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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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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说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阿月要结婚了。
本身结婚对于阿月来说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和谁结婚她都行。
但如果这个人是云雀恭弥的话。
……那还是算了!
阿月和这个男人的故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阿月曾经和他在一起过,两个人曲曲折折又分开,最后一方实在是受不了另一方了,便就此结束了。
阿月受不了云雀恭弥专制强硬,改不了的死中二。
云雀恭弥也逐渐厌烦了越来越弱的阿月。
倒也不是阿月变弱了,而是云雀的成长速度太快,阿月有些追不上了。
云雀恭弥是个强者,他的强者思维尤为明显。
不论是工作,朋友(或许他根本没这玩意儿……)或者是对待感情,云雀恭弥都秉承强者思维。
虽然云雀恭弥在认识阿月之前,并没有正式恋爱过,阿月可谓算得上他的初恋。
但云雀恭弥这人吧,很懂得看价值,享受强者心态。
恰巧爱情这个东西吧,还真是他妈的挺玄妙的。
你爱我,我爱你,说到底就是价值问题。
你身上有吸引我的地方,比如脸,比如家世,比如性格。
可这些东西,不管怎么追究,说白了就是有一方面,总能带给另一方价值。
比如喜欢脸的,可以说是带出去有面子。
因为家世喜欢别人的,可以说以后衣食无忧。
因为性格喜欢的,可以说是获得情绪情感上的安稳。
那,阿月为什么喜欢云雀恭弥?
这事儿其实也不是特别复杂,阿月只是喜欢云雀恭弥身上的野性,又迷恋云雀身上不羁又孤独矛盾的气质。
而云雀恭弥喜欢阿月,因为她是个强者,又恰巧在她最喜欢自己的时候两个人都拥有很强的实力、很好的精神碰撞。
时机到了,云雀感觉自己身边除了阿月之外,现阶段再也没有人能和她一样了。所以他便和她在一起了。
仅此而已。
02.
十年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还只是孩子。
爱情这种东西,用上头两个字来概括最为准确。
爱了,上头了,勇往直前了。
日本在性方面很开放,小朋友们早早做了性教育。
在日本,16岁都可以订婚,以合法的身份与心爱的人待在一起。
阿月和云雀刚在一起的时候,如同怀春的少女,认真地思考着关于自己和他的未来。
后来发现,不过一场镜花水月。
云雀恭弥这种男人,你永远别指望他为你上头。
所以阿月和云雀恭弥分手了。
分手原因:云雀恭弥不爱她。
分手后的结局和阿月预料到的一样,云雀恭弥没有半分伤心。
为什么?
因为他的强者思维作祟。
“分手,失恋,伤心都属于草食动物行为。”
“我不需要。”
——云雀恭弥没这样说,但阿月总觉得他是这样想的。
隐约猜到他想法的阿月大哭了一场,第二天就从日本回到了意大利。
03.
如今阿月已经24岁了。
14岁的初恋美好又单纯……
啊不,单纯两个字别和阿月挂钩,两个人早在当时早都吃了禁果了。
在意大利呆了10年的阿月,本以为再也不会和云雀恭弥见面了。
谁知道她的帮会和彭格列合作的时候,就遇到了她在十年前日本谈过的云雀恭弥。
在五个月前的那一天开始,阿月才知道,原来自己十年前认识的那些弱鸡们……竟然是彭格列的成员。
比如一直柔柔弱弱,老是被她前男友殴打的沢田纲吉,十年摇身一变,成了浑身散发圣光的温柔教父。
……而她那中二到死的前男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对沢田纲吉低了头,当了彭格列的云守。
“好久不见。”
阿月坐在位置上,笑容不见任何勉强。
自从和他分手以后,到如今十年过去。阿月大大小小的事儿都经历过,还带着帮会干过几次大的。
虽然在看到云雀恭弥那张俊脸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但更多的是克制和平静。
云雀恭弥瞥了她一眼,似乎对于阿月的出现并不意外。
到是十年前就跟在云雀身后的草壁有些惊了,在看到阿月的那一刻,到嘴边的“委员长夫人”差点脱口而出。最终他还是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退后了两步,惊疑不定地悄悄望着两个人。
阿月的帮会是香港的地头蛇,在Z国影响力也很大。
意大利的彭格列家族在去年的时候已经开始陆续和她的帮派合作购买高科技能量分子了,但因为她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内道家学习的原因,倒是没有时间亲自和彭格列的人会面。
这回,时间有是有了,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云雀恭弥。
当时的分手说不上来是谁做错的,无非就是云雀恭弥确实觉得她无聊了,而她也确实厌烦了他不可一世的样子。
两个人相隔十年再次见面,话语里带着成年人的虚伪和客套。
不,准确说是阿月如此。
云雀恭弥就还是如同十年前那样的待人接物,不愿意说的话一律由草壁开口,且带着十分漫不经心的打量。
高位者的姿态做足了,让阿月看着看着,就像对着他的脸死打一拳。
个狗男人!
傲什么傲!
阿月笑的温柔极了,心里疯狂地大骂那玩意儿。
这种暴躁的情绪在两个人谈完合作,一起下楼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阿月今日穿着高跟鞋,搭配是一件黑色的斜领旗袍。在黑色的旗袍包裹下,阿月身材妖娆曼妙,带着说不出来的妩媚与气质。
她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心里因为狗男人的那冷淡的样子感到烦躁。
他怎么这样?
他凭什么这样?
老子还没忘记呢,这狗男人能忘?
人就是这样。
当你觉得你很淡定准备去看别人笑话的时候,发现别人比你更淡定。在那一刻,你之前所建立起来的心灵城墙将会全部瓦解,瞬间产生不平衡的倾斜。
阿月就是这样。
虽然她是真不在乎云雀恭弥了,但是看见他比自己还淡定的时候,忍不住有些上头。
搞什么?
自己也没有那么差劲吧?
追自己的人都从意大利排到法国巴黎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情况?
哦对,云雀恭弥是个傻子,有该死的中二病。
阿月在心里给自己输入好了心里暗示,正当她放松的时候,脚下的高跟鞋突然一崴。
阿月身子晃了晃,快速地做出反应,希望在疼痛感来临之前调整好自己的姿势。
然而她忽略了最大的外因。
——云雀恭弥。
那狗男人在看到阿月快要摔跤的那一刻,不仅没有如同绅士一样出手搀扶,反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浮萍拐,一拐子抽到了阿月的胳膊上。
草!
真他娘的疼!
这人有病啊!!
阿月稳住了。
阿月不是十年前的阿月了,也不是菜鸡了。
就算是挨了一拐子,她还是快速地调整好了表情和姿势,挑眉望着云雀恭弥。
“怎么?这就是彭格列云守的待客之道?”
云雀恭弥却懒得和她废话,利索地收起拐子,声音带着嘲讽。
“还是这么弱。”
阿月……
阿月杀人的心都有。
她笑盈盈地望着云雀恭弥越过自己往前走去,在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界之内后,阿月打通了电话。
“小青蛙,合作一下?”
被称为小青蛙的人叫做弗兰,是巴利安的幻术师。阿月和他怎么认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弗兰对于阿月的计划很有用。
“今天晚上十点,麻烦你提前来一趟S-class街道,把这里布满樱花。”
“樱花?”弗兰的声音起伏不大:“阿月前辈,你要樱花做什么,不会是要找me帮你布置什么告白现场吧。”
阿月微笑:“别乱讲,怎么会是告白呢?”
是报仇。
04、
云雀恭弥这狗币东西打了阿月一拐子,阿月决定报仇。
至于怎么报仇,不是有现成的道具和工具人吗?
巴利安的幻术师弗兰,虽然很年轻,但是幻术绝对棒。
由阿月约人,弗兰撒下幻术,云雀恭弥这狗东西在赴约下车之后,就遭遇到了漫天的粉色樱花。
穿着黑色高定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每一步都带动了脚边的樱花。夜空中漫天飞舞的花瓣如同被人打了一层柔光一样(幻术效果),花瓣透过那张俊美飘飘摇摇地落下。云雀恭弥身上气场强大,就这一段简单的花路硬生生被他走出了几分国王登基的气场。
阿月有些呆住了。
顷刻后马上回神。
等等,这家伙上初中的时候,不是有劳什子晕樱症吗??
十年不见,病好了?
阿月为了让他在自己面前出糗,做足了准备。甚至还换了一件开衩金色吊带长裙,翘着腿拿着香槟坐在高椅上欣赏他的丑态。
结果他妈的。
根本没有。
云雀恭弥看了一眼不断飘散的樱花,又望着光鲜亮丽的阿月。
人精儿一样的他,怎么可能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站定在原地,定定地看了阿月几秒。
随后……
缓缓地、缓缓地……笑了!!!
草草草!
阿月被那笑容震地头皮发麻。
记忆中云雀恭弥和自己恋爱的时候也这么笑过,第一次是云雀恭弥对着六道骸这么笑,然后六道骸就被云雀恭弥拿着拐子暴揍了一顿,最后被复仇者们拖走了。
第二次、第二次有一次阿月闹脾气说分手……
她和云雀恭弥吵了一架,然后她生气说了分手。
本以为吵架闹脾气说分手是很正常的事情,男朋友哄就对了。
谁知道当时是她男朋友的云雀恭弥却突然笑了,然后拿起了手里的拐子,望着她“哇哦”了一声。
“哇哦。”
云雀恭弥的声音把阿月拉回了现实。
阿月一抖,忍不住把手里的香槟放好。
“胆子挺大的嘛,草食动物。”
一模一样的话语,一模一样的语气。
当时她胡闹说分手的后果,就是云雀恭弥拽着她在床上疯狂输出了好久。
这会儿虽然两个人已经不是什么情侣关系,但按照云雀恭弥的尿性,这家伙绝对是生气了。
阿月眼前一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被这畜生暴揍一顿的结局。
就在阿月坐在位置上已经做好了暴揍一顿准备的时候,云雀恭弥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就在她以为下一刻就是浮萍拐亲吻脸颊的时候,有些冰凉的大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男人弯下腰,冷淡道:“我的晕樱症,早就治好了。”
云雀恭弥这种一心变强的男人,是不允许有什么东西成为自己弱点的。
阿月心里慌的要死,面上还是装出了一幅惊讶又调侃的样子。
“云雀先生,您在说什么呢?这是我看咱们许久未见,特意请来幻术师为我们送上的惊喜。这漫天的樱花飞舞,多漂亮啊。”
听到“幻术师”三个字,云雀恭弥嘴角扯了一下。紧接着他松开了压在阿月肩膀上的手。
就在阿月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抽出了浮萍拐,用冰凉的拐杆抵着阿月的下巴,微微低头,望着阿月。
那双凤眼情绪莫测,语气也不明:“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之后就像是不会说话了一样,哑巴了起来。
阿月和他挨的很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也能看到他白嫩的皮肤。
阿月心跳的特别快,这种悸动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和这狗男人见面的时候。
她似乎也是这样,充满着喜悦和期待,少女怀春似地望着他。
云雀恭弥似乎被她眼里的情绪刺到了,皱了一下眉之后,快速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云雀恭弥主动拉出了一个安全距离,阿月心里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就主动出击,最起码老子不舒服,你也得和我一样不舒服!
眼下做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如同浮云一样的云雀总裁不爽呢?
阿月出击了。
她站起身子,快步走到云雀恭弥身边,在他的脚上使劲踩了一下。
这力度不大,比刀伤枪伤要轻多了,甚至比不上两个人打架的力度。
这样有些反常的举动也不过是让云雀恭弥皱了一下眉,竖起了自己的拐子罢了。
阿月在他拿拐子的那一刻,踮起脚,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主动凑了过去,死死地亲在了他性/感微薄的嘴唇上。
她清楚地看见云雀恭弥的眸子微微睁大了些,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杀气。
虽然他生气了,但阿月心里舒服极了。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老子不开心,你也必须给我丧着!
云雀恭弥的速度很快,在反应过来阿月做了什么之后,手中的浮萍拐就毫不犹豫砸了下来。
破空声阵阵传来,阿月哼哼一声,一只手拽住云雀恭弥腰间的西装,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灵活的在他怀里翻转了个身子。
她的两条白皙的胳膊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让人发麻的噼里啪啦声,但她就像是没有感觉到痛苦一样,快速地抬脚,穿着高跟鞋踩在了银色的浮萍拐上。
云雀恭弥没打算放过她,既然打起来了,以他好胜的臭脾气,自然不可能主动输给一个女人。
弗兰打了个哈欠,看着下面打架的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啊”了一声。
“me想错了,原来阿月前辈真的不是来告白的啊。”
亏他还用了很多雾属性去包裹樱花,有病。
弗兰决定撤退了。
05、
十年前的时候。
阿月是个很矛盾的人。
她自我,她有明确的追求,有想要完成的梦想。但是没有伤害别人的勇气,也没有踩着尸骨上位的凶狠。
看起来城府颇深,实际上,阿月还是太善良了。
阿月经常在想,如果她能够再不择手段一些,再为了目的大胆一些,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呢?
所以,在分手后,她选择了改变。
她保持了自己的底线,坚定了自己的目标。
喜欢就去努力,想要就去奋斗,不择手段算什么?比起肮脏的手段,更不能接受的是背后消失的利益吧。
所以阿月变了。
她会化妆,用黑色细长的眼线遮盖住有些幼态圆润的眼睛,会拟态各种表情和动作,来对别人进行干扰。
例如云雀恭弥。
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能力不济、也就如此、没有变强之后。
阿月站了起来,用幻术狠狠地把这狗男人绑了起来。
云雀恭弥中招后并没有慌张,反倒是兴趣盎然的样子。
没有什么比已经觉得无聊的玩具突然改型更让人惊讶了。
就像是你玩了很久的小汽车,已经不太想用手碰它了。
但是突然有天,你偶然发现,哇,这个小汽车居然还能变成变形金刚。
这种惊喜还有潜在的拥有感,以及猛然的价值提升,让当事人不好奇都难。
“抱歉了,云雀先生。”
阿月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云雀恭弥一样,拿着手机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被青靛色雾属性火焰捆在地上的人。毫不客气的抬起脚,一下踩在他的胳膊上。
“没想到吧,你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
阿月有两种火焰,一种是代表大空的橙色,还有一种的代表雾守的青靛色。
她脸上扬着恶意的笑容,一扫之前的唯唯诺诺。
修长的手指擦了一下自己唇角的血液,阿月面容昳丽妩媚:“恭弥啊,被曾经最瞧不起的草食动物咬杀了,心情如何?”
云雀恭弥嗤笑了一声,似乎是在嫌弃她屁话很多。
“不如何。”
“啧,我都快忘了。我们恭弥今年都二十四岁了,”阿月一边说一边收回脚,就在云雀恭弥用手指拿出匣子的那一刻,阿月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侧腰上。
“唔。”
云雀恭弥被压住了。
阿月有些恼怒:“你太没有礼貌了,女孩子坐你身上,你唔什么唔?老子很胖吗?”
“我只是在想……”他说话的同时,身上猛地爆发了紫色的火焰,在火焰发起的同时,一个个刺猬球快速繁殖,密密麻麻的包裹了阿月。
局势瞬间流转,刺猬的尖刺划破了阿月的皮肤和身上的金色长裙。
金色长裙被划破,露出的雪白皮肤也沁出了血迹。黑色如海藻一般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开来,衬托的那张脸越发的妖冶起来。
阿月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战损美,看起来又可怜又妩媚。
两种不同的感觉交织开来,阿月感觉到了那人居高临下的俯视。
“挺有趣。”
阿月:“。”
草!
老子努力训练,又折腾了你半天。换回来一句“挺有趣”?
您怎么不上天啊!
云雀恭弥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站着用手中的浮萍拐抵在了她的下巴上,望着她有些倔强的表情,语气很平静,但眼中的恶意和身上的压迫感却没有半分减退。
“草食动物。”
去你妈个中二病!
阿月快要气疯了。
06、
事情的结局,是以云雀恭弥把她捆绑着按到车上为结束。
在车上的时候,阿月还很不服,不停地反抗,用牙齿、手指甲、甚至是最原始的抓头发都搞起来了。
让男人无比恼怒,最后直接一拐子打晕,了了所有的事情。
望着终于安静下来的阿月,云雀恭弥心情颇好的翘起了二郎腿,把手中的彭格列匣子上下抛掷着。
“草壁,”云雀说,“切歌。”
正在开车的草壁愣了一下,手指放在车内的歌曲纽带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终有些期期艾艾地侧了一下头,问道:“换什么?”
云雀恭弥半阖着眸子,淡声道:“并盛集团的团歌。”
草壁诶了一声,快速切好了单曲循环。
……阿月就是在那一声声惨无人道、折磨至极的歌声里睁开了眼睛。
听清楚耳边唱的是什么玩意儿以后,阿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他妈的,老中二病了。
十四岁在一起的时候,他单曲循环校歌,二十四岁重逢,这狗东西还能放公司的团建歌曲呢?
这么爱并盛?怎么不把并盛绑在你腰带上啊!
阿月快吐血了。
云雀恭弥掀了掀眼皮:“醒了?”
阿月呵呵一笑,把自己的手递给他:“醒了是醒了,这手铐,您倒是帮我解开啊?用刑呢这是。云雀先生,我可是你们彭格列的合作方。”
“彭格列?”
云雀扫了她一眼:“关我什么事儿。”
阿月:“……”
阿月:“…………”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阿月之所以敢这么坑云雀,还敢使阴招,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前是前情侣的关系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两个人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阿月只是单纯的学生,云雀虽然强,但也只不过是并盛的委员长。
现在她是帮会的boss,按照意大利和彭格列这边的说法,就是“大空”。而云雀恭弥呢?不过是彭格列大空手下打工的云守!
她和沢田纲吉有合作,所以阿月会觉得云雀恭弥好歹会看在彭格列boss的份上,把这事儿先压压。
没想到?
这家伙……
阿月眼前有点黑。
“那你把车靠边,我就这样回去。”
“不急。”云雀恭弥对她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容:“送上门的草食动物,挺有趣。”
这胆寒的笑容一出现,阿月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07、
云雀恭弥是个兽性很强的人。
这种兽性不仅来自于他一贯的强者思维,还体现在女人身上。
二十四岁了,别说什么禁欲不禁欲了。正常男人都会有点反应,更何况是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管别人死活的云雀恭弥?
分手十年后,就在阿月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云雀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不仅见面了。
还他妈又睡了。
。没错。
又链接到了:)
这事儿不怪云雀恭弥,也不怪阿月。
就是两个人下车后来了一次激烈争吵——或者说是阿月单方面嘴炮输出,云雀恭弥厌烦且无语的听着。最后两个人又打了一架。
这打着打着……
就他妈变味儿了。
然后就顺理成章了。
间隔十年,再睡到前男友是什么样的体验?
阿月:挺好的,技术到位。
08、
阿月是中意混血,自小就生活在意大利。
虽然从十八岁就回到了香港接手父亲的帮会,但依旧改变不了她骨子里在国外长大的恣意。
阿月是个很自我的人。
这种自我完全可以理解成: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的主意,从来没有。
09.
“结婚。”
坐在阿月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半长的黑色发丝微微落在眉眼的位置,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男人生得极好看,就连那鼻梁和嘴唇例,都如同是从某个美术教材书里扣下来的一样,比例完美极了。
坐在阿月对面的男人,是她接手帮会后和意大利的彭格列家族合作的负责人。
云雀恭弥。
他就坐在阿月对面,高位者的压迫感十足,说起“结婚”这件事情,云淡风轻极了。
似乎结婚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
实际上……
只有阿月和他知道。
这家伙是蓄谋已久了。
阿月是个自我的人,没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除了云雀恭弥。
因为他,不是个人:)
是条狗。
狗男人,你懂吗?
阿月在脑子里找了一大堆理由来拒绝云雀。但一抬眼,一触碰到那双看不出悲喜的眸子,他妈的……阿月立刻怂了。
“……我还不想结婚,没准备好。”
阿月拒绝道。
从上次两个人稀里糊涂滚了床单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月。
和五个月里,因为工作的原因,两个人时常见面。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不该做的……早他妈十年前也做了,更别说是现在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把话说的很清楚。
但这次说起“结婚”的话题,更主要是因为云雀恭弥的建议。
至于为什么他会想着要结婚,可能是又感觉到阿月身上有闪光点,亦或者是价值残存吧。
对于云雀恭弥这种人来说,阿月实在想象不到他会喜欢自己。
“准备?”
云雀恭弥似乎笑了,他掏出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在手里把玩着,那双黑色的眸子望着她,眼里没有一点笑意。
“什么时候,弱小的草食动物有选择的权利了。”
阿月笑了一声,唇角微微勾起,嘲讽道:
“云雀先生,您以为您还十四岁吗?和我扯什么……”草食动物!
话还没说完,云雀恭弥的眼刀就扫了过来。
阿月被那眼神硬生生地收住了话音。
她以为这家伙会和十年前一样冷冰冰的说一句“咬杀”之类的中二语录,但他没说。
云雀恭弥不过微微一颔首,那眸子里的情绪就变得刺骨、现实起来。
阿月浑身不舒服。
被这种眼神注视,他仿佛是在对阿月表达,她才是那个“只有十四岁”的人。
云雀恭弥的视线在她脸上逗留了几秒,嗤笑了一声。
“你还是这么幼稚。”
阿月:“……”
真的,阿月真的不想被一个中二病晚期患者说幼稚。
“时间不多了,”云雀恭弥扯了扯嘴角,冷漠地站起了身子。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腕上的扣子,一边居高临下的盯着阿月。
“明天中午十二前给我回复。”
反正他要结婚,他不结婚家里人闹的不开交。
没有合适的人,阿月比较适合。
没什么真的多爱,就是因为合适。
但不得不说,阿月是他见过所有女孩子里,最和他契合的人。
两个人滚落在床上、地板、客厅的时候,不仅仅是云雀恭弥会兽性大发,阿月也会死死地捏着他的黑色发丝,暴躁且主动。
两个人都像极了困兽,爆发出来的那一刻,身体和灵魂都可以一同登顶。
站在云雀恭弥旁边的男人——一个飞机头,听到云雀这下命令的语气,立马递给了阿月一个同情的表情。微微鞠躬后跟着云雀身后一起,和他离开了。
阿月再次哑然,她望着面前的日本料理,顿时也没了什么胃口。
翻了个白眼之后,阿月终于是忍不住打给了沢田纲吉。
“有事吗?阿月。”
“有事吗!这话是我问你吧,你有事吗?沢田纲吉!!”阿月爆炸了,“你不是说只谈合作吗??我五个月前就让你换隼人过来或者山本武了,您换了吗?彭格列十代首领!!”
沢田纲吉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语气温温柔柔的,带着和煦的春风般。
“抱歉阿月,给你添麻烦了。因为现在我们的计划已经……再过不久,你知道的。”
沢田纲吉:“抱歉,让阿月你为难了。”
阿月:“……”
阿月从刚认识沢田纲吉的时候,就知道他有种很微妙的能力,就是能把别人的心情安抚下来,然后灌输自己的思想。
比如现在,他很真诚的道歉,话语里满是对于自己的歉意和无能为力的苦恼。
被这样温柔对待的阿月,忍不住觉得这不是沢田纲吉的错。
这就是所谓的……洗脑?
阿月悟了。
阿月很痛苦:“阿纲,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进化成绿茶弟弟?”
沢田纲吉温柔微笑,选择了挂断电话。
挂完电话的他,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云雀恭弥,语气温柔、态度卑微的发送了信息。
【云雀学长,计划的事情麻烦您了。阿月今天说要去散散心呢,也不知道是打算去西西里小岛呢,还是去别的国家。阿月是我们和中国的重要合作boss,就有劳云雀学长多操心了。】
……
刚沐浴完的云雀恭弥穿着黑色的和服走出来,望着手里短信,嗤笑了一声。
“跑?”
云雀恭弥把手机收了起来,按响了家里的铃铛。
十分钟之后,草壁就顶着飞机头出现了。
“去,把阿月给我带回来。”
草壁点头说了声“是”。
10、
阿月和云雀恭弥结婚,不仅仅是因为云雀家里催婚。还有个原因是和彭格列有关。
白兰的能力太过于bug,沢田纲吉和他对抗的时间越来越少。他需要钻用平行时空的空子,把这个世界彭格列全军覆没的结局逆转过来。
高层开会讨论了很久,最终确定变数是在阿月身上。
平行时空里,阿月都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和云雀恭弥见面、认识。
她的外表、性格、穿着、身份都会有改变,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会和云雀恭弥在一起,两个人会谈恋爱。
入江正一带头安排了所有信息进行比对整合,最后得出一条惊奇的结论。
“所有平行时空的阿月最后都没有和云雀恭弥在一起!”
就算是平行时空里性格出现扭曲,变的格外温和热情的云雀恭弥,最后也没有选择和阿月在一起。
而云雀恭弥,在所有时空中,都是秉承着强者思维,一个人走到了最后。
阿月是彭格列的合作方。
她们帮会需要彭格列的现代科技做支持,而彭格列需要她们帮会的制药技术。两个家族一旦合作,便生死共存亡,无论阿月多么不愿意,或者多么不开心,她都必须和云雀恭弥结婚。
但说句实在话……
说起“结婚”这个词的时候,阿月还是有种悸动且期待的情绪。
在过了很久之后,阿月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说:“除了云雀恭弥,谁都可以结婚”这样的话。
因为她在内心里,还是没办法忘记云雀恭弥,一直深深地记得他。
因为太了解,太喜欢,所以不是他的话,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
可正是因为太过于了解那如同兽一般的云雀恭弥,阿月也清楚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并不是一两句都可以完美带过的。
因为了解云雀恭弥,所以阿月知道,自己和他注定无法在一起。
明白的太多,所以先把话甩出去,以免有朝一日别人都万分期待的时候,达不到心中的结局。
云雀恭弥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别人而停下脚步的。就算是她也一样。
更何况,阿月并不能确定,自己是他生命中特别重要、乃至独一无二的人。
11、
阿月刚和云雀恭弥认识的时候,当时的云雀恭弥叛逆,中二,自我,任性,一口一个咬杀。
但真的真的,没有现在这么恐怖!!
十年前的云雀恭弥撑死了顶多也只不过是脾气不好罢了,得罪了他能怎么滴?
了不起被打一顿,在被气狠点就是被打成个半死罢了。
科技那么发达,只要没有真死,就没啥大事儿。
更何况当时的阿月实力是比云雀恭弥强大的。
阿月在自己母亲的实验室里被改造了身体,不仅力量比常人要大很多,战斗反应特别厉害。
但现在的云雀恭弥?
他能用许多种不同的手段针对你,不会再揍你了,因为揍人对于云雀恭弥来说不过是战斗时的手段。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残忍的猎人,设下一个个圈套,望着猎物进入自己的陷进里被啃食、被侵/占、被打压。
然后他会无情地给予最后一击,撕下最廉价的外皮,让你的所有肮脏、虚伪、狡诈都暴露在最外面。
云雀恭弥以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十年前不是!
十年前阿月刚接手父亲帮会的事情,转去了并盛,主要是寻找一位叫做“风”的师傅学习本领。
而到了当地,她才知道她父亲帮会的行情和外国不一样,中国讲究“读书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阿月父亲的手下,一个学历比一个学历夸张恐怖。但是做起事情来从来不手软,而且还非常遵守法律底线(?)
他们会选择合适的方式,用遵纪守法市民的身份,把敌对方家族,送去大牢。
听一曲铁窗泪,来表达双方情感。
阿月的父亲接手帮会是他不愿意的事情,但这帮派从他爷爷辈都留下来了,怎么滴也得好好的走一走。
所以到了阿月这儿,阿月不管喜不喜欢,也得象征性的“走一走”。
帮派之间都是很现实的,你能力强,那我就和你合作,你是我兄弟,咱们穿一条裤衩!
你能力弱……
谁管你能力弱会怎么样,能力弱就是死。
弱肉强食,这个理念阿月一直耳濡目染,但真正能把这个道理诠释到位的,她只遇到了云雀恭弥一个人。
12、
他们的婚礼是在日本并盛举行的。
来了很多人,所有人都洋溢着笑容,送上祝福。
阿月和云雀恭弥的结婚是用来破解白兰平行时空的“局”,但阿月不这么想。
她很开心。
这种开心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在这天到来的那一刻,她知道他们两个无论是不是因为彭格列的局才能走到一起的,这点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云雀恭弥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把她当成了特殊的人。
一个自由、自我的人,真会为了别人舍弃掉这些吗?
会为了别人被迫听命吗?
不会。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潜意识。
而云雀恭弥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
阿月意识到了,她也想明白了。所以过去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再担忧自己是不是云雀恭弥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了。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她和分手十年的狗男人,又在一起了。
那人穿着打卦,缓缓向她走来。
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孤傲,但他还是把戒指套在了阿月的手指上,并完成了亲吻仪式。
阿月笑了,用更激烈的态度回吻了他,并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红色的口脂印记。
所以……
过程怎么样重要吗?
比起过程,更重要的是结果吧。
————True End
结束了!
祝月哥哥生日快乐!!
不要说我烂尾啦,我感觉有些爱情,还是留下遐想比较好。
在我心目中,如张起灵、云雀恭弥、蓝染以及中也这样的角色,无论如何都回应不了激烈的爱情。能在一起很不错了,更何况是相对成熟的成年人。
_(:з」∠)_ 明年月哥生日,我一定写个黄bao甜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