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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打翻醋坛,含苞待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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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了?
这就准了?
笼子里的陆炎,彻底恼了。
他把嘴里的兔子毛给吐了,随即从掀开的门里蹿了出来,站在笼子顶端,人立而起,就这么静静地与蒋三水对望着。
他不信!
他不信师尊会舍得吃了他!
如果只是因为他伤害了其他的太阴兔子,他不会认错的,这些太阴全都围着他想求交合,他能不急吗?
不能!
他没错,一点都没错!
即便咬伤咬死了几只,他也不在乎,这些本来就是食物,不是吗?
他生气地抖了抖耳朵,绷紧的后腿和悬空的两只前爪,随时准备发力,他要扑到师尊怀里,用他的攻心术软化师尊!
蒋三水本已打算离去,见白兔出来了,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只一眼,便觉得这白兔的眼神别有深意。
那眼神脉脉含情,像是在埋怨他的狠心与无情。
不像是寻常的不通人性的兔子,反倒像是一个有了灵性的即将觉醒走上修道之路的兔子。
蒋三水有些后悔了,若真是有了灵性的,那确实杀不得。
非但杀不得,他还会悉心教导,助力这只兔子筑基。
如此想着,他便提着白兔的后脖颈,将他搂在了怀里。
这里摸摸,那里捏捏,虽然瞧不出来有什么灵力波动的样子,可这一身柔光顺滑的毛发,确实叫人心生欢喜。
罢了,不杀了吧,白俊抓了那么多兔子,真不差这一只下锅。
蒋三水收回了他的成命,搂着兔子,往回走。
到了凉亭那边,便看见点岚正在梳理那一头蓝色的长发。
点岚的肤色似珍珠一般白皙盈润,五官非常精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身上披着的鹅黄色软纱轻薄透光,隐约可见他那瓷实的皮肤肌理,便是腹部的几块腹肌,也都隐隐绰绰地撩拨着别人的神经。
真是个尤物。
蒋三水感叹不已。
心音飘过,落在陆炎眼中,腾的一下化作嫉妒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他烦躁地在蒋三水怀里蹬了蹬,见蒋三水没有看他的意思,干脆一扭身,攀住蒋三水的肩膀往身上爬。
一溜烟蹿到了他肩膀上,两只小短腿抱住了他的脖子,咕了一声。
蒋三水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拿开了脖子上的爪子。
这兔子,怎么老喜欢骑他肩膀上,实在是胡闹。
他又看了点岚一眼,心道这一千两花得也算值了,美人谁不爱呢,看着养眼也是好的。
反正是要找人装道侣,自然要找个漂亮的。
念及此,他薅住了白兔的后腿,准备将它拽下来。
偏在此时,点岚嘶了一声:“仙师,我头发太长,把梳子扯断啦,您能帮帮我吗?”
蒋三水还真没帮人梳过头,不过,也不是不行。
陆炎大概率还没走远,也许在外面找一圈找不着他还会回来,正好,他给点岚梳梳头,最好姿势亲昵一点,让陆炎知难而退。
蒋三水便将兔子放下,接过断了一根齿的梳子,往点岚身边走了走。
等他来到点岚身后,手里托起一缕蓝色的长发时,忽然腿上多了个什么东西。
蒋三水低头一看,又是这只白兔。
这兔子,到底怎么了?
不吃它了还不行吗?
这可怜兮兮的眼神,还在谴责他方才的冷酷无情吗?
不至于吧,这么记仇?
蒋三水没理,收回视线,捏着梳子,还没碰到头发,鼻端便骤然汹涌起一股浓烈的桃李酒的气息。
腿上的触感随之消失,在他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正对着他的侧面,气势骇人,威压强大。
叫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手里的梳子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蒋三水的脑子僵了一会,不得不庆幸自己有了禁欲果这样的好东西。
此时虽然可以闻到陆炎身上的气息,却可以不受影响,挺直了脊背与他对峙。
然而,迎着陆炎燃烧着妒火的目光,他终究是硬气不起来,只得下意识低头,想把地上的梳子捡起来再说。
便是这低头的瞬间,蒋三水发现兔子不见了。
这兔子不见的时机,与陆炎出现的时机,竟然如此巧合地重叠在了一起,难道这兔子便是陆炎?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蒋三水吓出了一身冷汗。
糟了,要是白兔真的是陆炎,那岂不是说,他将点岚带回来的时候,陆炎便知道了?
所以这才发怒咬了那么多太阴兔?
所以才会在听说要杀他吃肉的时候人立而起向他抗议?
所以才会在他即将为点岚梳理长发的时候失去了理智,现出了自己的人身?
蒋三水一时愣在了那里,连梳子被陆炎抢走了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那燥热的呼吸从头顶喷吐下来,直到那铁壁一般的手臂将他箍进了怀中。
直到一声叹息,幽幽然带着几分哀怨几分不甘,在他耳边响起:“看来师尊是真的不想跟弟子好了,连替代品都找到了。既如此,那弟子只好不做人了。师尊,这是您逼我的!”
咬牙切齿间,陆炎将那梳子直接丢进了假山中间的人工湖里。
噗通一声,像是把蒋三水最后的一点点矜持和骄傲都给扔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陆炎懒得再掩饰什么,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毫不犹豫地往瀑布那边走了过去。
陆林暂时还不敢暴露自己,没吭声,倒是白俊,见自己仰慕的宗主似乎要被人欺负了,便毫无眼力见儿地跟了上去。
才跟出去几步,便见陆炎猛不丁地回过头来,眼中杀气像是化作了实质的匕首,一下一下在他身上扫过,恨不得活剐了他似的。
白俊吓出了一身冷汗,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像极了拜师的那日,那只威风凛凛的深棕色虎子,一爪子朝他的脑袋拍过来时的感觉。
白俊心中咯噔一下,他忽然开窍了,喊道:“你是陆炎?你是那三只虎子的老大?”
陆炎白了他一眼,警告完了,转身便走。
白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妈呀,吓死俺老豹了。
这陆炎可是个惹不起的主,他还是别去送死吧。
至于宗主……
陆炎的目的应当是劫色,而不是谋财害命。
既是被劫色,那便没有什么大碍,还不准首阳抢走自己心仪的太阴了吗?
这世道本该是首阳横行霸道的世道,同为首阳,他支持陆炎的做法。
便老老实实折了回去,磨刀霍霍向兔兔去了。
瀑布的水流声异常喧嚣,飞逝而下的水珠,不断溅在蒋三水的身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在这个燥热的盛夏,有了一线喘息之机。
几次挣扎着想下来,都被陆炎摁住了。
说实在的,蒋三水的修为很高,根本不怵陆炎,现在,他之所以没有跟陆炎硬拼,不过是怕自己方才吃下的果子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效果罢了。
他怕灵力透支了反而要成为陆炎的俘虏,便只得靠着一丝蛮力,在陆炎怀中反复折腾。
折腾来折腾去,不是抓乱了陆炎的发冠,便是不小心碰松了陆炎的腰带,陆炎眸子一暗,笑了。
干脆抱着人,一起跳入了冰凉的瀑布水潭之中,来了个□□。
一入水,蒋三水便吓得跳了起来,猫咪的本能使得他把面前的陆炎当成了救命的浮木,双手搂着陆炎脖子,想也不想便跨坐在了陆炎腰上。
陆炎便这般屹立在水中,单手托着他的腚,笑容阴森可怖。
说出来的话,带着浓烈的醋意:“师尊这般急不可耐地要跟别人比翼双飞么?看来还是弟子太怜惜师尊了,连做的时候都不太舍得太用力,师尊,不如今日,我让您见识见识您这不受待见的弟子,到底是个什么禽兽?”
说话间,陆炎空着的手已经扯开了蒋三水的腰带,刺啦一声,连带着外袍腋下的绑带也给扯断了。
那温热又诱人的胸膛,便这般与陆炎坦诚相对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闷哼,陆炎微微勾了勾唇角,嗪着一抹意义不明的坏笑。
“师尊,您的亵裤还在树上晾着呢。这外袍一扔,您可就□□了。弟子一想到您居然光着腚只穿了件外袍便出去买了个美男回来,弟子便一肚子的窝囊气无处可发。师尊,难道您就不怕,您买回来的鲛人,把您吃了?难道您真的以为,区区一个鲛人,便可以让弟子知难而退了?”
陆炎抬手,手背贴在蒋三水紧张的面庞上,沿着他侧脸的轮廓一点点滑向了他的脖颈,他的锁骨,他的每一寸肌肤。
这肌肤手感这样好,便是只摸两下也让他心猿意马。
一时没忍住,低头含住了他朝思暮想的蓓蕾,牙尖碾磨着,极尽可能地挑逗着。
待蒋三水浑身战栗,发出一声声情不自禁的嘤咛,陆炎才抬眸微微一笑:“师尊,今日弟子便把话跟您说开了,不经过您同意就将您标记了是弟子不对,可弟子这个人是个死脑筋,认准了是谁,那便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让弟子退缩!师尊要是不信,大可再去为那鲛人梳理头发试试,只怕明早您见着的,便只是一颗头颅了!”
这一声声威胁,让蒋三水又羞又气。
羞自己居然完全经不起陆炎一星半点的挑逗,气自己居然就这般轻易地被陆炎玩弄在了股掌之间。
燥热让他的眸子氤氲起阵阵水雾,眼尾染上旖旎的红晕,是求而不得的躁动与难堪。
爱欲在陆炎的掌心里跳跃燃烧,在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上,星火燎原。
蒋三水有些绝望地想,真的完了吗?这辈子都只能栽在陆炎手里了吗?
他真的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一声叹息,从他咬紧的牙关里溢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他那本能的反应。
他环紧了陆炎的脖子,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贴紧了陆炎的身体。
心脏如擂鼓,躁动又迫切。
完了!
只怕那白色的大果子非但不能禁欲,还会点燃他的欲|火。
他完了,彻底完了。
尤其是在陆炎故意弯腰将他往水面上送的时候,他居然可耻地闷哼一声,整个人犹如寓言里捞月亮的猴子,倒挂在了陆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