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婚礼》路窅

9、第 9 章

　　孔雀退后几步，嘴角血溢出。二人挣扎去扶。孔雀却是扬起烟尘阻拦，一时之间仿若疯魔，旋转于天地之间，面色痛苦，手脚抽搐。
　　蓝色的天，绿色的丛林，那女子在天地之间穿越，一时化为了两个孔雀，二鸟针锋相对，互相攻击。
　　“是汝鲁莽，险些伤及二位太子，若在为主天下大乱！”蓝孔雀叱骂。
　　绿孔雀爬起，“我为主，听命于我是你的责任，我不会再冲动行事！”
　　蓝孔雀走近，声音倒是雀跃了：“吾自是信汝，离开龙太子，吾定信汝。非吾同族，水下地上同为苦，非理性也！”
　　“不，我爱他。”
　　“必须离开。”蓝孔雀咄咄逼人，却让绿衣女子挥手打倒，她望着女子道：“汝要与吾同归于尽乎？荒谬，今日始，吾为主！”蓝孔雀钻入绿衣女子的身体，女子嘶吼着，蓝纹却依旧蔓延，遮盖绿绸。
　　孔雀回来的时候，二人看着她平安无事的样子，心中稍安。
　　凤太子问：“好了？”龙太子目光灼灼盯着她。
　　孔雀点头，问：“如何救你们？”
　　“龙太子已由大鹏唤醒，把酒还给他便可以了。”
　　孔雀心中一恸，神情又恍惚起来。脑海中的话在响：“两个男人，一个因我而伤，一个为我而伤，我不愿离开任何一个。”
　　孔雀定神，看着眼前儒雅的男子，轻声问：“那你呢？”
　　“我这小事，慢慢来就好。”
　　就是不容易好了。
　　龙太子喝了酒也便恢复了生气，道：“你二人好好养伤，我替你们行云，免生百姓灾害。”
　　脑海里声音又响起，悲悲切切，“他是多好的人，我如何舍得下？”
　　凤太子探问：“你行吗？我瞧你近来在练习术，可是这个？”
　　龙太子点头，化身为龙，盘旋升空，天地顿时昏暗，四周之云齐齐聚拢，他像是登上銮驾的王者，一声令下便策马奔腾。
　　孔雀脑海里是仰慕，“看，他多么强大，我可以与他一起翱翔在大空的，我不舍得。”
　　孔雀为凤太子疗伤，时而停歇，时而飞翔。凤太子爱慕她，问她：“做我妻子好吗？”孔雀收手，起身拒绝。
　　凤太子蹙眉，看着进来冷若冰霜的孔雀，厉声道：“我是问孔雀，我认识的孔雀，不是你！”他拿起骨笛，一声长长的凤鸣响起，尖锐刺耳。
　　孔雀痛苦难堪，再清醒已是一身绿衣，她是脆弱的，柔情宛若春水。“我配不上你。”
　　“不是不配，是不爱吧！”凤太子没有放弃，“可是你的爱做了什么？偏执任性，不顾一切。他是龙，龙的脾胃重，根本醉不了，酒只会让他更清醒。他在这陆地犹如鱼上了岸。他正在学一门很难的术法，你不让他喝酒，他便不喝，他是龙，离开了水正午本就难耐。这不是你的错，他却永远不会和你说不。”
　　“我伤着他了，他不说，我在水里难受，他也不愿我难受，他这般爱我，叫我如何不爱他。”
　　“你不能爱他，你们最享受的生活都不在一个空间。我之所以午时才会，是因为遇见了龙八公子，八公子是要去继承太子之位的，你的爱把他伤得太重了，他不止伤痕累累，还众叛亲离。你看看行云的他，方言四海谁人能及，最配做龙王的便是他，你再不放他便成了妖孽了！”
　　“不，我只是……”
　　“孔雀，爱你的人一定还会有，你为什么非得和他过这样辛苦的日子？这样的日子终归会有隐患。他为你和龙王翻脸，那是他父亲，他父亲病了，因为龙王指责了你，他提都不敢和你提，你是要他身败名裂吗？”
　　“这不是我要的，好，我会离开他，会离开。”
　　“问题不是你离开他，而是要他离开你。孔雀，作我的太子妃吧，我不会强迫你什么，我只想让我的好兄弟回家。”
　　“你为什么要为我们想这么多？”
　　“你是我最爱的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愿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回忆终将变成回忆，到底只是回忆，一如感情，再刻骨铭心，再仇深情长，几年，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也不过是有些熟悉罢了。”龙太子垂眸，眼里是清丽的女孩，第一眼在凤凰台，美丽的鸟儿便用尽了他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