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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三界最美男人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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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和魔尊大喜之日。
三界沸腾了!
帝君是何许人也?
“是个罪人,十年前那场大战,他一念之差害得生灵涂炭,无数神官身陨,自个儿幽禁了十年,为了神座那事才出来。”
参加婚礼的神官和魔神们窃窃私语。
至于魔尊……
“是个少年,才上任不久……”
两人成亲的起因是神座,它是支撑三界万物的系统,不能破损,否则就会三界大乱,天地重回混沌。
结果有一天,系统崩了。
好在只是小崩,若开裂那就彻底完了。
七千年前,神座开裂,引起三界巨大动荡,天崩海裂,山河破碎……
故此,神座只要有丁点异常,三界头头们就要吵架。
这次,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帝君提了很多办法,神座拒绝。
最后,魔尊烦了,干脆我和帝君成亲行了吧。
神座同意。
为了不让系统闹别扭崩掉,所以,帝君决定走走过场,和魔尊那个小屁孩成亲!
“吉时快到了,帝君还没来,逃婚了?”
“他?被抢婚了吧?”
帝君迟迟未到,三界的神官魔将们表示很着急。
毕竟,那个成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插科打诨的老东西帝君,给三界众生留下不可磨灭的混账形象。
他太不靠谱了!
禁闭后,应该好点了吧?
此时,帝君穿上一身艳红织金喜服,头束红发带,坐在护送他成亲的团云上掺瞌睡。
众人见远处一个喜气洋洋的红云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如火球急速坠落,吓得大家伙四散开来!
一声巨响后,红云不偏不倚撞向山顶……
轰——
一个红色身影从天而降,如万马奔腾的架势砸向太山山顶,大有横扫千军势如破竹之力!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顾寻那个祖宗,还会是谁?
他原本打算如雪般轻飘飘的静落下来,像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清清冷冷地当个端着的美男子,安安静静惊艳众人。
不料,最后一下没有收住——
灵力太过强大,帝君很头痛,稍稍一动便是摧山灭海,抖山碎石,为了避免自个稍不留神带走几条无辜的性命,他没来得及收手,千钧之力声势浩大地轰然砸在魔尊面前!
砰的一声!
太山颤了一颤,连带着滚石被炸成齑粉,扬起漫天尘土,下落的瞬间,夹裹着强劲的风,在山林间簌簌吹响……
魔尊的脚边上硬生生地多了一个坑。
尘埃落定,扬尘将围观之人从头到脚掩埋,只露出眼睛。
围观的无数双眼珠子恨不得瞪出来,都说帝君武力强大,动辄山崩地裂,今日一见,武力是真的,传言中的不靠谱也是真的。
帝君的这个出场,对于天界神官而言,想象之外,意料之中。
他们老大简直丢脸丢到家了,可不是脸砸地,还砸在自己夫君身前,真不知道这家伙咋当帝君的?
魔尊穿着暗红底纹婚服,身高颀长,墨发飘飘,他的墨眸深邃冷峻,鼻梁高挺,此刻正蹲下身观察他。
“到了?”顾寻摔醒了,揉了揉迷糊的睡眼,慢吞吞地在坑底伸了个懒腰。
驮着他的团云化作人形,赶忙上去扶着他,小声抱怨,“成个亲还磨磨唧唧!把脸擦这么白你赶着去奔丧?”
“嗯,”帝君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一本正经地点头,“万一等会有牛鬼蛇神出来宰杀魔尊,我立马换个丧服跪地唱《新婚丧夫》。”
“啥玩意?”团云以为自己听错,“还有人敢杀魔尊?那可是魔尊!”
顾寻啧了一声,颇为感叹,“爱我的人实在太多了,万一情敌当场抢婚,我也没辙呀。”
“呵……”团云习惯了顾寻不要脸,冷不丁地哼了声,“我就不该问。”
对于顾寻这种死皮赖脸过分自恋的行为,团云在心底捣鼓,别问,问就是,这时间还真有不少疯子。
他一露脸,三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呼!
议论声一浪盖过一浪,此起彼伏,汹涌如潮!
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顾寻的美貌呗。
毕竟顾寻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长相。
他长身玉立,双腿修长,衣袍被风吹起,走起路来隐约露出白皙的脚踝。
身材倒是其次,真正魅惑众生的是那一张脸,一双桃花眸如水清澈,妖冶勾人,轻轻一挑,把魂儿都给勾没了。
不用夜叉勾魂,把顾寻推去就成。
难怪说帝君美貌祸乱三界,看到他,众人哪还记得他方才的丢人事,都被迷得七荤八素了。
帝君未出现时,大伙嫌他老牛吃嫩草,看到本尊后,马上调转枪头,嫉妒魔尊赚大了。
顾寻对于这种赞叹他美貌的话语早已听腻,他走到正中间的神座前,指尖戳了下椅子,“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俩成亲对你有好处吗?你还闹情绪?”
系统不回答,爱咋咋,我休眠。
顾寻眯起眼波,神座几千年未曾出过事,为何会在新魔尊上位时崩了?难道和他有关?
“帝君,别拖延时间,赶紧行礼洞房,”司仪官凑上去,一脸坏笑,“赶紧的还等着闹洞房。”
“啥?”顾寻冷笑,“准备了什么?”
“各色各样的工具还有热水……”司仪官笑得更妩媚。
“等会,”顾寻没弄明白,“热水干什么?”
司仪官不怀好意地往顾寻下身看了下,“这个嘛……问那个多干什么反正用的上。”
魔尊实在听不下去了,悄无声息地走到顾寻身边,默默伸手拎起他的胳膊,把他拽回来拜堂……
顾寻静静打量着自己新婚夫君。
天光照在少年脸上,犹如寒冰蒙了一层五光十色的水雾。
这家伙个头也太高了吧!
顾寻本就是个修长的男子,可是,西宁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顾寻忍不住问,“你吃什么饲料长的?魔界伙食真不错。”
西宁不知道他脑袋瓜子想什么,垂目盯着他半晌,“饲料?”
“魔尊不是牛鬼蛇神的老大?你不吃饲料吃什么?”
西宁冷淡道,“我现在想把你吃了。”
“别,我瘦,硌牙……”
而一旁的司仪哪敢吱声惹这两位祖宗,眼看吉时已到,忙不迭地擦汗,唯恐二人因“饲料”吵起来,“二位,能不能先行礼,以后有的是机会吃饲料……呸!”
“等等!”顾寻伸手打断。
西宁满脸冷漠,歪头看他,“怎么?想悔婚?”
“为什么你是新郎,神座规定的?和它打个商量,能不能换一换?”
顾寻一句话,魔界爆炸了。
“赶紧的,还结不结了!”
“就是,腰都站疼了!”
“凭什么我们魔尊不能是新郎?”
“等等,那为什么我们帝君是新娘!”
……
西宁面容淡漠,声音清朗低沉,亦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想怎样都可以。”
“魔尊这么好?” 顾寻一双桃花眼勾了勾。
西宁:“还行……就是不吃饲料。”
对顾寻这种死乞白赖惯不要脸的态度,拿他完全没办法。
顾寻托着下巴,围绕着西宁转了一圈。
半晌后,他侧头似打商量般压低了声,“我能逃婚吗?”
“不能。”西宁脸色沉肃,却也对顾寻的各种行为毫不惊讶,有股千锤百炼般淡然。
“那你逃婚,对外宣称你看不上我。”
“……”
唯恐两个祖宗吵起来,司仪官如丧考妣般哭丧着脸,“二位,快行礼吧,再不行礼就找两只鸡来拜堂。”
早知道这个司仪官这么难做,真不如找两只鸡,这会工夫礼都成了。
“等等,”顾寻忽然想到什么,一板正经地抿了抿唇,“找两只鸡……要一公一母的,以后下蛋记得给我,我好供起来,这可是当今帝君和魔尊的后代……”
“……”
“不好了!帝……帝君!看这边!看看我!快看看我!”
就在顾寻满口胡邹胡说八道地拖延婚礼时,突然,听到远处神官的尖叫。
顾寻懒懒地抬起眼皮,“是抢亲的来了?还是送鸡蛋的来了?”
“鸡还没找到,哪来的鸡蛋?”西宁脸色冷淡地甩了句。
神官快要哭了,“神神神……”
“神蛋?”顾寻挑了根眉毛。
“呸!神座!”
神座边上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砰砰砰——
霎时间,天空中闪过一道红光,耀眼的光芒刺痛眼睛,在场所有人以衣袖遮目,才不至于被强光刺瞎!
强光如银龙,在天空中盘旋不下,仿佛吞噬天地万物,众生在强光下仿若云泥,要被他吞并殆尽,消散不见。
顾寻当即将抽下红色发带,发髻散开,乌发翩翩飞舞。
他的红色发带陡然变硬幻化成一把锋利的长剑,长剑闪着凛冽寒光,气势汹涌,只是,剑身处还刻着一个红色的“囍”字。
这幅情形实在不忍直视。
“别上去!”西宁高大的身躯挡在他面前。
魔界至尊,长臂一挥,魔界十万魔将倾巢而出,在山巅环绕,蓄势待发!
顾寻也不落下,神官们一个个手持利刃,严阵以待,只待帝君一声令下,即刻冲出仙云,破天而出!
顾寻执剑,西宁却没有武器。
一触即发万般紧张的时刻,顾寻在他耳边小声咕哝,“这位小殿下,你没带兵器?”
西宁神色漠然,“忘了。”
“……”
须臾,光微弱下来,众人瞧见,神座上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俊美逼人,高傲地睥睨众生,他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椅子上!
要知道,古往今来还没人敢坐那把椅子,就连上一任的帝君厉恒和老魔尊花礼都未曾碰过它。
顾寻的长发随风飘起,袍子被吹得猎猎翻飞,一缕青丝遮住白皙的面孔,只露出那双勾人心魄的漆眸。
按照惯例,得问一句来者何人,顾寻却打量了他一番。
“你这身衣服挺好看……”语气依旧是那副不着调的慵懒。
一句话,众人下巴惊掉了。
西宁略微思忖,语气不咸不淡,“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要多少买多少。”
顾寻倏然瞪着一双桃花眼,惊叹道,“这么有钱?”
西宁脸色不便,“毕竟我不吃饲料,钱都省下了。”
顾寻一跺脚,饲料这事是没完了是吧!
罢了,有钱,忍了。
“得,”顾寻摸着下巴思忖片刻,“我还嫁了个财主?”
“住口!”神座上的男人受不了他俩一来一回,烦躁地打断道。
他在这摆了许久的姿势,这两人倒好,完全无视他?
男人阴阳怪气骂骂咧咧,“你俩!没看到本座在这吗?不把本座当人是不是?”
顾寻的目光这才看过去,瘪了瘪嘴,“你应该……不是人吧。”
“……”
那男人气炸了,眸子里燃起了火,“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我全家只剩我和他,”顾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西宁,“一神一魔,的确算不上人。”
“你为什么不按照常理说话!”
顾寻颇为不好意思地抠了抠下巴,“要不重说一遍?我保证顺着你的话……”
“闭嘴!”
男人受不了他了……
须臾间,男人浑身散发着幽黑清冷的寒光,吐息如雾,萦绕在神座四周。
他轻抚着神座,慢悠悠地道,“你忘了十年前那一战,忘了那个人吗?”
忽然,座上之人张狂又变态地大笑,震得地动山摇,双目如嗜血般通红,“你怎么能忘了他!”
顾寻妖冶的眉眼沉了沉。
十年前……
帝君生平里唯一一次败北,为救一人,输了那一战。
输了自己一生清明,使得三界死伤惨重……
顾寻笑起来,手上已然开始蓄力,突然,一只手摁住他的手臂。
“你别动,交给我。”
西宁炙热的眸光,恨不得把眼前的人融化掉!
顷刻间,顾寻收回神力,一只手顿时拖住下巴往后退,“那你上吧。”
“……”
帝君真是进退自如,一点也不客气!
在这个紧要关头,他们居然在你推我让……
三界众生要骂娘了!
“神座五魂已失,你们竟然抽个空成亲?”打断他们的是神座上的男人,语调子拖得老长,隐约透着股酸不拉几的味儿。
五魂丢失?
“什么是五魂?”西宁问。
顾寻妖媚的瞳眸转了转,故意咳嗽几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嗯……五魂就是脑子,原来它脑子没了,难怪让我俩成亲……”
在场所有神官要被他们的帝君噎死!
罢了,这帝君不要也罢。
几个神官抱团痛哭,“回去再找,下次找个丑的,千万不能只看脸!”
神座上的男人放肆地狂笑起来,笑声犹如滔滔江水席卷江山,突然,咆哮和狰狞的声音几乎要将众人湮没,他的笑声掀起千层激浪,万里雪崩!
“待我集齐五魂,三界不日将毁于一旦!哈哈哈哈哈……”
刹那间,天地翻滚,电闪雷鸣,江海掀起千丈浪涛,山峦发出鼓动鸣噪……
其实这阵势对帝君和魔尊来说也没多大,但今日大婚三界来的宾客实在太多,不少法力低微者被卷进了滔天巨浪里。
天界四神和魔界四将赶紧维持秩序,解救被困同胞。
“怎么又是一个要统一三界的……”顾寻满脸烦闷,不解地冲那个男的喊了声,“你们能不能找点别的事干?”
西宁冷眼瞧着顾寻那副不着调的懒散样子,忍不住吸了口气,赶紧挪开双眼。
真是看不得!
座上男人翘腿坐着,忽然,他两手向上一掀,像是承受不了巨大刺激,掀起又一层浪涛,“我偏要,你管我,你管得着吗?”
突然一下发火,面对着他的一神一魔二脸懵逼。
就在此时,只见他一手拎起了椅子,往远处飞奔而去。
哪里要打架,他是脚底抹油即刻开溜!
“你人走可以,椅子留下!”顾寻慌了,他纵身一跃,飞身追上那个男人。
“休想!”那人反手一挥,忽然,山川河流,在这一刻发出巨大声响!
轰隆轰隆的巨响滚滚袭来,顿时狂风大作,冲涛旋濑,山峦层层叠嶂绞在一起,如蜿蜒龙蛇,擂动滚滚!
突如其来的崩裂让不少凡人陷入地动山摇中,人如蝼蚁一般被地裂掩埋,顾寻来不及思考,将被困的人捞起。
在他施救时,男人趁机跑了。
顾寻冲他背影吐苦水,“你他妈的好歹告诉我叫什么!”
“沈长风!”
四周弥漫着他的笑声,如震碎山河的惊雷,毁天灭地般晃动着大地。
顾寻收起手上剑刃,剑刃化成了一根发带。
他乌发飘飘,额前一缕发梢在空中飘舞着,衬的他的面孔绝美妖娆。
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长发束成一个高马尾,他薄唇微勾,笑容极尽妖冶,回头看向少年。
“他到底是谁?”西宁问。
“神树。”顾寻眯起眼睛,神座崩了,已是惊扰三界,无独有偶,偏偏神座在这个时候开裂。
他的目光看向西宁的背影……
这个少年,到底是谁?为何如此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顾寻长袖一挥,方才躁动的天地山河瞬间平息,万籁俱寂,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沈长风……”西宁呢喃着,眉头紧锁,“这个名字……真难听。”
三界众生皆是狂躁不安,要知道,神座几千年来未曾被人掳走!
今日,就在帝君和魔尊成亲之日,众神眼皮子底下,被一颗有名字的树带走了?而且还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字。
如沈长风所说,待他集齐五魂,三界众生岂不是死得透透的!
他们发现,此刻他们心中神圣的帝君完全不紧张,不知从宴席哪一桌抓了把核桃,用手里剑柄轻轻地砸了个坑。
“……”
十年未见,再见时,大家伙想自戳双目了。
把天下苍生的性命安危交到他手里……算了,沈长风来毁灭吧。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内心os:我抽风了,所以我他喵的成了月老?
说明:
文文本着不灌水不弃坑不浪费感情的原则,请各位大佬放心食用~~~
入股不亏!
主线:
这是一个成长与救赎的故事。
受年轻时为了众生平等付出惨痛代价,后来被世人伤透了心活成了骚咸鱼,与攻成婚后,两人揭开三界秘事,受得到救赎。
攻爱受,将他毕生理想当做自己奋斗目标,要一统三界建立新秩序。
受很骚,明骚,攻是狂拽小闷骚
两个都可可爱爱,但人无完人嘛总有缺点~~~
1.攻穿回了十年前,再次追受。攻身世非常复杂,后面会详细说明
2.受的宿敌有三个,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3.攻追受两辈子还没追上,受没心没肺,是个撩完就跑的渣渣,婚后对攻并不叫特殊,他日常骚操作.
4.攻是恋爱脑,且不是好人,只对受一个人好。
5.配角线有点小虐,每个人物都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