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刻骨铭心》冬之snow

48、48.土豆泥

　　他们一如去年一样，下火车，跟随海格的步伐前往城堡所在的学校。
　　不过和去年不同的一点是，他们不再乘坐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翻的小木船，取而代之的是不用马拉的马车。
　　“好极了，咱们的交通工具一年比一年靠谱。看啊，没有马的马车，那它怎么动，让阿斯提亚拉车吗？”德拉科在阴阳马车的同时不忘带上阿斯提亚，这引来的后者的不满。
　　“小心我用你的头给马车当轱辘，否则就闭上你的嘴，谢谢。”阿斯提亚笑着威胁德拉科。
　　小少爷不满但听话的停止抱怨。

　　“总的来说，不用马的马车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比小破木船稳多了。”这是阿斯提亚乘坐马车到达目的地后的看法。
　　西奥多插了一嘴，看似随意的说：“其实这马车是有东西在拉的。”
　　“什么在拉，空气吗？这个笑话太冷了，西奥多，你不擅长讲笑话。”布雷斯陪着着笑了两声。
　　“不，我没在讲笑话。你们看不到这种生物，很正常，我可以告诉你们它叫做夜骐。”西奥多一把推开布雷斯假笑的脸，严肃的说。
　　“夜骐？那是什么。”
　　“类似于飞马的黑色生物，不过头部像龙。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所以人们觉得它会带来灾祸。”说到死亡的时候西奥多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说。
　　阿斯提亚注意到西奥多的停顿，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为什么是唯一能看见夜骐的人。

　　“那为什么你能看到？”
　　“……因为——”
　　“提问时间到，差不多得了，现在还没到你们学习神奇动物的时候呢。快点走了，不然都跟不上大部队了。”阿斯提亚打断对话，拉起西奥多的手就往前走。
　　西奥多没预料到她的动作，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勾起嘴角，任由女生拽着他往前。
　　“你们干嘛呢，快跟上啊。”阿斯提亚发现其他人没跟上来，回头催促。
　　德拉科三人互相对视，耸耸肩，小跑追上两人。

　　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等待新生们的到来。
　　教师席上的新面孔果然就是那日在丽痕书店简单的浮夸家伙，一想到那一大摞作者亲签的书和签名合照，阿斯提亚就气不打一处来。
　　在诅咒这位新老师像奇洛一样快点滚蛋后，阿斯提亚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格兰芬多。
　　从头扫到尾，果然没有看到那两个身影——哈利和罗恩，他们两个应该会被学校开除然后滚蛋吧。看赫敏和卡文担忧的神情应该是有这种可能。
　　不过阿斯提亚才不在乎，关她什么事啊？她和那两个人的关系才没好到替他们两个担心的程度。

　　潘西注意到阿斯提亚盯着格兰芬多长桌发了很久的呆，伸手在她面前晃几下，询问：“你在看什么？”
　　阿斯提亚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救世主这下是不是真的要滚蛋了呢。”
　　“波特？他又干什么了？”德拉科对有关救世主的话题分外敏感，真不知道他是讨厌救世主还是喜欢。
　　“我看到他乘坐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天上飞，追着列车行驶。”阿斯提亚把刚才在列车上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形容给伙伴们。
　　“那他们两个死定了，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不能拦着不让他们两个滚回家。”布雷斯幸灾乐祸的说，他很高兴能够看救世主的热闹。
　　事实上，无论谁的热闹他都会很高兴看到。因为这家伙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在一阵一阵的交谈声中，大厅沉重的门被推开，新生们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走向中央摆放着分院帽的椅子前。
　　新生们就像去年的阿斯提亚他们一样，四处观察这个神奇的地方，或者看向周围考生们，和其中认识的人打招呼。
　　“那顶破帽子要唱歌了。”阿斯提亚精准的预判到了下一环节的进行，她尾音刚落，分院帽的褶皱一张一合，开始唱那首去年它就展示过的歌曲。
　　接着就是激动人心的分院环节——
　　格兰芬多，呵。
　　拉文克劳，呵。
　　赫奇帕奇，呵。
　　怎么还没有斯莱特林？你们这届新生怎么回事。

　　“斯莱特林本来就人少，这完全是因为斯莱特林只要那些优秀的学生，你有什么好置气的。”德拉科劝阿斯提亚平静一些观看分院仪式。
　　“有了有了，今晚的第一个斯莱特林。我就说我们斯莱特林怎么可能会没有那三个傻瓜学院受欢迎！”阿斯提亚疯狂鼓掌，试图以一己之力压过三院人的响声。
　　好嘛，感情人家压根没有在听你讲话。德拉科的拳头硬了。

　　“宁愿在这里看着分院仪式瞎起哄都没有去粘着你哥，你是不是吃错什么魔药了？”布雷斯用看异类的眼神看向阿斯提亚。
　　“看什么看，就算是我，也需要独立空间的好不好。我和哥哥又不是连体婴，用不着每天都在一起，我们都有独立的社交圈……”
　　“不信，少拿鬼话糊弄我们。”布雷斯完全不相信阿斯提亚的鬼话，这一听就是假的。
　　阿斯提亚叹气，说：“好吧，其实是妈妈跟我说，不要总是像个树袋熊一样缠着哥哥。我们是兄妹不是畸形连体婴，不让我总去打扰哥哥。”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阿斯提亚。你还挺听你妈妈的话。”
　　“我当然得听，不然妈妈就没收我的巧克力罐了。那可是我求着爸爸才买的。”阿斯提亚耷拉着脑袋，很是失落。
　　“没关系，我会告诉我妈妈今年不要寄巧克力过来的。”德拉科说。
　　“你敢！”阿斯提亚用眼神威胁他。
　　“你试试我敢不敢。”德拉科做了个鬼脸，阿斯提亚伸手要去给他一拳，被潘西拦腰拉住。

　　“嘘，你们安静点。看，韦斯莱家的小姑娘被也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布雷斯做出噤声的手势，引导其他人一同看向分院现场。
　　“这很令人意外吗？他们家的人会进其他院才会让我意外。”
　　“好吧，但是她可比她的哥哥们有看头多了。尤其是在脸蛋的方面。”
　　阿斯提亚对布雷斯翻了个白眼，拒绝讨论韦斯莱的小女儿是否漂亮这个话题。
　　“别这么刻薄阿斯提亚，这个世界应该对漂亮女孩多一些包容。”
　　“嗯哼，所以呢？那怎么没看见某人包容一下像我这样的漂亮小姐呢？”
　　布雷斯摆摆手指，“不不不，你要知道，和你做朋友已经是我最大的包容了。”
　　阿斯提亚脸黑的像黑湖的水。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片刻。
　　德拉科强忍笑意，别过头去，防止自己笑出来。西奥多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阿斯提亚看看这两个看热闹的家伙，又看看唯一没有笑的潘西和对面那该死的布雷斯。
　　“好啊，最大的包容是吧？”这句话几乎是从阿斯提亚牙缝里发出的。

　　德拉科和西奥多停止笑意，一本正经的坐在座位上，用眼神提醒布雷斯“你完蛋了”这个消息。
　　布雷斯的笑容僵在脸上，变成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冷汗好似在后背往下流。
　　糟糕，玩笑开大了，阿斯提亚生气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此刻千万不要出现……

　　在布雷斯这个祈祷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发表完他的新生演讲，还是那么的让人捉摸不透，有他一贯的风格。
　　如此同时，食物在邓布利多挥手间出现在各个长桌上。阿斯提亚的面前正好端端正正的放着一盘土豆泥。
　　阿斯提亚看向土豆泥，布雷斯也看向土豆泥。
　　快跑啊，布雷斯！！！德拉科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但是布雷斯本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来得及看到阿斯提亚露出了一个不太好的笑容，然后就被一坨热乎乎的东西糊住了脸和脑袋。
　　嗯，酱料很正宗，土豆泥也很醇香。

　　“请你吃土豆泥，作为你如此包容我的谢礼，不用谢。”阿斯提亚微笑，手里端着已经空掉的盘子，还残余一些土豆泥上的酱汁。
　　布雷斯被土豆泥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都是土豆泥，头发也不能幸免。
　　隔壁长桌两个好心的同学想要去扶他起来，均被阿斯提亚的眼神吓的不敢行动。
　　布雷斯只能自己费力起身，他也有些气恼，所以也不算好声好气的扔下一句“我去洗手间”就离开了。

　　“是不是有点过头了？”西奥多提醒。
　　“哈？又不是我先开始的，这是他应得的。”阿斯提亚坐下，吃了一小口蛋糕，奶油甜腻，现在却吃的她心烦。
　　“唉……”德拉科叹气，摇头，又叹气。
　　“有屁就快放，不然就咽回肚子里。”
　　“我就喜欢叹气摇头也不行啊！”
　　“随便你，别把脖子摇断了。”
　　阿斯提亚继续和盘子里的食物作对。

　　十几分钟后，布雷斯才迟迟归来。头发全部都湿透了，还挂着水珠，看来是仔细清洗过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差点就让高尔去厕所救你了。”德拉科从布丁中抬头，对上布雷斯棕色的眼睛，怒气已经消失不见，但也没有笑意存在。
　　“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清洗一下而已，稍微多用了点时间。”他说这话的时候用余光偷瞄阿斯提亚，后者冷哼一声别过头，腮帮子还被布丁塞的鼓鼓的。
　　“哼。”布雷斯看她这样，也刻意冷哼，特地让阿斯提亚听到。

　　西奥多叹气摇头，德拉科有样学样，也叹气摇头。
　　阿斯提亚怒瞪德拉科，引起后者的不满：“喂！你怎么只针对我！明明西奥多也叹气了。”
　　德拉科嚷嚷着，食指指向西奥多。
　　“我去趟洗手间。”阿斯提亚赏了德拉科一记白眼，起身就往门外走。

　　女厕所内非常安静，连水龙头因为没有拧紧而滴水的声音都能听清。
　　阿斯提亚打开水龙头，看着水流逐渐变大，哗哗的往下流。伸手去接，水从手掌间溢出。
　　她逐渐出神，思绪飘到遥远的幼儿时期。
　　第一次与布雷斯见面的时候，阿斯提亚和德拉科的关系还处于糟透了的时期。对于德拉科身边的朋友，她总是有几分厌恶。
　　但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并不能阻止大人们的建交，牵着爸爸的手走进房门的阿斯提亚，看着悲伤的扎比尼夫人牵着幼小的布雷斯。
　　与眼眶通红的布雷斯夫人相比，扎比尼的态度算得上冷漠，他完全不为那个刚刚死去的人悲伤。

　　凯尔特与扎比尼夫人先是客套了几句，然后再是安慰。
　　阿斯提亚当时还不明白死亡的含义，只是觉得葬礼的气氛压抑，怪不得妈妈和哥哥都不想来。
　　比起偷听大人们无聊的谈话，她宁愿和德拉科的小跟班搭话。
　　“喂，死掉的是你爸爸吗？你为什么不难过？”童年时期的阿斯提亚说话比现在还要难听许多倍，毕竟骄横惯了，又无人忍心责备一个不过几岁大的孩子，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布雷斯没有说话，由于不想看见阿斯提亚，背过身。
　　阿斯提亚紧追不舍，再次出现在布雷斯正对面的位置。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其实你已经哭哑了？”

　　“才不是……”布雷斯小声反驳。
　　“你说什么？”
　　“那家伙才不是我爸爸。”
　　“那他是谁？”
　　“我妈妈的丈夫。”
　　“……？”
　　“哼，傻子。”
　　布雷斯留下在原地大脑当机的阿斯提亚转身离开。对于那会的她来说，还没发理解继父这个概念。
　　她小时候挺傻的，横冲直撞的探索着这个世界。有时候就连阿斯提亚也觉得，要是小时候的自己被带到霍格沃兹分院，已经会是个格兰芬多。
　　以至于会毫不知情的戳痛某些人的心。

　　推门的声音唤回阿斯提亚的思绪，看向来人，是卡文。
　　“你来这里干嘛？”阿斯提亚放下捧着水的手，问卡文。
　　“来厕所还能干嘛？显而易见，我是来上厕所的。倒是你，大小姐，洗个手用不着这么多水吧？”
　　卡文目光瞟向快要储满水的洗手池，手龙头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下流水。阿斯提亚这才注意到下边，伸手关闭了水龙头。

　　最后一滴水融入水池，阿斯提亚粗略的洗了个手。
　　“波特他们来上学了？”
　　“没有。”
　　阿斯提亚吃惊于这个回答，但为了让卡文笑话，她强装镇静，继续说：“那你们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他们两个被教授发现，被学校开除，或者更糟，死在半路上……”
　　卡文打断了她的奇思妙想：“停，你能不能盼他们两个点好。”
　　她把刘海部分的头发撩上去，阿斯提亚注意到，她的头发比初见时长了不少，已经过了肩膀。

　　“至于担不担心，不能说完全不担心，不过谁让他是哈利呢，我们相信他会没事的。”卡文无所谓的回应着，看样子是真的相信哈利会平安解决问题。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救世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阿斯提亚甩甩手上的水珠，离开了厕所。

　　之后的内容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回到长桌时食物已经被一扫而空，混乱的合唱之后他们被级长领会了宿舍。
　　要说今年最大的改变，那还要数宿舍的变化。
　　开门看见原本空荡荡的其他三张床铺中有一个堆满了行李，阿斯提亚有些激动，好奇着舍友的模样。
　　之后推门进入的是一个一年级新生，因为没有看完整，所以叫不出她的名字。
　　白色的头发哪怕是在巫师界也不常见，绿色的眼睛比阿斯提亚相比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