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贵不可言 ...
-
接着追问了一句：“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向成赋看不见对方的模样，面对陌生的气息慌乱盖过思考，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对方怎么也看不清楚的面孔。
许赐见对方的反应，径直顿了下来，眼睛落在面前的各色瓜果上，用手指拿了一串葡萄，轻笑一声，道：“我看这蓬莱仙藤上的葡萄和小家伙你的眼睛十分相像，你可以尝一尝。”
向成赋没说话，慌乱的往院子的方向喊向意云：“...皇姐”
向意云听到向成赋唤她，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许赐站起身，端着果盘朝前厅内走去，在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面前的小家伙虽然睁着眼，但是好像看不见？
听宫主说对方是人境的皇子，自应该生来娇贵，但是眼下却瞎了眼睛，这倒是很让人好奇他经历了什么。
向意云经过许赐的时候，提到：“仙长，待会晚辈向您请教一些事，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许赐顿住脚，轻笑道：“宫主吩咐过，对您可以信赖，公主殿下不用如此客气。”
往日里清冷惯了的竹舍，这两天之内忽然来了这么多人，一下子让院子活了起来。
向意云想起原书中提到过特别了不起的地方就是紫霄云宫，这个源源不断向六界输送高阶未来继承人和培育继承人的地方。在原书中担任宫主的还不是凌易，而是顾孤鸿和凌易的师父齐彻。
想到齐彻，向意云知道这是一个她绕不过去的人。昨晚入梦，她直观的感受到‘向意云’献祭后那浴血的画面，她知道血腥味不仅仅刺激到了顾孤鸿，她这个虚无缥缈的入梦者也被影响了。
向成赋拉了拉向意云的衣角，仰头道：“皇姐，刚刚那个人说我的眼睛和仙藤上的葡萄很像，是吗？”
向意云闻言，从联想中回神，笑道：“我看不像，可能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吧。”
向成赋喃喃自问道：“是这样吗？”他最喜欢吃的便是葡萄，酸酸甜甜的，用冰水泡过的最好吃。他很想看看刚刚那个人说的葡萄是什么样的，和他以前吃过的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向意云想到刚刚还未说完的正事，忽然严肃道：“阿赋，皇姐带你去更大的地方学东西好不好？你在那里要好好学习，学习如何保护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
向成赋忽然有一种面前的人也要离开他的感觉，想到这种可能，鼻尖酸涩道：“你也要离开阿赋了吗？”
他现在看不见了，不但没办法找到父皇，就连皇姐都不要他了。
向意云没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许赐在的方向。
向成赋：“皇姐，我们是不是回不到以前了？”他想回皇宫，听父皇给他讲故事，想去陵墓陪母后说话，想吃葡萄...
向意云知道要是对人撒谎，以后就要撒无数个谎言继续去圆回来第一个谎言，所以她宁愿沉默都不想去撒谎。有些事实，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可能难以接受，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再去听的时候人就会学着去接受、去适应。
“阿赋，你还记得父皇交给你的那个丝帕吗？上面记着很重要的东西，那是我要去做的事。但是这条路会很危险，我不会把你带去。所以，你留下来，好吗？”
向成赋推开面前的人，哭道：“我不要留下来！”
向意云没和一个小孩子见识，她继续说道：“我要做的事很危险，要是没了不幸丢了性命，我相信阿赋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对吧？”
向成赋反驳道：“不会！我讨厌你！”
向意云笑了一下，径直说道，也似乎在说给自己听：“我不怕危险，再多也不怕，也不怕死，就怕心中有愧。我来到这异世，托你信任，我才发现自己是——人，才没有在尸骸遍野中成为一具没有感情的走尸。”
“但是我一直觉得没有谁会永远守着一个人，所以阿赋要好好长大，以后说不定还能再见。”
在前厅内微笑看着这边的许赐，兀自笑了一笑，暗想：没想到一个长着一副慈悲相的小公主，做起事来竟然心肠竟然比生铁还要硬上三分，倒是让他开眼了。
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向意云没有留恋的离开这里，朝着前厅内的许赐走过去。
向成赋在人踏出厢房的时候，问道：“皇姐，是不是阿赋哪里做错了，你才要离开，阿赋都改，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向意云没有回头，答道：“错的不是你，是天意弄人。”
她想起在现世看过的一本育儿书，有很多小朋友会在父母吵架的时候，把过错都推在自己身上，加重自卑自责，给自己套上一副道德枷锁。实际上，错的是当着孩子的面前吵架的父母。
想到这里，她折回来看着向成赋无神的眼睛，认真道：“阿赋，你记住，国破，错不在你；我的离开，也和你无关。你很好，知道吗？”
本来一副看客眼睛瞧着这对兄妹的许赐，被向意云补充的这句话震在原地，连眼帘都忍不住打颤。这小公主，可太有意思了。
原先她以为能够对亲人说出那番冷血的话，以后定然是能够快刀斩乱麻的主。但是，却又因为怕对方活在自己的阴影下面，软下心去开导人。如此矛盾的一个人，他只在宫主口中听到过一个与之类似的。
这样一个人，许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向意云会有什么问题想要问他。
许赐轻笑一声，道：“公主殿下，您要问的事情想好了吗？”
山中无日月，即便是到了中午，隐在竹林深处的这处小院依然阴凉，光影斑斑驳驳的撒在庭院内。
许赐和向意云两人走进了竹林，待到离竹舍足够远的时候，向意云才开口。
向意云：“不知仙长可知紫霄云宫收徒大典一事？”
许赐听闻后，笑了一声，看了一眼对方的小身板，打趣道：“您有意参加大典？”
向意云见对方一脸了然的模样，知道对方是了解内情的人，道：“听说数年前紫霄云宫放出话，要重开收徒大典，只收11个弟子。而今期限将至，我却连山门都不知道如何进...”
许赐面色由微笑转为哑然，他问道：“公主殿下，敢问您对您的身份了解多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贵不可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