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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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涣。”
“嗯？”谪秚很少叫他的名字，言涣倏然回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嗯你说。”
谪秚很认真地看着他：“婚礼，你想吗？”
婚礼？
别说是白沨，就连言涣本人都有点震惊。
他突然想起来上次在鬼街见到的那场婚礼。当时谪秚问他羡不羡慕，他说羡慕，还说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有。
谪秚当时的回答是：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
原来，那时他当做吉言来听的话，竟然是一只鬼如此郑重的承诺。不是什么玩笑话，只是真的有想过要有这么一场婚礼，和他。
言涣笑起来：“求之不得。”
白沨：“……”
黑久不在，他可能是多余的。
“你们真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举办婚礼？”白沨不太相信地问，“还是有其他计划？”
“计划只是其次。”谪秚冷声说。
“嗯。”言涣笑着附议，“婚礼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要说言涣什么都不知道，白沨不信。否则不会从听到林千秋的死讯开始就一直有点魂不守舍的，那种感觉不像是普通的震惊，更像是愧疚。
可言涣答非所问地感叹了一句：“百年前鬼城大乱，死了很多人啊……”
白沨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及百年前的事，所以顺着他的意思应了一句：“是，死了很多。”甚至连鬼都消散了很多。
“你还记得姜随吗？”言涣望着光桥尽头，问他。
“眠眠的哥哥。”白沨说。
当年姜随在混乱中牺牲，姜眠就此没了哥哥，鬼城觉得有愧于他们兄妹，因此无论是谁，都对这个小姑娘格外地照顾，尤其是言涣，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甚至比姜随对她还好。
“是啊……”言涣的话里有些轻嘲的意味，“亲生的哥哥，终究还是比谁都要重要。什么后来者居上，狗屁不通的歪理！”
他最后半句话说得极重，白沨都有点震惊，但还没等他开口问，言涣又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婚礼定在三天后，在鬼街，把消息散出去吧，这几天，留意眠……姜眠的动向。”
白沨其实有很多疑惑要问，但听到言涣临时改了的那个称呼之后，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所以他只回了一个字：“好。”
临走时，又拍了下言涣的肩膀：“看开点。”
看开点……
言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自顾自地说：“能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谪秚立在他身侧，无声地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你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要的。言涣，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说不清的，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言涣把头埋在他肩上，闷声应了一声“嗯”。
谪秚轻拍着他的背：“不怕。”
没有过多的安慰，也不强调林千秋的死不是他的错，因为说得多了，反而像是在刻意提醒他林千秋的死就是和他有关。
因为他纵容了姜眠。
百年前的恶鬼倾巢，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一个复仇计划。
一个，妹妹为了哥哥的复仇计划。
林千秋的死，大概也是因为他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只是言涣没想到，姜眠真的会下狠手，鬼城的这些人和鬼，于姜眠而言，或许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百年前他看见姜眠在吸收鬼气，以为她在用什么旁门左道的方法来提升实力，所以劝导她以后再也不能那么做了，再之后，恶鬼倾巢就来了。
早在他恢复了这段记忆之后，对姜眠就已经有所怀疑了，试探之间，秦琛的死也算是对姜眠的威慑，或者说是给她一个回头的机会，只是很遗憾——
他赌输了。
赌输的代价，是林千秋的死。
秦琛入归坞时说：“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能相信的，即使是亲近的人。”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完全确定，不管是百年前的恶鬼倾巢也好，还是阿凛的事也好，都不过是姜眠为了实现自己的复仇而不顾情面的手段罢了。
因为姜随的死而迁怒鬼城，又因为怕他察觉到什么而放出了五寂山的恶鬼，甚至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牺牲阿凛。
姜眠，你还是曾经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吗？
作者有话说第48章 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