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变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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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休手里攒紧着联络器，抬头说：“库洛洛。开始了。”
“恩，你先去出去。我来解决这里。”
“好。”休望了眼墙角的几个人，皱了下眉头，还是乖乖的跑出去。随手按动联络器上的按钮，‘滴’的短音是回应。
演奏开始了——
“轰——”像咆哮的击鼓声。
西面传来的轰鸣声带动着空气也一阵阵动荡，休眯起眼睛，灰色的瞳孔望着爆炸而起的云烟，里恩已经行动了。
不一会儿，库洛洛从后面捏了捏他的手心，两个人快速离开这里向着先前和红雪商量过的地点跑去。
身后似乎也传来了爆炸的轰鸣，休侧眼望了望库洛洛，没有说话。
哥哥说过，不能妇人之仁。库洛洛认为这样好的话，他没有理由反对。赛亚人从另一面来说就是这样藐视生命的存在。尽管他弱的不配那个姓氏。
路边的电器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然后一个接一个的瘫痪，很快，他们两人只能在黑暗的地下道里循着记忆奔跑。等到渐渐熟悉黑暗，离集合的地点已经不远。
路上没有碰到人，恐怕都跑到西边去了吧。里恩伙同其他势力攻占研究所的西区，事实上也只有西区有漏洞能够被攻占，那里是和卡斯特玛斯王国唯一接壤的地方。而研究所这个存在不能威胁好外面的世界。所以，从那里入手损伤最小。
“研究所不可能派出生化部队前往西区。他们和外面有过协议，若是因为不小心而毁了协议，那么外面不会提供给他们研究的经费和器材。而且这次以后，研究所和流星街里的大部分势力始终是闹僵了。要是里恩能够掌控西区和卡斯特玛斯王国接壤的边界，那么议会和贵族们也不用仰望研究所了。毕竟他们想要的只是军火和食物。”
库洛洛分析这说，他还有一些没有告诉休，就是研究所的成员的身份问题。建立并掌管研究所的人并不是流星街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引起流星街势力的群起而攻之。
流星街的宣言之一：我们不会拒绝任何东西，所以，也别从我们手上夺走任何一样东西。
外来者企图在流星街建立统治势力，这是不被允许的。
而研究所的最高机密之一，就是这一点。他们是外来势力。而且企图统治这个没有法制的国度。
至于库洛洛为什么知道这一点，如他所言，这个是他的事。和人和人无关。
“库洛洛，研究所的人数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多。”休他们终于碰上了第一批敌人，只是敌人慌慌张张的赶去西边，实在无法让休提起紧张感。“而且，比想象中弱上不少。他们不会念吗？”
“那些人？哼，不隶属于战斗群体，念能力也是倾向辅助方面。甚至大部分人不会念。这么弱是正常。真正强大的可不在流星街。”库洛洛嗤笑的哼了一声，手掌成刀的击碎那几人的颈椎，杀人不见血。他想小孩大概不乐意见血。而且把人砍成七八块也是在没美感。
休也放到几个，学库洛洛的直击颈椎。“哦？为什么听你这么说，研究所越来越神秘了？库洛洛你就不能一次性都告诉我！”
“不能哦。这可是秘密呢。告诉你的话就不是秘密了。”
“…………”
装神秘！休撇嘴，不理他。库洛洛苦笑着看小孩气哼哼的跑走，摇头。为了这个秘密鲁西鲁家都灭族了，难道还要连累这个小鬼？
等他们到了地下二层——之前商定好的集合地点。红雪正架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旁边还有十几个少年少女，大大小小都受了伤。有些严重，有些只是擦破皮之类。
休看着那些还能称得上是孩子的家伙们互相依偎着舔伤口，还是觉得有点难过。皱了皱眉，之前库洛洛就告诉过他这些作为实验材料的人绝对不会好过，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真实见到了什么准备都是白做了。
万恶的研究所！果然灭掉最好！
库洛洛招呼红雪，少年身上披了一块长布料，好歹和先前裸奔的样子不同。“只有这些人吗？”
红雪点点头，轻柔的扶助少女，他的脸颊有点红润，看上去很羞涩。“还活着的只有这些。他们准备下个月进新的材料。我们算是经过几批之后存活下来的。这是珊。”
他怀里的少女冲库洛洛点点头。她的目光已经涣散，身上的布料也遮不住漫天的血气。“先离开。”
沙哑的声音强忍住疼痛。珊已经快要失去意识。她靠在红雪的怀里，意外的安心。
库洛洛皱着眉，这群人的行动力可不高。消弱病残，而且还有脖子上的东西限制……
“啧。先帮你们弄掉脖子上的玩意儿，休，你去警戒，有人来了就杀。”他说着拿出侠客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拯救了派克玛琪的那把样式古怪的起子。
休点点头。守在过道的一端。另一端是他们来的方向，一路无人，安全。
————
“咪咪——咪咪——”像猫咪一样稚嫩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怯懦响起。休警惕的看了眼前面那只幼小的动物，浅红色的皮毛，裂开的双尾，猩红细长的舌头，树立的金色瞳孔……
是突然出现的……猫咪？
虽然很诡异的样子。休冒了几个问号，没有放松警惕，那只像猫咪的动物好像布娜给他看的鬼片里的精怪什么的。
呃……是他多想了吧。
“啊——咪咪！那是博士的咪咪！”红雪却突然恐惧的尖叫。连他肩膀上的少女也差点被颠了下去。
“闭嘴！红雪。很吵。”珊困难的睁开眼，随即也看到了红雪惊恐的缘由。“那个是……该死……咳咳……为什么被放了出来！？难道电力室也出问题了？”
休小心的瞄了眼库洛洛，后者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我们在路上似乎看到那边也有械斗，恐怕是这样。”
喂喂，不带这样忽悠人的吧。休腹诽。面上也回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恩，貌似闯祸了，还造成了一点小麻烦。那么，补救方法：只要解决那只变种猫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休看着那只咪咪的眼神也不怀好意起来。刚刚库洛洛递过来的眼神可是要他毁尸灭迹的。
休的身手算得上快，他握爪扣向咪咪。那只类猫的动物动作出奇的迅速，只差一点，休就能碰上它的皮毛，还是被逃脱了。
红色的光线呈网状的布满了整个过道。休静静的站立着，感受着动物行动时所带动的气。
“是这个了！”
“咪咪——咪咪——”它的脖子被休抓在手里，四肢细小的爪子还在挣扎。
“嘶——疼。”手上几道血痕，休嘟着嘴瞪着手里垂死挣扎的兽。“呐，红雪，这个东西我抓住了，你不要再怕了哦！”
“逃……不要……要逃……”红雪却像是没听到，胡乱的说着逃跑什么的，身体瑟瑟发抖，受脚伤已经开始蔓延出红纹。
“该死！醒过来，笨蛋！咳咳！”失去支撑的珊一把倒在地上，却没有人扶起她，其他的人几乎都陷入了恐慌。
库洛洛凝视着珊，指了指被休扣着脖子的东西，问：“什么东西？”
“啧！那是梦魇。博士的宠物。它是幻觉系的幻兽，而且，喜欢吃梦。被它吃掉梦的人一辈子都会活在恐慌里。红雪……它暂时以红雪为食。”拧成一团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珊挣扎着爬到红雪的身边，用断掉的右手给了他一拳。
“这样，至少能够安静下来。”
库洛洛不以为然，挑挑眉。“休，杀了他。”
“不。不要。杀了他我们就都出不去了！”珊阻止。“我们都在它的幻觉里了，杀了它就找不到路了。”她辛苦的靠着墙壁，尤里也靠在上面，只是昏迷着。“该说我们的幸运吗？尤里这家伙昏过去了，等他醒过来我们就能从幻觉中出来。”
“幻境？”休诧异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然后转过头看看四周。还是不懂。“我没有产生幻觉啊？”
“哼，小鬼，你知道什么。这条过道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梦魇的幻境。除了被幻境之外的人唤醒，我们就只能永远的呆在这里了。”
“那，杀了这只猫。”说着，休紧了紧手。被他摁住脖子的猫异常的虚弱，挣扎的也越发费力的样子。
“我说过，杀了它我们就都出不去了。不信你向前走，那边一定没有道路了。”珊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话，样子像是到了绝望的边缘。
休看了她一眼，向前迈了一步，惊奇的是——他迈出的那只脚消失了，却从过道的另一边冒了出来。
“难道是！鬼打墙！！”小孩惊讶的叫唤，语气里，带着可疑的……兴奋？？
恩？库洛洛好奇的对上休兴致勃勃的眼睛，虽然老也睁不大的灰色眼睛怎么样也和精神奕奕扯不上关系，但他确实从那双灰亮灰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兴奋。
“库洛洛！库洛洛！是鬼打墙哟！原来真的有！看，我的脚，真的和布娜的电影里一样，这边出去那边进来~~哇~~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呃……大概吧。”珊昂起头，嘴角有些抽搐，看样子是对休的这副表情很无奈。
库洛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安抚小孩：“休，别玩得太过火了。”手上的动作一顿不顿，十几个少年少女有一半的脖子上已经空白。
“恩哦。知道的。我们还要赶时间。恩，放心吧。”虽然这样说……
但是，休，你的手伸过去是做什么？这可不是玩的呀。
库洛洛觉得自己自己这个家长当得有点忧心。在给小孩一个快乐的童年和办正事之间，果然，还是前者稍微重要一点点。
至于西边，里恩，就当你欠我的吧。库洛洛手下稳重，心里更是稳重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变奏·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