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刻骨铭心》冬之snow

30、第一学年:30.留校？回家？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在每天的课程中，在和朋友的说笑中，在父母寄来的信件中……
　　12月的中旬，圣诞节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
　　而圣诞节最让人期待的，莫过于假期。

　　阿斯提亚吹着凌冽的寒风，看着草地上厚厚的雪，冻的有些打颤。
　　德拉科他们从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出来后，直接准备奔向休息室温暖的怀抱。
　　当然，阿斯提亚原本也是其中的一员。但是途中碰到了卡修斯特和盖尔茨，她想也不想的当起了哥哥的跟屁虫。
　　这冲情况经常发生，朋友们已经习以为常。毫不挽留的扔下阿斯提亚，继续他们的步伐。

　　“你们刚才在上奇洛的课？”盖尔茨问。
　　阿斯提亚：“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盖尔茨：“因为能闻到你身上的大蒜味，那教室真的能熏死人。”
　　阿斯提亚抬起胳膊闻了闻，并没有闻到所谓的大蒜味。可能是教室里待久了，已经习惯这味道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味道不是很大，就一点点。”卡修斯特对阿斯提亚说，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盖尔茨。
　　盖尔茨无奈的摊手。

　　“对了，你今年圣诞节假期要回家吗？”卡修斯特的这个问题让阿斯提亚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可能不回家？
　　“当然回啊，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我超级想爸爸妈妈。而且你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不回家，那可是圣诞节！”阿斯提亚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
　　“特殊情况……”卡修斯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阿斯提亚实情。

　　“那两个红头发的是不是韦斯莱？他们在做什么？”阿斯提亚指向雪地里的韦斯莱双胞胎，红色的头发在雪地里特别明显，这也就让人只是瞥一眼就发现了他们。
　　话被打断，卡修斯特和盖尔茨也往那边瞅。
　　只见韦斯莱二人捏了几个雪球，然后掏出魔杖施了什么魔法，雪球就像有生命一样自己动了起来。
　　然后——全都砸在了奇洛教授硕大的紫色缠头巾上面。
　　可怜的奇洛教授。

　　卡修斯特和盖尔茨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心领神会彼此的想法。
　　但是以阿斯提亚的视角，她什么也没看懂，只看到了盖尔茨的坏笑。
　　“提亚，你去找教授过来，最好是斯内普教授或者麦格教授。”卡修斯特拍拍阿斯提亚的肩膀，吩咐道。然后自己带着盖尔茨走向韦斯莱双子的方向。
　　虽然阿斯提亚也想跟着去凑热闹，但是卡修斯特交给她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
　　她一定会百分百完成卡修斯特给他的任务！

　　阿斯提亚很快就找来了麦格教授，因为根本没费力去找，刚走到楼梯口就撞见了。
　　而让麦格教授跟着来就更简单了，只要说“韦斯莱双胞胎在欺负人”，麦格教授就会马不停蹄的赶去，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当麦格教授站在面前，怒斥他们欺负师长行径，并给予处罚的时候，乔治和弗雷德是蒙的。
　　但只要看到在麦格教授背后偷笑的阿斯提亚，就不那么难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件事最后以韦斯莱双胞胎被麦格教授带走，阿斯提亚和盖尔茨站在原地跟他们挥手告别为结尾。

　　最糟糕的不是寒冷的天气，不是刺骨的寒风。而是哪怕在这样的时候，还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阴冷的地下教室里上课。
　　保温咒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用，阿斯提亚从口中哈出一团白雾，随即赶紧把鼻子以下全都塞进了绿银色的围巾里。
　　每个人都在尽量靠近坩埚，那是整个教室里唯一散发着热气的物品。
　　而就在这种冷的让人不想张开嘴呼吸冷空气的情况下，德拉科还是孜孜不倦的找救世主麻烦。
　　当然，这种时候阿斯提亚也不会缺席的。她们两个一样无可救药。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兹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德拉科特地放大声音，哈利就在隔壁位置的坩埚旁，能清楚的听到。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拉着阿斯提亚选一个离格兰芬多这么近位置的原因。真的幼稚的要死。
　　“……”阿斯提亚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手里的药材发愣。
　　德拉科看他久久没接话，分了一些目光给她，并用胳膊肘怼了过来。
　　“怎么……啊，对。”阿斯提亚回过神，清了清嗓子，用尖锐而刻意的声音说：“是啊，多么可怜。被父母抛弃的，我们可怜的救世主。”
　　哈利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和欠揍的笑容，而是专心致志的称量研磨成粉末后的鲉脊椎骨。

　　自从格兰芬多战胜斯莱特林的那场魁地奇后，德拉科越发喜欢找哈利麻烦了。并且经常拉上阿斯提亚一起，说是要她出谋划策。
　　不过德拉科的恶作剧确实不怎么样，比如那个压根不好笑的笑话——让一只大嘴巴树蛙代替哈利充当找球手。
　　不过他的比喻确实蛮形象的。
　　在笑话上碰壁后，气愤的德拉科找到了一个新的可以嘲笑救世主的机会，那就是哈利那不像样的家庭。
　　嘲笑别人的家庭会不会不太好？阿斯提亚脑中闪过一瞬间这个念头，随即被“只是个玩笑而已”顶替。
　　反正，只是个“玩笑”而已。

　　至于德拉科是怎么知道哈利不回家过圣诞节的，那要多亏于那份留校名单。
　　上个星期，阿斯提亚从斯内普教授那里要来了留校的名单，她当时正在纠结圣诞节要不要回家。
　　卡修斯特告诉她，今年祖母也要来英国过圣诞节。这对于阿斯提亚来说是个爆炸性的坏消息。
　　要知道，和莱斯特兰奇老夫人在一起过的圣诞节，简直就是灾难。
　　不，不只圣诞节。只要是和祖母待在一起，无论哪里，无论什么时间，都会是灾难。
　　可是她又很想爸爸妈妈……

　　就在她最纠结的时候，潘西他们也来到了礼堂，发现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阿斯提亚。
　　“你今天起的真早，从来没见你起过这么早。”潘西和阿斯提亚打了招呼，然后坐在了她身边，“你这是什么？留校名单？天呐，别告诉我你圣诞节打算留校。”
　　“没有，我还在纠结要不要留校。”阿斯提亚头都没抬，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的。依然死死盯着羊皮纸，在与自己作斗争。
　　布雷斯也凑了上来，“为什么要纠结，我以为你肯定会第一个跑回家。你爸妈不在家？”
　　“不，他们在家。但我希望有个人不在我家。”阿斯提亚回答。
　　潘西担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唉……”阿斯提亚长长叹出一口气，仰起头看向天花板。活脱脱一副失去精神的样子。
　　“你得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帮你一起解决。不是吗？”西奥多耐心的引导她。
　　阿斯提亚向下转动眼球，看了一眼朋友们的表情，终于松口。
　　“你们解决不了的……”她摆正姿势，终于有了点坐像，“是我祖母，她要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那有什么好纠结的，你祖母吃人？”布雷斯半开玩笑的说。
　　阿斯提亚艰难的解释，“你不懂，她特别讨厌我，我们全家只有我哥哥才能让她用正眼瞧。而且她一直觉得我是个纯血废物。”
　　布雷斯：“什么意思？”
　　阿斯提亚：“意思就是在她眼里我不配身为一个纯血巫师，当初我妈怀我的时候就应该让我胎死腹中，之类的。”
　　西奥多、布雷斯和潘西都互换了个眼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德拉科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你们看！波特也留校，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他家里不愿意要他。不然得是多可悲的家伙，才会在圣诞节留校。”德拉科兴奋的跟朋友们分享这一伟大发现，猛地抬头一看，潘西三人正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他。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干……干什么？”
　　“哈——”阿斯提亚突然笑了起来，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下做出了决定。
　　“德拉科说的对，多可悲啊……我去把名单还给斯内普教授。”阿斯提亚拿起没有填上新名字的名单，起身往出走。
　　“我？”德拉科指着自己，问其他人：“我说什么了？”

　　时间拉回到现在。
　　德拉科嘲讽了两句后，因为哈利的无视而感到无趣。所以也收回了注意力，开始认真熬制魔药。
　　德拉科和阿斯提亚两个魔药优秀的人放在一起简直事半功倍，无论是速度上还是效率上。就连斯内普路过也松了松眉头。
　　这就与隔壁桌哈利那瓶不知道什么药效的魔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斯内普松弛下去的眉头再度紧皱。
　　毫不意外的结果，格兰芬多失去惨痛的2分。并且在剩余的课堂时间中，哈利一直遭受着来自德拉科和阿斯提亚的嘲笑。

　　魔药课很快就结束了，离开阴冷的教室后，拂面而来的是更冷的寒风。
　　德拉科注意到哈利罗恩二人离开的方向，现在似乎正在与谁说话。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猎场看守，正搬着一颗巨大无比的冷杉树。
　　德拉科用大拇指戳戳他们的方向，阿斯提亚领会他的意思，告别潘西他们后一起向哈利他们靠近。

　　罗恩：“嘿，海格，需要帮助吗？”
　　海格：“不用，我能行，谢谢你，罗恩。”
　　逐渐靠近的阿斯提亚和德拉科听到了海格和罗恩的对话，他们又准备给救世主和他的朋友找点不痛快了。
　　“你能不能滚开，别挡着道？”阿斯提亚率先出声，特地拖起傲慢的尾音。
　　德拉科紧接着说：“你是不是想挣几个零花钱呐，韦斯莱？我猜想，你大概希望自己从霍格沃兹毕业后也去看守猎场吧？——海格的小屋和你原先那个家比起来，一定是像个宫殿吧！”
　　德拉科的人身攻击一向能精准命中要害，阿斯提亚赞许的同时也加入了战局，“我相信邓布利多肯定很愿意付给你薪水。猎场看守的薪水也够你那穷酸的家生活很长一阵子了吧！”
　　罗恩气不过，挥舞着拳头奔向德拉科。
　　阿斯提亚想要拽德拉科一把，但还没等她动作，就看到了楼梯上的斯内普。
　　“韦斯莱！”在斯内普的威慑下，罗恩被迫松开了德拉科的衬衫前襟。
　　“是有人先惹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费力的从树后面露出脑袋，代替罗恩跟斯内普解释，“马尔福和莱斯特兰奇刚才侮辱他的家庭。”
　　如果是麦格教授，那一定会站在公正的那一边。但很不幸，这是斯内普教授，他站在斯莱特林的这一边。
　　“不管怎么样，动手打人都是违反霍格沃兹校规的，海格。”斯内普教授的声音缓慢而圆滑，说话时用眼神一直在哈利和阿斯提亚的身上往返，“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扣更多。好了，快走吧，你们大家。”
　　“好的教授。”阿斯提亚露出一个营业式的微笑，和德拉科一起从树旁挤过，故意弄掉更多的针叶。与哈利和罗恩擦肩而过时还得意的笑了笑。
　　罗恩咬牙切齿的说，声音有些大，很难听不到：“我要教训他，总有一天，我要狠狠的教训——”
　　“我真讨厌他们，马尔福和斯内普。”哈利看着他们的背影说。
　　“还有莱斯特兰奇。”罗恩补充道。哈利赞同的点点头。

　　假期很快就来临了，他们要在吃完这最后一顿午餐之后，乘坐列车，回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假期。如果各科老师没有留那么多作业的话，可能会更美好。
　　但阿斯提亚却越来越紧张，甚至从早上开始就觉得有些煎熬。
　　“你还好吧？”出于担心，朋友们询问她的状态。
　　阿斯提亚：“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布雷斯：“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说话？”
　　阿斯提亚紧张到手抖，就连勺子也拿不稳，汤溅的到处都是。
　　“你只是见你祖母而已，亲祖母。她又不会杀了你，别像要去见神秘人一样好不好？”德拉科看不过去，提醒她。
　　阿斯提亚没有理他，而是开始神游。

　　上火车之前，她在心里为自己加油鼓气了无数遍。不停幻想着与祖母见面的情景，并排练从那个老太婆面前从容的抬起头的样子。
　　卡修斯特猜到她会紧张，特地在上车后把阿斯提亚带到自己的包厢里，安慰着她。
　　车厢里只有卡修斯特、阿斯提亚和盖尔茨，后者还被卡修斯特打发去买零食。所以很适合谈些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只有在这种时候，阿斯提亚才会说出自己真正的心事。
　　“你还是很怕祖母吗？”卡修斯特抚摸着阿斯提亚的后背，这让阿斯提亚很有安全感。
　　“嗯，我一看见她就觉得后背发凉。”阿斯提亚抬头，正好装上卡修斯特的目光，“我是不是很奇怪？怎么会有人害怕自己的祖母呢。”
　　卡修斯特安慰她，“这不是你的错，毕竟发生过那种事，你害怕也是应该的。”
　　阿斯提亚：“可是……”
　　卡修斯特：“放心吧，家里还有爸爸妈妈和我呢，这里不是法国。”
　　阿斯提亚无精打采的“嗯”了句，算作回答。

　　也许是最近几天神经太过紧绷，突如其来的安心让阿斯提亚忍不住犯困。
　　等盖尔茨带着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等零食回来的时候，娇小的女孩披着大了不止一号的斯莱特林校服，躺在卡修斯特腿上熟睡过去，
　　“嘘——”卡修斯特伸出食指放与唇间，提醒着来人安静，“她太紧张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