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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巧妙隐瞒,三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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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房间里的血腥气息影响,蒋三水只好找了个借口,说这间客栈不安全,让林中虎去他房间把兔子抱出来,他则下楼退房去。
如此一来,既很好地掩饰了他对兔子的怀疑,又不至于为了避开血液的影响而抛下兔子不管了。
子夜时分,三人一兔转到了另外一家客栈,上等房没了,便凑合在了中等房间。
蒋三水开了三间房,比划了一番,借口自己身体不适,让林中虎照顾一晚上兔子,躲进房里再没出来。
如此一来,宁雪也不好黏着林中虎,便自己一间房睡下了。
倒是林中虎和兔子两个,大眼瞪小眼,总感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妙。
陆林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他下意识地嗅了嗅,忽然看到了兔子脚上的血迹,瞬间悟了:“哥,嫂子该不会是怀疑你了吧?我前脚才把他房间的血迹拖干净了,你后脚又沾上了,指定是怀疑你了。”
“……”陆炎低头一看,果然。
怪只怪他太紧张了,为了不被师尊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连这么明显的气息都给忽略了。
果然这人啊,一旦被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其他的就都成了浮云。
陆炎有点后悔,不过这也不是圆不过去:“就不能是你拖干净之前我踩上去的?你明天就这么说,替我圆回去。”
“可是哥,我总觉得,嫂嫂定是怀疑了。也不知道陆圭怎么这么多天了一点动静没有,要是他再不给你把静灵珠找过来,只怕你这次真的要露馅儿了!”陆林也很急啊,为了大哥的终生幸福,做兄弟的必然要两肋插刀啊。
他们出发之前就和陆圭碰过头了,陆圭一路南下,找那珠子去了。
免得嫂嫂什么时候兴起,又要探查兔子的气海。
这一路要不是陆林机灵,每次都很好地岔开了,只怕陆炎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正发愁呢,锦城南门外便响起一阵雄浑的虎啸声。
“是陆圭!大哥你别乱跑,可千万不能再被怀疑了,你就在此处等着,我去去便回。”
陆林走后,陆炎也从窗户跳了出去,溜达一圈发现客栈后面就是护城河,忙把脚丫子洗洗干净。
他没有发现,一墙之隔的厢房,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而他的师尊蒋三水,正默默地探出头来,看着蹲在河边的这只兔子。
在陆炎洗完脚转身的瞬间,蒋三水匆忙俯下身去,将自己的脑袋藏到了窗棱之下。
待那兔子回来了,蒋三水心里的猜疑越发强烈了。
他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满脑子都是兔子和陆炎。
若是这兔子是陆炎变的,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啊,他分明记得,陆炎的假体是一只绿色的鹦鹉。
什么时候变成了兔子呢?
再想想这兔子出现之后,陆炎似乎也并没有消停,先是出现了猫灵宗帮他教训春九,随后又在破庙那里受了伤叫他去帮忙治疗,还缠着他做了那不堪入目之事,后来又一路追到此处,管他借钱赔偿别人。
似乎……
似乎陆炎也未必就是那兔子。
现在,他只要弄清楚今晚陆炎出现的时候,兔子在哪里?
如此,便能理顺所有的疑点了。
他仔细想了想,霍开进来的时候,兔子应该还在的。
不对,当时似乎窗户上有什么动静!
是兔子吗?
不,他躺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兔子的动向。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才发现兔子又回到了床上。
脚上却沾着血。
也许那血,是在陆炎进来之后踩上去的?
这么解释也不是不行。
可是没道理啊,他出去找林中虎之前都没看到地上有兔爪的印子啊。
除非那兔子就精准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踩在了血迹上。
那么,林中虎便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了!
好,明日找林中虎问个究竟!
天快亮时,蒋三水终于昏昏睡去,却不知一墙之隔的陆炎,已经服下了静灵珠,跟个普通兔子没有什么区别了。
陆林小声说道:“这珠子只有催吐吐出来,才会解封你的内丹和气海,也就是说,只要这珠子在你体内一刻,你便只能做个任人宰割的兔子一刻。你想好了吗?万一我不在,万一宁雪真的把你扔开水里烫了、拔毛、开膛、破肚、煮了吃了,咱们虎啸川可就没有领主了!”
“少废话!明日记得帮我圆过去。”陆炎不耐烦地看了陆林一眼,追老婆嘛,这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的话,那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首阳啊。
陆林拿他没辙,只好由着他去了。
第二日他还没开口,蒋三水便拿着写好的纸条来问他。
陆林便依着陆炎的吩咐,说了一通鬼话。
真把蒋三水糊弄过去了。
蒋三水还是不放心,将兔子抱回去后,立马查验了一下他的小腹。
唔,果然一丝灵力的波动都没有。
看来,确实是他多疑了。
林中虎也为兔子做了证,是时候放下猜疑,努力赚钱了。
第二日销量不错,比之第一日,高了两倍不止。
眼看着存货快用完了,蒋三水急需一处开阔的田园,倾倒灵泉,掏出那几十盆花花草草,再培育一批商品。
收摊的后正打算去城外农田看看,便看到昨日那个丫鬟走了过来,很是客气地福了福身子:“仙师,我家小姐有请。”
蒋三水对这丫鬟有印象,便笑着往身后的小巷走去。
巷子里里停着一只轿子,轿帘掀开,走出一个姿态婀娜的女子。
正是昨日那求购果子的女子。
女子走上前来,款款行了一礼:“仙师昨晚无恙吧?”
蒋三水笑着摇摇头。
女子又道:“在下纳兰羽,家父乃是锦城父母官,只是,天子不仁,以至天下大乱,群雄割据,锦城便落入了霍家手中。霍家连攻五城,势力庞大,如今我爹爹也只能看霍家的眼色行事。我爹爹最多拘他一日,便要将人放出来了。还请仙师,若是不想被霍开继续纠缠的话,换个地方去走商吧。”
也好,他正需要找个有良田沃土的好地方,便礼貌地点点头致谢。
纳兰羽一时有些感伤,转身从丫鬟手中接过一叠银票:“就当这是我向您订购灵果的款子吧,仙师且收下,若是找到了歇脚的地方,还请莫要忘了知会我一声。山高水远,来日方长,有缘再会。”
蒋三水没要这叠银票,反倒是又多给了纳兰羽几枚果子,白绿蓝三色都有,他微笑着挥手作别。
纳兰羽不依,硬是追到城门外,将银票塞进了宁雪手中:“我观仙师乃是心怀苍生的大贤之人,这点微薄心意,就当是我为了天下可怜的太阴们做了点善事吧,切莫再拒绝了。”
说罢,纳兰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三水叹息一声,摆摆手叫宁雪把银票收下了。
宁雪一点数额,顿时惊呆了:“足足三十万两!师尊,纳兰姑娘不会是想让您招兵买马帮他们夺回锦城吧?”
蒋三水不免觉得宁雪太过天真,他们这三个臭皮匠,能夺回锦城?
就算招兵买马,三十万两能做什么?
孩子家家的,实在天真。
他好笑地摇摇头,直往城门外走去。
片刻后,身后响起一个呼声,是那文荃,一路喊着:“仙师等等,仙师等等!”
气喘吁吁扑到近处,文荃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仙师,我已无家可归,还请仙师收留,便是让我做个烧火做饭的都成!求您了!”
蒋三水还没说话,宁雪却忽然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抱住了林中虎的胳膊,将他往旁边拽,远离了文荃一丈远才停下。
这文荃真是的,拜师尊便拜师尊,干嘛跪在林中虎脚边上。
确定不是看上了林中虎的美色吗?
明明是他先的!
他紧张极了,满脑子都是前一晚自己主动勾引却得不到回应的局促和气闷。
当时的林中虎,就像是一根木头桩子,完全无视了他的诱惑。
他都那么主动了,结果……
他忽然怀疑林中虎是不是也吃了那禁欲果。
后来一问,果然是吃了。
再问为什么,林中虎却怎么也不愿意回答了。
宁雪只得安慰自己,不怕,路途漫长,他总会把这块石头捂热的。
没想到,这才几天啊,就有另外一个太阴送上门了。
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一个太阴会看上另一个太阴。
那文荃不可能冲着师尊来的,定然是冲着林中虎小哥哥啊!
一时紧张,如临大敌。
叫蒋三水见了,只觉得好笑。
他摆摆手让文荃起来。
文荃知道他不能言语,便主动将纸笔递了过来。
蒋三水写道:你若不怕风餐露宿便来吧。
文荃喜极而泣,一拜再拜:“不怕!自然不怕!不如……不如我也拜您为师吧?”
蒋三水也无不可,便对着文荃比了个三。
文荃顿时了然:“我在师门行三是吗?三弟子文荃拜见师尊!”
也罢,日后这记账的事,便交给文荃了,反正宁雪一门心思要泡美男,也没有那个认真劲儿了。
如此一来,这队伍不知不觉,竟然又多了一人。
那文荃一时高兴过头,追着宁雪问他是大师兄还是二师兄,宁雪不耐烦地回了个二,文荃又追着问一旁的林中虎总该是大师兄了吧?
宁雪烦死了,没好气地甩开了文荃的手臂:“不是!”
“那……那大师兄呢?师尊?”文荃吃瘪,只好去问蒋三水。
蒋三水眼神闪躲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回应,只是闷头赶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文荃转身的时候,总觉得师尊怀里抱着的兔子对他好像有点敌意。
“这兔子,龇牙咧嘴的,好凶哦。这架势,好像他才是大师兄呢。”文荃异常后怕地吐槽了一句。
不经意的一句话,本来没几个人当回事,倒是林中虎和兔子两个,默默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一路向东,众人于天黑时分离开了锦城境内,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里面。
荒山好啊,荒山种花种草,好。
蒋三水一刻也不耽误,立马安排起来。
却没有发现,那白蛇与离娘终于历经千辛万苦,追到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