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刻骨铭心》冬之snow

14、第一学年:14.巫师决斗

　　阿斯提亚和德拉科保持那种充满荣誉感的喜悦直到晚饭。使救世主被开除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了吧。
　　不过在他们隔着拉文克劳长桌，看到格兰芬多长桌上正坐在那里吃晚餐的哈利时，心情突然没那么美好了。
　　“等等，他为什么还在那里？”阿斯提亚指着哈利的位置，大声质疑，言语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应该被开除，灰溜溜的滚回他的麻瓜界才对！”
　　德拉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哈利确实正好端端坐在那里，还在和他的朋友们聊天，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开除的样子。
　　“走着瞧吧，我猜他一定正在吃临别前的最后一顿晚饭呢。”德拉科向克拉布和高尔招招手，两个大块头立马就放下手中的鸡腿出现在他身后。
　　阿斯提亚一下子就明白了德拉科的想法，也跟着站起身：“带我一个，我也要去。”

　　“你们要去干什么？”潘西从和别人的交谈中抽出注意力，发现阿斯提亚和德拉科离开了座位。
　　阿斯提亚和德拉科每次要去惹事的时候，都会带上克拉布和高尔，可能这样会让他们看起来更不好惹？不过这也预示着，这俩不省心的家伙又要去找麻烦了。
　　至于找谁的麻烦，说实在的，大概没有人会在意，只要不找他们的麻烦就行。

　　“我们去跟亲爱的救世主告个别。”阿斯提亚先德拉科一步回答。
　　“哦，好吧。你们注意点别让教授给斯莱特林扣分就行。”潘西对他们的行动毫无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在意，随口嘱咐了句就继续投入女生们的话题之中。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长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毕竟是隔着个长桌，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就引来了很多目光。
　　不过有两个大块头保镖在，不让人觉得奇怪才怪呢。

　　他们靠近哈利的时候，格兰芬多的那对双胞胎刚刚离开。他们好像和哈利说了些什么，很高兴的样子，不过阿斯提亚没有太过在意。
　　她讨厌那对双胞胎，并且认定韦斯莱双子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在吃最后的一顿饭吗，波特？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德拉科冷不丁的开口，引的哈利和他的韦斯莱朋友吓了一跳。
　　“现在你回到地面上，又有你的小不点儿朋友陪伴左右，你的胆子就大多了。”哈利回呛他，冷冷的说。
　　那么问题来了。
　　克拉布和高尔大概不能被划分在小不点儿的范围内，真要说的话，这里的小不点儿大概只有阿斯提亚和比她高一点但更瘦的德拉科。
　　“小不点”阿斯提亚打量了下哈利，又打量了下德拉科。她觉得哈利和德拉科简直不相上下，居然也好意思说别人小不点儿。

　　“别管他们，哈利。他们就是嫉妒！”罗恩为哈利打抱不平道。
　　阿斯提亚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嫉妒？嫉妒他什么？丑陋的伤疤脑袋还是愚蠢的第二双眼睛？”
　　罗恩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就在他即将说出什么的时候，哈利拉住了他。

　　“我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他摊开双手，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
　　看见哈利迟疑的神情，他又继续说：“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他当然听说过。”罗恩忍不住了，替哈利回答道：“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德拉科先是把目光集中在克拉布身上，思考了片刻，似乎是觉得不满意，又移到了高尔身上……就是不往阿斯提亚身上看。
　　这家伙是故意的！
　　阿斯提亚暗地里狠狠踩了他一脚，德拉科吃痛，怒视着前者，却又不敢喊出声来。

　　“当然是我，你瞎的吗？”阿斯提亚怼道。
　　“至于时间和地点……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不锁门。”德拉科说。
　　“劝你们赶紧好好看看魔咒书，别到时候死的太难看！”阿斯提亚笑着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就被德拉科拉走了。

　　“所以，你们真的要去吗？和救世主决斗？”布雷斯十分惊讶，在他看来要德拉科去决斗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当阿斯提亚作为助手时。
　　自己人绝对打的比对面痛多了，绝对。
　　“要是受伤该怎么办啊……”潘西担忧的说。
　　“放心，就凭他们，我一个都够了。”阿斯提亚拍着胸脯保证。
　　“是吗。”西奥多平静的问。
　　不同于潘西的担心，西奥多的目光让阿斯提亚有种被看穿的感觉。真是的，有个太聪明还足够了解自己的朋友就是麻烦。

　　“夜游是违反规定的，你们有可能会给斯莱特林扣分。天哪，那斯内普教授一定会把你们变成蟾蜍用来炼药的。”潘西想阻止他们俩去决斗，并深深的担忧着。
　　布雷斯：“没有那么严重吧。”
　　潘西：“但是……”
　　西奥多打断了潘西剩下的话，“他们俩不会去的。对吧？”
　　他看向阿斯提亚，完全没有迟疑，像是笃定自己想的就是正确答案。
　　阿斯提亚无奈的点点头，她本来想自己说的，好让朋友们为她这个绝妙的点子大吃一惊。

　　“什么，不去啊？”克拉布挠挠头，他显然没明白这两个活爹要干嘛。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当然不会去，谁会像那群格兰芬多一样没脑子，动不动就违反校规。”德拉科白了他一眼，好似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是的，我们当然不会去的，不仅不去，我还会为费尔奇先生提供一些有利于他工作的消息。”阿斯提亚轻笑，“比如，某些不听话的学生在深夜要去奖品陈列室周围夜游。你们觉得呢？我真是个帮助学校整顿风气的好学生，不是吗？”
　　阴险，是你的代名词。

　　西奥多：“聪明。”
　　布雷斯：“你心好脏。”
　　潘西：“天呐，我要开始可怜救世主了。”
　　德拉科：“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最阴险的一句话。”
　　“恭喜你，成为全斯莱特林新一任最阴险狡诈的人。顺带一提，上一任是你哥。”盖尔茨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
　　“哥哥！”阿斯提亚无视盖尔茨和他说的话，目光直接锁定卡修斯特：“你们要去哪？”
　　“去一趟斯内普教授那里，某人上课折纸飞机和别人对骂，害得我也被牵连。”他说到某人的时候，幽怨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盖尔茨。
　　真幼稚。阿斯提亚心想，当然，她也这么说了。
　　“真幼稚。”西奥多和阿斯提亚异口同声。

　　“另外一个人是谁？”阿斯提亚好奇的问。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卡修斯特脸更黑了，但面对心爱的妹妹，还是努力做着表情管理。
　　“你见过，就是那个金色头发的赫奇帕奇，扎着个低马尾。”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阿斯提亚回忆起西凯亚的脸，心想怪不得能用纸飞机骂起来，原来对方一样有病。
　　“好了，我们先走了，要让斯内普教授久等我们就惨了。”卡修斯特说着，挥着手，拉着盖尔茨的帽子离开。

　　吃完晚饭后的阿斯提亚等人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他们几个人霸占了一整个沙发，引来其他斯莱特林的不满，但也没人敢上前理论。
　　“你们真的不去？”西奥多问。
　　“都说了不去，我看起来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德拉科皱眉，他已经不想回答关于这个的问题了。
　　“还行，你比较不靠谱，但有时候也挺靠得住。阿斯提亚才是那个彻底不靠谱的。”布雷斯对此做出真心的评价，无视当事人想辩驳的眼神，发表最真实的看法。
　　“我哪里不靠谱了！”阿斯提亚大声质问。
　　布雷斯：“你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不靠谱，不然也不会在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把你自己变成一只猫头鹰。要不是卡修斯特发现你就被马尔福夫人派去送信了，信使小姐。”
　　被揭老底的阿斯提亚一时找不到借口，只能大声的说着“那只是个意外！”，试图蒙混过关。
　　“是吗？”布雷斯拉长音，戏谑的说：“那你把史瓦莱恩家的小女儿变成人型气球飞上天的事也是意外？”
　　“她那不是卡树枝上了吗，也没飞上天啊……”阿斯提亚小声辩解道：“只能说是差点好不好，而且那之后我就不被允许拿哥哥的魔杖玩了。”
　　“人家现在都不敢暴露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布雷斯无语。
　　阿斯提亚妥协，“好了，我承认我不太靠谱，行了吧。”
　　布雷斯：“这还差不多。”

　　“但是这次是真的，我们真的不会去和波特决斗的。你们放心吧。”德拉科再一次向其他人保证道，阿斯提亚跟着点头，用力的像是要把头甩飞。
　　看在他们俩这么真诚的份上，潘西和布雷斯打算相信他们。而从西奥多的表情看不出来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没准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管不了那么多了。阿斯提亚咬牙，下定了某种决心。

　　午夜，当所有人都已经深深沉浸在梦中，女生宿舍的门却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月光透过死一般沉寂的黑湖，照射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中央部分的地毯上，以及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一切的一切，都被名为柔和的帐纱所笼罩。
　　此时是多么寂静。
　　所以当对面阴影处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并且缓缓走出一个人时，阿斯提亚不免被吓了一跳。
　　“你要去哪？”西奥多冷淡的，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当他走出阴影，进入月光所照射到的区域时，阿斯提亚马上跳出嗓子眼的心才物归原位。
　　“没，没什么。我哪也不去。”她紧张的回答道，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收回握着门把手的手。

　　西奥多缓缓的说：“你是要去夜游吧，把费尔奇引去找波特他们，你自己好减少被抓住的风险。很精明的做法。”
　　他说的几乎全对，把阿斯提亚的真个计划都看的透透的。
　　“别紧张，我在夸你。”他开玩笑般的说。
　　阿斯提亚：“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夸奖？”
　　气氛一度轻松下来，阿斯提亚打着反正也被发现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硬着头皮准备和西奥多掰扯。
　　不过西奥多却淡淡的笑了，不是平时那种礼貌性的微笑，就是普通的，甚至有点好看的笑容。是阿斯提亚很熟悉的表情。
　　他说：“我还以为你会和德拉科一起呢，现在看来他并不知情？”
　　“当然。我才不要带着他，就他那副胆小鬼的样子，一惊一乍的肯定会引来费尔奇。”阿斯提亚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了，反正就算她不说西奥多也猜得出来。

　　这个计划就连德拉科都不知情。
　　她成功的瞒过了每一个人，唯独西奥多识破了谎言。
　　她突然有点好奇，西奥多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以为我装的很完美，连德拉科都没想到我真正的计划。”
　　西奥多回答：“确实很完美，如果不是认识你这么久我肯定也会被骗过去。但你低估了我对你的了解。”

　　西奥多确实是阿斯提亚所有朋友中最了解她的那个，但因为她总表现的好像和德拉科更亲近，导致其他人常常忽略掉这一点。
　　实际上，她认识西奥多比刚开始认识德拉科并和他打的不可开交还要早一些，并且宛如有些天生的吸引般，走进了彼此的内心。

　　“你不会告发我的。”阿斯提亚非常肯定这一点。不只有西奥多了解她，她也非常了解西奥多。
　　就像以前他们一起偷溜去麻瓜界的小镇上，在河里抓鱼，她不小心把西奥多推了下去害他得了重感冒。但至今除了他们两个，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但阿斯提亚知道这就是默许的意思。
　　“谢啦，那晚安。”她在开门离开之前对西奥多说。
　　“晚安。”西奥多轻轻的说。
　　回应西奥多的是清脆的关门声，和门外人啪嗒啪嗒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人越走越远，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声音，他才转过身去，重新投入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