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IF》果灯阿珀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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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见了？”

　　琴酒没有立刻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于是伏特加重复了一遍：“是啊，大哥，她不见了。”

　　实验室是铜墙铁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雪莉是他亲手关进禁闭室的，要想逃走只能通过天花板或下水道，但都只能够小孩出入。

　　绝对，绝对不可能不见，一定是有人帮助他逃出了实验室。

　　东京飞往纽约的飞机，漫长的十三个小时，琴酒几乎没有睡着。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一种愤怒，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夺走了，眼睁睁看着落入网中的猎物逃掉。若是要处刑，他本是打算亲手杀了她的，不能由其他人触碰，只属于他的阳光。

　　少女的代号和她的人一样，他第一次同她见面时，就是在一个灿烂的阳光天。她的茶发染上了金色，光斑在她的周身跳跃。

　　他厌烦带小孩，但BOSS说要培养他的耐心，因而只能接下。

　　女孩很好带，除了动不动就不高兴，看上去像是要哭了外。她有一个无比好用的脑袋，足以令几乎没有上学的琴酒惊叹。作为孤儿，他从小就被组织收养，组织将他训练成了杀手，没有教过他如何对待他人。而他天赋尤其高，就更为恃才傲物，只愿听从BOSS的话。

　　少女是他人生中的意外，他不得不面对。

　　他没有想过会和她成为恋人，哪怕她对他存在一种依恋的关系，但琴酒知道那不过是印记反应，想必少女也很清楚。但他还是爱上了她，他以为是曾经一度，不料在飞行在大西洋上空时，又从这怒火中烧中捕捉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昏昏沉沉中，过往记忆同梦一般袭来。

　　她望着他的目光，一次又一次转变，他将她拥抱，两人的喘气声交叠。还有最近一次，得知是他杀死了她的姐姐后，少女满脸憎恶与嘲讽。

　　她知道如何能刺痛他，平日里说话就不留情面，被关在禁闭室中更是。

　　琴酒差点儿就要将她掐死，但他等待着被BOSS允许这么做的那天。

　　他亲爱的小猫，会死在他的手下。

　　可她，竟然逃走了。

　　琴酒知道自己在发疯，面上看不出来，可他的心里却在灼烧。

　　下了飞机后，他立刻联络了BOSS。

　　“由我来找到她。”他说。

　　失踪的现场已经被烧掉了，这些蠢货竟都没有调查一下。好在监控留了下来，没有修改的痕迹，也没有她的身影。

　　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或者，是在大家以为她逃走后才带她离开，造成一种她从密室逃脱的假象。

　　会是谁？如果是纽约，可能会是那个男人吗？
　　一想到有可能是他，琴酒更是露出了狞笑。若那个男人真的敢于直接挑战，他必将接下。

　　起先是为了在组织里的地位，现在则是为了女人？还真是——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将人找出来。

　　琴酒很清楚，哪怕世界如此之大，也不会再有少女的容身之所。无论她是雪莉还是宫野志保，她能回来的地方只有一个。是组织，也是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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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身份果然立刻就被揭穿。制作一个假的证明不是难事，难的是要如何对待她的存在。

　　赤井并未多提及她在组织里的工作，他本身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少女不愿多说，他猜测是和和她变成如今的孩童模样有关。
　　在少女提出希望拥有一个实验室时，赤井帮着证明了正当性。

　　当然，加入证人保护计划被提了出来，但即刻遭到了拒绝了。

　　“我是你们现在拥有的最大诱饵，”她看了赤井一眼，补充道，“之一。如果我是你们，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她不用其他人帮助，就获得了决心。

　　要说原因，大概是因为捡到了她的这个人。就像是命运，有他在的话，她像是能看到希望，组织覆灭的那一天，帮姐姐报仇的那一天，还有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

　　本来很快就要到来，可这几日过去，少女改变了主意。

　　以为失去了自己和世界的所有连接，原来还在。可是又能支撑多久？她不知道。

　　必须尽可能快地研究出解药，另一边，最好也让FBI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在日本失踪的那个少年。

　　“既然如此，”赤井说，“不如我们转移行动地。”

　　凭借FBI的能力，准备一架私人飞机不是难事。难的是要怎样将少女通关，进入东京。还好现代科技已发展到了一定程度，只是要委屈她暂时躺进行李箱里，过一道安检。

　　上一次来东京，是年前的事了。当时她和姐姐见了最后一面，两人坐在街边的咖啡店，和其他姐妹并无不同，除了守在门外马路车内的黑衣人，除了她无法向姐姐描述自己的生活，除了告别时需要告知对方可能不可以随时联系，然后依依惜别，就像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宫野志保以为，一切都好。

　　就算发生了种种事情，也过去了几年，姐姐早就从阴影中走出，过上了从早日无差的生活。

　　她再怎样也没法想到，姐姐对她有所隐瞒。她也无法想象，琴酒是如何将姐姐引诱至最终带来死亡的陷阱。

　　要除掉一个人时，组织总是会用各种巧妙的手法掩盖过去。以至于她现在翻看报纸，好像每一件事情都是组织的人所为，每一个死亡都和组织脱不了干系。

　　“不过啊，”茱迪说，“大海捞针，要怎么找人？”

　　“学校。”少女说：“帝丹高中，还有就是侦探。”

　　“侦探？”

　　“啊。”她翻看着视频：“既然是一个侦探爱好者，就算成了小孩也肯定没法掩饰住自己的好奇心。所以只要找到名侦探。”

　　赤井将报纸的一页放到她面前：“毛利小五郎，很符合你的要求。”

　　“但是，我们都要以什么身份行动？”茱迪说：“我听说这里不比纽约，大家都很关注邻居的事。不能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绝对会被发现。”

　　“关于这点，”赤井说，“我和她都需要假的身份。”

　　少女抬头看他，一脸莫名。

　　“不然？”赤井反问：“小学生，就应该去上学。”