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幻拍档同人]flashback》瑟尔纳特

14、另一个他

　　“不要……不要！”
　　弗拉乌一脚踹开被子。
　　“怎么又是这种梦！”
　　考试越来越近了，他却接二连三的在做这种梦。梦中的巴斯迪恩不是他所熟悉的人，而成了另一个人，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嗜血狂徒，杀了一个又一个罪犯，将他们的尸体交给军队。
　　“弗拉乌？没事吧。”
　　一旁的卡斯托鲁将手伸进了他的体内。
　　“你是赛海尔吧？”
　　他好像看到了同类一样很兴奋。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主！”
　　他对主仍然十分抵触，这点从没变过。虽说要加油通过考试，但直到现在他连圣经也没背过。
　　“原来如此，你还没觉醒呀。”他的表情很神秘，“总有一天，你会觉醒的。到那时你就能知道一切了。”
　　他说着又回到了床上。
　　“我要出去走走。”
　　他心情糟透了。每次做这个梦，他总是很难过。而更令他惊讶的是，每次他梦中做到的人都会消失，就好像他是瘟神一样，或者说，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好像真的是巴斯迪恩干的一样。只是，现场没任何证据。
　　“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会做这种梦呀！”
　　他心烦意乱的走到了水池边，却看到了绝对不想看到的一幕——巴斯迪恩在洗手，而水池里鲜红一片，是那个犯人的血。
　　“骗人的吧……”
　　他惊呆了，难道那些梦都是真的吗？他傻傻的站在那里，丝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弗拉乌……”
　　回过头来的巴斯迪恩显然也惊呆了。显然他知道了什么，这是他最不希望的。
　　“为什么……”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是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果然，是军队……”
　　大脑忽然转了回来，他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巴斯迪恩做了他本该做的事。
　　“是军队的委托，但受委托人是我，和你无关。”
　　他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不是因为我？”
　　他恢复了神智。自己该怎么办？他在犹豫。如果告诉了别人，巴斯迪恩必死无疑，而如果不说，这种行为却是和教会教义背道而驰的，甚至可以说是叛教。
　　“不是因为你，放心。”他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孩子，“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绝对不会恨你的。即使你去告发也没关系。”
　　“不能这么做。”
　　他的脑中回响着这个声音。他知道，如果他告发了，那么失去的将是自己的一切，自己所有的温情。
　　“我对谁也不会说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他的笑脸让巴斯迪恩心疼。这个孩子如此需要他，而纸包不住火，被揭穿是迟早的事，他们相处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了。
　　“抱歉呀，让你变成了共犯。”
　　他难过的摸了摸对方的头。
　　“反正我也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我们彼此彼此嘛。”
　　已经决心要相信他了，已经决心要努力去握住这份幸福了，所以，无论眼前的他是大主教辅佐也好，是嗜血狂徒也好，只要是能给予自己幸福之人，那就足够了。只要这一个身份，就值得自己守护，哪怕与全世界人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你不是坏人，你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我对谁都不会说的。”
　　在他幼小的心中，他就是主，他就是鬼神，那既然是上天派下来的制裁部队成员，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教义中也写过，鬼神会除去那些乌药可救十恶不赦之人，那他在做的事一定就是在行使鬼神的权利。
　　他闭上眼睛，不断催眠自己，不断自欺欺人。过了不一会，他的谎言成功说服了自己，他很高兴，自己总算找到了可以为他开托的理由。
　　“谢谢你呀。”
　　他一直在害怕，一直在担心如果被这孩子发现了这一切怎么办。但现在，他不必再担心了，这个孩子坚定的站在了他这边。
　　“放心，过不了多久就结束了，到那时你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他在等，等弗拉乌成为主教的那一天。到那时，一切恶梦就可以终结了，即使是军队也无法对他做什么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哟！”
　　他将这个孩子送回了寝室，摸着他的头，回到了房间。
　　“过不了多久，一切就会结束了。”
　　想到这件事，他自己都觉得高兴。他成功保护了自己的孩子，他期待着两人都能获得自由的那一天。
　　“我一定要保护好巴斯迪恩。”
　　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现在的他能做什么呢？如何才能抵销他的罪孽呢？幼小的他根本没力量，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帮他。
　　“他杀人你救人不就好了？”
　　卡斯托鲁在一旁出主意。
　　“你……”
　　他跳了起来，难道他也知道这件事了吗？
　　“就像你是赛海尔一样，我是菲斯特。”
　　他伸出右手，手上系魂的印记清晰可见。
　　“我真的是赛海尔吗？”
　　他还是很怀疑，自己真的是那高高在上的鬼神吗？
　　“你还没觉醒而已。”他的笑容让人无法抗拒，“你不是死过了吗？但现在的你依旧是人类，这就是证据。”
　　想起最初被士兵杀死，内脏被他们翻的乱七八糟，虽然他一点也没感觉到痛苦，但那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事。
　　“死后变成了10岁的模样对不对，我也20出头了哟，也是死后鬼神的灵魂觉醒，变成了10岁的样子。”
　　他两个事实都猜中了，让他不由得不信。
　　“而且，你也能看见灵魂的颜色，就好像这块玻璃是粉红色的，巴斯迪恩的和你的是金黄色的，这张床的灵魂是白色的，你的是橘黄色的，只有七鬼神可以看见哟。”
　　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他绝对不可能说的那么详细。
　　“那巴斯迪恩的事……”
　　一想到对方有权利肃清他，他就吓的发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难道又要毁了吗？
　　“既然你也是鬼神，那决定权在你手上，我不会插手的。”
　　他的话让弗拉乌放心不少。至少，巴斯迪恩不会死了。而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过一段时间后他就会金盆洗手的话，那一定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们是鬼神，绝对不会被黑暗侵蚀的。”他又转过头来，“如果想要为他赎罪的话，你救人不就好了？”
　　“你是说去退治使役魔？”
　　想到第一次碰到的那家伙，他有点害怕。万一再碰到那么凶狠的怎么办。
　　“你不是会吗？而且你也一定有这份能力的。”他说的一脸轻松，“因为你是鬼神嘛，是将费亚罗镰封印了的斩魂呀！继承了他最重要的镰刀。你的话，一定不会输给这些东西的！”
　　“嗯，我一定可以的。”他的眼神不再迷茫，如果要为他所做的一切赎罪的话，那就由他来代替吧，“谢谢你出了那么好的主意。”
　　“好了，先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准备考试呢。”他一转身，用被子将头蒙了起来，“今年可别再连累我落榜了。”
　　“今年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他拉上被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