚偶然间和哈利对视，挑衅的对着他挑挑眉。哈利别过头，阿斯提亚就注意到了旁边的卡文。
　　她用口型说：“你们输定了。”
　　卡文不甘示弱，也学着她的样子，“你们才是输定了。”
　　火药味瞬间产生。

　　“听我的哨声，三——二——一——”霍琦女士吹响哨子，十四名队员立刻飞向天空，人群的欢呼声更大了。
　　德拉科追着哈利飞到了其他队员更高的高度，阿斯提亚无暇顾及他们，她正忙着抢下鬼飞球。
　　“现在持球的是斯莱特林队的莱斯特兰奇——球被抢走了，格兰芬多干得漂亮！”李·乔丹依然是比赛的解说员，这让阿斯提亚非常不爽。
　　“等等，鬼飞球又被另外一个斯莱特林抢到手。斯莱特林队今年有了两个莱斯特兰奇，但是他们的配合绝不会有两个韦斯莱那样——对不起，教授。”
　　果然，他又被麦格教授警告了。
　　阿斯提亚把球扔向球门，因为小个子的敏捷优势，伍德没有拦下这球。斯莱特林率先得到10分。

　　阿斯提亚和卡修斯特的配合很好，可能是出于血缘这次的默契？
　　总之，他们把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们耍的团团转。而且由于盖尔茨的保护，他们没有遇到一个游走球的骚扰。
　　阿斯提亚持球在场中飞驰，只要投进这球，她就已经连进三球了。但是她有点太过急功近利了，一个不注意，球就被卡文拦截。
　　“格兰芬多进球了！盖茨勒斯投进了本场比赛格兰芬多的第一个10分，虽然还有分叉，但我相信——对不起，教授。”
　　阿斯提亚心烦意乱的看着球进的方向，卡修斯特飞过来短暂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作安慰。

　　比赛距离开始已经15分钟，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每个队员的队服都湿哒哒的。阿斯提亚讨厌这种布料贴在身上的感觉。
　　“斯莱特林队领先，六十比十。”解说员说，但这不代表阿斯提亚就可以松懈下神经。
　　要知道，只要一个金色飞贼，这种情况很快就会逆转。所以阿斯提亚有些担心德拉科的情况。
　　她向上看，只能看到一红一绿模糊的身影。
　　但愿不会出差错吧。

　　格兰芬多申请暂停了比赛。
　　身穿红色队服的人们纷纷飞下去，聚成一个小圆，不知道在说什么。
　　阿斯提亚悬停在空中，看着他们。
　　“现在还紧张吗？”卡修斯特趁这个空闲和阿斯提亚搭话。
　　阿斯提亚摇头，“不紧张了。”
　　其实在骑上扫帚的那一刻，紧张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但在她投进了一个球后，这种情绪就被兴奋代替。
　　所以现在的阿斯提亚，比起紧张，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霍琦女士再次吹响了哨子，比赛继续。
　　雨越下越大，这给魁地奇比赛增加了不少难度。

　　阿斯提亚在卡文的拦截下艰难进球，而卡文也在阿斯提亚的阻挠下连进两球。眼看这两个家伙越来越上头，马上就要起□□冲突了，卡修斯特赶紧和阿斯提亚互换位置。
　　这下阿斯提亚变得有些闲散了，她突然想到好长时间没在赛场上看到两个追求手的身影，于是开始左顾右盼。
　　在她发现德拉科的位置时，哈利正想他直冲过去。
　　有什么金闪闪的东西在德拉科耳边，在阴雨天有点看不真切，但阿斯提亚可以初步猜测，那是金色飞贼。
　　“德拉科——”阿斯提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提醒他金色飞贼还是担心他被哈利撞下去。
　　她调转方向，尽可能的靠近德拉科，想要在他坠落后抓住他。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当她靠近德拉科和哈利所在的位置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哈利奋力飞向德拉科，他抓住了金色飞贼，但也被游走球击中。直接从扫帚上落下。
　　阿斯提亚本能的伸出手，但还是不够快，哈利在距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直接掉了下去，发出吓人的“砰”的一声巨响。
　　从上向下看，地面上的积水被哈利砸出水花。他的手臂应该是骨折了，形状奇怪。
　　慌乱中，能听到人群的惊叫和呐喊声。格兰芬多赢了，这个事实比哈利的坠落更让阿斯提亚难以呼吸。

　　“我们输了……哈利……他掉下去了。”阿斯提亚看到落到和她水平位置的德拉科，对他说。
　　“……走了，提亚。”德拉科看上去情绪也非常低落，也对，金色飞贼距离他那么近都没发现，不低落才怪。
　　斯莱特林的其他人都回到地面上，往换衣间的方向走。
　　阿斯提亚没有跟上她们，她直愣愣的看着哈利和围着他的人群。洛哈特似乎挤身到了哈利身边，他要做什么？

　　哦……如果胜利的代价是右胳膊变成这样的话，阿斯提亚更宁愿输掉。并且她刚刚还愤怒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对哈利的同情。
　　他的手完全失去了骨头，只剩一坨肉。正拉拢在身体右侧，模样既滑稽又吓人。
　　也许应该去看看他，阿斯提亚心想。顺便带张照片去吧，算是给他个心里安慰。
　　“莱斯特兰奇！”
　　阿斯提亚听见弗林特在喊她，不再去关注哈利。
　　“快点跟上！”
　　“来了！”
　　阿斯提亚滑行着落地，往弗林特的方向走去。

　　回休息室，所有人都浑身湿透了。潘西给阿斯提亚和德拉科准备了毛巾，以及西奥多准备了热可可。
　　阿斯提亚太累了，身体上的劳累和心里对输了比赛的失落凝聚在一起，让她动都不想动一下。
　　她躺倒在沙发上，不在乎身上的水是否会浸湿沙发。一口喝光了西奥多递过来的热可可，温热的液体从口腔划过，驱散雨水打湿身上的凉意。
　　卡修斯特借着毛巾从身后为她擦拭头发，擦到一半被西奥多代替，他自己去拿了两条毛巾给自己和盖尔茨。

　　弗林特发表了一堆有关他们没能夺冠的批评，首先是德拉科为什么抓不住近在眼前的金色飞贼，阿斯提亚和卡修斯特为什么不能多进几个球，盖尔茨为什么没能把对面的球员砸下场，守门员为什么没能拦住对方的进球等等。
　　他越说越激动，逐渐带上了辱骂的词。但并没有人听他讲话。
　　“我好累。”阿斯提亚小声说。
　　“我也是。”德拉科也说，“我居然没抓住金色飞贼，连它就在我耳边都不知道……”
　　德拉科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呜咽，阿斯提亚把头上已经湿哒哒的毛巾扔在他脸上。“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就闭嘴吧，有弗林特一个人唠叨这些就够了。”

　　弗林特一口气骂了一大堆话，终于说不动了，抢过某个队员的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气冲冲的回了宿舍。
　　“那我也回去了，拜拜。”阿斯提亚连弗林特离开，自己也回了宿舍。
　　她打算去看望下哈利，但在此之前，得先去把湿哒哒的队服换下来，再洗个热水在才行。

　　阿斯提亚换好衣服，顺便用烘干咒烘干刚洗完的头发。带着要给哈利的照片，头发都没梳就出门了。
　　休息室里已经一个斯莱特林队的队员都没有了，可能都因为今天的比赛感到疲惫，去休息了。
　　这正是阿斯提亚去探望哈利的好机会，不然被弗林特或者德拉科抓住的话，难免不会被禁止。
　　毕竟那是对面的追求手。

　　阿斯提亚来到医疗翼，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哈利。
　　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发呆，胳膊还是那副样子，看来就算是庞弗雷女士也没办法一下子治好他。
　　“波特？你睡了吗？”阿斯提亚试探的问。
　　“莱斯特兰奇？你来做什么？”哈利没想到会在病房看到她，介于去年发生的事，他不是很想在病床上看到阿斯提亚。
　　“来看望下格兰芬多的英雄，真不愧是救世主——”
　　“如果你只是来阴阳怪气的话，就请回吧。”哈利打断了阿斯提亚，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斯莱特林。
　　“太让人伤心了，我可是带了礼物来探望你的。”阿斯提亚捂着胸口，表演很浮夸。
　　哈利又回想起去年的大蜘蛛，赶紧往后仰。“你又要送什么奇怪的礼物？”
　　“什么叫奇怪的礼物啊！我带来了照片。”阿斯提亚把装着照片的信封扔到哈利身上。

　　哈利怀着坎坷的心打开了信封，他害怕再次收到恶作剧礼物，但又不想放过是照片的可能性。
　　不过这次阿斯提亚没有骗他，确实是照片。
　　“谢……谢谢。”哈利把照片从信封里拿出来，为刚才的不信任感到歉意。
　　阿斯提亚坐到床边，和他一起看照片。这张是她随便从抽屉里拿的，事先没有看过。

　　照片里有五个人，背景是格兰芬多休息室。多年前的装修与现在别无二致，哈利能清楚的知道他们当年是坐在哪个位置。
　　看上去就柔软的沙发上是盘腿坐着的金发少女，半高马尾半散发的发型一看就是年轻的波尔女士。
　　坐在地上的两位少年都是黑发，其中头发微乱的是詹姆斯——哈利的爸爸，因为曾在厄里斯魔镜中见过，所以哈利能够认出他。至于另一位，阿斯提亚也无法确定。
　　他们三个正在打……哈利说那叫做扑克牌，是麻瓜的一种娱乐方式。
　　剩下的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两边，兴致勃勃的看着三个人的对局。左边的微胖，右边的脸上带着伤疤，好像受了伤。
　　通过波尔的面容，阿斯提亚可以确定照片里的他们大约四、五年级的样子。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阿斯提亚注视着哈利异样的胳膊。
　　哈利想要把胳膊抬起来展示给她看，但没有骨头的胳膊根本做不到这个动作，他只能放弃。
　　“如你所见。”他说，“用庞弗雷女士的话来说，我有三十三块骨头要长呢。”
　　“我真是恨死洛哈特了。”哈利真心实意的讨厌着洛哈特，就像讨厌德拉科一样。
　　阿斯提亚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阿斯提亚注意到现在远远过了宵禁的时间，起身，“我可是偷溜出来看你的，被其他人发现一定会被唠叨的。”
　　“为什么？”
　　阿斯提亚把校袍上象征斯莱特林的院徽指给哈利看。答案很明显，她不能在刚输了比赛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来探望敌人的追求手。
　　“哦……我明白了。”
　　哈利用完好的那只手跟阿斯提亚告别，在她走后把照片放在枕头底下，调整姿势准备睡觉。

　　阿斯提亚后悔没带魔杖出来，她换衣服的时候顺手把魔杖放在了桌子上，出门的时候自然就忘记了。以至于现在她只能抹黑往记忆里的方向走。
　　没走出医疗翼多远，阿斯提亚听到脚步声。这让她紧张起来，万一碰到费尔奇——不，她可不想碰到现在的费尔奇。
　　又或者，会是作出石化恶作剧的人吗？
　　这个想法出现在阿斯提亚脑袋里，她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是，如果能抓住那个人，她和哈利都可以解放了。不，也不一定要抓住，只要能看清他是谁就好！
　　最终勇气胜过了谨慎，阿斯提亚小心翼翼的朝脚步声来源处走去。

　　走着走着，脚步声戛然而止。阿斯提亚只能凭借着感觉去寻找方向。
　　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月亮从云朵中挣脱出来，洒下月光。月光透过窗户，让阿斯提亚的视野范围扩大了不少。
　　不远处有谁正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人，但阿斯提亚不敢确定。
　　再三思考下，阿斯提亚鼓足了勇气，决定过去看一看。

　　“谁在那！”她试图用喊声吓跑对方，或者让对方回答自己。
　　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人影也一动不动。
　　阿斯提亚继续前进，她头皮发麻，腿也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距离越来越近，心脏剧烈跳动的砰砰声已经成了她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等到了合适的距离，阿斯提亚看清了面前这个人，但这更让她恐惧。

　　这个人是格兰芬多的科林·克里维，他举着相机，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看见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
　　他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很显然已经被石化了。
　　此时阿斯提亚想大声尖叫，但勇气和理智混合在一起的产物成功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这种时候，越害怕反而越是危险的。罪魁祸首没准还没走远，尖叫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也不能去找教授，先不说她是在夜游，本就是怀疑对象之一的她不能再次出现在事故现场，不然想洗清嫌疑就更困难了。
　　“对不起了，会有人发现你的，但绝不可以是我。”阿斯提亚小声对石化的科林道歉，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休息室。

　　回到休息室的那一刻，阿斯提亚才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
　　脱离极度的紧张和恐惧感，以及全力奔跑的脱力感让她直接跪坐在门旁。
　　“你去看波特了。”西奥多的声音出现在休息室，随即灯被他打开。
　　看到阿斯提亚如此狼狈的样子，他原本从容的脸变得焦急万分。
　　“发生什么了？你没事吧？”西奥多赶紧过去搀扶阿斯提亚。
　　“没……我没事。”阿斯提亚站起身后挣脱了西奥多的手，“抱歉……我只是，刚才被费尔奇追，有点紧张过头了。”
　　阿斯提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这种不对劲的状态一定会被西奥多发现，赶紧编了个谎言，挤出一抹难看的笑。
　　西奥多还是看出了她在撒谎，但是没有揭穿，“是吗？那你应该多加小心点，最近别夜游了，注意安全。”
　　“嗯，好。”阿斯提亚回应道，“我累了，先回去了。晚安，西奥多。”
　　“晚安。”
　　阿斯提亚在西奥多的目送下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